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全集.net》第224/264页


  偷眼瞧了瞧身后盯梢的俩菊社人物并没对自个儿太过留神,相有豹脚底下慢慢地凑近了粪车,伸手从怀里家什囊中mo出了一丸药含在口中之后,这才将一根只有手指头长短、却有鸽子蛋粗细的金黄大香插到了粪车上的木头缝隙中。
  早年间跟在师傅相重行身边,在白山黑水之间钻老林子寻玩意,总免不得要撞见些个凶禽猛兽。有时候叫那些个凶xing勃发的凶禽猛兽惦记上了,楞就是能缀在人身后边翻山越岭、穷追不休。但凡是撞见了这样的凶险场面,硬碰硬厮拼自然是输多胜少,一个闪失下来闹不好就得损身伤命。
  无可奈何之下,更是无巧不巧之中,相重行偶然间在一处烧锅借宿栖身时,听见一些在关外老林子里的参客说些荤笑话时,提起来山林中黄皮子成精mi人hun魄,挑动得大姑娘小媳fu痴痴mimi,心里头顿时转开了念头――既然这黄皮子身上的味儿连人都能mi倒,那山林里的凶禽猛兽,能不能也怕这一招?
  三番五次试验、七**回改良,相重行倒是当真用黄皮子身上的心肝、臭囊配上十来样花草,造出来这驱兽mihun的大香。搁在山林中点上这大香之后,方圆一里地内鸟兽或是惊飞逃逸、或是mimi痴痴胡闯乱撞,着实算得上是闯dang深山老林之时的护身宝物。
  可凡事有利则有弊,也都甭管相重行怎么改良这驱兽大香里头的药材,作为大香配料中的黄皮子心肝、臭囊却是不可或缺。点燃了大香之后,更是有一股子浓厚的臭味,闻着就叫人心头发meng。几番尝试、改良无果之后,相重行也就淡了要将那大香烟气整治得无se无味的念头――左不过就是拿来在山林中驱兽护身的玩意,又何必要把这物件整治得跟下五门mi香一般叫人防不胜防?
  小心翼翼地点燃了那根大香,一股子淡黄的烟气顿时袅袅从那缓慢燃烧的香头上涌了起来。再叫那并不算是太烈的小北风一吹,颜se顿时变得清淡浅薄,不仔细打量压根也都瞧不出来。
  扭头接茬摆出来一副干活的架势,相有豹一双眼睛却是时不时地朝着下风口那俩菊社人物瞟上一眼。差不离隔了有一碗茶的功夫,两个蹲在屋檐下的菊社人物一个猛不盯栽倒在地,另一个却是扶着身后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挥胳膊动tui地跳起了古怪的舞蹈,嘴里头兀自咿咿呀呀地拿日本话唱开了小曲儿
  也都还没等相有豹再有旁的动作,从胡同左近一处虚掩着院门的小四合院中,两个手里头提着短枪硬火的壮汉已然夺门而出,一只巴掌也都捂在各自口鼻上,显见得是觉出来了这骤然变得浓厚的恶臭味道中藏有古怪。
  可也都没等那俩颇算得机警的壮汉冲出院门几步,其中一个已然一头栽倒在地。而另一个壮汉倒是拿捏出来个举着胳膊、想要鸣枪示警的架势,可把个胳膊伸得笔直的架势摆出来之后,估mo着脑袋里边已然叫那大香的烟气熏得乱了套,愣是举着一只胳膊玩命地朝着身边青砖院墙上狠砸,才三两下就把手里那短枪硬火的枪管砸成了一抹上弦月般的弯勾模样
  抬手把手中拾掇污秽的家什朝粪车上一搁,相有豹伸手从怀里又mo出来两支大香点燃,举在手里慢慢朝着茶楼方向走了过去。脚底下每走出去二十步远近,相有豹便要略停上片刻功夫。等得远远瞧见胡同口几个把风的菊社人物已然萎顿在地之后,相有豹立马嘬起了嘴chun,悠悠然学着画眉鸟的叫口,长长地吹出了一声鸟鸣。
  几乎就是在鸟鸣声落下的功夫,打从茶楼方向也传来了一连串鹁鸽哨儿的动静。耳中听着那鹁鸽哨儿的动静响得不急不缓,相有豹心中顿时安定了几分,脚下更是拿捏稳当了快慢分寸,顺着七弯八拐的胡同径直朝着茶楼行去。
  转过了一处街角,茶楼三层屋顶上挑着的飞檐才刚入目,相有豹身边一棵大树上已然传来了严旭那压低了嗓门的说话声:“相爷,您脚下留一步!”
  抬头朝着压根都没几片枝叶的树顶上一瞧,相有豹顿时哑然失笑――严旭像只猴儿似的蹲在树上倒也罢了,手中居然还提着用布条串在一块儿的七八支短枪硬火,瞧着倒还真就是个摘得了果子的猴王模样?
  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大香,相有豹瞄了一眼前面胡同口四五个软倒在地的菊社人物,这才再次仰头朝着蹲在树上的严旭笑道:“严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敏捷地从树上跳到了相有豹跟前,严旭随手把那些用布条串起来的短枪硬火朝着路边一撂,这才朝着相有豹笑道:“相爷,得亏是您手里头还能有这管用的玩意。要不然怕是今儿我真得失风lu丑了!那些个菊社人物里边倒是真还有懂暗桩埋伏这门功夫的主儿,我光是防住了房顶上有没有人,可没想到连一处废院子里的破缸都蹲着一个,估mo着原本是打算抄我后路,可倒是生生叫您手里这大香给熏出来了!”
  看着严旭撂到了路边的七八支短枪硬火,相有豹反倒是若有所思地沉吟着说道:“严爷,您这一路上过来,顺手就把那些暗桩身上的家什都洗干净了?”
  略一点头,严旭顺手从腰后又mo出来两支短枪硬火,搁在相有豹眼前一亮:“这儿还有两支,瞅着成se还算是tingnen,我还打算顺手给留下,说不准日后就能派得上用场。”
  很有些犹豫地看着严旭,相有豹张了好几回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眼瞅着相有豹那左右为难的模样,严旭禁不住低声说道:“相爷,您这倒是在琢磨什么关节机窍呢?瞧您这一脸为难的模样有啥话,咱们这交情还不能敞开了撂?”
  涨红了脸se,相有豹很有些揣揣地看着严旭那副探究的模样,期期艾艾地朝着严旭说道:“严爷,我这话要说错了,您可千万当面直说――我就是想着,咱们今儿这一出已然是闹大发了,索xing咱们就把这场面给闹到底,叫菊社那些人物搁在四九城里好好lu一回脸?”
  “相爷,您怎么个意思?”
  “严爷,我是觉得您打从那些个菊社暗桩身上摘了家什、物件,倒还不如不如”
  “我说相爷,这都到了跟这些个菊社人物当面打擂台的路数上了,咱们还顾忌个什么手段、规矩?您麻溜儿说?”
  “当年跟着我师傅在关外老林子里踅mo玩意的时候,倒是见过两处屯子争水打架,赢了的把输家屯子里七八个小伙儿扒光了栓一块放回去”
  “我当您要使什么招儿,闹了半天就是这人前现眼的路数啊?得嘞,您手里这大香还能管多久用?”
  “粪车上头那根大香差不离还能燃小半个时辰,该是能保着这些个菊社人物醒不过盹儿来!”
  “那相爷您受累收拾这些个菊社人物,我上茶楼里边走一遭?”
  眼瞅着严旭抬tui就要朝着寂静无声的茶楼方向走,相有豹一把拦住了严旭的去路:“严爷,茶楼上那活儿,您就交给我得了!正月十五那场大火的仇,我今儿怎么着也得亲手收点利息回来不是?”
  眼瞅着相有豹目光中骤然闪过的狠戾神se,严旭略一踌躇,却是微微点了点头,翻手从腰后将自己那两把螳爪刀摘了下来,双手捧着朝相有豹递了过去:“相爷,您使唤的那称手家什,怕是四九城中有心留神的人物已然是认得了!反倒是我这一对螳爪刀,四九城中见过的人不多。您凑合着使唤这家什?”
  只一看那两把螳爪刀上隐隐约约留下的血迹,相有豹顿时伸手接过了那对螳爪刀,朝着严旭低声说道:“严爷,这可真是承meng您费心点拨了!等我料理完了茶楼里边那事儿,咱们回头立马奔半月楼!我估mo着今儿半月楼中那俩跟我谢师叔放对的菊社人物输了场面之后,就得跟我谢师叔动手见真章了!”
  “也都不急这一半会儿的功夫,九猴儿和瑛荷姑娘也都领着人去了半月楼,咱们麻利点儿,能赶趟儿!”rs!。
  


第三百四十五章 门神诛妖

  世上三百六十行,也都甭管是正行活计还是偏门手艺,哪行里都能有些个行话隐语、唇典暗词。
  就像是在四九城里梨园行,催场叫‘马前’、延时叫‘马后’,忘词叫‘震了’,喝水叫‘饮场’。耗子叫灰八爷、刺猬叫白五爷,青蛇叫柳七爷,狐狸叫大仙爷,黄皮子叫黄大仙。内行人物一听全都明白如何讲究,外路角色自然满头雾水不明就里,这也就免了在场面上出乖露丑、走风泄密。
  搁在火正门中诸般隐语手势而言,也都不必当面过话,远远瞅见火正门中小徒弟挤在人缝里朝着自个儿比划了个甩袖管的动作,原本按部就班演练着诸般手艺的谢门神立马心领神会地一点头,搁在唇边的白铜哨儿调门一缓,淅溜溜吹出来一声画眉长鸣。
  哨音起处,原本盘绕在谢门神身侧周遭飞舞的各样鸟雀顿时扑扇着翅膀直奔大架子车上各自的鸟笼。而那两只一开口就镇住了场面的挑眼儿画眉倒像是得着了军中号令一般,一路鸣叫着飞到了谢门神肩头,像是要朝着谢门神说些体己私房话似的,把喙最准了谢门神的耳朵轻轻鸣叫起来。
  微微摇晃着脑袋,谢门神拿捏着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先是歪着肩膀听了听左边肩头那只挑眼儿画眉的低鸣声,再又转脸看了看停在自己右肩上的画眉,很有些无可奈何模样地摊开了手,朝着右肩上停着的画眉说道:“这可难办了。你俩谁都要得着那开箱散福的彩头,我倒是叫谁去、不叫谁去呢?”
  像是能听懂了谢门神说话一般。两只挑眼儿画眉顿时叽叽喳喳地在谢门神耳边一通吵闹,倒是像极了两个要在大人跟前争宠的孩子一般。
  依旧是拿捏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谢门神抬手一指大架子车盯上一字排开的九个精致的巴掌箱子,很有些和稀泥似的朝那两只挑眼儿画眉叫道:“福气千般、命数早定。既然你们俩都说自个儿能有那开箱散福的本事,那可就只能凭着你们各自的运气去寻那福袋儿了!去吧!”
  喝令声起处,谢门神肩头停着的两只挑眼儿画眉顿时各自飞向了一只搁在大架子车顶上的巴掌箱子,用鸟喙叼住了挂在小锁头旁边的、只有牙签般大小的钥匙捅开了锁头,再扑扇着翅膀用鸟爪掀开了巴掌箱子的箱盖。敏捷地将巴掌箱子里只有核桃大小的红绒布福袋儿叼了出来。
  各自寻了个方向,两只挑眼儿画眉倒是没朝着谢门神肩头飞去,反倒是扑扇着翅膀飞到了那些个拢成了人圈子瞧热闹的四九城玩家头顶,轻轻甩动着鸟喙中叼着的金色线绳,凌空将那红绒布福袋儿抖散开来。
  搁在半月楼后穿林打叶而过的小北风中,从福袋儿里边散落出来的一些略带着些橙黄颜色的粉末儿,立马随风飘散开来。有那鼻子灵便的四九城玩家仰脸一闻。顿时便是讶然叫道:“嘿........是九龙香(注1)!”
  “还真是!人都说九龙香是千金难求半两,四九城里也就皇宫大内和几家大宅门里能见着些许,没想到火正门中倒也有这样的宝贝?”
  “好家伙.......火正门为了今儿这百鸟朝凤拜凤凰的场面,真算得上是下了血本了!这都不论今儿见识的这些个火正门中tiáo教鸟雀的手段,只说能闻着这股子九龙香的味儿,可也就算是得着大便宜了........”
  惊讶的赞叹与议论声中。那两只挑眼儿画眉却是松开了鸟喙中叼着的金丝线绳,扭头又奔了大架子车上的巴掌箱子。不过是眨巴眼的功夫过后,再次叼着福袋儿飞到了围观人群上空的两只挑眼儿画眉,已然依样画葫芦地各自抖开了第二个福袋。
  鼻端才闻过那九龙香的香味儿,从第二个福袋儿中撒落下来的一些带着茉莉花香味褐色粉末。闻着却是叫人心头一清。有好些个常年厮混在烟酒场面上的四九城爷们,更是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这才很是痛快地扯开了嗓门嚷嚷起来:“御制露的鼻烟儿,一准儿没错!这可是大清国乾隆爷御制钦点的好玩意,当年前门大栅栏天慧斋里一个月也才能见着三两回,正经是有钱没处淘换的好玩意!”
  “老几位,这回火正门里练的这活儿,瞧着可觉着眼熟么?”
  “唷......慧贝勒爷,您可是这四九城里当真经过见过使唤过的主儿,劳您驾给说道说道,也好叫咱们长长见识?”
  “这活儿我也就是小时候叫我爷爷抱在怀里看过一回,有个名堂叫金凤献宝、香风迎瑞,当年可是在太后老佛爷跟前都得过恩赏的玩意!这要是依着当年的规制,那在九龙香、御制露后边,就该有寿阳梅、花蕊衙这两样有名有姓有来历的香料。等得这四样香料洒全乎了,最后那巴掌箱子里就该是九片祛虫香.......”
  “祛虫香?这物件我可也听说过,像是从南边深山老林里头才能得着的玩意,挂在身上能祛除虫蚁!当年皇宫大内里边,倒是也有拿着这物件赏人的故事?”
  “这事儿您还真说着了――瞧见我身上这物件没有?甭瞅着就是瓜子大小,论年头也都有了小一百年,可戴在身上照旧是虫蚁不近,当年宣宗皇上赏的!”
  “慧贝勒爷,这还真就叫您说着了――寿阳梅的清香味儿,闻着了没有?”
  七嘴八舌的议论与赞叹声中,老早叫瞧热闹的四九城爷们挤出了人圈子的两个矮壮汉子彼此对望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了坐在桌子后边、同样叫谢门神演练的手艺惊得目瞪口呆的赛秦琼,拧着嗓门朝赛秦琼喝道:“赛.......赛爷。你在......傻乎乎的干些什么?你的.......工作.......马上的办!”
  叫那俩矮壮汉子猛一呵斥,赛秦琼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凑到了那俩矮壮汉子身边,谄媚地弯下了腰身说道:“二位爷,照着石川掌柜的吩咐,人马我这可都带齐了,保管您二位在这场面上吃不了亏!您二位的意思是.......这就把场面给扎起来?”
  很是倨傲地看着满脸谄媚笑容的赛秦琼,两个胳膊上架着雀儿鹰的矮壮汉子打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抬手便将胳膊上落着的四只雀儿鹰抛了起来。而在四只雀儿鹰刚刚被抛到半空的霎那间,赛秦琼也是扭头朝着那些拢着胳膊看热闹的青皮混混使了个眼色。自个儿却是悄没声地朝后退了开去。
  用力扑扇着翅膀,四只雀儿鹰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几乎不分先后地直冲着两只挑眼儿画眉冲去,在一片四九城爷们的惊叫声中,硬生生将那两只挑眼儿画眉在半空中撕扯得血羽纷飞。
  而在人堆儿后边,赛秦琼带过来的那些个青皮混混也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个抄起桌子上的茶壶茶碗、花坛中的卵石土块。劈头盖脑地朝着那辆大架子车上扔了过去。
  眼瞅着两只挑眼儿画眉在半空中叫那四只雀儿鹰撕扯成了血肉毛团,装满了鸟笼子的大架子车上也着实落下了不少砖头土块、惊得那些待在鸟笼里的各色鸟雀啼鸣不休,谢门神脸上倒是压根都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模样,反倒是将那奇形怪状的白铜哨儿搁到了嘴边,从低到高地吹出了一长溜哨音。
  伴随着那高低分明的哨音依次响起,大架子车上的各色鸟雀顿时一窝蜂地冲出了鸟笼中。重又围绕在谢门神身边盘旋飞舞。而在谢门神用那白铜哨儿吹出了个格外尖利的尾音之后,从大架子车上一个蒙着黑布的敞口大鸟笼中,猛地飞出来好几只喳喳乱叫的喜鹊,不由分说地直冲着天空中的四只雀儿鹰撞了过去。
  才见着那几只喜鹊不管不顾地直奔着雀儿鹰撞去,两个还站在人堆儿外头的矮壮汉子顿时变了脸色。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唤鹰的唿哨......
  搁在野外山林中说来,甭管是只能拿得住鸟雀田鼠的雀儿鹰。抑或是能叼羊捕狼的金线雕,虽说是凶悍迅猛、难寻敌手,可也都不乐意去招惹喜鹊。这倒也真不是因为喜鹊有如何能耐,只因为喜鹊粪便中不知道有些啥古怪玩意,一旦沾染到老鹰身上,那就是个毛脱肉烂的下场。
  眼见着谢门神从大架子车上的鸟笼中招呼出来几只喜鹊,两个矮壮汉子也都是积年驯鹰的行家,哪儿还能不知道这喜鹊与老鹰之间的些许路数?惶急之下,那唤鹰的唿哨更是打得又响有急,不但是将那四只tiáo教得当的雀儿鹰招呼回来,更是将场面上诸多瞧热闹的四九城爷们的目光逗引到了自个儿身上。
  都还没等那四只雀儿鹰飞回到那俩矮壮汉子的胳膊上,人群中已然有气性大的四九城爷们开口吆喝起来:“手艺比不过人家就耍臭讹、上凶禽,这他妈还捎带手的砸家什、毁场面,你横是就当你家才懂卷堂大散的路数不是?”
  “我说诸位爷们,砸他个通房丫头养的!”
  “孙子,招家伙嘿.......”
  叫骂声中,几块碎砖烂瓦已然从人堆儿里头狠狠砸向了那俩矮壮汉子。也都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少四九城里来半月楼后瞧热闹的玩家,纷纷朝前涌动着绕过了操控着鸟雀绕身翻飞的谢门神,牢牢将谢门神挡在了人堆儿后边。
  一人振臂、众人景从,打从人堆儿里头飞出来几块碎砖烂瓦之后,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全都奔着那俩忙不迭躲闪着的矮壮汉子砸去,其中更有些个手腕子缺了准头、少了分寸的主儿,不管不顾地把赛秦琼带来的那些青皮混混也算计到了该打的行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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