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校对版作者南朝陈》第528/531页


  不过由于许?B自幼学武,而不是学道,因此完全丧失了变形的天赋,只剩得一个“狐女”的身份。
  关于这些,许念娘并不愿意告诉女儿,至少在找到胡十一娘之前,不会提及。主要是为了保护许?B,不让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在人世间行走,生活,狐女的身份,会引来诸多麻烦问题,甚至让人歧视唾弃。
  选择告诉陈三郎,许念娘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陈三郎龙女都娶了,还差一个狐女吗?
  对此陈三郎倒有些感叹:这一路来,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多为妖孽啊!
  在这里,“妖孽”绝对是褒义词。一路行船,敖卿眉食髓知味,隔三差四便要与他梦中相会,其中妙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陈三郎也是享受得很。
  当晚痛饮,陈三郎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时,蟹和来告知,许念娘早已飘然离开。
  果然还是一副不喜欢告别的高人范,忒有风格!
  陈三郎心里暗为岳父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寻到胡十一娘,一家团聚。
  又过得一段时日,以周分曹为首的六房官员抵达扬州,入城之后,迅速一个萝卜一个坑,开始全面梳理工作。
  对于周分曹等人来说,扬州熟悉得很,虽然被元文昌一番折腾,但诸多人脉依然存在。
  想当年,不管是周分曹还是宋志远,都是一方名儒,门生子弟不少,这些人,不少还是留在扬州。知根知底之下,用起人,做起事来,就轻车熟路,事半功倍了。
  完善的制度威力再度在扬州呈现。
  当然,这不包括分田制。该制度适用在百废待兴的雍州,却无法套用在扬州之上,若是生搬硬套,反而适得其反,惹出大乱子。
  针对扬州现状,陈三郎主要要求一个字:稳!
  稳定之余,加以引导,不断渗透,一步步来。
  在此期间,以逍遥富道为首的神学院进言,要为陈三郎立像!
  这个,是大事!
  古代圣贤皆有像,供人跪拜,受人香火,等同于神灵。
  以陈三郎当下的成就,与圣贤自是存在着不小的差距,相差甚远,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不过其深知立像之事,与《浩然帛书》利益攸关,如果做成,具有极大的裨益,忍不住心动。
  几番思量,陈三郎做出决定,立像,但取折中之法!


第五百九十九章 外御其辱,挥师北上
  立像,并非什么新鲜事物。古往今来,多有例子,主要分为两类,一为“圣贤”;一为“神灵”。
  比起圣贤,陈三郎自叹不如,那些供在圣庙里的人物,个个都是功德在身,光辉万丈,有立言之书,有立功之业,还有立德之威。如果说陈三郎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他正走在前进和靠拢的道路上。
  至于走到终点时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那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陈三郎所决定使用的折中办法,却是走神灵的路子。
  事实上,当那一天龙君率众出海,神灵时代便基本宣告崩塌。整个天下,只剩下以人族修士为主导的道释宗门,他们各自供奉有自己的神明,但明显已日薄西山,而不得不依仗凡俗势力,藉此立足,传播信仰。
  如今的凡俗势力,陈三郎一枝独秀,这便让他具备了可观的操作空间。其建立神学院,任命逍遥富道为院长,便是有着收编招安之意,并非只收崂山一派,而是想将天下宗门一网打尽,尽入彀中。
  制度之内,便成组织,那就容易管理得多。
  而在此之前,诸多宗门弟子在凡俗行走,进入各大势力中,或暗地渗透,或风光无限担任高级幕僚,出谋划策,甚至凌驾于势力之上,乃是贵宾级别。
  可在陈三郎麾下就不同了,直接变成上下级的关系,等于变相的控制。
  陈三郎需要控制这股信仰的力量,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各大宗门虽然不甘,但在大势所趋之下,却也无可奈何。随着陈三郎声势增涨,不断有人来投:崂山、龙虎山、天山,甚至昆仑观都来了……
  再不来,别说大腿,腿毛估计都抓不住一根了。
  逍遥富道的进言,给予陈三郎启发,他决定挥师北上,而在途径洞庭时,进行一次封神仪式。
  龙君走了,但还有龙女不是?
  龙女是自家妻子,替其立像,等于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无分彼此。
  至于北上,同样是大势所趋。
  北方局面岌岌可危,乃是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状况,人心震动,比石破军造反还要剧烈得多。
  毕竟在很多人看来,不管是石破军,还是元文昌,都属于内部矛盾,哪怕最后改朝换代,也能接受,可蒙元入侵就不同了,那是异族。文化传承,历史风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如此一来,就变得不可接受!
  古人有云:兄弟睨于墙,而外御其辱。
  说得便是这个道理。
  在这样的人心意愿之下,如果陈三郎迟迟不动,反而会让人失望,从而产生不好的影响。
  当然,陈三郎不打无准备之仗,亦非贸然行军。而是经过了慎重而仔细的考虑,这才下的决定。
  首先己方,短短年间,兵力大增。周分曹率众迁徙扬州时,同行的还有近两万精锐。
  这些都是真正的勇猛之师,在雍州南征北战,几经战火淬炼出来的。
  再加上扬州的兵力,筛选出来,能组建起一支五万人员的军队。
  这个数字,在当下时局环境下,足以扭转乾坤。
  另外,一路北上之时,还能不断招募收编,扩充规模,乐观的话,十万之数,不在话下。
  反观敌方,蒙元乃游牧之族,人数本就不多,一直偏居一隅,居于苦寒之地。举族上下,有个十多万就了不起了,除开妇孺,真正的青壮战士估计就几万人。他们自不可能会倾巢而出,除开留守兵力,打过来的部众撑死就三四万。
  这是人数上的数据直观对比。
  实际情况自然要复杂得多,蒙骑骁勇,悍不畏死,早已声名在外。
  但是,他们入境,其实是临时起意,也就是说本来并无此项计划。
  没有准备,没有计划,乃是战局大忌!
  蒙元首领接到元文昌密信,本想着是打凉州,大肆劫掠一番,然后打道回府的,可以的话,最多占据凉州一些区域。不料起兵后,发现凉州空虚,一路势如破竹,竟是如此轻松。
  这一下,心境顿时发生了变化。
  正如一只蚂蚁本只想咬大象一口,可发现咬得轻松,而大象毫无抵抗反应,就忍不住咬了第二口、第三口……
  就这般,把整个凉州都攻破了。
  打下凉州,乃是千古奇功,但蒙元首领仍不知足,因为他发现元文昌与朝廷恶战,两败俱伤,正是他渔翁得利的绝佳机会:
  如果能杀进京城,那真是……
  锦绣山河,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娇嫩如水的中原佳人……光想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两眼发光。
  于是,蒙元铁骑开始攻打五陵关。
  通过此事的发生过程,陈三郎能够清晰地得出蒙元准备不足,后援乏力等等状况。他们攻打京城,基本是凭着一股悍勇之气,一旦心气灭了,便会溃不成军。
  这个情况,在某种程度上倒与石破军的蛮军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样的残暴无道,一样的以战养战,也是一样的外强中干。
  知己知彼,所以陈三郎决定出军征战。在入主扬州不久的情形之下,选择再度出兵,稍显急躁了些,但念及北方战局危机,却是不得已为之。
  这一次北上,陈三郎亲自挂帅,而担任前锋的,正是新任兵房主事莫轩意。至于扬州,则交给周分曹等人主持,又安排了数名忠心耿耿的悍将留守,足以维持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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