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全集.net》第10/296页
——《太祖密录》
王书辉对于明代盐政的看法,主要来自后世的网络小说和电视剧。不过他也研究过一些资料,看过一些历史学家的观点。明代盐政给王书辉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作为从春秋时代就开始成为国家管控行业,能够为政府贡献大量税收的食盐买卖,在明朝中后期完全被官僚集团把持。他们肆无忌惮的侵吞盐政暴利,但是明朝政府在自己推行的盐政中却几乎得不到一丁点的财政收入。
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电视剧《大明王朝》中,嘉靖皇帝因为国家财政萎缩很是发愁,派了诸多官员到两淮地区清理盐税,一通折腾下来,才收了不到百万两的银子。而严世藩派了自己的党羽鄢懋卿去两淮巡盐,立即就收了三百多万两,还不包括他往严嵩家和自己家送的几百万两。这让得知真相的嘉靖皇帝下定了铲除严家一党的决心。
历史学家黄仁宇在《十六世纪明朝财政与税收》中写道,“两淮盐政最能体现明朝政府在商业管理上的无能。”虽然王书辉并不是很认同黄仁宇对于明朝历史的一些看法。但是王书辉觉得,黄仁宇虽然没有看到,明王朝的财政崩溃,是官僚集团肆无忌惮的侵吞国家利益这个根本原因,但是,明王朝后期,对国家盐政完全失去控制这个事实,王书辉却是完全认同的。
根据他了解到的资料,明朝早期在盐政中采用的开中法,有效的支撑了永乐皇帝时期明朝军队对草原上的元蒙蛮族,大规模的,频繁的军事斗争。这一时期的明王朝采取的是国家管控食盐的生产和销售。不过,随着地主官僚集团的崛起,明王朝的盐政开始逐渐崩溃。地主官僚集团利用手中的权利侵吞盐政收益,明王朝的盐政收入开始大规模减少。
从万历四十五年开始,明政府不再对国家盐政进行直接管控,采用盐法道袁世振建议,废开中法,立“纲法”。具体办法就是,将各商所领盐引分为10纲,编成纲册,每年以1纲行积引,9纲行新引;纲册上所载引数允许各商“永永百年,据为窝本”,每年照册上旧数派行新引,纲册上无名的商人不得加入盐业运营。从此官不收盐,由商人与煎户直接交易,收买、运销之权悉归于商人,并得世袭。“纲法”的纲领为民制、商收、商运、商销,盐史学者称为“商专卖制”。
实际上,在明朝中后期,政府在盐政上,无论是采用开中法还是采用纲法,都是地主官僚这个利益既得阶层掌握盐政暴利。开中法时期掌握盐政利益的是各级盐政官员,出自地主官僚集团。纲法时期掌握盐政利益的是大小盐商,还是出自地主官僚集团。无论明王朝采取什么样的盐业政策,都不能保证国家的利益。根本的原因是,明王朝管理国家,依靠的是腐朽病态的地主官僚集团。这就像用耗子看粮仓,用馋猫看渔场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避免国家利益被地主官僚集团所侵吞的下场。明王朝就是在地主官僚集团的血盆大口下,财政崩溃最终灭亡的。
在王书辉看来,明王朝的上层,包括宗室,贵族,地主和地主出身的官僚集团,这些既得利益者们,利用权力不断的侵蚀明王朝的根基,在面对农民起义和外族入侵的情况下,仍然丝毫不会考虑国家的整体利益,肆无忌惮的疯狂掠夺,完全是一种心理和生理双重变态的表现。对于这些人,想要在明朝末年开创新局面的王书辉,已经在心里给他们全部判处了死刑。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精神和**的全面毁灭。
…………
即使像司马峰这样的灵活多变的性子,在听到王书辉的问话的时候,也是被雷的够呛。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有些事情做是可以的,说却不可以。
实际上,作为王府的县主仪宾,王书辉能说出私盐这种话题,也是很正常的。要知道,如今大明朝的盐业买卖,还不都是掌握在勋贵世家和各级官员手中。消息灵通的司马峰就知道,张居正在阁老位子上的时候,荆州张家就掌控着半个湖广的食盐买卖。张家倒台之后,湖广的盐业就被江南和本地官员的子侄眷属所瓜分。湖广现在最大的盐商,就是前湖广巡抚,现在的户部尚书,张问达张大人的侄子家。
司马峰的脑子转的很快。当发现大家都被雷住了,半天都不说话,而那位王府的仪宾脸色木然,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用一种专注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长声一笑,先把大家从震惊中拉了出来,然后吩咐旁边站着的两个伙计下去端些点心之后,才带着卑微的笑容对王书辉说,“贵人真是玩笑了。小人一届商贾贱业,有些禁不住贵人的玩笑啊。”
王书辉不管他这种和稀泥的话,直接对司马峰说道,“司马先生不要太过自谦。有明至今两百五十年,从事商业早就不是什么贱业了。据我所知,朝中百官,无论是南人北人,家中无不经商。南北两京的达官贵人们,表面上说着不与民争利,抗拒朝廷征收商税,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那些商人都是他们自己的家人。朝廷要收商税,就是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他们怎么会妥协呢。如今天下,是官商一体。就说司马先生吧,你的产业里少不得也要有几层是这荆州府上下官员的吧。”
司马峰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王书辉这样的人。在他看来,王书辉即便是县主仪宾,也不过是未来恢复王爵的郡王女婿,怎么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这天底下的宗室子弟不要太多,王书辉也不过是个县主仪宾,老百姓眼中他是个人物,但是他现在无权无势的,更何况枝江王的爵位还没有恢复呢。他这样口无遮拦的说这些拆滥污的大实话,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呢。
不过,王书辉可以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司马峰可不准备陪着他发疯。他带着些谦卑的笑容对王书辉说道,“贵人说笑了,实际上自从朝廷在四十五年废了开中法,这大明的盐政就全都由盐商把持。既然是一群商贾把持盐政,那我大明天下流通的盐,又哪有什么官盐私盐之分,全都是私盐罢了。”
王书辉发现了司马峰好像有所顾忌,他想了想,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私盐这件事情,无论在哪个朝代,什么时期,都是违法的事情,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和人讨论,完全是现代人的思维作怪,是有点儿犯二了。
所以,他调整了一下方法,对司马峰说,“刚刚思虑不周,说了些狂妄浅薄的蠢话,还要司马先生多多包涵。不过我也不过是有些好奇,又想着司马先生为本县商界魁首,这才冒然开口询问。呵呵,有些失礼了。”
司马峰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仪宾是个明白人。他轻松的笑了笑,放松了一下脸上的肌肉,说道,“呵呵,贵人不必自责,是小民我见识浅薄,呵呵呵。”
王书辉看司马峰轻松了下来,说道,“刚才听四舅舅说,司马先生过去对府里多有援手,这次来,主要前来感谢司马先生的。我这里代世子多谢先生了。”说完这话,王书辉站起来向司马峰拱了拱手。
司马峰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避开王书辉的行礼,对王书辉说道,“贵人实在抬**了。乡野小民,心慕王室,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世子世居枝江,与我等小民共处一地,也是我等的荣光。”
王书辉请司马峰在自己对面坐下,对他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到枝江也不是很久,对本地事物多不熟悉。不过在故乡时也知道,百姓谋生不易,所以日常之中多购私盐,想来枝江也是这般的。我们枝江这里官盐价位几何啊。”
司马峰想都没想,脱口答道,“官盐确实贵些,每斤怕要四五钱银子。”
王书辉立即接口问道,“私盐呢。”
“不过二三钱。”刚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不对,不过话已出口了。
虽然搞不清楚这个仪宾到底搞什么花样,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司马峰也没什么顾忌了,笑着对王书辉说,“仪宾三番五次,旁敲侧击,到底意欲何为呢,私盐买卖这潭水可是浑的很,仪宾初来乍到,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王书辉听了这带着些威胁的话,并不以为意,不过倒是对这个司马峰的表现很是看好。到底是做事情的人,见事情说破了,就立即迸出一股江湖大豪的气魄来。旁边的朱微妏听了这话却是极度不爽,凤眼圆睁就要发作,不过被王书辉按了一下肩膀,并没有发作起来。
王书辉笑了笑,对司马峰说道,“司马先生理会错了,我并没有准备参与到运卖私盐的买卖中去的意思。不过是家师有个至交好友,家里经营盐业,我只是代他问问枝江县这里行情如何。”
司马峰听了这话,立即两眼放光,眼睛紧紧盯住王书辉说,“仪宾说的世交,出价如何。”
王书辉笑了笑,回答道,“谁知道呢,大约也就是每十斤一两钱的价位吧。”
司马峰听了这话,立即沉吟了起来。
王书辉也没理他,自己在脑袋里计算起来。现代社会的盐,是加了碘的精盐,在超市里卖的那种一斤装的,大概就是两块五毛钱左右。这明代的盐,质量是很糟糕的,最差的也要卖到两钱银子。两钱银子,大约能在现代卖到18块钱。要是自己从现代买盐卖到这里,一斤盐卖两钱银子的价格,那是很不合算的。卖三钱的话,凭着现代精盐的质量,也照样畅销。
这么一算,一斤盐就能卖最少27块钱,每斤盐自己就能赚到最少二十四块五毛钱。食盐是纯消耗品,走的量是超级巨大的。这卖盐的买卖果然是个好买卖。
第24章 起步8
王书辉为什么选择棉布贸易和私盐贸易,作为在明末进行原始资本积累的手段呢。对于这一点王书辉有着清醒明确的看法。
在他看来,现代社会的产品,无论是什么东西,在古代都是有消费市场的。但是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奢侈品买卖,需要在明末社会上层有着大量人脉关系的人,才能经营。而王书辉这个人很了解自己的短板,就是他不善于在封建主义的人情关系中跟别人打交道。这一点,无论在现代社会还是在古代社会,都是一样的。
而且,王书辉认为,除了布匹和食盐之外的民生物资,在古代社会进行买卖都有很大的困难。因为一些本来在古代不存在的产品,如果出现在古代,那么很多有心人,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出货人的身上,从而为自己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布匹和食盐就不同了。这两种产品,不仅是古代人所必须的消费性的生活用品,用量巨大。而且在明末社会,这两种产品的产量本身又是很大的。更何况,参与这两种产品的生产和销售的,又大多是像朱由梓这样的勋戚贵族或是各级地主官僚们。
作为朱由梓的女婿,王书辉从事这方面的买卖,在外人眼中,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更重要的是,针对明朝末年,进行这两种产品的倾销。丝毫不会影响明王朝政府本身的财政收入,也就不会大规模的影响国家级别的历史进程。要知道,无论是江南地区的各大织染作坊的主人,还是那些控制食盐生产和售卖的大商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宗室勋贵或者地主官僚。他们的买卖,基本上都是靠着家族的关系,不会向朝廷缴纳一丝一毫税收的。
王书辉觉得,即使在以后的日子里,来自现代的海量布匹和食盐,冲击并击溃了明朝末期的这两个行业。这种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满清入关之后,那些盐商和江南豪族,不是被屠戮一空,就是大部分都当了汉奸亡国奴了。他们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在王书辉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明末的利益既得阶层,无论是最后落得哪种下场,对他们都是过分的仁慈。哪怕是用希特勒对待犹太人的手段对待他们,那都得叫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
无论是团体、组织、国家或者是阶层,它们的崩溃都是从内部开始的。用《红楼梦》里贾探春的话说,你们就闹,使劲的闹。外人没抄过来,你们先自己抄起自己人来了。王书辉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他知道,在明末直接扯旗造反简单,但是在明末发动改革可不容易。想要消灭一个阶层,一种制度,就先要化妆打扮,打入敌人内部中去。就好像孙大圣那样,先要千变万化,钻到妖魔的肚子里之后,闹他个肚破肠流。那样就会很简单,也很容易了。
在轻易的通过利益引诱,将司马峰打入纠结中之后,王书辉没有继续私盐这个话题,反而把话题转到布匹贸易的领域去了。
“司马先生也有经营织坊,咱们本地的棉布价值几何啊。”
司马峰对于这种神转折还是能够适应的,他比较顺利的从纠结中跳出来,回答道,“说起来也是奇怪,咱们本地的棉布还不如松江布便宜。松江布在本地是售价四钱银子一匹,但是本地棉布,质量不如松江布,卖的倒是和松江布价格相同。”
“哦,如果这样,岂不是在出售本地布的反倒要吃亏了么。”王书辉问道。
“那倒不至于,像小人这样,手中有几条江船,在江西有些关系,能从江西直接买棉花回来。成本倒是比纯粹的本地布要低一些,卖价也便宜些。这样要有些赚头。”司马峰怕王书辉又起什么幺蛾子,所以对于棉布生意介绍的很仔细,也没有一点私藏。
“那这么说来,本地百姓怕是没有多少人家会在家织布吧。”王书辉说道。
“仪宾明见万里,实情确实如此。生民百姓,家中要是织布,那就是为了卖出去赚些花用的。既然自己纺的棉布质量不如松江布,卖出的价钱又比松江布高,又有谁会织布呢。所以本地百姓织布的倒是不多。”
“哦,如此说来,松江布当真是行销天下了。不过我却不知,这松江布都是江浙百姓自己纺织出来的不成。”王书辉明知故问道。
“这倒不是。小民百姓,资财有限,出产的布匹丝绸,数量倒也不多。不过江南一带,家家户户以织棉纺纱为业,每家每户所出不多,但是总量巨大。又有豪强巨族,资财丰盛,雇佣纺娘织工,动辄上千。能够远销外地的棉布,多是这些豪强巨族家中的。他们或是自己经营织坊,或是凭借势力买断小户出产的棉布,这才能挣得巨万家资的。”司马峰答道。
王书辉听了这话,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松江棉布在明代的巨额产量,恐怕还真不是那些大规模的织坊贡献的。按照后世的说法,恐怕正是那种男耕女织的传统小农式的经济模式的束缚,才导致了明末资本主义的萌芽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再加上满清入关后对江南经济的破坏,这才把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被掐灭在了萌芽之中。
王书辉这么一想,就觉得,对明末进行棉布倾销,简直就是自己一个必须进行的使命了。廉价棉布的倾销,对江南经济的冲击虽然不可避免,甚至会导致很多普通民众的利益受到巨大的损害。但是,这种冲击,肯定也会让江南的纺织行业,被动的寻求降低成本进行市场竞争的手段,这对纺织行业的产业化,绝对是个客观上的促进。
在廉价棉布的冲击下,明末江南地区的纺织行业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进行技术升级和产业化经营,以此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竞争力。另一条路,就是被王书辉的棉布倾销彻底摧垮。
王书辉自然希望明末的纺织行业能够走上先进的道路。不过即使这个行业最终没有挺过这个冲击,最终彻底垮了,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王书辉本来就准备,在明末建立技术水平先进,管理体系完善的近代化纺织行业的。在王书辉眼中,管理混乱,技术水平落后的古代纺织行业,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不存在死不死的问题。
想到这里,王书辉对司马峰说道,“我的那位世交家里,怕正是司马先生口中的豪强巨族。他家不仅经营盐业,更有几座织坊。他家的布匹价格也是很低。好像每匹布,不过才两钱银子。而且他家有祖传的织造秘法,产出的布匹,无论是厚度还是花色,都要比松江布还要好上几筹。”
司马峰即使脑袋再怎么麻木,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把王书辉关于私盐和布匹的话和报答援手之恩的话联系起来一琢磨,司马峰想到一种让他血脉喷张的可能。这位王仪宾,恐怕是要用低价的私盐和廉价的布匹,报答司马峰对王府过去的援手之情。
司马峰想到这里不禁欣喜若狂,真要是这样的话,司马峰成为自己口中羡慕不已的豪强巨族不过是等闲之事啊。明白过来的司马峰看向王书辉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火一般的热情。
王书辉看到司马峰的反应之后,就知道司马峰是怎么想的了。既然如此,他就不准备再和他云山雾罩的耽误功夫了。他直接告诉司马峰,下个月就可以派船到枝江王别园即将新建的江边码头去接第一批货,具体的事宜,由刘怀季负责接洽。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王书辉还委托司马峰帮助他招聘各种匠人。并且让他帮助购买五十个十五岁以下,八岁以上的儿童送到府中。这批人能够抵一半货物的货值。
王书辉知道,在明朝末年,买一个普通的小丫鬟,不过才四五两银子。这是根据明朝末年小说家西周生的长篇白话小说《醒世姻缘传》里的故事为依据的。该书第三十六回说有个叫沈善乐的裁缝,给别人做衣服做坏了,没办法,只有将一个十一岁的女儿喜姐卖了偿还别人银子,沈家“足足要银七两”,谁知“领了几家,出到四两的便是上等的足数”,由于后来女善人晁夫人“看得中意,先出四两,添到五两”,已经算是卖了个好价钱。由此可见,明末的人命并不怎么值钱。
王书辉的要求是,买来的儿童,尽量以男孩子为主,当然女孩子也行。最好是从那些流民中收买。有父母亲人的,愿意的也可以一起带回来,府里也会跟他们签订契约,聘他们做工。对于这一点,王书辉的心里是比较阴暗的。他采用这种全家收容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证这些被收容的人,对于他能够有足够的忠诚心。在古代社会里,这种全家式的,几代人为一个家庭服务的情况,虽然是一种奴隶性质的,落后的人身依附关系,但是确实也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这些人的忠诚度。
跟司马峰交代清楚了事情之后,王书辉带着朱微妏和刘怀季以及几个小孩子,在家丁的保护下,坐着马车踏上了回程。王书辉疲惫的靠在马车靠背上,心里想着,“和古人打交道真是麻烦啊。不过是和人达成一个基本的交易意向,自己就废了多少的功夫。这整整一下午,才办了这么一件事情,效率也太低了。”
坐在王书辉身边的小萝卜头朱微妏心里则是另一种想法,“我这位仪宾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才一下午的功夫,从县城到董滩口,几十里的路程,见了这么多的人,谈了这么多的事情,不仅把行商的行情打探的明明白白,还敲定了一个帮手,真是了不起啊。”
第25章 开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