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全集》第102/109页


只听那个带头的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说完两帮子人也不打斗了,各自做鸟兽散得无影无踪了。鸨母对生哥钦佩的真是五体投地,虽然办纺织厂没办成,一把大火把纺织厂烧了个精光,但对她来说没损失着,因为她的资金还没投上去。何况赫姆代办告诉她说,这事本来不该生哥是,是德国人的敌对势力背地里纵火烧的。鸨母到过南洋,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她知道人生都有挫折,都有失误。在战场上没有永远的长胜将军,做买卖没有永远的赢家。生哥虽比不得关帝爷举着那把大刀劈遍华夏,可在青岛港上跺跺脚,青岛港是会跟着抖三抖的。鸨母愿意跟生哥有些交往和挂连,她希望生哥能够找她做些事情,这叫有来有往,等自己有了难事也好去找生哥帮着解难。生哥是一个对人有进益的人,谁靠他谁得到好处,不象有些人是祸害,谁靠他谁倒霉!鸨母寒暄完了,把话切入了正题,道:“生哥这次到东海楼来一定是有贵干?”

生哥笑笑,道:“妈妈真是慧眼,能看到我的心底里去!”美妙小姐也跟着叫了一声:“妈妈。”鸨母从生哥和美妙小姐的表情中看出他俩有事要求她,心里很是高兴和惬意,她对美妙小姐亲昵地说道:“我的闺女,别妈妈了,有事快跟老娘我说说吧!”

“生哥想……”美妙小姐道。生哥接过话头去,把他想从德国人那里搞枪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鸨母听了。鸨母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愣,转而她反应了过来,生哥是在干大事业。具体什么是大事业鸨母说不清,反正这不是一般人干的。虽然自己是个女流,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迫于生活做着不可启齿的皮肉生意。打开地皮就是地狱,她不想离地狱这么近,她也想干点好事,弥补罪过,将功赎罪,离地狱远一些,到天堂里去。所以她满口答应了这事,并对生哥说小青的赎身钱就不用生哥掏了,权且她捐了,生哥那钱留着,好买枪买子弹,山寨里的兄弟们好吃饭。

生哥第二天把小青带到了仲亮家里,还好,小青的架把跟仲亮堂妹的架把差不多,两人的体形分不出个上下来。这时小青的那个娃娃亲未婚夫得到消息后也跟着来了,生哥见他来的不是时候,便告诉他,让他在暗地里盱着,如果生哥他们半夜里撤了,早晨起来见辛克走了,就把小青接走,别让德国人抓着。这个小伙子挺会办事,胆量也大,不但接走了小青,拿走了那些崭新的被褥,还拿走了辛克留在房间里的一套德国军服。他把小青接回家去安顿好后,便带着那套德国军服到小崂顶山寨去投奔了生哥。

小青也够聪明的,她根据仲亮的吩咐,把辛克哄得就以为小青是仲亮的堂妹。半夜时分辛克睡过去,小青将辛克的那串钥匙悄悄地放在门槛下的猫洞旁。等在那里的仲亮迅速地把钥匙取走,事后又悄默声地送了回来。生哥这次共得了一百三十条枪,一万发子弹和一百枚手雷。

湛山到芙蓉山五座炮台的德军步兵指挥官是克莱曼,他的司令部设在仲家洼五号警戒所后三百米处的大型掩蔽部里。早晨起来部下来报,说是昨夜有将近三十个民工偷跑了。克莱曼指挥官只当是这些民工跑回家去种庄稼去了,没当会事,只是催促仲家洼的保长赶快地把人送回来。保长哪里敢懈怠,急忙把他撤走的那三十个村民又送了回来。

辛克只和小青过了一个“洞房花烛夜”,第二天上午克莱曼指挥官就把辛克派回青岛港德军司令部领取军需物资去了。原来仲家洼炮台修建的这两个大型军火库,是湛山到芙蓉山防线上的总库,各炮台又设了各自的小型军火库,因从仲家洼军火库往两端的炮台分发运送军火比较方便,这里实际是一个战时的军火发放中心。当辛克办完军需物资交接手续,把军需物资运回仲家洼炮台时,已经是第五天的事了。他见仲亮的堂妹没了,仲亮也没了踪影,又见军火库里少了那么多的枪枝弹药,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不敢上报,不敢声张。辛克和仲亮的堂妹私下同居和丢军火都是违纪掉脑袋的事,他只有私下把这件事瞒下,等待战争打起来这事就好办了。假如德国人战败,他一走了之,便没事了。然而他揣着这份侥幸心里,没等到战争打起来,还没度过一个月,他的麻烦就来了。德意志帝国远东舰队,冯.迪特里希司令的护卫舰,在太平洋上被日本舰队的鱼雷击沉,舰上的水兵全部获救,除了那些技术兵种被安置在别的舰上外,其余的都被调往青岛港充实到陆战队,分配在湛山到芙蓉山一线各个防御炮台里。

炮台不是兵舰,得扛大枪拉大栓,得发枪训练。辛克军需官没了一百三十条枪,转过来的新兵又多,枪枝显然不够,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其实枪枝弹药是怎么丢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了逃脱罪过,他支支吾吾地说是被崂山上的生哥偷劫去了。这给德国人剿伐小崂顶山寨里的生哥留下了阴影。

第七十四章 与德国人交锋 拦截德军火车

 生哥得了枪枝和弹药,犹如猛虎插上了翅膀。在小崂顶山寨里训练了一些日子,强子觉得训练得差不多了,便与生哥商量,要把队伍拉下山去跟德国人较量较量。

与德国人较量,把德国人赶下海,赶出胶州湾,赶出青岛港,是生哥的目的和理想。强子一提,生哥当然同意,实际上强子不提生哥也正在运筹此事。生哥把小崂顶山寨里的那些小头目都召集了起来,开了生哥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军事会议,这次抗击德国侵略者的军事会议,也是崂山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因这里不是兵连祸结的发源地。

这时的湛山到芙蓉山一线的五座大型防御堡垒和警戒哨所都基本修建完工。但连接各炮台的地下暗道只挖了一小部分,不知德国人为什么突然停了工?也可能与生哥带着队伍攻打炮台扰乱德国人有关。生哥的军事会议,那位辫子兵兄弟最有发言权,他可是张勋的部下,是大清国训练出来的正规兵。虽不是将军,但他懂得打仗怎么个打法。他提议先攻打德国人的湛山炮台,理由是万一德国人包围上来,他们可以乘船从海上撤退,等德国人调来船只,他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因第一次与德国人交手,生哥、强子采用了这个攻打湛山炮台的计划。

德国人修建的湛山到芙蓉山的南北一线的五座大型防御堡垒,青岛港上的民众和后来的日本人称做炮台。但德国人修建伊始叫做大型步兵防御堡垒,上面并没安装大炮。只是后来在仲家洼克莱曼的指挥部大型掩蔽部和军火库的四周部署了四个炮座,但德军始终没有装上大炮。大概是德军还没来得及从国内运到青岛港上,日德青岛战争就暴发了。

生哥带了二百多名兄弟,从小崂顶山寨下来,从流清河沿着海岸线上的土路,向湛山炮台进发而来。其余的兄弟驾了船只从海上向湛山炮台靠了过来,驾船是为了防止生哥他们万一被德军在陆地上包围了,好从海上接应撤走。

二百多人的队伍一拉溜地排开,沿着海岸线村庄上的小路向湛山炮台进发,一路上沿途的村民都在举目观望,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扛着快枪要去干什么?下午太阳落山之前生哥他们来到了湛山炮台的外围。兄弟们在生哥的指挥下,迅速地在德国人新挖的防御堑壕和新架的大型铁丝蒺藜网外散开来。他们趴在野地里开始向炮台上的德国士兵射击,枪声一响炮台里的德国士兵很是惊慌,有些德国士兵从侵入青岛港以来,是第一次遭到中国人的袭击,他们顿时乱做一团。但毕竟这些德意志帝国的士兵训练有素,很快他们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镇静下来组织了反射击。

生哥命令自己的兄弟停止了射击,这位在张宗昌军官训练团受过训的生哥,虽然第一次带兵打仗,但他指挥的灵活机动,有条不紊,镇定自若。德国士兵见生哥停止了射击,以为他们没了子弹,便狂妄地从堡垒里出来,一边打着枪一边向堑壕和铁丝蒺藜网前走来。生哥命令自己的兄弟打德国士兵的排子枪,只听生哥一声令下,二百发子弹齐向德国士兵射去,强子趁机扔出了两颗手雷,虽然没扔进德国士兵群里,只在他们的前面爆炸。但突如其来的排子枪和手雷的爆炸声,把他们打蒙了,那些德国士兵一时没了刚才的狂妄和傲气,惊慌失措,灰溜溜地退回了堡垒里去。

那些德国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青岛港上的土著老冒,竟然拿着他们德国人造的先进枪枝和手雷来打他们。那些德国人老羞成怒,一怒之下调来一挺崭新的美国造马克沁重机枪。好家伙,这可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重武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暴发之前,有些国家不认得这个东西。这家伙打起来连发,没完没了,杀伤力之大,也成了当时世界之最。

生哥在张宗昌军官训练团受训时,教官讲过这种马克沁重机枪的常识,生哥用它点射打靶时,那声音格外的两样。马克沁重机枪一响,生哥就知道战局对自己不利。他急忙又组织兄弟们打马克沁重机枪的排子枪,生哥一声令下,二百发子弹同时射向了马克沁重机枪,二百发子弹同时射向一个焦点,这威力可够大的,马克沁重机枪果真哑了,打机枪的三个德国士兵不知被打到哪儿去了。生哥趁着这空当,又令兄弟们向堡垒里的德国士兵猛一阵射击,见把敌人的火力压了下去,带着兄弟们撤了下来。

天黑了下来,船上的兄弟上岸接应生哥等兄弟上了船。几艘船刚刚消失在海面上的夜雾里,从小湛山北炮台赶来包抄的德国士兵,由北向南包抄了过来。当他们来到生哥等兄弟们射击的地点时发现,生哥等兄弟们早没了踪影。他们不知生哥等兄弟们的去向,顺着海岸线的小路向崂山方向追了一阵子。他们怕遇到生哥他们的伏击,再一个这些德国士兵不习惯夜战,他们只好退回了小湛山北炮台。

生哥拉着绺子攻打湛山一号炮台,很快在青岛港上传开了,并传说生哥的人伤亡了不少?有人说二十多个,有人说十几个,也有人说两三个,到底几个没人知道。蒙克尔医生听说后很是着急,他不知道生哥、疤根、强子伤着了没有?他很挂心他们。

第二天下午诊所里没有病人,蒙克尔医生因心里挂着生哥兄弟们的伤势,在诊所里坐卧不安,他便不由自主地走出诊所来遛达着往大窑沟而来。这时疤根正戴着个礼帽遮掩了半个脸,在兄弟们的簇拥下,正在收铺口保护费。蒙克尔医生老远就认出了疤根,他急忙走向前把疤根拉到僻静处,道:“你不是跟生哥到小崂顶山寨去了吗?昨天攻打德国人的湛山一号炮台来吗?”

疤根道:“蒙克尔医生,我这些日子一直没上崂山,崂山上有生哥和强子就可以了,青岛港上离不开我呀!这……”疤根把手里的一块光洋掂了一下,意思是小崂顶山寨里,生哥的那些兄弟们还等着它吃饭呢!

“你没听说昨天生哥带着兄弟们攻打德国人的湛山一号炮台?伤了不少人。”蒙克尔医生附在疤根的耳朵上说。

“这……我……”疤根对生哥的行动一无所知,昨天生哥攻打湛山一号炮台时,枪声大作,青岛港街市里的民众听得清清楚楚,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才有人传说,疤根也只是刚才听蒙克尔医生说。蒙克尔医生说伤了不少的人,这使疤根不安起来。疤根是打架斗殴的能手,他的身上除了眼鼻子耳朵没受伤外,几乎是肌无完肤。生哥是带着兄弟们用快枪跟武装到牙齿的德国鬼子干,快枪那东西一中弹,不死也得伤筋动骨。生哥带着兄弟们跟德国人打了那么长的时间,兄弟们哪能不受伤?疤根在心里想着,但这话他没法跟蒙克尔医生说,正在那里迟疑着。老儒腐手拿着幡幌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见蒙克尔医生在跟疤根说话,知道蒙克尔医生曾经帮助过疤根、强子等兄弟们,所以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来到他俩的跟前,并不避讳蒙克尔医生,对疤根道:“根哥,找你一整天了,生哥带着兄弟们攻打湛山炮台你听说了吧?大概还伤了咱们的兄弟。我本想着到小崂顶山寨去看看,谁知德国鬼子把从湛山到芙蓉山南北一线全都封锁了起来,出不去,没法去看他们。根哥,你得想个办法,咱们去一趟。”

在青岛港上这点小事怎能难住疤根,他似乎没加考虑就想起了爷爷。他对老儒腐知半年道:“先生,要去咱们现在就走,再晚了,天黑了在海上行船就不方便了。”

蒙克尔医生听了忙说也要跟着去。老儒腐道:“嗨!你别跟着瞎搀和,你个医生跟着我们去干什么?这……”老儒腐的话一出口,又觉着自己的话有些逻辑上的口误,医生不去看伤者,谁去看?他和疤根看了有何用?于是老儒腐又改口道:“对,对,对,今天就是蒙克尔医生应该去,就是蒙克尔医生应该去!”老儒腐连着重复了两遍,以示对蒙克尔医生的道歉。

蒙克尔医生很兴奋,他顾不得老儒腐说些什么,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诊所拿了手术医疗器械和药物,然后跟着疤根、老儒腐来到了海滩上。

爷爷和山里妹昨天傍晚听到湛山寺炮台方向枪声密集,心里即不安又兴奋,爷俩与生哥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时时刻刻牵挂着生哥。在青岛港上敢与德国人叫板的只有生哥,别无他人。当隐约的枪声响起时,爷俩都侧着耳朵想从时隐时现的隐约密集的枪声中辨出,生哥的那把二十响盒子炮的射击声来,由于湛山一号炮台隔着台西镇海边垃圾海滩太远,爷爷和山里妹没有分辨出来。

第二天一早就有鱼商贩来到海滩上告诉爷爷说,昨晚小崂顶山寨里的生哥,拉了绺子去攻打德国人的湛山一号炮台,但没攻打下来,生哥他们伤了不少的兄弟。有人说是因生哥挂了彩受伤了,所以才撤回了小崂顶。

爷爷和山里妹担心生哥的生命安危,不顾得出海。爷俩在海滩上的草棚子里正在着急,疤根、老儒腐、蒙克尔医生来了,爷爷和山里妹见了他们三人很激动。疤根把要从海上去小崂顶山寨的事跟爷爷商量,爷爷巴不迭去看生哥,满口应承。看看潮水正涨了上来,正是行船的好时候,说走就走。爷爷带着疤根、老儒腐、蒙克尔医生正要上船,山里妹胳膊上挎了个包袱,里面包着生哥的几件衣裳和一些零碎杂物,从草棚子里跑了出来,看样子要跟着爷爷他们去。爷爷对山里妹道:“孩子,听话,这次是要到崂山,出胶州湾,外海风大浪大,不是女孩子去的地方。在家里好生做饭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平时山里妹最听爷爷的话,可是今天是去看生哥,山里妹哪里肯依,她固执着非要上船。疤根见状就帮腔打圆场,道:“爷爷,让山里妹去吧!生哥好久没见到她了,她一个人在草棚子里咱们也不放心呐!”

爷爷见疤根说的有道理,也只有让山里妹上船了。爷爷不让山里妹去,是怕一路上有危险!出了胶州湾就是黄海,黄海的外面就是太平洋,这里风大浪大海盗多,真是一步十险,万一遇上海匪就糟了。爷爷让山里妹在家里是为山里妹好,既然疤根说留在家里也不放心,那只有让山里妹跟着去了。

爷爷让疤根、老儒腐,蒙克尔医生卧在船舱里藏好。他和山里妹装做出海打鱼的样子,摇着橹,不快不慢地往胶州湾出海口摇去。船出了胶州湾出海口进入黄海,离岸远了,在岸上的人观察不到他们的时候,爷爷和山里妹把桅杆竖了起来,挂满帆掌好舵,在青岛港海外,一路往东驶去。从崂山头下的八仙墩向北转舵,小船进入仰口湾。从仰口湾进入崂山里,是当时爷爷、疤根他们最安全的进山路线。仰口湾沙滩上可以停船。他们一行五人跋山涉水,第二天晚上才到了小崂顶山寨。

攻打德国人的湛山一号炮台,总共伤了两个弟兄,一个打在屁股上,一个打在腿肚子上,都没伤着筋骨。蒙克尔医生给他俩做了简单的治疗,养几天就可以好了,对身体无大的妨碍。蒙克尔医生在小崂顶山寨里看见生哥训练的这帮子人马很是正规,过去在他的想象中生哥、疤根、强子在青岛港上这个特殊的社会里,只是个练把势招揽人,打架斗殴的能手。在小崂顶山寨里拉绺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只不过扩大势力吓唬山民,鱼肉百姓。在一起弄个吃喝,混个肚子饱就算完事了。令蒙克尔医生惊奇的是,生哥的这帮子兄弟除了在山寨里训练外,从不下山扰民。且个个都不吸烟不饮酒,生活及其简朴。蒙克尔医生抛开当时的社会生活条件,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穷兄弟们也说不清。只是告诉蒙克尔医生他们在入绺子时就已经履行了与生哥发誓的诺言。蒙克尔医生还发现,山寨里的兄弟们还经常地发饷,因为这些穷兄弟们拖家带口,他们要养家糊口。生哥、疤根、强子从不拿饷,因为他们家里已没有了亲人。蒙克尔医生这会才解开他请疤根吃饭时,疤根几次空着手赴约的原因。他更加佩服疤根,觉着自己的女儿没白爱过他。蒙克尔医生觉着自己明白了生哥要干得大事,但如果要让他说时,他也像那些穷兄弟们一样,也是说不清。

蒙克尔医生决定留在山寨里为这些举义旗的穷兄弟们治伤治病,生哥、疤根、强子哪里忍得,小崂顶山寨里太苦了,再说这些穷兄弟们从小摔打出来了,很少生病。他们劝蒙克尔医生下山,蒙克尔医生固执不肯。老儒腐道:“蒙克尔医生,你比不得这些人哪!有句话叫做出生不嫌地面苦,狗不嫌家贫。这些人在这里受苦受惯了,是正宗的崂山土著,只要崂山在,崂山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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