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全集》第27/109页


台东镇在青岛开埠前,这里是这片土地上最繁华的地方,是当时的商贸中心。这里有一家酒楼叫王小五酒楼。可经营王小五酒楼的主人却姓李,这让人有些奇怪和费解?其实不怪,一说大家就知道了。清末洋务派首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派他的部下章高元到胶澳设立海防,其兵营衙门就设立在天后宫娘娘庙的东南侧。台东镇在兵营衙门的北面,距兵营衙门不是很远,过了青岛山行不几里路就到了。

自从清兵在胶澳驻扎后,台东镇显得更繁华了,更热闹了,三五成群的清兵时常地到台东镇上买生活用品或到酒店里喝酒。台东镇上王小五酒楼买的酒是自家酿的,酒度大,香醇,很是招喝酒人得喜爱,所以买卖不错。

话说章高元有个外甥叫李达,在章高元的帐前听使唤。这家伙心术不正,心眼歹毒,他常到王小五酒楼喝酒,见这里的生意不错,看上去很兴隆,于是就生出了想夺酒楼得歹心。经过精心谋划,便由部下从清兵中找出几个喝酒无度的兵痞,穿便装到王小五酒楼来喝酒。几个兵痞本来喝酒无度,再加上有预谋者得猛灌,当时就灌死一个。这回王小五酒楼可遭了殃,摊了人命官司就得破财消灾,拿出钱来赔吧!你想审理这案子的是兵营衙门,李达能轻易放过王小五吗?王小五被弄了个家破人亡,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赔偿,最后被折磨死在了牢房里。李达接过酒楼为了不影响酒楼的生意,他没改换门头的招牌,用的还是“王小五酒楼”的招牌。后来的人们只知道王小酒楼是李家的人在开,但他们不知道这里面得秘密。

大清帝国倒台后,来了中华民国。这时李达已经死了,酒楼有李达的儿子经营。李达的儿子虽没当过兵,但乃还属于将门之后,学了一身得好武艺。这家伙胆量虽小些,但喜欢当师傅教徒弟,凡在他家酒楼学徒打工的人,到了晚间没事,都得跟他学武练功。久而久之他雇佣的那十几个雇工,都练就了一身得好武艺,且名不虚传。时间一长,那些酗酒滋事的酒徒,没大有敢在王小五酒楼喝酒闹事的了,来了都是规规矩矩地喝酒,喝完算清酒钱走人。阿毛的人到台东镇收保护费,都是瞒着王小五酒楼的门去别家了,从来不到王小五酒楼来收保护费。他们即使进王小五酒楼,也是进去规规矩矩地喝酒。王小五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见阿毛的人都不敢惹他们,滋生了狂气,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概念,说起话来硬棒棒的,态度有时及其蛮横。到王小五酒楼来的酒客大都是为了那壶酒香,不去看那些酒保的脸子。

冬生在弄个响声之前,老儒腐知半年只是告诉他说:“凡在这台东镇上,你觉着哪个说话硬,哪个不讲理,哪个蛮横,那他定是阿毛的人,你下手就行了。”并没把王小五酒楼的事告诉冬生。

这天冬生在台东镇集市上转了一上午,也没见着个态度硬的,或是蛮横的。到了中午时分,他无意中走进了王小五酒楼,里面的人不是太多,他想找个空桌座位坐下来歇息。正欲举目四下里寻找,听到有人在吆喝,他侧过脸去看,“喂!看什么看?说你呢,嘴馋了,想喝酒就快坐下。不喝酒的别在那里站着,给我他妈地滚出去!”

这种做买卖的自古以来少有,有道是和气生财,可这里就不是。冬生没有料到那个酒保是在说自己,以为是在说别人,两眼仍在寻找坐下的座位。这个酒保见状上了火,来了脾气,他三步变做两步,来到了冬生跟前,大声说;与其说是在说,不如说是在喊,更不如说是在咆哮:“你他妈的是聋子还是哑巴?你大爷跟你说话,你他妈的没听见?”冬生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位酒保是在骂自己,心想怪了,自古以来这开店做买卖的都是对顾客笑脸相迎。那母药叉孙二娘在十字坡开酒店对顾客都是温柔笑脸,妖娆动人。等你喝了她的迷魂酒中了她的圈套,她才翻下脸来做事,把你做成人肉包子卖,叫你死的心里舒坦。这个大白天地就吆二喝三地骂人,到了夜里不定规还要干什么呢?噢!冬生想起了老儒腐知半年的话:态度硬的,蛮横的,不讲理的。冬生心想这就是了,是阿毛的人定了,看来今天非在这里弄出个声响了。

他没理睬那酒保,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张空桌前抬起左脚踏在了长条凳上。这个酒保自从进得王小五酒楼跟店主学习武艺以来,还没见过有谁敢到酒楼中来这样放肆。他要运用自己身上学的武艺,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位不知深浅的酒客。你他妈的在进这酒楼之前也没访听一下这酒楼的来历,我今天定得叫你知道知道。那个酒保站好架势,拉开架子,摆出一副要动手脚的样子。冬生一看这小子还会两下子,知道他要动手了。这时冬生感觉到又有人从前后左右向他围上来,他四顾环视,果然有六七个人的样子。

冬生下意识地把上衣扣子解开露出别在肚子前的盒子炮。谁知盒子炮那东西刚传入中国,当属高科技,一般得高级军官还没配备上,民众们根本不认得那玩意,冬生露出来后那几个酒保不知是干啥子用的。他们见冬生不害怕,知道冬生不是善茬子。刚才的那个酒保已经站好架势,见冬生稳稳地把脚踩在凳子上没动,他的心开始虚了起来,见冬生没有摆出打拳的架势,嘴里说道:“我可要动手了,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说着就来了一个黑虎掏心,朝着冬生的胸口就是一拳,嘴里又道:“给我接招。”

拳术这东西不一定都能打人,有些是花架子,只起健身的作用,那套路路路是花,看似是在打拳练功,实际是在瞎武画。冬生见那拳头来得虚而无力,站在那里没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他地来劲猛的一翻转,他的身体被翻转了过去,冬生顺势用力一推,那家伙来了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冬生听着身后有响声猛转身看时,好家伙这个酒保更黑而狠,冬生当时左脚踩在凳子上,那腚沟正跨开来,闪出了三叉。这个酒保从冬生的背后飞起一脚,来了一个三叉大拜寿。倘若这一脚踢中,冬生必死无疑,那真是寿中正寝。说时迟,那时快,冬生来了一个猴子摸屁股,把身子稍向前一动,顺势握住了他的脚脖子,回转过身来两手把住用力一拧,将那家伙摔在地上。其余地看了都跃跃欲试但不敢靠前。冬生见地面小了,不是太宽敞,飞起一脚将跟前的桌子踹开,谁知用力太猛,那桌子飞起,将对面的一个酒保砸翻在地不能动弹。这时酒楼内的酒客见里面打了起来,都怕招惹是非,纷纷逃出酒楼,站在街上往里观看。

店主从后院带了几个家丁,加上酒楼内跑堂的酒保,能有十几个人,把冬生团团围在中间,这时冬生见有了使展武功的机会。民间练武的人有句俗语,叫做:手是两扇门,专用脚打人。冬生站在中央,店主站在人群的后面,大声喊道:“都给我闪开,我来会会这小子。”说着把大衫下摆收起掖在腰间,一个箭步跳到圈内,两手把拳一抱,又道:“小子你也太不长眼了,也不绾起眼睫毛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到我的酒楼来闹事?今天甭走了,把小命留在这里吧!”说着拉开架式,两手在冬生的面前舞了几个花。冬生看的真切,眼都没眨一下。这家伙见冬生没动,借着舞花的劲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冬生的面部来了个双风灌耳。冬生把身子略向后稍微一退,只听啪的一声两只拳头在他的鼻尖前打在了一起。这家伙取胜心切,想三下两下打倒冬生,用力忒狠,只把那两只手臂震得发麻。他稍一犹疑,被冬生飞起一脚踢在了腹部。这家伙也是荤素都吃,趁着冬生收腿的功夫,抡起右臂给冬生来了个摆拳。冬生就势下蹲,借着顺劲来了个扫堂腿,这一腿扫得好,一下子扫倒了三个。正当他收腿时,一个家丁举起长条凳狠很地向他砸来,他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那长条凳断为两截。正当别的家丁举起棍棒向他打来时,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顺势来了一个老鹞子蹿天,瞒着人和桌子一个箭步跳到了柜台上,一屁股坐在了酒坛子上,在那里看热闹。那些家丁和酒保被他打花了眼,一看眼前没了人,都道:“神了,人怎么没了?入地了?”只听冬生坐在柜台酒坛子上,道:“哥们,没神,也没入地,你生哥在这里呢!”

生哥?店主和他的家丁及酒保都愣了,面面相觑,相互低声道:“生哥?他就是生哥?攻打总督府被德国人抓走的生哥,他怎么今天到咱们的酒楼来了?”

店主见生哥身手不凡,上前抱拳作了个揖,施礼道:“久闻生哥大名,敢跟德国人对着干,且去攻打德国人的巢穴,有胆量,有本领。小弟我是真心佩服!”他又向后退了一步“不过……”他把头转向家丁和酒保,又道:“咱们谁见过生哥?”家丁和酒保都齐摇头,道:“只听过生哥得大名,没见过生哥本人,没人认得他。”

店主又向前一步,把拳抱了起来,道:“你说你是生哥,可我们谁也不认得,你总得拿出点凭据让我们见识见识吧?凭空说你是生哥,谁信……”

冬生见店主一身的江湖气,说话和动作都是江湖腔。可又一想,有了江湖气,有了江湖腔,不一定讲江湖义气。看来他们不象是阿毛的人,从进得店来打斗到现在,没听他们提起阿毛的名字,得了,不管是不是阿毛的人,我先震住了他们再说。他坐在酒坛子上没动,两手把短褂左右前襟向后一撩,然后两手叉腰,把那把二十响盒子炮露在了腰间。刚才说了在那年代那东西属于高科技,一般的民众根本不认得。家丁和酒保见冬生又显露了出来,趁着打斗停止,气氛缓和,有个家丁大着胆子问:“喂!我说,你说你是生哥,我们谁也没见过。我权且先认了,真假咱们不管。我只问你,腰里别着的是啥玩意?”

好了,到了该显示这东西的时候了。冬生在张宗昌军官训练团的时候就练就了一手得好枪法,不但点击准,甩手打法堪称一绝,这就是张宗昌给送他盒子炮的原因。张宗昌晓得,有了好枪法,大家佩服,兄弟们聚集在一起就能揭竿拉起队伍来。干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拉队伍,最终还得归顺他。冬生见家丁问他腰间的盒子炮,他把盒子炮从腰间抽了出来,向空中一抛,然后接住,食指插在枪机处,在手指上转了十几个圈,然后握在手中,道:“你们不是想要凭据吗?这东西就证明我是生哥,想见识见识吗?来,把院子里的那盘磨给我抬进来。”他指着那盘磨粮食做酒的大磨说。

那家伙足有三百来斤,四个家丁抬了进来,立在了大厅的中央。冬生挥挥手让他们往两边闪开,然后举枪朝着那石磨叭叭打了两枪,只见那石磨断为两截,嗵的一声倒在地上。被子弹击起的碎石块叭的一声又打在柜台旁得大酒缸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口酒缸也碎了,幸亏缸内酒不多。两声枪响把酒楼内的老鼠惊慌了,有一只大老鼠一惊吓蹿到了酒楼得大梁上,在上面龇着牙叽叽乱叫。冬生见了左手往上一指,抬手一枪把那老鼠打落了下来。霎时间冬生一系列的动作,做的是那样得麻利顺手。店主与家丁酒保们惊呆了,他们把手中的棍棒扔在了地上,个个互相瞅着,不知干什么好了,呆在那里没了主张。

这时有人喊着:“看相,算命,化分解,冤家易结不易解。”那声音喊叫着已经进了酒楼来。

店主家丁酒保更是惊异,为什么呢?在民间出了打、砸、抢这样的事情,老百姓躲还来不及呢!惟恐惹了祸,溅了血身上,连及到自己,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在那里看热闹。这个不请自来,只见他进得店来,走到靠近当央的桌子旁,把那面幡幌立在桌边,然后坐了下来。

老儒腐知半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原来冬生出来寻找阿毛的人他不放心,怕冬生失了手吃了亏,所以也跟着出来了。他在镇上瞎转转,当他转到王小五酒楼时,见街上很多人都围在那里往里看,但不敢靠近。老儒腐知半年手拿幡幌一身的特殊打扮,民众们都默认这种人是人的另类,没有谁愿意去招惹这种另类。老儒腐知半年凑上前去看时,人们很快给他让出了路来,他无遮拦阻挡地来到了酒楼的门口。当他看到冬生在里面与众人打斗时,心想坏了,说了一千,道了一万,就是没把王小五酒楼的事说给他听,这会好,打上了。

当他见冬生占了上风,又见冬生一个箭步蹿上柜台,拿枪打磨盘,打老鼠时,他惊诧了,心里寻思道:这家伙还真有一套,从哪里得来的那宝贝?有了这东西定乾坤没有问题了。他见冬生把酒楼的那帮子人都唬住了,心机一动:何不趁势把他们都收过来?到那时有这酒楼养着,定是不愁吃,不愁喝。所以他装模做样地吆喝着进了酒楼。

店主这时正遇难遭了灾,心里不知所措,见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先生,认为来了神,是天意,正好听他说道说道。

老儒腐知半年坐定后抬起头来,道:“店主头上冒紫烟,大灾大难今驱散。”他的话刚完,那些家丁和酒保都朝店主的头上看去。他们没有看到店主头上冒紫烟,各自心里寻思道:咱是凡人,凡庸之人哪里能看到神仙看的东西?他们哪里知道这是老儒腐知半年玩弄的心术。老儒腐认定店主后,招手让他到桌前来坐定,然后把冬生也叫到桌前坐下。他示意家丁和酒保退下,家丁和酒保都退到酒楼的后院去了。这时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在几个胆大的带头下,都挤到了酒楼中来。老儒腐知半年手拿法器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我今日是来给店主消灾避难的,已经惊动了太岁,太岁已下凡到这酒楼中来了,我给店主消灾避难,将那灾难收到这法器中来。如果灾难太重,收不住必将附到别人的身上,到那时灾难附到你们身上,你们家里可就遭灾遇难了。来!我先给谁相相,哪个是灾难相?看看哪个是最倒霉的?”说着就向人群走去。

人活在世上,大凡都想好事,找灾找难找罪受的那是神经病。看到结婚将媳妇的围上去,是想沾点喜气。看到出殡下葬的都躲得远远的,怕丧气熏身,带回家去死了爹娘儿女。众人都怕把灾难带回家去,灾难这东西,不定规是什么样的灾,不定规是什么样的难,这个谁也不知道。见老儒腐知半年向他们走来,认定老儒腐知半年身上已有了灾难,老儒腐知半年就是灾难。所以哄得上看热闹的人们吓得向街上散去,一歇功夫大街上已安安静静,只剩过路的人了。

老儒腐知半年回到桌旁坐定,把法器放在桌子上,道:“先生我今日从此地路过,见天罡与地煞相撞,故来此化解。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冬生心知肚明,知道老儒腐来忽悠这位店主。便装做很恭谨的样子,只是点头,不做声。那店主更不用说了,今日招来冬生地打砸,这是祖上至今从来没有的事。他正百思不解纳闷着,听这位阴阳先生要给化解化解当然愿意了。当他听到是天罡与地煞相撞,心中一惊,寻思道:难道我是天上的星辰下凡?怪不得我比别人富贵,多少是个小老板,库房中有存钱。

老儒腐又玩弄起了心肝眼,耍起了手法,他让店主坐正了抬起头,目视前方,然后伸出手,用四个指头在店主的脸上比画着上下左右量了量,又问了生辰八字,道:“你此乃七十二地煞星最后一星,地狗星下凡。狗有狗窝所以你有财产,有人伺候你。但狗不能自主。从你的相貌上看,你以后还有劫数,得找个人替你做主。”

他又让冬生坐正了,也在他的脸上比画了几下,道:“你此乃三十六天罡星最后一星,天巧星下凡,天巧星是流动星,所以你没有财产,到处流浪。因天巧星巧慧,所以你聪明,武功高强,以后是顶天立地的主人。”他说完见店主虔诚得侧耳听着,又道:“天罡与地煞想撞,你俩又是尾星,所以没有天翻地覆,影响不大,只一交手也就过去了,这叫不打不相交,懂吗?这是天意。天罡地煞本来是一家,你俩又都是尾星。他是天。”老儒腐指着冬生,道。“你是地。”他又指着店主,道:“天地合一是一家,那么你俩现在是一家了,必定是要结拜的,不知你俩意下如何?”

店主哪里经得起老儒腐知半年这通忽悠,他深信不疑,光冬生腰间的那把盒子炮就够他捉摸一辈子的。他听明白了老儒腐知半年要他跟冬生结拜把子,高兴得不得了,忙起身到后院去喊家丁和酒保到店堂来拾掇整理。又重新布置了店堂,楼上楼下焕然一新。店主拿来香纸,把全家大小及家丁酒保都唤到店堂中。老儒腐知半年写了天地神祗牌位,烧香烧纸供在店堂的正北。两人各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冬生大些,店主拜冬生为大哥,店主家的人轮辈分见过冬生,其余家丁酒保都跪拜称冬生为生哥,冬生也一一还了礼。

既然冬生为老大,那么,这酒楼就得冬生说了算。家有家规,行有行规,国有国法,这酒楼也在其列。冬生宣布了几条规矩,店堂酒保做了人事调整,把那些会拳脚的安排到了家丁的行列,重新聘用了态度和蔼的酒招待。店主李掌柜的负责业务,冬生负责酒楼的安全,老儒腐知半年负责社会上的信息传递。还是用王小五酒楼得老招牌。王小五酒楼在冬生地调整管理下客流量比原来增加了四五倍,真是红红火火,达到了开店以来得高峰。对那些喝醉了酒,掀桌子砸凳子的酒鬼酒徒们冬生也不去理会他们,任凭店堂的酒招待去处理。自己一门心思地用在怎样除掉大把头、二把头、阿毛的身上。

第十六章 山里妹遭劫难 生哥怒烧火轮

 疤根、强子他们那夜颠覆火车炸火车老站的事,德国人捂得再紧也传出了风声。老儒腐知半年在街市上听人们议论后,赶回王小五酒楼里对冬生道:“生哥,街面上有人说前几日夜里火车老站被人用炸花炸了,炸什么?怎么炸的人们说不清楚。我想是不是你的那两个兄弟,疤根和强子干的?我看有可能?十有八九?”

冬生沉默了一会,道:“我正在想方设法找到他俩!如果是他俩干的,说明他们的活动范围在码头附近。如果不是他俩干的?那他俩现在在什么地方就没有数了。”

“我想定是他俩。”老儒腐知半年道:“虽说青岛港上黑帮很多,小团伙比比皆是,但都在黑影里干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真正干正事的与德国人对着干的我看没有,坑蒙拐骗,欺压百姓得多。咱们把目标锁定在德国人的区域内,我想,找到他俩是没有大问题的。”

冬生笑了笑,道:“先生,不是那么简单,白天他们得到处打工挣饭吃,夜里才能出来给德国人制造麻烦,所以很难摸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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