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仙》第373/388页

---

所以，他只能选择防御。

明镜大吼了起来，看着那紧缩起来的大周天阵，眼中是狂暴的杀意。

“极乐噬魂，天地逆转！”明镜喷了一口鲜血，声音嘶哑而狂野。

佛陀一下就蒙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人间的佛门弟子，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的机灵了？居然可以将这两个术法联在一起使用……

可是，当他看到瞬间苍老了的明镜和他嘴角的鲜血，他立刻明白了。

燃烧自己的生命，用灵魂的力量直接将两种术法联合了起来，虽然这代价极大，不知消耗了明镜多少年的修为，可是，这仍然是值得的。

因为，一切已成定局！

灰色的雷光在飞溅的鲜血中闪亮了起来，显得如此的诡异，让佛陀几欲痛哭出来。

因为，他失去了那唯一的机会。

凡最强大的攻击前，必有一最薄弱的防守。佛陀敏锐的感觉到了，可是被明镜用精血催化的术法攻击所摄，再拼着损耗修为，完美的将攻势运转了起来。

佛陀昂天长叹，现在惟有拼死一战而已，看看到底是他佛陀的力量强大，还是这人间佛门弟子的阵法厉害。

混沌天雷在阵中交错纵横着……看着一个个菩萨被那雷光击的口喷鲜血，佛陀的双眼渐渐的迷糊了起来……

难道，真的就要败了？

佛陀叹息着，他知道，这大周天阵，根本就不是这人间佛门弟子潜心转研的大极乐阵的对手，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拖延着那些菩萨和罗汉的生命而已。

至于自己，佛陀苦笑了起来。

一声惨呼，佛陀感觉到了身边的菩萨罗汉们步伐一滞，不远处一团火光便闪亮了起来，他知道，佛门弟子终于成功的击杀了一个罗汉，而整个大周天阵便告瓦解。

佛陀悲哀的闭上了双眼，无数的手臂静静的斜伸向了天空，任由无数的灰色混沌天雷击在自己的身上：“佛云：无我无相，无佛无魔。亦我相，亦众生相，亦……魔相！”

明镜忽然直感觉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升了起来。

满天的菩萨和罗汉大声的嘶吼了起来，浑然没有了一向的从容。

佛陀浑身的金色佛光尽转成了血红，无数双手臂中再不是佛门的法器，而是种种兵刃。那尽转成了深黑的皮肤，无不昭示着佛陀已经成魔。

明镜的双眼不再痛苦的闭上。

他已经知道，所谓佛和魔，真的只是一线而已――正如佛陀谆谆教导的，佛和魔只是一线，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来就是说的他自己！

明镜无声的张大了口，看着佛陀慢慢的变化着，无数的凄厉哭号声，在佛陀的周身，而那满天悲哀歌唱的飞天，则早已经停止了歌声，静静的在一边哭泣。

“雷龙三变！”明镜的声音很是平淡，却是充满了太多的焦急。

毕竟，对手是佛陀啊！是自己佛门弟子崇拜了几千年的佛陀啊！

无数的血肉，到了佛陀的身上，在一片的霹雳声中，佛陀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不再是辉煌的金色，而是诡异的黑色。

一千双手臂慢慢的展开，每一只手掌上，都有一张痛苦的哭嚎的人脸，明镜恐惧的发现，那赫然是佛界的菩萨罗汉们……

天啊！这佛陀究竟做了什么？

“魔云，是我相，亦我相，尽我相！”佛陀的声音狂躁不安，手紧紧一握兵器，鲜血便在一片凄厉的哭嚎中震天的响起。

那是灵魂的痛苦呵！

明镜的双眼真正的闭了起来，他不忍再看这一切。

原来，佛就是魔啊！

明镜的双眼不禁有些湿润。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这明显的针对佛界中菩萨罗汉和佛陀的阵法变幻中，会有一着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