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全集Zei8.com》第909/917页
快输完了,她试图抽出手,已经很小心了,但他却抓的更紧了,白墨不动了,坐了一会儿,侧身半躺在床上,伸出另一条手臂环过他腰身,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原本僵硬的他,缓缓松懈下来。
白墨适时抽出手,翻身下床时,她没听到,睡梦中的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墨墨。”
换瓶输液,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他睡得很沉。安静下来的他倒有了几分孩子气,执着,直白,顺着一条路走到底,不知变通,也许不是不知,而是不愿……
并没有久坐,收拾掉落在地毯上的衣服,有东西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落在地毯上。
是他的手机,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让她皱了眉。
背景是法兰克福,她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装低头散步,眉眼间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18岁的时候,听闻元朗也在,是在那时候拍下来的照片吗?
久远的记忆开启,眉目间之所以会有些心事重重,应该是因为她刚获知亲生父母下落不久……
这张不被她知晓的照片说明了什么?
想起那日他说他们不是初见,而是常见。意味不明的话,隐隐可见端倪。
把衣服放进盥洗室,看着镜中的自己。漫天雪花里,她投身在他的怀抱里,鼻息间虽然都是冰雪气息,但她却感受到了宁静,他眉眼间的温柔不经意间就能溢满身心。
雪花模糊了他的面容,全身僵硬的他却紧紧的回拥着她。
他发了那么多短信给她,冰天雪地里,他选择短信而不是电话,她会凑巧出现在医院附近的站牌前,这说明了一切。
他知道了有关于她的一切。
他说:“你值不值得我爱,我说了算。爱情这回事,原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因为你,我觉得很温暖。”
他说:“爱到极致是平淡,不要求此生轰轰烈烈,肝肠寸断,惟愿安稳度日,与你搀扶终老。”
……
有人说:一味逃避火药,只会有一天不幸错过火花。
白墨对爱情并没有所谓的期待,元朗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自此以后似乎每一次相见都是不欢而散。她退,他进,直到她无路可退,这才惊觉他早已走进她的世界太近,太近……
20岁那年见过她的生身父母,她在回程途中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忘记苦难的人,深处温暖中的人应该在残缺中学会感恩。
生活的真谛,原本就是经历痛苦,保持欢喜和希望。
以为难以放下,但面对的时候,方才得知,她早已在经年岁月里放下了过往。
如果她没有放下,就不会对那些曾经憎恨愤怨的人淡漠相待,试图选择遗忘。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好,父母也好,她见证了太多亲人的死亡,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告诉自己,纵使天塌下来也要尽量忍着眼泪,平静接受命运。
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坎坎坷坷,以为她难以跨越的心理障碍,一如亲生父母,一如林弛。她听了,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内心无波无澜,没有丝毫起伏。
人这一生中,会有很多“战争”需要经历,唯有和自己的战争最难打,所幸她没有所谓的好胜心,心甘情愿未战先败。
这一夜,白墨看着元朗输完液,拿着热毛巾帮他擦手,擦脸;去厨房熬粥,他在半睡半醒间靠在她身上,不管怎么说好歹吃了半碗浓粥,病恹恹的躺下,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就又睡着了。
比起他,白墨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帮他把外套洗了,烫衣服,出来的时候,见他在睡梦中似乎在咳嗽,又取了几片药喂他吃了,想来即便他昏昏沉沉的睡着,只怕也睡不踏实。
想起来连城的时候,她从家里带了一些蓝葵锦,把行李箱来回翻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那包蓝葵锦。打算煮茶喝,毕竟对呼吸道有好处,又能治疗感冒、咳嗽和喉痛,他多喝一些总没错。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时候的她反倒没有了睡意,捧着水杯坐在了一旁,凌晨看书,如此通宵夜读,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
到了凌晨五点,白墨这才有了睡意,摸了摸元朗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她开始纠结躺在哪儿休息比较合适。
她是不可能大白天补眠的,毕竟元朗还病着。
去母亲房间睡觉,置元朗于不顾,似乎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多出来的那一床被子此刻正盖在元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