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风流全集.com》第103/139页


如此说。倒要感谢有此提议地李天纵。话说回来,李天纵与陆滇的争斗。也是众人希望能看到的。

这般才子佳人的盛会,当然是不容错过,是以时辰尚早,宾客便争相前来,也有不受的邀请之列的游人百姓,希望能占个好位置,早在昨天便前来。留守至今。

新建的戏台散发着淡淡地朱漆味,雀替大斗的舞台干净无尘,此时正有些略有姿色地寻常舞女在施舞,以排解台下观众等候正戏的急闷。

舞台下面,最近的摆放着数套几椅,香几上设有茶点果脯,这是为上宾准备的贵座;越往下边,凳椅便越寻常。最后是一排排的长板凳,让普通老百姓坐的。

此时长板凳上,已经人满为患,虽然说是普通百姓,但多少都是些有头面的,只因这位置甚宝贵。那布衣占了,大半是会售让地。场中有不少魁梧汉子走来走去,他们都是官府派来维持秩序的官差。

“我与你们说啊,李天纵是不错,可惜对手是我大哥,那他就定然要输的。”舞台前的空地旁,一棵大榕树下面,聚着群孩童,说话的顽童约摸七、八来岁,身着一件白色儒袍。头上束戴着方巾。颇有几分文雅之气。

那顽童环顾了诸多玩伴一圈,负手仰头。洋洋得意地道:“我看这比试不比也罢,柳清姑娘有我大哥相助,她绮绮如何是对手?”

孩童之中,多是留着总角,一脸似懂非懂之态,忽有一人哼道:“我看未必!”只见那反对者,亦头戴方巾,身穿儒服,手上还持着一把小描竹纸扇轻摇。

他斜睨了那顽童一眼,道:“陆泛,你哥陆滇可有赢过飞将军杨玉?嘻嘻,还不是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乖乖地俯首称臣!但是李天纵大哥呢,让杨玉败得心服口服。”

此言一出,不少玩伴连声称是,陆滇连杨玉都赢不过,怎么来赢李天纵?

“放屁!”陆泛一脸恼怒,大声道:“梁仲,你休得胡说八道!”

梁仲朝他作了个鬼脸,呸了一声,他是梁磊的弟弟,常常听梁磊称赞李天纵,自然便站在李天纵一边了。

陆泛的大眼珠骨碌地溜了下,便有了说辞,转恼为笑:“你知道个什么呀!我哥所以输给杨玉,只是相让罢了。你想想看,堂堂大丈夫,去欺负个弱质女流,算是英雄好汉么?”他顿了顿,嘿嘿冷笑道:“也就李天纵那般无耻之徒,才去欺负,还赚个名声!”

听他这么一说,孩童们又陷进了深思。只有梁仲不屑一顾,道:“我瞧你才是放屁呢,好臭好臭!输了便是输了,何来什么相让!连输了都不肯认,便是英雄好汉么?也不知是谁无耻哩!”

陆泛恼羞成怒,咬牙瞪眼地道:“不可理喻!”他辩不过梁仲,便装得不愿理别人一般,摆了摆手,哼道:“我省得跟你说,反正我哥赢定了,不信走着瞧!”

梁仲却不放过他,嘻嘻道:“凭什么赢定啊?听我哥说,绮绮姑娘是临仙四艳之首,本身就比柳清要厉害;陆滇又敌不过李天纵大哥,拿什么来赢?”

陆泛忽然间不受激了,一脸神秘莫测地微笑:“告诉你也无妨,第三回合上,我哥有妙法压过李天纵!”

“第三回合?”梁仲翻了翻白眼,悠悠地叹息道:“我看呀,李大哥只需前两个回合,便能赢了你哥,又何来第三回合?”

哈哈,这小孩童,作茧自缚了!陆泛大笑数声,不紧不慢地道:“前两个回合,斗乐、斗舞,都是两个姑娘的事儿,哪里有他李天纵什么事?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李天纵替过绿绮,上台跟柳清比舞么?”

一时之间,梁仲想不到反驳之词,只得气呼呼地鼓起腮帮,鼻哼一声。

陆泛得势不饶人,笑嘻嘻地手舞足蹈起来,装着姑娘姿态:“是不是这样跳?还是这样,哈哈!”

酉时过了一半,贵宾们陆续到达,皆是临仙里的大人物,之如总督李靖,携着夫人而来,坐到最靠近舞台正中的黄花梨官帽椅上,自有俏婢沏茶递水。

李氏看见周围人山人海的,不由得双眉微颦,忡忡地道:“老爷啊,如此多人,待会宝宝登台之时,会不会很紧张呢?”

李靖缓缓捋抚着鬈须,闻言呵呵一笑,没有半点担忧,道:“夫人你无需担心,上次纵儿在画舫与杨姑娘文斗,你还不是忧他会失态?可是呢,纵儿谈笑自若,哪有一丝失常!”他轻轻摇了摇头,笑叹道:“不过这亲自登台演戏,着实是荒唐,我本应反对地,却拗不过你!唉,你对纵儿太宠了些。”

“不宠宝宝宠谁去?只要宝宝高兴,二十四条罪行也好,二十五条罪行也罢,有何关系。”李氏收回环顾的目光,看着戏台上的舞女,随口嘀咕道:“何况这有什么荒唐的,宝宝本想让我也登台呢,若是那样,才叫荒唐。”

不料李靖听得清楚,他顿时皱紧眉头,一拍旁边香几,斥道:“荒唐!”

李氏却不怕,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知道荒唐,知道你不许,所以现在才坐在这儿。”李靖被她呛了呛,轻哼了下,端起茶碗饮了口。李氏又道:“早知道这样,我便跟清照一起去后台看宝宝了,好过在这儿受你面色。”说着说着,便泫然欲泣的。

李靖苦笑道:“夫人,我说错啦。”

逐渐,前面的贵宾座便也坐满了人,无不锦衣华服,雍容华贵。

有一席颇是独特,花梨圆桌边,围坐着四个老人,以及一个少年。四个老人皆气质儒雅,分别是闲云居士、翠竹居士、白鹤居士、孤山居士,此四人乃是老一辈的临仙四才子,如今都是临仙里德高望重的大儒,时常作这些雅斗的公证裁判,今天也是应邀而来。

而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便是当初京城四才子之一,狂名远播地刑无忧。他着一件圆领长衫,头戴网巾,满脸灿烂的笑容,拿着个酒壶自斟自饮,不时瞥瞥舞台。

他这个位置,算得是极佳的,可以一边喝着酒,一边赏着精彩对斗,当真快哉!

游走在外围连个座位也没有地观众,远远眺望过去,便连戏台上的人脸上表情也看不清楚,虽然如此,却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人挤来。

某个角度不好、人流比较疏散的地方,一个妙龄少女睁着双痴痴呆呆的杏眼,往戏台那边望着,问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在旁边扶着她的老婆婆应道:“现在还是些舞女在跳舞呢。”少女哦的点了点头,老婆婆看了她一下,满脸慈怜之色,好一阵,她见台上有了变化,便道:“那些舞女施礼退下了,瞧来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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