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翠全集Zei8.com》第49/365页


狗屁,宁夏直想对着聂琛破口大骂,别装什么好人,在欺负她的那些人中,他就是其中一个。火气从宁夏的心中窜起来,她用手背狠狠的擦干泪水,然后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尽管她情绪挺激动,可是聂琛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道理什么的,谁不懂呢,只是有些时候,道理和现实的运用总会有误差。

事实上宁夏也清楚,被人欺负,被人骗,真的只能怪别人吗?难道自己就没有错误吗?弱肉强食这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自己被人欺负,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强大,不够睿智。每个人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生活着的,她没资格要求别人因为她柔弱,就特别可怜她,别伤害她!

至于绿蔓和泉水消失,其实她更不该怨怼。创造财富成就事业,让自己变得强大,难道她就不能真正的靠她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去创造吗?

这样想着,宁夏的心中的郁结慢慢舒展开。看见聂琛一脸忧郁的望着她,满脸的愁容化不开,宁夏微微诧异了,没看出来嘛,平时肌肉坏死型的他,原来除了冰块似脸孔之外,还可以有另外的表情,而且这一刻的他,看起来似乎有血有肉,很正常的呢。

“你没事了吧!”聂琛看着宁夏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并且那大眼睛开始骨碌碌的转着,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想通了。微微舒缓了一口气息。

宁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跳下床,穿着一只鞋子,跳着脚到门口,穿上被她撒气扔了的另一只鞋子,然后去浴室洗脸去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清爽的女子。

聂琛还在她的房间等着她,宁夏走回房间,对着他伸出手。

聂琛愣了愣,眼神微微诧异的凝视她一会儿,之后将手交到宁夏手里,轻轻握住她的。

宁夏鼻子差点气歪了,她是在问他要属于她的那些钱好吧,他却自作多情的跟她握起手来,以为她会因为他多嘴的说了什么,就感激他了吗?别忘了,让她现在的人生被桎梏起来的人里,他也是那个之一。

“我是问你要我的钱呢,你握哪门子的手?”宁夏皱着眉,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聂琛鼻子里冷哼一声,“是你自己将手伸过来,并且表达不清楚,让人误解,现在还倒打一耙?”他故意跟宁夏作对吧,宁夏想收回手,他偏偏不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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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点回忆

“放手!”宁夏低斥着,有点怒火的望着聂琛,俏脸上尴尬的晕染了两抹粉红。

聂琛依然冰眸,一脸冷肃的说,“如果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敌人,你这么随意,应该早就快乐的同阎王约会去了。”说完才猛地甩开宁夏的手,并且拿出手帕仔细的擦着他握过宁夏的那只手。

宁夏气的差点吐血,他的嘴还能再缺德点吗?这张让人恨不得撕烂的臭嘴!如果他现在不是残废着,她肯定会像小时候一样,痛揍他一顿。那个,当然,如果他是个健康人的话,她真想着揍他,也要使劲儿的考虑清楚,毕竟此聂琛非当年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了。

小时候的聂琛乖巧的就像是个女孩子,吃饭,说话都是一副令她恶心的装腔作势的德行,而且老爱出卖她,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要是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第一个跑去告她的状的人就是聂琛,所以宁夏想撕烂聂琛的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仇恨了。

有一次,她将外公最喜欢的一块砚台摔坏了,她害怕聂琛给他说出去,先恐吓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大人问他的话,就说是猫将砚台从桌子摔下来的。当时聂琛被她威逼利诱,点头答应。之后她放心大胆了,当被逼问砚台怎么摔坏的时候,她死咬牙关,一口咬定是猫跳到桌子上,然后将砚台摔坏的。大人始终不相信她的话,转而去问聂琛,一问他就招了。那一次她差点被父亲宁远打死,说东西摔坏了不要紧,她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毛病,忒恨人,这样下去长大了还了得?一定会成个女骗子的。

她差点被打死,能不恨出卖她的聂琛吗?等到她伤好了,逮到聂琛后,她新仇旧恨的一起报了,将聂琛痛揍了一顿后,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出卖他,不愿说假话,也可以装不知道啊,聂琛死鸭子嘴硬,无论宁夏怎么揍他,他就只有一句话,“为什么要将弄坏砚台的说成猫呢,夏夏又不是猫,夏夏是人,不是猫……”

那一次她将聂琛打的太厉害了,脸上留下来掌印。她以为大人们一旦看见,一定会将她揪出来,一顿痛揍的,可是当大人问聂琛脸上的掌印是怎么回事儿,他居然说是有蚊子落到他脸上,他拍蚊子拍的。无论大人们怎么花言巧语的哄着,至始至终他都没将宁夏招出来。

不过宁夏也没因为聂琛终于有一次没出卖她,就感激他什么,只当是他被她打怕了。

原以为聂家搬到苏城了,从此她和聂琛这对仇深似海的冤家,再也没机会碰面的,未想到这世界果然不愧是圆的,转来转去,又转回去了。

只是她现在变了好多,长得之后不再随便欺负人,——当然事实上,她从小到大会欺负的人,也不过聂琛一个而已。

如今的聂琛却变成欺负她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了,尤其这张臭嘴,依然不改让人恨不得撕烂的劣性。

“别人都说我长得好帅,你现在是不是也如此认为呢。”聂琛绷着脸说的一句让宁夏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宁夏差点笑喷了,这么多年他的脸皮果然修炼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了,她嗤笑的望着聂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脸皮可以当防弹衣了?”

聂琛一副讶异的表情,挑挑眉,正睛望向宁夏,“那倒没有,只是认同我长得帅,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我想你也是其中一个。”

宁夏立即哈哈大笑,捂着嘴儿乐得腰都弯了。

聂琛依然淡定,斜睨宁夏一眼,然后说,“你不是也这样想吗?那你为什么死盯着我看了那么半天?”

宁夏的笑声因为聂琛的这句话立即戛然而止,窘迫让宁夏从头都红到脚了。这个混蛋,绕了这么一大圈,敢情是在嘲笑她呢!

尴尬死死的缠绕住宁夏,好半天她才从中挣扎出来,咬着牙对聂琛说,“这人要是到了动物园里,哪个不是对笼子里的那些野兽死盯猛瞧的?因为没见过的呀,觉得稀罕啊。对我来说,非常帅的男人倒是见过不少,像你一样的帅的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一定要瞧仔细了,若不然多遗憾?”

宁夏的话刚落地,聂琛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容在他平时冷若冰山的脸上放肆的铺张着,如阳光一样的灿烂耀眼。宁夏在那一刻有些闪神了,仿若看到了少年时的聂琛。曾经的阳光少年。

宁夏暗地里叹了口气。她还记得十二三岁时候的聂琛,就没那么可恶了,有一次她在他们家后花园的树上掏鸟窝,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腿,坐在地上只能哭,一下也不敢动,不知道聂琛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即使她骂他,不让他管她,他还是将她背着送到他们家附近的门诊,后来大人们问聂琛,她是怎么受伤的,他说他的风筝挂树上了,宁夏上树帮他取的时候,才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受伤的,让宁夏免了一顿责骂。

发现聂琛的变好之后,宁夏得寸进尺,更是变着方法的捉弄他,他总是一副温和雅静的样子,对她的恶劣行径只持包容和微笑。以至于后来她开始良心发现,准备对他好一点的,结果上天没给她这个机会,聂琛十五岁那年出了车祸,之后她没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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