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掠地全集》第12/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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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哥！”纪飞扬特乖地叫了一声，无意间看到旁边那陌生人一直看着她，有些不乐意了，指了指程绍均，“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

程绍均一愣，真是小姑娘，心直口快的，随即笑说：“你穿白裙子好看。”

纪飞扬抿着嘴，笑眯眯的，“你穿白衬衫也好看！”

程绍均心里一紧，蓦地想起以前那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原地愣了很久。

纪飞扬和杜以欣走后，徐未然一脸揭了人短的表情，嬉皮笑脸地对程绍均说：“小不点挺招人疼的吧？”

程绍均弯了弯嘴角，“嗯。”

三 最开始的注定（2）

“你好像很喜欢沈竟容。”

有一天，程绍均请纪飞扬吃冰激凌。

纪飞扬舔舔勺子，吃得正欢乐，“那当然啊，沈老师又好看又聪明，我们班女生都喜欢他的。”

沈竟容在S大的摄影系担任外聘教师，每星期会给纪飞扬上一节课，出了名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程绍均说：“我不好看吗？”

纪飞扬没在意，低头咬着樱桃，敷衍道：“也好看。”

“那是我不聪明？”

纪飞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又没给我上过课，我也没见你拍过照片，怎么比啊？”

程绍均说：“那要不下节课我让沈竟容别去了，我给你们上一节？”

纪飞扬笑，“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呀？”

程绍均低头看着纪飞扬，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因为你喜欢他呀。”

纪飞扬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凑近他，“嗳，我妈妈说，女孩子要富养，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绍均笑问：“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不会被人用一碗冰激凌就骗走啊！”纪飞扬笑着站起来，背上小包，“我要上课去啦！谢谢你请我吃东西！”

两天后，纪飞扬真的在摄影课上见到了程绍均。

“同学们，由于沈老师今后一段时间会比较忙，这个学期的摄影课就由我来代了。”

S大的学风向来散漫，只要期末能过，谁来上课都无所谓。除了几个特别喜欢沈竟容的，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照样前排吃吃喝喝打瞌睡，后排聊天打牌看片子，中间坐着几个女生绣十字绣的绣十字绣，看小说的看小说，发短信的发短信。

纪飞扬算是为数不多会带笔记本上课的，这天有点赌气似的和程绍均大眼瞪小眼，觉得他太过分了，竟然整个下半学期都把沈竟容给排了。

程绍均往讲台上一站，很有做老师的样子，“我来考考你们对摄影艺术的感知能力，要是现在你们面前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有辣椒、雪花和黄瓜，你们会怎么放置，让它们变得好看一点呢？”

各种答案都有，围成三个圈子的、混在一起的、摆成花花草草的、还有说弄成圣诞树形状的。轮到纪飞扬的她很不认真地敷衍道：“分三堆，一堆辣椒、一堆雪花、一堆黄瓜，就那样一块块放着。”

程绍均很高兴，“纪飞扬同学的回答最合我心，大艺必简，不用太复杂，其实这三种颜色用最简单的构图，放在一起就很美了。”说着对纪飞扬笑了笑。

纪飞扬深感汗颜。

下课后她蹭蹭蹭收拾完东西就溜，却在后门被程绍均逮个正着。

“赏脸吃顿饭呗？”

纪飞扬给他摆出一张臭脸，“我吃食堂。”

“我也吃食堂。”

“但是食堂的饭很难吃。”显然那个时候纪飞扬的逻辑水平很有限。

程绍均拿过她的包，“那我们就去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