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啸大汉》第224/563页
换做不知情的人,可能认为初六是故意扫王柱的脸面,但张放却知道,初六绝非故意,他的练习程序就是这样。每天射百箭,先易后难,长垛、足射、驰射,甚至还有盲射。初六只是按自己固定程序练习,但看到王柱眼里,就成了打脸——说白了,他就是自己把脸凑上来的。
张放沉吟道:“整个事件中,张商平是什么态度?他做了什么补救措施?”
“没有。相反,在王家仆人惊退时,他反而冲上来,若不是家令及时赶来,我会放倒他。”初六说这话时,神态自若,丝毫不觉这样做会引发怎样的严重后果。
张放笑着摇头,这就是草原人本色,生存至上,只服从主人或强者。对于弱鸡,哪怕身份再光鲜,在他眼里也是一坨屎。
看到主人摇头,初六紧张道:“公子,我这样不对么?”
“不,你做得对!”张放神色平静,“看仆知主。你是我的近卫,辱你等若辱我,如果你在强权面前低头,任其折辱,我会给你路费,让你回乌丹支离。”
初六神情一松,刚咧开嘴,张放下一句话,顿时让他笑容僵住。
“明日随我到王府赔罪,这个事总要了结的。”
初六发了一阵呆,咬咬牙,伏首于地:“喏!”
张放站起,迈步,经过初六身边时,淡淡丢下一句:“带上弓箭。”径直而去。
初六一愕,缓缓抬头,眼睛闪闪发亮。
……
在张放面前垂首恭立的,是一个中年妇人,上身青襦,下着绿裳,俱为帛缎;发髻上的金步摇与银钿,雕工精细,一看便知出自名匠之手。这样一个衣着装饰华丽的妇人,却只是侯府的内院行人而已。
“行人”是诸侯家臣中最低一级,比执事略低,但高于普通仆人。眼前这个妇人叫卢妪,是服侍敬武公主的一名行人。她之所以被张放召来,皆因她是一个知情者。当年之事,在侯府中并非秘辛,不过也不是尽人皆知,基本上等级较高的家臣都略知一二,其中以卢妪所知最为详细。
邓展略加打听就得到这个消息,立即让府卫上报,于是卢妪很快就被请到家主面前。
站在张放面前的妇人略显局促,一个劲赔笑,那抹粉的面肌都发僵了,脂粉簌簌而落,显露一道道细纹,令人不忍卒睹。
但张放却一霎不霎地盯住卢妪,两点黑瞳不断扩大,声音越来越飘忽:“卢妪,放轻松,你现在眼皮越来越沉,很想睡……”
“是,我很困,想睡觉……”卢妪的声音庸懒,脸上赔笑消失,慢慢侧身伏倒。
“你会说梦话,说了会很舒服。”
“我……说……梦……话……”
“现在,告诉我,少主在两年前,是因为什么而离府的?”
“因为,两个女娃……”
张放一怔,差点忘了施术,怎都没想到,居然还带有桃色事件的性质,这个前身呐……
随着卢妪断断续续的讲述,事情终于被还原到最初状态,张放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困扰了他整整两年的疑云,终于拨去一角,显露出部分真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两个萝莉引发的血案】(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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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魂穿前)与石荣的结怨,始于两年前。
当时有一个掮客,认识张放的驭手(车夫),便对驭手说起渭城有一户人家,男主人病入膏盲,遗下二女,年虽幼,容色极佳。因为无亲无靠,便央求他帮忙卖入官家为婢。这样一来可以让自己有钱下葬,二来两个幼女也算有了栖身之所。
驭手却不过熟人情面,于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随掮客前往渭城。但一见二女后,立即答应卖下,随即回长安向少主人张放禀报。
张放当时正与一群公子哥游玩,并不在意此事,只让驭手找账房支钱,买回来就是了。
于是驭手找账房支钱了,跑到渭城了,也顺利买下二女了,但没能带回来——因为二女的父亲病逝,需为父亲服丧守制,起码两个月后才能入侯府。
张放当时半点不在意,因为他跟这两个女孩并无交集,所有事情都是仆役去办的。就算两个女孩领回来,他可能都不会看上一眼,直接交给母亲安排。
没想到一个月后,一向与张放不对付的石荣,突然派家令求见,希望张放将两份奴婢的官契转让给他,并愿出三倍价格。
区区奴婢而已,按理说张放应当卖石荣这个面子,但石荣此举,却引起了张放好奇。于是找来官契,看到中人一栏写着驭手姓名时,才想起有那么一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