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啸大汉》第369/563页


班况想了想,道:“原本我是想平调为北军校尉,不参与政事……不过,我到底是在边境,对朝中格局看得不如贤侄清楚。贤侄此言甚是在理,等我回去后再与族人商议……”

张放连声谦逊,实际上,他只说了表面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他不希望班氏迁到长安。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自家能不能在长安呆得下去。他跟王氏的梁子结得够深的了,除了王凤,王家差不多每个人都恨不得咬他一口――其中还包括一个皇太后,想想就让人心寒。

而现在王凤之所以屡屡示好,不是什么狗屁大度,而是因为他没空腾得出手,一旦他把朝堂那几个最大阻碍全都给拔除喽,自己就将是下一个目标……

王氏半天下,他张放要与半个天下做对,怎能不预留好后路,又怎能让班氏稀里糊涂卷进来?

轩车里,翁婿二人相对而坐,却各有所思。

轩车在漫天风雪中驶入班府,张放下车恭送班况回府,一直送至中庭,拱手正要离开,班稚却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笑着向阁楼一指:“羿啸,看看那是谁。”

张放抬头,满眼雪粒纷飞,阁楼栏杆后,伊人雪裘素裹,青丝如墨,眉眼清亮,那微微弯起的一抹弧度,一如当年的温婉……

张放负手仰望,伊人凭栏而眺,飞雪如帘,隔在二人之间……这一刻,天地无声,连那飘飞的雪粒子,也都仿佛变成慢镜……

此时无声胜有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麒麟阁上话征程(上)】(第三更)

张放订亲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系列手续下来,春天都来了。迎亲前最后一项“请期”,张放还没定下。班家那边希望在今年内,张放也同意,只是在上半年抑或下半年还没定。

就在这时,有人帮张放解决了这个问题。

刘骜。

春三月,刘骜宣召张放进宫。这一次,吕齐没有象以往那样,领张放到宣室殿,而是带他来到宣室西北不远的一座殿阁。

殿阁的匾额上书三个鎏金隶书:麒麟阁。

张放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对此殿却神往已久――后世历史知识还算过得去的,谁不知麒麟阁十一功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和云台二十八将相,这些彪柄千秋的功勋楷模?

而麒麟阁十一功臣,就是其发端。后世有所谓“功成画麟阁”、“谁家麟阁上”等诗句流传,以为人臣荣耀之最。

吕齐只在阁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没跟上楼。

张放负手登楼,游目四顾,但见这阁内并不象后世那种纪念堂式的宽敞且一揽无余,而是分隔为一间一间,呈半环形分布。每一间都有客房大小,有雕工精致的红门隔断视线。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一间。

平时这些红门都是关闭的,而此时,全部打开。

殿阁里很安静,张放上楼的脚步声便显得分外响亮。这时最左首边的隔间伸出一只手,招了招。

张放虽没看到对方面容,但从伸出的那只手所穿的玄色金丝滚边袖袍就可以猜出,那是天子刘骜。张放走进隔间,果然,正见刘骜负手观望着一幅与人等身的巨型画像。

张放刚踏进房间,就听刘骜漫声道:“少子可知眼前之人是谁?”

张放虽不认识画像之人,但心里多半有数,何况那画像旁还写着一串头衔呢。对于刘骜的明知故问,张放仍恭谨做答:“是先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公。”

这画像就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霍光。他的画像标注也是最特殊的,只写着“大司马、大将军、博陆候,姓霍氏”而不名。据说是宣帝为了表示尊敬而着意如此。

刘骜再道:“少子可知这麒麟阁来历及所供奉者何人?”

对于刘骜今天怎么尽给“送分题”,张放多少有些奇怪,但绝不会认为刘骜喝多了没事找事,因此仍中规中矩回答:“麒麟阁乃孝武皇帝在元狩年间行猎,获麒麟而得名。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孝宣皇帝因匈奴归降,百年边事抵定,忆往昔辅佐有功之臣,乃令画工将十一功臣图像于麒麟阁以示纪念和表彰。”

张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刘骜没示意停止,遂继续道:“所供奉者,为首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公光,其次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不名;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公增;后将军赵公充国;丞相魏公相;丞相丙公吉;御史大夫杜公延年;阳城侯刘公德;少府令梁公丘贺;太子太傅、前将军萧公望之;中郎将苏公武共计十一人。”

张放念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名字,唯独第二位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没有说出名字。因为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先祖――第一代富平候张安世。

刘骜回首笑道:“知道我为何要你说这些么?”

要公布答案了。张放合袖道:“臣下不知。”

“这里有三份奏疏,两份来自龙城,一份则是大将军所奏。你都看看,就明白了。”

龙城?匈奴?

张放心头打了个突,匈奴人又搞出什么妖蛾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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