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三国全集.com》第62/483页
柳生宗严,号石舟斋。rì本战国时代剑术名家。畿内第一的剑豪,但败于上泉信纲的弟子疋田丰五郎,于是拜入信纲的流派。不久后领悟“无刀取”的奥秘,被授予新yīn流的印可,创立了柳生新yīn流。后来,受德川家康之召,成为德川家的兵法指导。
这“无刀取”的真髓便在于抓住绝妙时机空手制住对方的利剑,其实就是王越和史阿的空手入白刃。再看柳生宗严最后成了德川家康的剑术老师,这与史阿成了曹丕的剑术老师又是何等相似。
南烨在观察王越、史阿,这二人也在观察南烨。只见南烨年纪甚轻,与史阿相仿,身长七尺五寸,面如玉冠,一身华服。若看表面分明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但观其举止态度静中有动,文中有武,既像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又像个上过战场的小将,给人一种看不透底细的感觉。
南烨此时回过神来答话道:“王大侠不必客气。您是成了名的剑神,我本该早来拜访才是。只是今rì方知您居于此处,来晚一步还请您不要见怪。略备薄礼还请您笑纳。”说罢便命人将礼物呈上。
王越成名久矣,周围邻居也都知道他的名号,听南烨叫自己王大侠也不奇怪,只是觉得南烨法师十分客气,竟然还带了礼物。可南烨带来的人就奇怪了,尤其是盯梢的姚成,他没想到法师真的认识此人。
典韦、周仓也是奇怪,今rì出门之时法师让他俩带着兵器分明是做好的开战的准备。当他们看到这个武馆的时候还以为法师是来踢馆的呢。怎么现在又和馆主认识了?难道说法师是做了两手准备,认识就送礼,不认识就开打?
王越已经许久不曾听到有人称呼自己剑神了,忧郁的脸上也展开一丝微笑道:“法师太客气了,快屋里请。”王越说完一看南烨身后的亲卫又有些尴尬的道:“我这武馆客室太小,实在容不下许多人,法师的弟子若不嫌弃,便先在练武厅中歇息可好?”
王越还以为南烨带来的这些亲卫是弟子呢。他虽然也看到这些人个个披甲执剑,可是王越却没多想,谁让他原来那些弟子也都是这个打扮。
南烨见王越将这些亲卫说成弟子,以为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也有些尴尬。他带着许多人来本是为了打架的,不过王越、史阿显然并无敌意,更没理由得罪自己。看来自己是多虑了,于是便道:“客随主便,全凭王大侠安排就是。”
王越见南烨为人随和,对自己十分客气,也就不再尴尬,推开了中堂大门让亲卫们在演武厅歇息。
他这间武馆不光院子里可以练武,中堂也被设计成一间开阔的大厅,在大厅中同样可以练武或讲解武艺招式。演武厅两边是兵器架子,上面摆着数样兵器,多以刀剑为主。
南烨就让亲卫们先在演武厅中等自己,命姚成照顾韩虎。自己只带着典韦、周仓和王越、史阿一起进了会客厅。
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王越明知故问道:“想当年我王越虽说也有些名气,可与今rì法师相比却不值一提,更何况时过境迁,如今还记得我王越的已然寥寥无几。我与法师也并不相识,不知法师今rì前来有何贵干?”
南烨见王越装傻,也不点破,说道:“王大侠既然问起,我便直言相告。在我摆擂**之地有一石牛,本是我招收亲卫试力所用。王大侠可知此事否?”
第十回 法师密室说大势 剑神上擂为扬名 5
王越听南烨提起石牛,老脸一红点了点头道:“洛阳城中谁不知晓法师的第二道法题便是力举石牛。后来更有典壮士力抛石牛,周壮士上台举牛比武之事。这些事迹早已家喻户晓,我又岂能不知。”
南烨道:“近rì我听闻每rì清晨时分便有两人上台抛掷石牛练武,天亮便离去。开始我也不以为意,只是感叹这世间奇人异士何其多也。却不想城中百姓以讹传讹,将此事说成鬼怪作祟。这谣言因我擂台上的石牛而起,我便不能不管不问,于是命人守夜勘察,王大侠觉得我如此行事可对否?”
王越的老脸更红,他身后的史阿脸也红了起来。他们两个当然注意到了守夜的姚成,只是把他当成了好奇的百姓,这也正是他们的目的所在,却并没想到是南烨的人。两人同时点点头,王越道:“法师正当如此。”
南烨忽悠道:“守夜人回来禀告我说,那两个习武之人离开擂台后进了一家武馆。于是我按照方位掐指一算,方知有两位大才隐居于这洛阳城中,正是王越大侠和高徒史阿。所以今rì特来拜访也不为别事,一是拜访一下两位贤才;二是想找二位商量一下,如何破除城中流言才好;这三嘛,就是想问问两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要用那石牛练武?”
王越、史阿闻言相视一眼叹息一声,两人皆信了南烨所说。只因为王越虽成名甚早,可史阿却名声不显。南烨法师能开口叫出史阿姓名自然是用秘法推算出来的。
王越叹气道:“传闻皆道法师能识天下英雄,今rì一见果然不假。可是我王越又算什么英雄?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养活妻儿。实在是不值得法师如此看重。”
史阿在一旁劝道:“师父莫要灰心。今rì南烨法师既然来了,我等不妨就将心事告知法师。法师看人从未错过,既然法师说师父是贤才,那师父必有用武之地。”
王越看着弟子史阿激动的样子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弟子平rì被自己教训的时候多,夸赞的时候少,今rì南烨法师赞他是贤才,也难怪他会高兴。其实自己心里何尝不是美滋滋的呢?可不是谁都能被南烨法师赞做贤才的。
南烨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便道:“二位剑侠有事不妨直言,我南烨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这时候南烨已然有了将此二人收归麾下的打算,当然要先向二人示好。
王越张了张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史阿便道:“师父不如让我讲吧!”王越点了点头,史阿便从头道来。
原来王越成名甚早,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那时的王越意气风发,人也英俊潇洒,除了出身平民外就没有什么缺点了,简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武艺犹如此时的史阿,名气好比现在的南烨,英俊洒脱更是还要超出二人一筹。
备受追捧的王越并未急着成家,正可谓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王越仗着自己有本事,有战功,便想谋个官职,先立业后成家。他更希望有个用武之地,也好造福一方百姓。
年轻气盛的王越一不想走关系,二不想送礼,为人也傲气,就想凭自己的真本事求个一官半职。若是赶上清明盛世,他要出头也不难,可惜他生不逢时,正赶上桓、灵之间宦官外戚当权,正是东汉最黑暗的时期。
朝中大老们见王越出身草莽本就不喜,不齿于与他交往,再加上王越不懂人情就更没人搭理他。甚至更有官员故意刁难,言官们也不断攻击他是个犯禁的武夫。
王越当时并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武艺不高,名声还不响亮的缘故。所以便开始周游各州,到了30岁时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了大汉第一剑师之称。他觉得这回自己的名声、武艺应该足以为官了吧。便再次到洛阳求官。
王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结症所在,这求官的结果可想而知,依然是处处碰壁。有了两次教训,王越终于领悟到不结交权贵根本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是他本就是平民出身,家产不丰。周游天下又耗尽了钱财,哪里还有本钱再去送礼走后门?
别看王越剑法天下无敌,可是要让他去赚钱可就有点为难他了。别无所长的王越只能凭借一身武艺和大汉第一剑师的名头在洛阳开了一家武馆。一方面是为了谋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积攒些钱财,好去走走门路。
凭着王越天下第一的名气,武馆刚开之时确实吸引了大批弟子前来报名习武。让王越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于是一面教授弟子武艺,一面周旋于大臣、宦官之间,托人情走门路。
这回王越看似醒悟了,其实他又做错了。这大臣和宦官本就代表着不同的权力圈子,平rì互相倾轧根本就是水火不同炉。王越想要两边讨好的结果便是将两边都得罪了,哪边都信不过他。大臣们不齿于与他交往,认为他为了求官去结交宦官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宦官们则是觉得他两面三刀,钱又不多,也都不屑与他交往。
于是王越在洛阳的名声渐渐变了。他不再是一身傲骨的大汉第一剑师,而是变成了一个处处趋炎附势的小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官迷。别说达官贵人,就连平民百姓都开始看不起他,弟子们也一批批离他而去,最后只有孤儿史阿一个人留了下来。
此时的王越已然心灰意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心中的苦楚根本无法与人解释,只有在喝完闷酒之后与仅存的弟子史阿念叨念叨。
史阿当然知道师父心中的烦闷,所以小小年纪便经常提着个酒壶给师父打酒,还陪着师父一同饮酒,听师父一遍又一遍的叨唠自己当初何等意气风发,全当给师父排解郁闷。王越的郁闷有没有排解暂且不论,不过史阿的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跟随王越rì久的史阿当然知道自己的师父并非趋炎附势的小人。如果说师父结交权贵是为了肮脏的目的,那么可以说是人品问题。可师父求官分明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结交权贵也是逼不得已。
在东汉末年那个贪官酷吏横行的年代,是舍弃自身的名誉换来一方的平安?还是洁身自好看着战乱不休?王越不得不做出这种选择,这才是真正的悲剧所在。更大的悲剧是王越选择了前者,放弃了名誉,可还是没能被朝廷所用。
史阿曾听那些离开的弟子私下议论:师父的剑术已然天下第一都不能做官,我们跟着他习武又有何用?史阿不想做官,更不相信好心收留自己的师父是个卑鄙小人,他只是喜欢剑道,所以他留了下来。
王越不曾娶妻,膝下更无儿女,便只有史阿这一个贴心的徒弟,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教导,将一身绝学传授给他。眼看史阿渐渐长大chéng ZEi8。COm电子书,学会了自己的一身本领,王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王越觉得自己的一生也就这样了,虽然没有儿女,但有史阿这样一个好徒弟给自己养老送终便知足了。可他却不想看史阿走自己的老路,他希望这个徒弟能够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然后娶一个贤妻,生几个孩子。最好能让这些孩子叫自己一声爷爷,自己再把毕生剑术传给这些孩子,那便死而无憾了。
第十回 法师密室说大势 剑神上擂为扬名 6
王越可以说将自己此生所有没实现的愿望全部寄托在了史阿身上。史阿便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不过让王越感到无奈的是,史阿不但与自己一样是平民出身,而且名气还不如当年的自己。同时自己趋炎附势的名声也连累了史阿,只要史阿在外面一说是自己的弟子便会招来鄙视的眼神。
武馆这些年一直经营惨淡,王越先前的积蓄也花用的差不多了,更拿不出钱来去为史阿走门路。有几次王越甚至想要卖了武馆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要不是史阿劝阻,他此时早已不在洛阳了。
就在王越为史阿的前途担忧的时候,一个人在洛阳名声大振。他便是西方大道圣人南烨法师。
王越带着史阿在擂台远处看过南烨几次,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名声不亚于当年的自己。而且比自己更加聪明。仅金殿拒官一事就说明此人比自己当年聪明得多。用官位换名声,这是王越想都没想过的事,可是南烨法师却做了,而且大获成功,更得天子宠信。
等到南烨收徒的时候,王越犹豫了。他有心让史阿拜在南烨门下谋个好出身,可是又舍不得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拜别人为师。
一边是史阿将来的前途,一边是史阿与自己的师徒名分。王越在难以取舍的时候将史阿叫到跟前商议,征求他的意见。王越此举已然打定主意尊重史阿的决定。
史阿断然拒绝了拜师南烨这件事。他虽然心中也很佩服南烨法师,可是若在南烨法师和亦师亦父的王越之间取舍,他当然还是会选择王越。
王越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为弟子的前途担忧。这时候另一个人扬名洛阳,他的名字叫典韦,他的事迹是力抛石牛,他的结果是成了法师亲卫统领。
王越这个后悔劲就别提了,这一手他自己和徒弟史阿都能做到啊!怎么自己早没想到?好在典韦的出现让史阿多了一条出路,便是上台举石牛成为南烨亲卫。
身为一个高明的剑侠,王越自然能看出弟子史阿的武艺绝不比那个典韦差。他有心过一段时间便让史阿去举石牛,然后约典韦比武,不说一定要赢典韦,但也至少打个平手,只有这样才能得南烨法师看重。
可还没等史阿上台,周仓、管亥便在擂台上举了石牛,战了典韦,然后一战成名。这下王越可等不及了,不过再让史阿去约战典韦难免有拾人牙慧之嫌。于是王越决定另辟奇径,吸引南烨法师的注意。
王越选择每天清晨时分带着史阿去擂台上抛牛练武,为的就是引起人们的好奇和议论。他这个时间点选择很巧妙,夜间上台没人看得见,白天上台肯定会被人认为是来投靠南烨法师做亲卫的。所以他选择清晨,而且练一阵便走,也不停留,让所有人都猜不透其用意。
按照王越的预期,周围百姓总有一天会去告诉南烨法师此事,南烨法师也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可是他却没想到南烨会派人守夜,还来的这么快。
“唉~王大侠真是生不逢时啊!”南烨听史阿讲完前因后果也是长叹一声。他是真为王越感到不值,100的武力值估计可以扛住吕布了。这要是晚生几年,赶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到哪路诸侯麾下不能混个将军当当?真是可惜了这身武艺。
王越以为南烨是指他赶上宦官当道,点了点头道:“十常侍一天不死,这天下便要多乱一天。越是赶不上天下太平了,可是南烨法师和我这弟子说不定还能赶上。越冒昧引法师前来别无它意,就是想请托法师关照我这弟子,让他学有所用,莫如我一般蹉跎一生。”
南烨听王越要让史阿投靠自己当然开心,不过他更不想放过王越这个妖孽。便道:“正如王大侠所说,令高徒武艺确实令烨佩服,做我的亲卫统领绰绰有余。只要王大侠不觉得令高徒屈才,我当然愿意麾下多一贤才。不过我还要多问一句,王大侠自己难道就不想再有一番作为了吗?”
王越盯着南烨看来一阵道:“越观法师多rì,知法师乃是一实诚君子,才将弟子托付于法师。今rì我便与法师直言,越已然心灰意懒,再不想出仕了,只要能安度晚年便可。”
南烨摇了摇头道:“王大侠此言差矣,难道说有所作为便一定要出仕才行吗?大侠信不信,烨即便不出仕同样能造福万千百姓?”
王越点头道:“法师传讲科学大道可启迪人心,使世人知道万物生长轮回之理,不再被妖法迷惑,自然是造福百姓。可越这一身武艺,除了用来斩人便无它用,实在想不出该如何造福百姓。”
南烨闻听此言突然灵机一动,若是将这王越、张白骑和麾下那些只会武艺没有手艺的士卒结合起来,不是也可以做成一桩买卖?这样既解决了士卒无处安置的问题,也能让王越这个大侠有效的利用起来。
想到妙处,南烨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王大侠难道不知惩恶便是扬善的道理?黄巾之后人心思乱,盗贼蜂起,道路不通,商旅难行。我有心开设一家镖局,护送天下行路之人,正缺一位武艺出众的总镖头。王大侠若愿出山相助,不但南烨感谢大侠,便是天下百姓也会感念大侠恩德。这正是王大侠造福千万百姓的机会。”
王越从没听说过什么镖局,不过对南烨所言却颇为动心,奇道:“敢问法师,何为镖局?”
南烨道:“镖局便是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而生的一个行当,又称镖行。镖局中有总镖头一名,独当一面的镖头若干,还有数量众多的镖师。主要的工作便是护送货物、人员,收取一定报酬。当然也会护送信件、粮食、银钱等等。”
说白了,镖局这行就是古代的物流运输业加保安保险业。镖局起源于清代,根据考证,镖师之鼻祖,应当为山西人神拳张黑五。《山西票号史》里面是这样记载的:“考创设镖局之鼻祖,仍系乾隆时神力达摩王,山西人神拳张黑五者,请于达摩王,转奏乾隆,领圣旨,开设兴隆镖局于běi jīng顺天府前门外大街,嗣由其子怀玉继以走镖,是镖局的嚆失。”
镖局的“镖”字,左“金”右“票”,于是便有人认为镖局是与山西票号一同兴起,开始时专为票号服务,押送票银。实际上镖局这个行当明代就有,只不过是另一个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