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全集》第25/109页


疤根和强子等工友听后,来了精神,齐说道:“兄弟,别卖关子了,快说,咱们怎么干?这次我们全听你的指挥!”

这家伙还真卖起了关子,他从衣兜里拿出烟来慢慢地往烟锅里装着,道:“兄弟们先抽袋烟,慢慢地听我说。”强子用火镰打着了火纸给他点燃了,别的兄弟除了不抽烟的都吧嗒着吸着烟侧耳听他的“锦囊妙计”。他抽了几口,然后猛地又抽了一口,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在地上?t了?t烟锅。压底了声音道:“那火车头最前面的两个小轮子没有动力,只有支撑力,但它是引导机车顺利通过铁路曲线和过岔道的轮子,技术名称叫做引导轮。如果没有它火车是不能跑的,一跑准颠覆。”

“你的意思是咱们给它卸了?”一个工友插嘴道。

“你能卸,人家德国人就能装,咱那是图什么来着?那不是瞎折腾,白费劲吗?”有个工友嘲笑那个插嘴的工友道。。

“德国人傻啊!他们的机械师可机灵着呢,在行车前他们检查的可仔细了,每个主要部件都要敲打着检查,你给他卸了,机车就不跑了。”这位工友懂技术,说起话来有的放矢,不象那些工友脑无分寸,说起话来瞎嘲弄人。

疤根道:“兄弟,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你的意思?我们都不懂那玩意儿,你想怎么干,安排就行了,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那个工友自去准备颠覆火车的事宜。

一天夜里疤根、强子和那位工友带了六七个兄弟悄悄地来到了火车老站,他们避开德国兵巡逻哨,悄悄地摸到了一辆火车头前。侧耳听了一会见四处没有动静,那位工友开始下手干活,活干得很麻利,不一会工夫,他就把事先在铁匠铺里,已经提前做好的替换插销换了上去。并顺利地从车站内撤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车站。

第二天下午这辆火车头挂着十几节车皮,在快进到山东高密火车站时颠覆。高密是当时山东义和团和德国人对抗最激烈的地方,德国人曾和清政府勾结,出兵在高密镇压过义和团。所以在当时一般百姓认为那次翻车事件是义和团所为。但德国人对机车事故的研究是认真的,他们对机车地停放增加了防范。列车颠覆的消息传来后,那位工友很高兴,他买来酒食聚在疤根的屋里,要和所有参加的工友庆贺一番。酒过三巡有个工友提出质疑,道:“我说伙计,事情的确是咱们干的,可德国人的火车头多了,你怎么能知道翻了的那辆是咱们搞的呢?现在街面上老百姓都传说是义和团干的。我看这酒咱们可以喝,但那功劳不能去跟人家争。如果要争咱们再去搞他次,下次再翻了车,说明两次都是咱们干的,到那时咱们再饮酒庆祝,怎样?”

“哥们,你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那个工友道:“本来咱们也不能只搞一次就罢手了,得搞他个人仰马翻,叫德国鬼子知道咱们中国人得厉害!这个好说,我马上准备下一次的行动。”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那海风吹的人们有些打颤。疤根、强子工友等又开始了第二次颠覆德国火车的行动。有个工友从腰里摸出一个铁疙瘩给疤根和强子看,道:“见过这东西没有?”别的工友伸手想拿过去看,他不给,又道:“这东西动不得,弄不好就炸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炸花,这东西厉害着呢,要是戳弄炸了,咱这几个人都就报销了,都到阎罗爷那里去报到去了。”

“你是怎么捣弄来的?”疤根问。

“前天我在台西镇海边钓鱼,从团岛德军基地出来一个下级军官,他见我钓了不少,有些眼馋,便要过鱼竿去自己钓了起来。我见他腰上挂着这玩意,问他是什么,他比画着告诉我是手雷,并教我怎么扔。然后挂在了腰间,他只顾钓鱼去了,我悄悄地偷了来。一会儿他发现没了,问我,我说没见着,他只当掉进水里去了。哈哈,咱有了这东西,在关键的时候就能用上。”

疤根要他收好别丢了,他们顺着上次的路线,以法炮制,悄悄地进了火车老站,向火车头摸去。

这时一条狗无声无息的夹在他们中间,疤根问:“怎么多了只狗?”有个工友看了看小声道:“是我家得大黑,不知什么时候跟着来了。”

强子道:“快把它弄走,别让它弄出事来!”

“不会,我家大黑很懂人性气,你叫它干啥就干啥。”说完他把狗搂在怀里,把嘴附在狗耳朵上小声道:“去,嗅嗅!”那狗果然急速向前跑去,出去大约六七十米的样子,突然又转了回来,它趴在那个工友的前面摇着尾巴不在起来。那个工友道:“根哥,咱们不能再往前了,前面有情况,狗回来不去了。”

强子说:“兄弟,不会吧!能有什么情况?刮这么大的风,除了风还是风。德国人被刮地不敢出来,白天是德国人的天下,夜里可是我们的天下了!”那个工友不和强子一般见识,默不作声。

疤根问蹲在他身边的一个工友,说:“兄弟,你当过兵,是行家,你盘算估摸估摸车头那边能有什么情况?”

这个当过兵的工友的确不含糊,曾在张勋的辫子兵部队干了三年,张勋带着辫子兵复辟时,他给宣统皇帝当过外勤,站过岗。对应付这种天气的敌对情况颇有经验。他往疤根的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德国人历来防范严密,但是再严密的防范也有空子可钻,常言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咱们干这些事不能急,得跟德国人靠时间钻空子。不摸情况靠上去,万一有埋伏咱们可就都活不了,咱们得沉住气。”

“咱们怎么能知道火车头那边的情况?”疤根问辫子兵兄弟。

“这个好说,探探就知道了。”他对那个有狗的工友说道:“走兄弟,咱俩往前看看,其余的在这里等着。”那个有手雷的兄弟靠过来,道:“我也去,我这里有这家伙。”他把手雷在黑暗中晃了晃。人就是这样武器给人壮胆,手里有了硬家伙胆子立马就壮了。他们几个人开始往前移动,有两个工友也想跟着,强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动,自己跟在后面,一拉溜地向前摸去。

列车颠覆后,德国人经过技术分析,很快找到了答案,并在现场找到了那个断成两截的铁销子。经技术检验,断定是用中国自炼的锄头软铁打造的,打造的技术,相当于他们得高级工程师。德国人也不是二五眼,他们把有关能与机车引导轮,有直接关系的中国技术人员做了彻底地清理。并下令德国士兵每夜在火车头附近设伏,所以工友的那条狗嗅到德国士兵近前时,就悄悄地退了回来。

当工友再次令它向前嗅时,它径直领着强子他们向那个德国士兵摸去。在不到二十几米时,那狗突然向德国士兵奔去。德国士兵在黑夜里闹不清奔上前来的是什么动物,吓得忙拉枪栓。这一拉枪栓有响动,他附近的那些德国士兵警惕性很高,也都跟着哗啦哗啦地拉起了枪栓。

强子他们并末摸进德国兵的埋伏圈,而是在埋伏圈的外围。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工友,听到拉枪栓声,知道前面有埋伏,忙止住强子他们,并立即向后撤去。

那些德国士兵显然判断出这里的情况,都起身端着枪向强子他们撤的方向靠了过来。那条狗一看火了,站在那里朝着德国士兵狺狺地吠了起来。这时有个德国士兵哇里哇啦地喊了起来,并向强子他们撤的方向开起了枪。那个手里有手雷的工友也不示弱,也学着德国士兵哇里哇啦地乱喊一通,接着把手中的手雷向德国士兵扔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手雷炸了。那些德国士兵训练有素,在响声中全部趴在了铁路上。趴在那里等待着第二颗、第三颗……说时迟,那时快,疤根、强子他们迅速地向火车站外撤去,消失在黑黑的夜里。

那些德国士兵趴在铁路上等待着第二颗,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炸响,便向前方喊起话来。因为手雷这东西在当时德国得最先进,威力大,声音脆,德国士兵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再加上那条狗叫,他们以为和自己的巡逻队发生了误会。一个上士听听没了动静便开始喊话,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们开始战战兢兢地向前搜索,直到出了火车站的边缘。德国士兵也没发现什么,他们只得回去了。那年代没有手电,第二天他们巡视现场发现铁路基旁有血迹,于是秘密的在青岛港上各医院诊所进行了大搜捕。枪伤那东西当时的国内中医对它还不知怎么治疗?所以德国人着重搜查的还是那些西医诊所和医院。

疤根、强子他们从火车老站撤出来后,躲过了来增援的德国巡逻队。黑夜里他们象猿猴一样敏捷地躲闪着,在大窑沟砖瓦厂的沟底下,强子觉着自己的屁股有些异常,不得劲。他用手一摸湿漉漉的还有些粘糊,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还有股子腥味。他觉着有些奇怪,对工友们说:“兄弟们,我他妈的,不知什么时候吓得尿了裤子,这尿还挺怪,不臊,反倒腥哧哧的。”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工友听了凑到他身边说:“强子哥,那不是尿,是你挂花了。”

“什么是挂花?”强子不懂战场上的术语,他不明白地问。辫子兵小声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出声噢!”强子笑着道;“咱兄弟们硬着哪!还怕你说句话?”边说边往衣服的前襟上擦着手。

辫子兵道:“挂花也叫挂彩,就是叫枪子打了。”强子一怔,道:“不会吧,那德国人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我,他怎么会打我?”强子不懂军事方面的东西,他觉着有些疑问。辫子兵道:“这叫流弹,流弹就是乱打枪,乱打枪把你打着了。”强子明白了,这时他用手去摸屁股上的伤口,不摸不要紧,一摸那伤口果真痛起来了。他的腿一软哎哟了一声就瘫在了地上,兄弟们一看慌了,都围了上来。

那个辫子兵兄弟说:“兄弟们不要慌,肯定没伤着骨头,只是皮肉伤,与疤根哥的伤比起来差远了。”这句话提醒了他们,疤根道:“快!背起他来去蒙克尔医生那里。”兄弟们背着强子躲躲闪闪象老鼠一样来到了德康诊所。

第十四章 丐帮的图腾 破碗的来历

 舒伊将军向总督阁下汇报了青岛港上的治安搜查情况,他说:“总督阁下,请原谅我工作中的疏漏,给阁下和青岛港上的社会治安带来不安全的因素,给德皇二世陛下新开辟的殖民领地蒙上了不安全的阴影,我在这里向德皇二世陛下,向总督阁下表示我工作中疏忽的歉意!”

“哪里,哪里,这话过重了!”总督先生知道舒伊将军对他过于谦辞。他递给舒伊将军一支雪茄,各自用德制得粗头防风火柴点燃了。总督先生并没有抽,他把雪茄放在了青铜制的兽型烟灰缸上,两手拉着舒伊将军,把他按在了对面水牛皮做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了舒伊将军的对面。拿起雪茄烟吸了一口,见灭了,又重新点燃了,道:“将军阁下,殖民地的治安,从青岛港开埠以来,是我在德皇一世陛下和德皇二世陛下,开辟的殖民地中治安状况最好的区域了。在入驻青岛港以前我就花了几年的时间,研究了中国人的心理和他们的风俗习惯。将军阁下,我不说你也知道,中国人是以大汉族主义论天下的,可是相反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统治他们的皇帝恰恰是一个满夷小族,统治了伟大的大汉民族足有三百年的历史,这让人听起来有些咋舌,匪夷所思,但你不得不信,这是历史,这是事实。那么多的汉族人能臣服于一个满夷小族,这有待于我们去细心的研究。孔圣人提倡以教化为本,汉族人也接受教化。所以我已向德皇二世陛下请示过了,准备在弗里德利希路东侧,也就是总督府的后面,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建一所天主教堂。让我那仁慈的救世主来教化感化我的那些愚昧无知的罪民们,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当然了对于那些不受教化得歹徒我们决不放任,对于他们扰乱社会治安得罪不容诛的行径,我们严惩不贷。”

总督阁下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信奉耶稣。少年时他曾梦想成为一名传教士周游世界,解救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后来的种种原因使他走上了从政的途径。他相信民众头脑中得散乱意识形态的认识,能在耶稣基督的教化下归于统一,有利于他们的政治需要。他与舒伊将军谈话的主旨,是想他修建天主教堂的计划,得到舒伊将军的支持。对于社会上的那些刑事案件,他认为多是文明与物质的关系。文明在于教化,物质在于富有。一个社会文明了,物质富有了,那么那些图财害命,杀人抢劫的必然得就少了。对于刑事犯罪他主张教化震慑,而不提倡杀戮。对列车的颠覆事件,由于情况不是太明了,总督阁下没作任何表态。舒伊将军提到了火车老站内路基上的血迹时,他说:“从路基上的血迹上看,根据我们现有的检测技术条件,很难辨出是人血还是狗血。从我们秘密搜捕的情况看,不象是炸伤了人,民众对此毫无反应,他们不问不闻,任何感觉都没有,即使这样我也要彻底清查。”舒伊将军吸了口雪茄,把来到他身边的波斯猫抱起来放在腿上,然后又对总督道:“我的朋友蒙克尔医生,不知能否给我提供一些这方面的信息?”总督先生不干涉舒伊将军的军事行动,他只是在吸着雪茄,静静地听着……

那夜疤根他们驮着强子,根据上次德康珍所被砸的经验,他们悄悄地叫开了蒙克尔医生的门,蒙克尔医生把强子接进诊室马上进行了手术,手术不复杂,很快做完了,但麻烦的是得每天换药。蒙克尔医生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强子留在家中治疗。他们没料到德国人对这次事件的重视和暗中进行搜查,只是提防上次诊所被砸的经验,疤根等人不明着进出诊所,暗地里在诊所的四周设防监视,一旦有了情况好采取防卫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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