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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孤注一掷 (上)

  不过是短短一晌午的功夫,石川上野已然叫过了三次石川横二的名字。而跪在石川上野书房外的菊社伙计,也小心翼翼地三次回复石川上野――石川横二身负重伤,眼下就在菊社后院的僻静屋子里躺着,哪怕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怕也得是个啥用处也没有的废人了!
  也都不光是石川横二,跟着那位德川家的驭兽师龟冢夜闯清华园的十好几个菊社人物,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全都带了重伤。敢当众朝着四九城中清贵世家老祖宗伸手的龟冢身上,估摸着是叫正经的积年练家子下了暗劲、绵手的功夫,浑身上下的骨头瞧着还算是规整、可稍微加点气力一碰就碎,生生疼得嚎了半夜之后,天刚亮就一口气没上来,活活疼死在病榻之上。
  剩下那些位菊社人物身上带着的伤也不好收拾,请了四九城中洋人医院中供职的东洋大夫过来细细瞧过,一个个也全都摇着脑袋直说没辙――身上那些个青紫伤痕看着吓人,可三五七天之后也就都能消褪,倒还真算不得是要紧伤患。可瞅着那些挨了顿好打的菊社伙计咳嗽几声就喷一小口瘀血,这才是瞧不出来病根的要命症结!
  光是想着法子救治这些个菊社人物,就已然是颇为为难的事由,更不提菊社门外边现在已然是叫四九城中不知道哪些道路上冒出来的人物盯了个严严实实,紧紧关闭着的铺面门板上,也都时不时地叫人抛砖掷瓦,砸门扇上头的臭鸡子儿熏出来那股子怪味,就算是身处菊社后院也都清晰可闻。
  无独有偶,也都不知道是哪路人物把畅罄园里也住着日本人、且与菊社之间不清不楚的消息宣扬了出去。一连小两天的功夫,畅罄园门外楞就是叫四九城中花子行人物围了个水泄不通。牛骨大玉子打出来的动静彻夜不休,捎带着还有莲花落不断篇地唱了个接连不断。畅罄园周遭左近的菊社暗桩人物有心要驱赶那些个坐地不起的叫花子,可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儿。刚刚连踢带打的哄走一拨,另一拨叫花子却已然重又躺到了街沿上打着牛骨大玉子、荒腔走板地唱开了莲花落
  四九城里的报纸也都没法看了,都甭管是平日里多少还有点正经文章的大报馆出的报纸,还是那三个人攒个摊儿专写荤段子、耳旁风的巴掌小报,指名道姓骂菊社祖宗八辈儿的都算是轻的。捎带手的还有那笔头子犀利的主儿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写下鸿篇雄文。只说四九城中若有菊社一日,怕是皇城根儿下再无太平余年!
  冷眼瞧着重新闭上眼睛、拿捏出一副静气凝神模样的石川上野,昨儿后半夜才悄悄从畅罄园中溜到了菊社中的御手洗迁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脾气最大的半兵卫,更是紧握着拳头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涨红了面孔朝石川上野吼道:“装出来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难道就能解决眼前的所有事情了吗?因为你的愚蠢而让德川家的御用驯兽师丢掉了性命,甚至蒙受了巨大的耻辱,这绝不是沉默着闭上眼就能搪塞过去的事情啊!?”
  眨巴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来岛也是阴恻恻地应和着半兵卫的话头:“哪怕是不计较已经发生的一些失败,可现在菊社与畅罄园外已经全部被人把守住了,即使想要走出大门。也要冒着不小的风险!石川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该由你背负上所有的责任才对吧?”
  装模作样地翻阅着早早被人送进了书房的各样报纸,御手洗迁只等到半兵卫与来岛的话音落下许久,方才微微叹了口气:“石川君,恐怕菊社已经没有办法在北平城中立足了?中国人有句老话――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现在北平城中所有的报纸,全都将矛头对准了菊社,对准了石川阁下您.实在是抱歉,德川家的御用驯兽师。不能因为石川阁下的错失而陷在这场麻烦里无端折损,还请石川阁下略作安排,我们就不打搅阁下了.”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石川上野就像是没听到御手洗迁等人的话语一般,自顾自地低声咕哝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只是一夜之间,北平城中的三教九流,全部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与菊社做对?!其实并没有闹出来太大的事端,甚至都没有碰到那位水墨梅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呢?横二.横二?!”
  似乎是乍然醒悟过来石川横二已经不能随侍在自己身边,石川上野猛地像是一只夜宵般怪笑起来:“嘿嘿嘿嘿就像是武士习惯了使用自己的太刀一般,猛然间不见了自己的太刀,还真有些.来人,去把段爷请来!”
  嗤笑一声,御手洗迁冷冷地朝石川上野说道:“整个北平城都在与菊社做对,不过是一个巡警局局长,早些时候他也来过菊社,而您却连门都不让他进,难道现在.就能依靠着他来挽回这崩坏的局面吗?石川阁下,所谓‘抓不住的石川’,恐怕真的只是个笑话吧?还请石川阁下尽速安排,让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懒洋洋地回头看了看御手洗迁,再不屑地瞅了一眼面红耳赤模样的半兵卫,石川上野猛地软塌下了腰杆,用胳膊肘撑着身子歪斜在地板上:“这就要走了吗?看来德川家的御用驭兽师,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为了能够得到最高奥义的真传而不顾一切、不惜一切啊.”
  不等恼怒得发出了一声怒喝的半兵卫冲到自己面前,石川上野猛地伸手在身边的木地板上用力一拍,闪电般地伸手从木地板上露出的窟窿里摸出了一个用丝带绑扎着的小包袱,高高地举在了直冲着自己冲过来的半兵卫身前:“异兽图,对德川家的御用驯兽师,恐怕也并不那么重要?”
  几乎是在御手洗迁发出惊呼的同时,原本像是头见了红布的公牛般、直冲着石川上野冲过去的半兵卫猛地止住了脚步,闪电般地伸手朝着石川上野手中举着的小包袱抓去!
  胳膊一缩,石川上野毫不客气地将那丝带绑扎着的小包袱扔回了木地板上露出的窟窿里,这才朝着冲到了自己面前的半兵卫笑道:“不过是一张异兽图的残片罢了,比起诸位想要的,还差得远呢!”
  强自按捺着跃起身子的冲动,御手洗迁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石川上野身边木地板上的小窟窿,沉声朝着歪斜着身子、脸上带着一副冷笑模样的石川上野说道:“石川君有什么想说的,就痛快的说出来吧?毕竟菊机关与德川家的御用驭兽师合作,也是双方都得利的事情,大家都要坦承些才好!”
  冷笑着合上了木地板上的活门,石川上野猛地坐直了身子,毫不客气地瞪着御手洗迁叫道:“菊机关与诸位合作,能得到的恐怕就是诸位在军马、军犬、信鸽培养上的指点,而诸位能从菊机关手中得到的,恐怕会是更多的东西吧?”
  “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又说什么谁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京都医科大学、陆军给水防疫部队中,德川家御用驭兽师家族中的年轻人,恐怕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
  “没有这样的事情,绝对没有!”
  看着勃然大怒、猛地从地板上跳起了身子的御手洗迁,石川上野很有些得意地冷笑起来:“德川家的驭兽师所追求的最高奥义,难道不是天下无一不驭吗?这样伟大的志向与理念,又何必要遮遮掩掩的呢?听说不仅仅是御手洗阁下在寻找异兽图,德川家驭兽师的后代,好像也早早奔赴德国去学习一些先进的知识了?把古老的手段与现代的技术融合到一起,德川家的御用驭兽师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全日本、全世界的第一驭兽师?!这样的一些消息,如果让本土另外的驭兽师家族知道的话,恐怕.”
  颓然低下了头,御手洗迁沉默片刻,方才艰难地抬起了头:“连石川阁下都知道的消息这样说来的话,元氏家族的那些家伙,恐怕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石川阁下,无论如何,请看在菊机关的情面上,帮助我们取得全部的异兽图吧!哪怕是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
  “如果御手洗阁下这样说,那就请御手洗阁下将已经到手的异兽图残片,也一并拿出来吧?”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御手洗迁盯着石川上野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虽然不知道石川阁下是如何知道我的手中还有其他的异兽图残片,但是.一切都拜托阁下了!”
  看着御手洗迁递到了自己面前的锦盒,石川上野不动声色地双手接过了那个带着御手洗迁体温的锦盒:“除此之外,恐怕还需要诸位德川家的御用驭兽师用尽全力才好”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请石川阁下尽管吩咐!”
  都没等石川上野说话,门外已然传来的菊社伙计小心翼翼的禀告声:“阁下,段爷带到了!”
  带着几分诡谲地微笑着,石川上野猛地站起了身子:“这些天就请御手洗阁下将随身带来的那些鸟、兽好好调教一二,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派上用场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孤注一掷 (下)

  叫菊社里边几个伙计护着,打扮成了个卖菜小贩模样的段爷挑着俩半筐蔫头耷脑的菜蔬,脚底下磕绊不断地撞进了菊社后边的小角门。可就算是有那些个菊社伙计前后遮护,段爷的后脑勺上还是挨了一块土疙瘩,捎带着后腰骨上也叫半截碎砖头狠狠砸了一记,骨头缝里面都觉着隐隐生疼!
  半扭着脸看着几个叫土疙瘩、碎砖头砸得浑身土、满头包的菊社伙计忙不迭关上小角门,段爷顿时将挑在肩头的菜筐朝着地上一撂,伸手捂着后脑勺吆喝起来:“我说你们菊社这他妈叫什么事儿?段爷我早要来关照你们多加小心,你们他妈拿乔装佯儿的不叫段爷我进门!这会儿外面场面乱成了一锅粥了,倒是青天白日的逼着段爷跟你们这儿趟这趟浑水?我可把丑话说前头――段爷我今儿能来你们菊社,这已然是段爷讲义气、记交情了,可是甭指望着段爷我再替你们出头顶缸!”
  因为要遮护着段爷的缘故,几个菊社伙计身上、脸上很是挨了几下狠的,原本心里头就憋着了一股子邪性火气,再听着段爷这么混不吝似的叫嚷了几句,才身上关上了后角门的几个菊社伙计脸上全都没了好模样,眼睛里也全都是一股子阴沉意味,齐崭崭地盯在了段爷身上。
  大大咧咧地一扬脸,段爷眼瞅着菊社伙计瞧着自己的眼神不善,反倒是丁点都不怯场地冷哼一声:“嘿一个个的还敢跟段爷我这儿撂脸子不是?今儿要不是段爷我懂场面、明路数,怕是你们几个压根也都没招把段爷我请进菊社大门?就不说旁的――菊社里面也该是要断粮缺菜了吧?估摸着再过几天。菊社里面能嚼裹的玩意一尽都不用旁人撵,你们自个儿就得乖乖滚出四九城!”
  耳听着段爷这夹枪带棒、丝毫脸面都不留的一番话。几个方才还满心邪火的菊社伙计,顿时泱泱地低下了头.
  打从石川横二在清华园中失手的第二天早上起,四九城中也都不知道是打哪儿开的头,但凡是个买卖家都不做日本人的买卖。甭瞅着各路商铺里面的掌柜、伙计脸上还都挂着笑模样,可说出来的话里面全都是硬邦邦的骨头,全然没了往日里的软和殷勤。
  眼见着手里头攥着真金白银都买不着东西,菊社里面出门采买的伙计狠狠撞了几个软钉子之后,火气上头刚跟迎门的伙计说了几句硬话。那卖粮食的铺面中立马踱出来个掌柜的一拱手:“这位爷,咱们中国地面上种出来的粮食里面可都长着骨头,您这些位东洋来的爷没那牙口,怕是一口咬下去就得崩了半边牙,到时候怕是还得回我这铺面指摘我的不是!咱们这字号小、道行浅,实在是伺候不了您,您受累换别家瞧瞧去?这兴许别家还能有点软和料豆对您牙口?”
  掌柜的话音刚落。长在门口的伙计已然绷不住心中那股子想笑的劲头,捂着肚子笑成了个窝冬的鹌鹑模样――四九城里有个积年的段子,骂人吃料豆那就是把人比了畜生。平日里见谁都是不笑不开口的掌柜,闹了半天这肚子里也都存着这骂人的话茬,今儿总算是逮着合适的主儿痛痛快快掏了一回!
  能在菊社里头当采买伙计的主儿,差不离也都能说一口通了分意思的老北平官话。皇城根儿下边的段子、故事也都能知道个大概齐。才听见这粮食铺面的掌柜这通挤兑言辞,菊社里头那管着往来采买的伙计顿时火冒三丈,撸胳膊挽袖子的就想要闹腾个全武行。可还没等那菊社伙计拿捏出来个动手的架势,粮食铺面两旁的商铺中已然走出来好几个敦实伙计,手里头还全都拿捏着铺面中的顶门杠、擀面杖!
  虽说菊社本来做的就是南北杂货的买卖。可自打石川上野掌管菊社、把零售改成了批发的买卖之后,铺面里面差不离就见不着啥存货。正经的粮食更是没存多少。猛不盯在诺大个四九城中采买不找粮食菜蔬,才小两天的功夫,菊社里面的存粮就见了底,能下饭的菜蔬也就剩下了不多的咸菜。
  真要是再这么硬挺着耗下去,那菊社里面的人物估摸着还真得因为断粮离开四九城!
  眼见着几个菊社伙计全都低头耷脑的没了往日在自个儿跟前拿鼻孔看人的架势做派,段爷这才嘿嘿憨笑着拿脚踢了踢自己挑进来那副箩筐:“这不都说朱砂没有、红土为贵么?甭瞅着这些菜蔬已然是蔫头耷脑、跟你们一个德行,可好歹还算是能下口的玩意不是?麻溜儿拿去伙房,好歹也能给你们这酗计打打牙祭,捎带着把你们那位石川掌柜的找出来吧?这客人都死乞白赖的请上门了,主家都不出来迎候着,倒是哪路才有的规矩?”
  话音刚落,平日里轻易都不出书房的石川上野,已然在小角门左近的一处客厅檐下和声应道:“段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扭头看了看身穿和服站在客厅檐下的石川上野,段爷嘿嘿憨笑着转身拱手:“嘿哟.我说石川掌柜的,我姓段的可当不起您这句话――谁不知道菊社门槛高,寻常人轻易都进不来?那就是进来了,也都只能打从小角门遛达着出入?”
  侧过了身子,石川上野就像是没听见段爷那夹枪带棒的奚落话语,只是微微侧身伸出了一只巴掌,摆出了一副肃客的架势:“还请段爷屋里说话?”
  大大咧咧地又一拱手,段爷倒也没多客套,晃悠着身板走进了那间从来都没踏进去过的小客厅,一屁股坐到了客厅中摆设着的靠椅上。朝着同样在椅子上落座的石川上野憨笑道:“石川掌柜的,我瞅着眼下菊社里外的场面。估摸着您也没心思跟我这儿多扯闲篇儿?有啥话,您痛快撂?”
  拿捏着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石川上野丝毫不着急地等着伺候着的菊社伙计上过了茶水,这才朝着段爷笑道:“劳烦段爷乔装改扮前来菊社,真是失礼之至,还请段爷多多包涵!”
  胡乱朝着石川上野拱了拱手,段爷倒是也不拿乔,很是爽快地朝着石川上野应道:“都到了这节骨眼上的功夫。石川掌柜的也就甭再拿捏着这虚礼讲究了!前两天我姓段的来菊社想见石川掌柜的说话,心里头琢磨的也就是您这两天能遇见的这场面,可石川掌柜的您说句不怕您听了闹心的话――您这菊社经了这一回的折腾,怕是日后在四九城中,是指定厮混不下去了!”
  抬手招呼着客厅门口伺候着的菊社伙计端进来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石川上野看着那菊社伙计将托盘轻轻搁在了段爷手边的小茶几上,这才朝着段爷微微点了点头:“所以要请段爷来想个办法!”
  伸着两根手指头。段爷捏弄着盖在托盘上的红布,拿眼睛朝着红布下边微微一扫,顿时便把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石川掌柜的,您这可是当真高看我姓段的了!想我姓段的不过就是四九城中一臭巡街的出身,能有什么本事.”
  微笑着再次招了招手,石川上野看也不看那端着另一个托盘搁在段爷手边的菊社伙计。只是含笑朝段爷说道:“事儿要是不为难,这不也显不出段爷您的本事不是?”
  贪婪地看了看那新端上来的盖着红布的托盘,段爷使劲咽了口唾沫:“石川掌柜的,我是真真儿拿您这事儿没辙!想必您也瞧出来了,这原本不大的事由。背后要没人推波助澜的穷闹腾,那可也到不了今儿这地步不是?”
  “就真的没有平息事端的办法了?”
  “石川掌柜的。您手底下这些人,这回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物、撞了不能撞的神仙!跟您撂句掏心窝子的话――四九城中五行八作您碰谁都成,可就是碰不得那些个正经做学问的教书先生,更惹不得那些个历世清贵的积善人家。甭瞅着这帮人平日里不吭不哈、混在四九城中多少年的场面人物都有不熟这些人来路的主儿,可当真要是这些人发了威.人家可是在四九城中父一辈、子一辈修桥补路、斋僧济民,积德行善攒下来的积年人脉交情,猛不盯一下子掏出来.那词儿怎么说来着?”
  “段爷是想说.厚积薄发?”
  “差不离就是这意思吧!石川掌柜的,这要是照着我说,而今之计,要想保得菊社里面人物平安、捎带手还能顾全了菊社这些年做买卖剩下的那点儿家底子.您就只能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着,趁着如今这场面还不是太过糜烂,麻溜儿颠儿了吧!”
  “段爷金玉良言,石川自然领受!只是好歹菊社也在北平城中经营多年,就这么偃旗息鼓的退出了四九城.段爷觉得我菊社就是这么好打发的?”
  “那石川掌柜的意思是”
  “段爷,我菊社在北平城中经营多年,各方各面自问也都打点得宜,算得上是广结善缘!可就是跟四九城中火正门有些过节!这口气要是不出,我菊社是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如今怕也由不得石川掌柜的您耍性子了吧?再要不走,怕是想走也走不成了?!我这儿再多嘴说一句――除了火正门,这四九城中可还有个同志社,跟您菊社也不大对付?”
  “走是一定要走,可也分个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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