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全集》第5/109页


清明上河来的牲畜有九十四匹,

那人来人往的数目我不再细言。

清明河水静静,

我心中情意浓浓,

我的心上人儿!

你是否也在这人海之中?

……

桂枝弹唱得优美动人,余音绕梁,不绝如缕。鸨母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老娘,我这回发财了,她搂住桂枝动情地说:“妙,太美妙了!”鸨母忽然想起桂枝还没有名子,便道:“闺女,你以后就叫美妙吧!”

东海楼又添了个漂亮姐儿,弹唱得好!这话不胫而走,传得神手其神。那些纨绔子弟公子哥儿们,都想一睹美妙小姐得美貌,听其弹唱陪夜过宿。鸨母是何等人?那肯轻易出手,何况美妙小姐还没答应接客。对那些常来的公子哥们肯出大价钱的,鸨母只是叫美妙小姐站在三楼走廊上,哥儿们在厅堂下抬头向上看会,就算了事了。

德国禅臣洋行驻华公司代办,赫姆先生是个中国通,对中国的古玩很喜好,很有研究,尤其是字画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清命上河图》他只是听古玩收藏者们的描述,其赝本都没见过,只是在大脑中有个大概模糊的轮廓。得知美妙小姐会弹唱《清明上河图》,便坐着车子来到了东海楼妓院。

他刚进入门来,鸨母就迎了上去:“呦――赫姆先生,您好哇!好长时间没来了,是哪个姐儿把您得罪了?”

赫姆先生坐下来后才说,他很想听有个才来的姐儿弹唱的《清明上河图》,并要出大价钱。鸨母知道赫姆先生很好色,不过她一听钱就眉开眼笑,带着赫姆先生来到了美妙小姐的客房里。

美妙小姐见来了个她从没见过的这种肤色的人,感到有些惊讶!鸨母引见,道:“这是德国的赫姆先生,是禅臣洋行的代办。今天来,是想听你弹唱《清明上河图》的。”她又对赫姆代办道:“赫姆先生,我们的美妙小姐是只卖唱不卖身的。”

赫姆现在的心思不在美妙小姐的身上,只在她地弹唱,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美妙小姐地弹唱。美妙小姐慢慢拿起琵琶轻轻弹唱了起来,一曲未了赫姆代办已学着美妙小姐的腔调哼唱了起来……

那黄道吉日就在今天……

清明上河来的牲畜有九十四匹……

……

我心中情意浓浓……

……

他见没了声音才睁开眼来。这时他才发现美妙小姐得靓丽,只见她端庄地坐在那里温文尔雅,怀抱琵琶半遮面。赫姆先生开始动心,这是他在本国妓院或在中国妓院从没有过的感觉,美妙小姐开始让他动情。看起来情种这东西不但中国人有,外国人也有。赫姆代办的思绪恍惚,片刻他怔了怔神,做出了一个令鸨母意想不到的举措,他对鸨母道:“唱得太妙了,噢!我明白了她的名子为什么叫美妙了,这名子好,与她得美貌、姿态、伎艺很是斑配,真得太美妙了。”

他把头向鸨母耳边歪了歪,看着美妙小姐俊俏的脸蛋,似乎不想让美妙小姐听见,道:“我要把美妙小姐包养了。”

“哟――我的赫姆先生,那得多少光洋?这东西可是实饷啊!再说了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有钱买得鬼推磨,这句中国人皆知的俗语赫姆先生是深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有了钱上帝也听你的。

鸨母以为赫母先生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句:“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赫姆代办笑了,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卖了,我包是包你要卖的!只要美妙小姐愿意,我会出高价的。”

有人说二茬子光棍日子不好过,小寡妇想男人是在黑夜,这话对不对只有二茬子光棍和小寡妇知道。有人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在古代有个小寡妇到坟上去哭神灵,地里刚收了大豆,新翻了土地,豆虫被翻了出来。小寡妇哭丈夫心切一屁股坐在上面,便号啕了起来。

那豆虫在她的屁股底下,哪里受得了她这屁股的压挤,便奋力地古涌向她的阴部钻拱。小寡妇有了感觉就号啕道:“有神有灵你就拱……我的天哪!有神有灵你再拱拱……”

她哭嚎了一阵子感到有些不对劲,用手从屁股底下摸出来,拿在手里一看,哭喊道:“我的老天爷,你看到了吧?原来是个大豆虫!”小寡妇的心思不在哭而在于感受。

赫姆先生深知女人的心里,所以他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在卖,如果感受到了合适,什么也就卖了。

鸨母对这桩买卖很是高兴,既得了很多的钱财,妓院里还不乱,所以她对美妙小姐更是痛爱有加。

美妙小姐的伎名顿时大噪,很快传到济南府督军张宗昌那里。时至张宗昌的爹要过七十大寿,张宗昌是个孝子,听说青岛港上有这么个名角,必然要弄去给他爹助兴。况且老头子不但唢呐中的那个海笛吹得好,并酷爱琵琶,但一直没有工夫学。

张督军派人到了东海楼,鸨母得知来意后,寻思:这青岛港本是大清朝捣鼓给德国人的,大清朝现在已经垮了。现在的张督军管着正个山东,听说有雄兵十几万,有人私下里传,张督军准备出兵赶走德国人,如果真是那样,为了个臭婊子得罪了张督军,到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不了得兜着走。这虔婆心眼活着呢,她灵机一动,来了歪主意,把责任推委给了德国人,道:“不瞒两位长官说,美妙小姐已被德国禅臣洋行代办赫姆先生包养了,如要出台,必得经过赫姆先生的许可。”

赫姆先生这个中国通并不痴,青岛虽然是德国人的势力范围,但要想长期占据或在山东范围内扩大势力,必得与这位督军搞好关系。何况日本人的势力已暗中或明目张胆的在山东地区扩展。为了拉拢这位督军,赫姆先生只得忍痛割爱满口答应。

张老太爷出身寒门,年轻时为了生存,弄了只唢呐入伙自己家族成员组成的鼓乐队,乡民家中有个喜事丧亡什么的,便跟在后面吹吹打打混口饭吃。

这位老人家不成器,吹了一辈子不识谱也不认字,只能跟在人家的音调后面顺杆子溜棍子的滥竽充数。儿子成了济南府的督军,当爹的也显赫起来,朋友多了拍马屁得也多了。据说有位朋友为巴结这位太爷,不惜花重金雇了当时的名画家给他做了一副画像。画做成了,张老太爷看了很高兴,为了让后人知道这副画像是他,便教画匠把他的名子写上。画匠恭维地问道:“太爷得大号怎么称?”他老人家哪来的这般学问,以为是问他得大喇叭吹的怎么样?忙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得大号吹的不怎么样,不及小喇叭吹得好,我出门一般不带大号,把它挂在老屋的门后边。”说着令佣人把他的唢呐取来,也不管别人愿听不愿听,就嘀嘀哒哒地吹开了。

当前:第5/10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