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僵尸》第110/201页


这番话是言宁宁说的。

这于女子中,无疑以她思路最清晰,冷静,但却没有张切切的大开大阎、杀着凌厉。

罗白乃这时已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刚才给粮过,无论如何,都得要挣回点面子:“我说哪,鬼之所以吓人、可怕,不外你们说的那三点。所以,只要我们一不怕死,二不怕它丑,三随时准备见着它……那就没有啥可怕了,对不?”

没人反应。

人人都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次,罗白乃可不受骗了:“看我干啥?又唬我不成?本少侠早已心里准备好了,管它摄青鬼吊颈鬼索命鬼吱牙鬼尤头鬼长舌鬼活见鬼,有本事就尽管放鬼过来吧,本少侠可不怕……”

大家仍不发话,仍看着他。

不,是看着他背后,欲言又止。

罗白乃于咳一声,大刺刺地回身,一面道:“你们别重施故技了,罗少侠我――哇!”

他大叫了“哇”的一声,拳打。脚踢,跨步。飞弹,跌跌撞撞斜扑出八九步,这才立定桩子,但一颗心几乎已吓飞出口腔外了。

原来,他后面真的有一只鬼。

那鬼,就一直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后面。

那是铁布衫。

――以及他的臭味。

对罗白乃而言,铁布衫只是一只“鬼”:无声鬼。

“他”甚至比鬼还可怕。

――至少比鬼更臭。

罗白乃更怕的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没有绿。

只深邃。

深,深不见底。

遂,遂无边际。

你只要望上一眼,就仿似掉进了深渊,失去了重心,也浑无重力,一直坠落到不知往哪儿去。

这一对眼睛,不像人的眼,像在眼球上涂了层雾影,而这层影子,却比井还深,比夜还沉。

你只要看他一眼,就像给蛆虫咬了一口,而且是直叮在你心口里。

罗白乃的心口现在就是在发痛,好像是着了一记痛击。

他的心犹在怦怦怦的跳,撞击着自己的胸臆,他用手捂着它,强抑住难受。

但白说,对罗白乃而言,只怕宁可遇鬼(尤其是漂亮的女鬼),也不愿跟这似人非人的怪物对峙。对视!

对罗白乃而言,铁布衫简直是他的克星,仿佛上辈子吃过他的大亏,这辈子还要受他的摆布!

――鬼,你还可以不怕。

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见鬼也不惊。

但如果你见到的是“克星”,只要“克星”一来你就霉运不断,真轮不到你“不惊”!

罗白乃就是这种想法。

山外那边的惨烈啸鸣,一声起一声伏,不知是禽是兽?是人是鬼?

3.同样的梦,同样梦里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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