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翠全集Zei8.com》第248/365页


宁夏可不介意她嘴里说的是些什么话,她愿意装大头蒜,就让她可劲儿装去,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这口舌之争。淡淡笑了笑,宁夏还是一个劲儿的挤兑陆香芹,说她根本就不懂赌石吧,极品毛料就在眼前的,都不敢要。

陆香芹好忍的性子,也不在意宁夏怎么说,只是不肯承认是她不懂赌石,就是说她不愿意和宁夏抢罢了。

这时候,程烁走过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也跟着掺和进来,笑着对宁夏说,“我知道你这做晚辈的,是因为长辈在前,所以不好意思抢了风头,可是人家要是没钱买呢,你这样谦让着,不是让人家丢脸难堪吗?要知道面子这样的东西,要是丢了,补可是不回来的。”

宁夏挺意外的,不知道程烁怎么想到帮她,不过这顺水人情推到这里了,她也就顺手接了,也脆脆的笑起来,直说是呀,是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没面子,总比没钱强,要是让人知道那珠光宝气的外皮下面,穷的跟个乞丐似的,那不是更丢人现眼吗?

宁夏就和程烁一来二去,你唱我和的,将陆香芹这只鸭子就赶上架了。

郑严竣在一边早就听不下去了,寒着脸走到陆香芹跟前,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掉头就要走,陆香芹有些急了,看那样子是舍不得让郑严竣生气似的,一边喊着郑严竣,一边终于有些怒气的对宁夏说,“这毛料我要了。”

宁夏心里轻声冷笑,鱼上钩了!只是,她也知道,这也不算什么呢,她要看的,可是让陆香芹吐血的好戏。

她和程烁两个配合默契,成功的让陆香芹花了不到四百万买下了那块巨无霸。她心里对程烁还是挺感激的,不管他存得是什么心,总归是帮了她。只是表面上,宁夏也没表现出程烁的感激,她可不想被陆香芹瞧出什么来,并且因为迟瑾风的关系,宁夏对这个程烁也不是十分信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迟瑾风从小一起长的那些朋友,她也见识过了,那个叫叶兰轩的,就是腹黑蛇一条,还有他的那个妹妹叶兰语……

宁夏不愿再想下去,谁愿意在自己伤口已经愈合之后,还挑根刺去将伤口重新挑出血来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宁夏还是挺愿意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都算到一场噩梦里,就当现在是睡醒了,然后那些所有好梦和噩梦的,都烟消云散了。这会儿,她更愿意将注意力放到陆香芹身上,算计着从她的口袋里能拿出多少钱呢?

陆香芹开始的时候,应该也是被巨无霸的个头儿吓到了,以为这块毛料,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算完帐,才知道只几百万,她就马上得意开了,说区区几百万,在她眼里轻的就像个羽毛似的。

宁夏心里的话,你就吹吧,等到最后,看那个哭的人,吐血的人是谁?

那块巨无霸被陆香芹买下,这么大个儿的毛料,陆香芹是根本没办法拉走的,所以也不用宁夏怎么撺掇,她也只能在这里将原石解了。

宁夏笑着对陆香芹说,“瞧着芹姨这双养尊处优的手,自然是不能干解石这样的粗活,所以还是让我个没人疼的贱命人来做吧。”

宁夏这样主动献殷勤,可不是为了讨好陆香芹,让陆香芹掏了钱买下这巨无霸,钱入的是福伯的口袋,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这怎么算赢了陆香芹呢?毕竟赌石十赌九输,这次陆香芹赌垮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了,赌石这行水深,谁又不是不知道?她自然是有更深的谋算。

陆香芹对宁夏的讨好是打心眼里防备着的,但是宁夏话说的巧妙,她这个梯子接的也就很惬意。笑着说,“夏夏怎么说的这话,好像真的没人疼你似的,别忘记,什么时候芹姨还是心疼着你呢。”

宁夏暗里飞了陆香芹一个白眼,暗地里可是将她的祖宗十八代的都问候了一个遍。转身去让福伯吩咐人,将磨光机给她备好。

原本仓库里那些看毛料的人,听说有人买下了那巨无霸的毛料,都出来看热闹。这还正映衬了宁夏的心思,让陆香芹丢脸嘛,自然要让她丢在很多人面前,那才过瘾。

等宁夏拿到磨光机,先用绿蔓透视之后,她在心里对着毛料画了几道线,让自己擦石的时候,好有个谱,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宁夏心里有数后,还假装尊重陆香芹似的,问她从哪一片开始擦石。

听到宁夏问她,陆香芹的眼神短暂的出现了一丝迷茫,虽然稍纵即逝,但是却没逃过宁夏犀利的眼神。立即,宁夏就洞悉这陆香芹真如她揣度的,对赌石根本就不懂。那天当着宁远的面儿,赌到红翡,或者是凭运气,或者干脆就是早就设计了作秀的。

陆香芹明明不懂,这时候却怎么会在宁夏露了怯,工于心术的她,在交际方面是最有手腕的,黑的在她的玲珑斡旋下,也能变成白的,何况眼前只不过是开口让宁夏磨石呢。她捂嘴轻笑,微嗔的对宁夏说,“这孩子,你怎么顺手就怎么下手吧,芹姨还不信任你吗?”

宁夏笑着说,“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我当然要先擦颟了,既然芹姨这么信任我,那么我就先擦颟了。”

陆香芹像模像样的说,是啊是啊,自然要先擦颟。

宁夏马上将擦石机放到那片稀落落的松花上,还故意对陆香芹,她要擦颟了,陆香芹还猛点着头,说对对对,完全不知道宁夏在测试她。

连松花和颟都分不清楚,赌石行的白痴不是陆香芹,还能是谁?

宁夏暗骂陆香芹一声蠢,然后打开磨光机的开关,开始擦石。说实话,她擦石的本事还真不咋地,尽管也解过多次石了,但她依仗着作弊器,多数都是直接切石完事,这用磨光机的时候,还是极少数的时候。此时她开始磨石,那技术也就是能将磨光机拿稳,至于磨出来的石面,就跟狗啃过似的,别提多难看了。

旁边的程烁看了一会儿看不过去了,阳光下,宁夏的皮肤细白滑/嫩,似乎还散发着白玉一样的光泽,这种白,白的近乎雪白,但是却又没有那种苍白感,这种自然的白皙,在程烁认识的女孩子里,还真的是很少见的。最主要的是,她不但是脸白,脖子和手臂都是同样的白,不像有的女人,脸和脖子两种肤色,跟嫁接的似的。

尤其程烁瞧着宁夏那双手娇嫩白皙,有羊脂玉般的柔腻,漂亮的不得了,这样的一双手干这样的粗活,可是当真的让人心疼。大步走到宁夏面前,他先让宁夏停下,然后笑着对她说,“这擦石都是老爷们儿干的活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做这样的粗活,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看得下去,还是我来吧。再说,这大太阳的挺毒的,再将你晒黑了。”

宁夏本来不想将磨光机交给程烁,后来眼珠转转不知道想了什么,就笑着说了声谢谢,将磨石机交给程烁,然后走到一边去了,似乎是去打电话。程烁就接着宁夏磨石的茬口接着磨石,那动作熟练的很,都可以用“炉火纯青”这样的词来形容了。可不像宁夏那本事,擦得跟狗啃的似的。

原石被擦开大片了,里面竟是白花花的石头。程烁收住手,摇着头叹气说,“那位太太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丁点儿的绿都没擦出来。”

陆香芹一看这次不像她上一次似的,轻易就看到了红翡面露出来,心里也慌了,但是她还是极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她心里想着这么大块的毛料,保不齐那翡翠就在里面窝着呢,这只是擦破点皮,算的了什么?

于是,陆香芹不以为意的笑笑,说,“这才到哪儿啊,肯定是没找对地方,换个地方磨磨。”

宁夏马上就笑了起来,她故意往笑声里掺多了嘲笑的味道,故意问陆香芹怎么都不懂的?这第一道,已经擦垮了,下面也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陆香芹的嘴巴动了动,却不是在说话,宁夏瞧着那样子,那动作的,就像是陆香芹在恨得磨牙,她心里就高兴了。劝说陆香芹还是切石吧,说,“这么大的毛料,要是翠色躲在里面,这要擦的话,擦个一年半载的,也擦不完啊,还是一刀切的好,直观,也省的那翠肉跟咱们玩猫腻,藏着掖着的。”

陆香芹用帕子擦了擦汗,这么一擦脸上的妆全花了,脸上的脂粉变成一块一块的,就像漂亮的衣服上打了补丁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却浑然不觉。想了一会儿,她才保持淡定的说,“那么就听夏夏的,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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