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翠全集Zei8.com》第67/365页


对于他想着利用的人,他自然要换另一副温和面目。宁远缓缓的开口说,“你和聂琛的婚事不能退了,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将聂琛追回来。只要你做到了,我可以马上让你进公司,当咱们宁氏的副总经理。”对于如何利用人才,宁远是驾轻就熟,在他的经验里,对待那些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像是耍猴卖艺的人一样,先给猴子一个甜枣核含着,让它梦想着以后吃更大更甜的枣子,这样才能由他驱使。

本来宁夏知道今晚宁远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聂琛赌气退婚得罪聂洪生,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刚刚重生时的她,她现在手里有将近六千万的资本,根本不用担心生活,她可以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不再需要借人门楣庇佑的那只雏鸟了。她甚至可以完全无视宁远的无理和霸道,只管我行我素的做好她自己。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宁远是威逼利诱还是软语攻心,她都不会妥协,绝不挽回和聂琛的这门婚事,然而,当宁远这一席话出口后,宁夏才发现,果然还是老话讲的有理,姜还是老的辣。她对宁远开出的条件动心了。

她重生后的目标就是想着为自己和母亲王静瑜,问宁远和陆香芹讨一个公道,如果她无法钳制宁远下半生的命运,那么又怎么谈讨要公道呢?只有当她牢牢的抓住宁氏后,慢慢将宁氏握到她的手中,她才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宁夏的小算盘打开了,表面上却假装无奈,“是聂琛自己要退婚的,或者是他变心了,他如果变心了,我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还能强求呢?”

宁远脸色阴沉,“哼,你要是连聂琛的这点小把戏还看不穿,真就枉为我宁远的女儿。我再说一遍,别管聂琛是不是矫情,婚事不能退,你如果能将聂琛追回,以后,我会将宁氏留一半给你,你若做不到,也不配当我的女儿了,以后家产的事,你也别做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宁远寒着脸站起身,背着手回楼上去了。

宁夏望着宁远的背影,连声冷笑,今生她要是还相信这个冷血父亲的鬼话,就活该她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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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你是我的

之前是被逼,现在是被利诱,宁夏摇头苦笑,看来她和聂琛这对打小的冤家,故事还没到头。

好吧,那么就继续冤孽吧。宁夏拿出手机拨通聂琛的号码,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连打几次,结果一样。

矫情!宁夏还是觉得宁远这一句对聂琛的评价是对的。如果是真的决定退婚了,那么干嘛躲她的电话?直接一句“我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故事不就讲完了吗?

宁夏一边心里臭骂着聂琛,一边走向车库开车,看来她只能上演一出千里追夫的戏码了。

开着宁远的那辆迈巴赫,宁夏离开宁家,去追聂琛。

宁夏一边开车,一边臭骂聂琛缺德。如果他是真的为她的话所动,醒悟到什么,真心决定和她退婚,然后回苏城去,完全可以等到白天时候再说。现在他这样走,分明就是负气式的,心有不甘。还故意不接电话,要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也可以直接关机啊,故意不接电话,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多想担心他的安全啊。

这混球就是欠揍,小时候这样子,长大了还是这德行。

宁夏心里发着狠,想着见到聂琛,非得臭揍他一顿不可,谁让他这么不是东西。

在外环上了C市通往苏城的高速路,宁夏觉得聂琛彻夜往苏城赶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没必要这么晚了,冒着司机疲劳驾驶的危险前进,而他们下高速去下面的县城休息住宿的可能性也不大可能,聂琛有洁癖,不可能愿意住县城里低档的旅馆酒店。

那么剩下来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他们可能会在高速路服务区停下车,就在车子上休息。还有,如果聂琛还笃定宁家一定不敢退掉这门婚事,一定会派人追上来的话,更是会在服务区停车。

结果证明,宁夏的推断真的是没错的。在她经过的第一个休息服务区,她就看到了聂琛的车队。

车子开到他们旁边,宁夏跳下车,敲开宾利房车的门,保镖一眼看到宁夏还是很惊讶的,慌忙喊了声“少奶奶。”

宁夏皱皱眉,她反感这个称呼,却碍于礼貌,只能应了一声。“你们少爷呢?”

“在车上。”保镖回,之后对着车上回说她来了。

“你先下来吧,到我的车上去。”宁夏支开保镖,上了宾利房车。

厢灯开着,昏暗的光线下,聂琛笔直的坐在轮椅里,扭着头,不想面对宁夏似的。

宁夏心里马上就开骂了,想踹死聂琛的心都有了。可是当她走进聂琛,她只是说,“怎么将我忘下了呢?”然后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蜷缩着身子躺倒沙发,又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气,一边用慵懒的嗓音说,“你是我的。聂琛,你是我的。”说完翻身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好久,好久,仿佛早就和空气宁为一体变成透明人的聂琛,才慢慢的松开紧紧抓住轮椅扶手的手,慢慢展开那冰凉而溅满潮湿感觉的手,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转头,望向缩在沙发里背对着他的宁夏,声音如夜风般微凉,“你还是老样子,小时候爱撒谎的习惯一点没变。”

宁夏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听不到他的话,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没睡着,之前是你问我要回你的人生的。我还给你,你现在却又这么远的的跑来,跟我说这些谎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信了,这一次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你该怎么办?”聂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宁夏的背,看到她因为他的话,肩膀轻微的抖动一下。他嘴角慢慢的绽开寒夜般寂寞的冷笑,“做不到吧,那么就请各回各位。”

“你做的到吗?”宁夏猛地从沙发里坐起来,转身直视聂琛,“你不是想逃开那个伤了你的人,所以才想要我掩饰你的伤口吗?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又会怎么对我?你的心肯给我吗?”昏黄的灯光下,宁夏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聂琛。她看到聂琛试图躲闪她的逼视,连声冷笑,“就像你说的鱼钩是我们宁家放得,钓到你们聂家的鱼,没资格怪你们吃了我们家的饵。现在我反过来,将这句话送给你,既然当初你选择将我当你治疗伤口的药,那么就算是毒药,你也要继续敷下去,如果中毒死了,也只能说你活该。”

聂琛面沉如水,眼神像夜风一样飘过宁夏的脸,然后转而望向车窗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说话声音就像水穿石面的发出的声响,又像苍凉的深夜一样寂寥,“你总是这样,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稀罕,不属于你的,你偏喜欢抢,即使得到了后,只为了扔掉!”

宁夏瞪大眼睛仔细的瞅了聂琛半天,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她怎么听不懂。她跟谁抢什么了?不过,也没必要和聂琛辩驳些什么,没价值,目前他们各取所需即好。她也没什么兴趣再和聂琛废话,不耐烦的说,“弓已上弦,不是你说收就能收的。谁是鱼钩,谁是鱼,就看谁有本事了。弱肉强食,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你若是鱼,就活该被人吃掉。”

聂琛迎视宁夏的目光,但他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眼底是空洞的,仿佛那里没有任何生息,仿佛那里尽是一片荒凉。

宁夏皱皱眉,她有些受不了跟这样一个静的似乎失去生机的人,面对面的坐着,让她有种犹如浸入死亡的可怖气息。她眉心皱起,有些强势的低声说道,“就这样了,给我乖乖的,不然小心我揍你。”然后,她活动一下身子,又躺倒沙发里,背对着聂琛,蜷缩着身子,像只孤独可怜的小猫。

她真的困了,没多久就传来均匀的略沉的气息声。

聂琛依旧静静坐着那里,苍白的面容,清俊宁美,望着宁夏的背影,渐渐的他的目光变得轻柔,如春夜里月光下的被夜风轻轻吹起涟漪的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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