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僵尸》第119/201页


罗白乃煞有介事的道:“肚饿!”

何梵,叶告都舒了一口气,开始注意他们一举一动的李青青、言宁宁也呻了一句。

不过,说实在的,大家的确都有些饿了。

罗白乃虽是顾左右而言他,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但他说的也是真话:在中午,无情、聂青、习玫红等上山之前,大家吃了一顿稀饭馒头,野菜悻悸,但现在已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天已开始暗下来了。说真的,在山中,大黑得特别快,气温也降得特别快,连饿也来得特别快,尤其是在这山里。

何梵就喜欢吃:“良心话,我也有点饿了。”

叶告眯着一对牛眼,反间道:“你说话是不是老喜欢故弄玄虚,有事没事都‘弊’个不停的?”

“其实我从来不故弄玄虚,也不班人,我只是说话夸张些罢了。”罗白乃认真的为自己澄清说,“我以前在‘鸳鸯蝴蝶派’中,跟同门师兄弟姊妹们玩惯了,一旦有一个说一个‘弊’字,其他人就一齐接着喊:“肚饿!’或者曰:“眼困!’那么,就提醒师父,我们饿了,也累了,就别再练功下去,这是一种默契,也是一种抗议。”

何梵明白了:“我知道了,罗小哥儿不说假话,只是说大话罢了。只是,你有时为什么会把人说成‘一包’,一只猫却说成‘一罐猫’?明明是一刀所来,你就说成八刀砍来,一句:八辈子混不着一块,你可能便说成十三辈子混不着六块了――都是什么缘故呢?”

罗白乃呆了一呆,搔搔头皮道:“我有跟你们说过这些话吗?那一定是又发作了!”

但他还是诚恳地回答:“以前,我跟王小石一起逃亡过一段日子,受到多次追杀。埋伏、狙击,我一力维护正义,斩恶锄好,勇挫强敌,舍身救人,终于不幸遭受暗算,虽然总算痊愈,但就不知怎的,有时候,对数字说出口的跟想的总是两回事,而但凡涉及量词,例如个。种、根。包、只,匹……有时候总会乱了套,所以,像一‘件’狼,一‘支’太阳。

一‘片’君子兰……的情形,常会出现。”

“真的?”何梵喷喷称奇,“可是,你现在倒是语言清晰,一点也没颠倒、倒错呀!”

“我也不是常犯这个,”罗白乃苦笑道:“我只是在旧伤复发之际,说话才会乱来。”

何梵倒真的有些关心,也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是病,或是余毒未消,还是找个大夫彻底根治的好。”

“我这病毒也有一样好,”罗白乃倒有点消受不了他的同情,“一旦发作起来,有时功力大减,有时却神功抖发,有如天助――而且,算来还是功力加强的多。往往人家打上一招,我就可以打出下一招来,真是天才。只不过,只要这伤又给压了下去,我又得打回原形:既不乱说话,也不会乱发功了。”

这一阵闲扯,倒是把本来留意他们动静的李青青、言宁宁等,都不再往他们盯了。

她们自己也在谈话。

看来,杜小月。言宁宁,铁布衫。李青青等人也在密议。

客栈里,每一个人,都似有些秘密。

本来人人都有秘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秘密的,恐怕不足以称为一个完整的人。

可是,这“绮梦客栈”里的人,好像秘密特别多,而且还秘密得非常机密。

罗白乃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而迅速的对何梵。叶告催促说:

“此时不上,还待何时!”

“你上,”何梵摇头,“我不上。”

罗白乃对何梵比较有好感,听他说不上楼去,很是有点失望,遂问:

“你怕?”

“不是怕。”何梵认真的澄清,“是公子交代下来,要我们无论如何,都得照顾负伤和中毒的余哥哥和鱼叔叔,我们可不能开溜――万一出了事,可怎对得起鱼叔和余哥?更不能辜负公子的一番托付啊!”

罗白乃听了,长叹了一声。

叶告讥消的问:“怎么了?又想起你那位好的美女?还是上面那位酒醉的梦中情人?”

罗白乃倒答得坦白:“都不是。”

他好像倒欣赏一向显得硬邦邦的叶告,对两位他心仪女子的形容,所以也说了实话:

“我是感慨你家公子可真有办法,让你们对他死心塌地效劳效命。”

何梵听了,很认真他说,“你也用不着感叹。一个人要人家对他真心,首先就得付出真情。公子对我们真情真义,我们若还有半点虚情假意,那还是人么!”

“也是,只有真情能换真意。”罗白乃只好说,“那你们是不上去的了。”

何梵道:“除非鱼叔、余哥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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