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啸大汉》第227/563页
王立抚掌笑道:“哦,是么?如此更好。”
更好什么?他没说,相信面前这位少君自会明白。
张放明白是明白,却并不打算按王立预想的套路出牌,他扭头淡然道:“初六,你可知自己犯了何事?”
初六昂然道:“初六于富平侯府,误伤王氏家奴。”
“既如此,还不快向中郎谢罪!”
初六顿首道:“初六一时失手,误伤贵仆,请中郎惩处。”
王立看都不看初六一眼,仍笑对张放:“上回我也有个家奴,在恩平侯府与其仆争执,回来后我就直接杖断其双足,让人抬到恩平侯府请罪,这才没让长安诸公笑话。”
张放淡笑:“是么,看来贵府家奴很喜欢到他人府上闹事啊。”
王立这才醒觉失言,授人以柄,一时不知说什么,打了个哈哈:“此一时,彼一时,此次是家奴护主,并非闹事……”
张放立即截断王立话话,肃然道:“中郎的意思是说,令公子在我府上有性命之忧了?如此指责,放担当不起啊!”
“立绝无此意。”王立吓了一跳,他可不敢担这样的严重指责,急切之下,也不弄玄虚了,直接亮底牌,“此事纯属家奴相争,不涉其他,少君切勿多心,只要施以薄惩就好。”
张放挑眉道:“然则中郎意欲如何‘薄惩’呢?”
王立把玩着玉如意,笑而不语。
王柱忍不住发言:“我家僮仆伤三人,一伤足,一穿臂,一贯耳,伤得不轻还破了相,少君这伤人的家奴总不能囫囵吧?”
王立训斥儿子几句,什么“大人在此,不得胡言”,什么“少君虽少,却有共侯之风,自然知如何处置,何需你这竖子置喙”云云。虽是训儿子,却句句有所指。
看着这对分别唱红脸与白脸的父子,张放突然说了一句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赔罪还是问罪(下)】(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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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说的是:“当日参与此事的未受伤的僮仆还有几人?”
王立父子不明其意,还是王柱回答说:“还有三人。”
“便请二公子唤那三人出来。”
王立父子面面相觑,不懂这少君侯意欲何为,但这要求也无法拒绝。于是命人召那三个家奴前来――实际现场就有两个当事家奴在场。
三仆到齐后,一齐于阶下跪叩,就跪在初六身旁。
张放向三仆一指,厉声对初六道:“你身为护卫,本有护府击贼之责。当日共有六个恶奴到我府上滋扰,视富平侯府如市井,你击伤三人,尚有三人无事,从容离开――尔等当富平侯府是什么地方?肆意滋事,来去自如!初六!”
“在!”
“将这三个目无尊上的恶奴照原样来一遍!”
“什……什么原样来一遍?”
“伤足、穿臂、贯耳啊!你干的事还要我教?”
“哦哦,喏!”初六站起,踌躇道,“那小的是到马鞍边取弓还是……”
“取什么弓?这里可是王中郎府邸,岂容你持械而入?若大王邸,还怕没一张弓么?”张放说罢,静静注视王氏父子,那意思是――老王,拿弓箭来吧。
王氏父子已经目瞪口呆,完全被这对主仆的对话吓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赔罪还是问罪?从没听说过有人这么搞的。
王立脸色阴沉得几乎拧出水来,胸膛急促起伏,腮帮子鼓起一条条肌棱,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少君意欲何为?欺我王氏无人邪?”
张放缓缓起身,负手踱至玄关前,语调平缓而从容:“王中郎,请允许我做个假设。如果某一天,王中郎不在府上,我带僮仆来拜会,令公子邀我到贵府后园一游。然后,我的僮仆在后园把贵府的仆役痛殴一顿,扬长而去……王中郎,你会带仆人来赔罪么?”
王立黑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