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啸大汉》第441/563页


遥想当年,初到贵境,每时每刻徘徊在生死边缘,今日不知明日事,怎都想不到,会有如今的成就。

八年,一个抗战都打完了,而他也完成了自己的崛起。

五官中郎将,开府,仪比将军――塞外三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荒漠、戈壁、草沼、野林里度过。那种孤寂与危险,绝非安坐长安,高谈阔论的满座高朋之辈所能想象,这是他应得的。

这个职务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这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在摘星城安排幕僚,设置官员,并且调动军队。当然,山高皇帝远,即使没有当上这个中郎将及开府,他也可以这样做,事实上他也做了类似的事,踩过了线。这也是他不敢让汉朝使者与官员到摘星城视察的重要原因。

而从今以后,他终于可以把摘星城所有事务放在阳光下了。不仅如此,所有为了摘星城的未来拼搏的人,公孙覆、韩骏、班稚、邓展……等等,都将会有得到朝廷承认的正式名份。让努力付出者得到他们应得的,让所有追随者都得到他们的利益诉求。如此,人与城市的利益一致,他的城市才会获得真正的良性发展。

他终于把最难跨越的一个坎踩平了。

思绪散逸间,怀里人儿微动。张放垂目,但见玉人长长睫毛微颤,却始终没睁开。

张放笑了,一手搂紧,一手下探。

班沅君浑身一颤,娇吟:“郎君不要……”

张放也没收回手,只是搭在她的腰间轻抚。

尽管已为人妇,但今日之前,从未被异性这样抚弄,班沅君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扭了扭曼妙的身躯,咬着红唇低声问:“郎君睡不着么?”

张放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我有个习惯,只睡两个时辰,然后就会起来健身,之后处理公务。以后若有打扰娘子的地方,请勿见怪。”

班沅君显得很吃惊,从他肩窝抬起头,认真看了一会,才道:“郎君这是失眠还是……”

张放摇头:“不是,说了是习惯。你放心,不影响身体。两个时辰对我而言,足够了。沅君,你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们相识八年了。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何时见我精力不济,有异常人?”

班沅君想想,还真是,出神半晌,喃喃道:“八年了……还记得我们初识的地方么?”

“当然记得,三水那家食铺。将来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好吗?”

“其实,这些年,我一个人,去那里看过很多次……”

“沅君!”张放用力抱紧妻子,为自己耽误了三年而愧疚不已。肌肤相亲,这愧疚很快又变成冲动。

“郎君等等……奴、奴不堪挞伐,还是……还是叫苹儿来吧……”

班沅君不提,张放差点忘了,还有个“听墙角的”。这青庐很大,中后部用红幔隔开,苹儿就卧榻于红幔之外,随时听候传唤。

张放用力咳一声:“苹儿!”

红幔后只延时数息,立即传来苹儿惊惶的声音:“啊……婢子在!”

“晚上凉,过来,暖暖被窝。”

苹儿一晕,完全被这理由打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我是富平侯家人】

长安是天子脚下,有汉一代,都实行宵禁。基本上一更鼓一敲,各里坊门一闭,就别想再出门了,就连章台街也不例外。

巡夜的军卒成分各有不同。东北宣平门一带,是普罗大众的住宅区,那里归城门校尉管辖,由北军更卒巡更。而北阙甲第至章台街一带,高门显贵居多,巡夜的便是执金吾的缇骑,否则镇不住这些权贵子弟。

当然,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宵禁,特殊日子也会解禁。比如天子登基、天子大婚、太后寿辰、皇子诞生、国立储君等等天下大赦,以及大捷、四夷来朝,诸般特殊喜庆之事,都会解禁。

今日富平侯大婚,天子下诏,解禁一夜。不光是为了庆贺,更有现实意义――许多祝贺的官员,喝完喜酒之后,保不齐就过了更鼓了,但总得要回府不是?宵禁主要是禁庶民的,可不是为难官员的。今日几乎所有朝官都到场祝贺了,再宵禁,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不过,今晚解禁情况有点特殊。天子下诏是金吾不禁,也就是一夜不禁。但后来长乐宫太后却传话,说为了一个大臣的婚礼,擅动国法,有损朝廷威严与天子威仪,建议只解禁到一更。二更鼓以后,恢复宵禁。

天子事孝,当然不会与太后相左,于是又下了一道诏令,改成二更宵禁。

就在二更鼓即将敲响时,章台街烟雨阁侧门悄悄开启,提着灯笼的龟奴点头哈腰:“二位尊客慢走……”

“慢个屁!快宵禁了,你想我们被逮是不?”

龟奴苦着脸,头都快点到地了:“是、是,尊客请快走!”心里嘀咕,这话的味道怎么那么怪呢?

两个人匆匆忙忙奔出,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向北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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