《无监不成妃全集》第123/215页


好了,我们都可以退下了,压根多数不关我的事,偏偏要把一个大病刚好的人叫过来,要知道我可是着实在鬼门关走了遭捡回来的这条命,他王凝觉当时就在场,不是不知道,他难道不明白我当时有多无奈,多荒凉悲凄嘛?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各司宫长66续续的出了大堂,我不愿相信我所认识的王凝觉是个这样的人,他的恨也报了,该欺我的也都欺了,现在却依然不能如对侍平常手下一样的对我。我真的要被他这样折腾吗?如若他存心如此,我怎么在这皇宫生存下去。活得这么苟且我可不愿。

等人都走完了,王凝觉仍然坐在主位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没现我仍在大堂内。他突然抬头,看到怔怔望着他的我,才皱了眉头问:“杜掌司还不回局去安排工作?”

我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大堂外面有只小鸟正落在石子道上,朝着里面喳喳叫了两声。“王凝觉,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昔日好歹我们也曾那么亲密,亲吻过,拥抱过,却只是因了他的一个决定,便各自心里塞了冰山,一个北极一个南极,再也无法靠近。

“不知杜掌司想跟我谈什么?还有注意你的称呼,直呼上官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名。”王凝觉淡薄的话语从后方传来。

我冷笑一下道:“我现在不想以下官的身份与你对话。我现在以杜沁然的身份。”说完,我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虽是如此,眼睛却仍不敢直视他。

“你杜沁然的身份现在就是杜掌司,你没有别的资格来与我谈话。”坚决的话语再度响起,王凝觉,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如此狠心之人,那个虽然面无表情却内心柔软的王凝觉哪里去了,是我太愚蠢还是你掩饰得太好。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大人又何必如此,王大人有没有想过在这次事件中,我与你是一样的**者,我不知道你与你师父沉海的恩怨,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别国,而是别个世界,一个完全不存在与你们同一个界面的世界,我们那里比你们这里富裕,达,我们的交通工具可以在十分钟就能到子京镇,我们的人民只奉行一夫一妻制,我们崇尚人人平等,男女如此,那儿没有所谓的主子也没有所谓的奴婢,天下是人民的。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也可能你根本无法相信我所说的那个世界,但事实上我确实是从那个世界而来,不是自愿的,是被沉海强行而逆转时空带到这几千年前的落后国度,这里无一亲人,没有人朋友,对皇宫制度一无所知,随时担心着要掉了脑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世界,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你被你的师父强制你便怨恨,那我呢?你用你自己的心情来想想我的处境,你以为我真的是稀罕你什么夫人的身份,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想回到我的那个世界,很可笑的是,我却曾经因为你王凝觉而动摇过,为了你放弃回自己那个美好的国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司苑局也有春天

越说越激动,害怕自己情绪太过激亢,我特意停下来,一边缓解自己内心的情绪一边小心的观察着王凝觉的表情,听了我的话,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惊讶,没有说话,眼睛也是盯着手中的白玉茶杯,许是对我的另个世界的言论有些诧异,他是沉海的徒弟,应该是明了那个逆转时空是怎么一回事,又或许他也有这种能力。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怨恨真的不必针对我,你不愿意,你要反抗你师父,你不娶我便罢,你用尽办法对付的我,是个比你更无法对自己的人生做主的可怜虫,请你高抬贵手好吗?你要的目的都达到了,你只轻易地表演了一场,便让我愚蠢的喜欢上你,然后再把我狠心放逐,你对我多少的怨恨都可以随这个而了结,我确实是想凭借你的力量而让自己顺利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现在我知道不可能,我也放弃了,为何还不能让我只是苟且而卑微的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到让你恨彻心扉,连这点安份也不给予我!”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忍住,最后的一句话我几乎是用低吼的。但这真的比我以前的性子收敛了不少,环境造就人的性情,想来真的如此。

王凝觉听了冷眸里闪过一丝奇特的眼神,很复杂,解读不出是何情绪,他面容仍没有表情,语调不轻不重地说:“如若我真不给你安份,你现在应该是在另一个更受迫的环境,净衣房又或是”他停了停,眼里露出一丝冷冽:“随军军妓”

我呆立在那儿,终是收拾了视线直直地看着他,想到底看清楚他心里的所有情绪,随军军妓这么残忍的话是源自一个曾经与我有过同床共枕之亲的人,我曾经在他的怀里明明感觉过温暖,我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是原来的王凝觉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完全变了个人,又或者你根本没有变过,你原本就如此冷酷无心,残忍恶毒!如果是,那你天生就是一个戏子,我杜沁然输得心输口服,净衣房,随军军妓随便你,只要能让我远离你,永生永世也不用再见到你,哪里都行!”真的哪里都行。

“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事实上我做了我该做的,你之于我已没有价值,我也无意再对你花什么心思,你就呆在司苑局做好你份内的事,能不能再重见天日回到你那所谓的美好而公平的国度就得看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决定了,也许不用多久师父就会出关。”王凝觉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似乎别人的痛苦与羞耻对他来说那都是完全无关痛痒的事情,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又或是早已掉到了某个地方再也没有拾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尽量使自己的眼神冰冷无情,狠狠地问他:“那请问王大人,为何这种无关司苑局的议事一定要把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给折腾过来?”

王凝觉的眼眸闪过一些不自在,突然的起了身道:“一月一次的议事你本就应该参与。”说完便朝大堂外走去,挺直的身影潇洒的离去,到底还是吸引到了我,我怎么就这么犯贱,这个男人如此对自己了,却还是会被他的外貌给蛊惑。

站在大堂呆了许久,有些后怕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如若他真的按她所说把她送做随军军妓那自己估计只能撞墙这一条路了,那又如何对得起辛苦把我拉扯大的院长,又如何对得起自己这几日的低三下四,可怜卑微。

依冷识趣的在我与王凝觉谈话之时退到了大堂之外,见我出门迎了上来,帮着撑伞,我轻轻地说:“不必了,依冷你也小心自己着凉,我自己有带伞。”

撑着伞不自觉的往深苑阁的主栋走去,那片珍贵奇艳的玫瑰园依然在那五彩缤纷散放着它们的光彩,黑的,黄的,白的,蓝色玫瑰朵朵诡异,皇宫这么大我也去过不少地方,只有在这片玫瑰园才能见到有这么颜色奇异的,这样的玫瑰应该种到司苑局才是。于是弯下身子准备折几束回司苑局种植。

“杜掌司,您要干嘛?”依冷见我弯腰立即像触了电的弹簧似的大叫起来,一下奔到我跟前,拉住了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说:“我要折几束回司苑局种着。怎么?莫非这花还不许我们司苑局的人动?”这些花花草草不都是司苑局管理的吗?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

依冷还未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已有个声音抢先说道:““确实不能动!”我循声望去看着已消失许多日的诗花站在主栋的回廊处,她上了前,对我行了个礼,满脸的关心问道:“小姐,最近还好吗?”

我仍掉伞,伸出双手抱住她,眼泪就那样不自觉地落了下来。这个人是我在这皇宫唯一的朋友,在这节骨眼上只有她还关心我,还依如往昔的称呼我小姐。我枕在她的肩上说:“还好,只是又去鬼门关外游荡了下,王凝觉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诗花摇了摇头道:“小姐,王大人没有为难奴婢,只是让奴婢依然守着那几间房,不许奴婢去找小姐,小姐的房间一点也没有变过,奴婢每天都会打扫得妥妥当当,总觉得小姐只是顽皮出去游荡,过不了几日便会再回来慵懒地躺在摇椅上看着那些睡莲哼着小曲。”

等着眼泪被风干,我才放开诗花,对着她忧伤地道:“诗花,那样的日子再也不复存在,我也不会再去念想,诗花以后也不必再叫我小姐,对了这些玫瑰为何不能摘?”不想再继续这些伤感,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回小姐,这些不叫玫瑰,这些是稀有的月季,是当年卿妃嫁入皇宫之时所带入的稀有品种,皇上下过令谁也不许动这些花,所以小姐千万不能动它们。”诗花赶紧的回道。

记得好像卿妃死了都有二十多年了吧,皇帝爷儿还记得这贵妃还真难得,好吧,为了皇帝爷这份难得的痴情我也不能动这些花是不是,何况还有玉旨在那呢。

忽然感觉周围的脚步声多了起来,这才想起现在这里已经是不属于我的地方了,何况王凝觉现在娶了五位夫人,她们都住在主栋,随时会现我,我可不想与她们正面相对,我叹了口气对诗花道:“我得先回司苑局了,这儿我不能久呆,诗花我会想办法来看你的,你保重,不要被那些夫人给欺负了。”

诗花突然就红了眼眶道:“王大人不许我去伺候小姐。”

“傻姑娘,别哭了,他这样只是在针对我,等他觉得可能隔离你我已没有意义的时候说不定会让你回我的身边,如果那时候我还在这个皇宫的话。”我伸手擦了擦诗花的眼泪。

诗花突然破涕为笑道:“小姐你到现在还是不用手绢擦拭眼泪。”

我愣了愣道:“管他呢,这些事也只有王凝觉以前会唠叨。”谁又能想到以前那个会连这种小事也唠叨自己的人如今却陡然转变得残酷无情。

“小姐也是第一个让王大人如此对待的人,所以奴婢坚信小姐会再回到主栋,奴婢会打扫好房间等着小姐的归来。”

我苦笑了一下道:“诗花,到时别太失望。我得走了!”诗花不懂其中的原故,我也不忍心打碎她的幻想,也许在心底我自己也不愿意破灭了这样的臆想吧。

拾起地上的红绸伞,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去,这里以后一定要尽量少来,对我来说应是怨灵恶魔浮生之地。依冷跟着身后没有说话,我与诗花谈话的时候是她一直在为我们撑着伞,看着她半边身子都已经有些湿冷,我心生感动,虽知她不过是因为我是掌司,她的上官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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