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三国全集.net》第15/89页


木剑横划一道,金光一闪随后变成两道,随后化成三才四象,等到六道之时,张角哈哈大笑:“火德,好一个火德,今日就让你断了根!”
此时金光形成了八卦阵图,只是在阵的中眼处生成了淡淡的蓝色。张角的剑依旧缓慢,蓝色越来越浓最后盖住了金色。张角讽刺的一笑,金生水,水克火,黄巾的本命是金,自然要寻找它的天命。
五道竹简依着六角星形飞舞,缺了一个角,阵型自然就不稳。张角咳嗽了几下,满脸白的可怕,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心里竟然还有些庆幸,若是那卷竹简飞来,他恐怕是支撑不到法术施放的那一刻。
孙坚的感觉越来越不妙了,他有些不自觉的冷,夺过了一张弓,朝着张角就是一箭。白色的煞气横横的贯穿了阵法的保护,孙坚冷冷一笑,他的化身是白虎,白虎主杀伐,为庚金,一个“锐”字更好地说明了它的性质。
张角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下,木剑抖得更厉害了,颤颤抖抖的画完了最后一笔——那是一道非常复杂的符,也是张角一生中最完美的符。蓝色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在空中开始飞舞、放大,似乎罩住了这片大地。
张角癫狂了,喊出了他一生中最狂妄的话:“以我张角之名,断大汉之根……”“根”字的尾音尚未说完,天空中的阴云终于落下了它的手段——数道天雷狠狠的劈向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金光一闪,张角化成了灰灰。
符文失去了灵气,黯淡无光,随后一道天雷劈落,终于还是消逝在这个天地中。五道竹简慢慢落下,只是还是逃不过天雷的法眼,一道道的金光将竹简劈得粉碎,偶尔有一小片遗留在人间。
韩当哈哈大笑:“遭天谴了吧!活该!这就是逆天的榜样!尸体都化成了灰灰!哈哈,我大汉江山可不是一个妖道就能随便摆布的!”黄巾汉子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傻傻的跌在地上,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如此之死还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韩当朝着手下的士兵喝道:“妖道都死了,快,把他们全杀掉!升官发财就在眼前!”不用韩当鼓舞,汉军的士气早已经到了最高点,这些蛾贼都是军功啊!
士兵们喊着调子,朝着蛾贼杀去。孙坚抬头看着老天沉默不语,随后伸手一抓,却是一小片竹简。孙坚想起张角一世英雄,然后就将竹简放回了衣甲内,尽管立场不同,但大贤良师却有令人心折之处。
老天似乎喜欢开玩笑,孙坚刚放好残卷,猛地被一声巨吼惊住,吼声悲惨、无助、绝望,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感到巨吼是从地下传来的,这怎么可能?孙坚看向四名家将,但是这四人里仅有会杀气的黄盖韩当祖茂有所感应,程普似乎一无所知。
程普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孙坚冷声道:“德谋?难道你没听到巨吼么?”程普说道:“什么巨吼?”孙坚一愣说道:“声音这么大你怎么可能没听到?”孙坚的亲兵孙方哆嗦着说道:“真有声音么?我没听到啊!”孙坚黄盖四人相视一眼,顿感到几丝不妙。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惊慌了——地震了!
地震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城墙此时开始倒塌,乱石,摇晃,洪水,这一切都标示阎王已经张开了手……
汉光和七年十月初七,钜鹿地震,死亡三十三万余人,张角身死,汉征伐军仅余九千人生还。
令孙坚悲伤的是程普断去了左臂,黄盖韩当等人重伤,千余人马仅活了八十九人。
灵帝斩太史令——因其进谗言地龙震动。
会稽南华面无人色,地龙尽管依旧是被斩成了六段,但飞往极北的那道竟然留在了中原——他们会稽符箓派还是改了天道运行。
襄阳深夜,断臂道人恨恨着看着北方,一老道说:“既然走了,何必回头!”
邺城深夜,双鬓已白的年轻女子看到天象,晕倒在房中……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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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章 苏醒
妖人之所以为妖人,是因为他们干出了足够“妖”的事,换句话说,就是事情超出了广大群众思维能力之外。河内温县司马庄此时又弄幺蛾子了——九道天雷,竟然没劈死那个痴呆儿!
不用说他们,就连左慈也疑神疑鬼的,大树着了火,所幸没顺势砸在司马璋身上,不过当司马璋的母亲拼死把他拖回来的时候,人也没法看了——母爱是伟大的,即使是儿子变得再丑,她也会好好照顾他,儿子再危险,她也会去救他!
当然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还不值得左慈惊恐,关键是等司马璋的母亲把他拖回来时,脸上有些花了,不到一刻,司马璋就停止了呼吸。左慈看着哭泣的妇人,想到了师祖的嘱托,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很是不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瓶塞,给他喂了下去。
受到天雷的影响,左慈的一身道术暂时是废了,但丹鼎派出名的是丹术,作为外丹之术也就是医术,左慈可算得上是大家。这时候没有人工呼吸,没有心肺复苏术,左慈只好拿出针,点了内关、哑门,然后一切就交给上苍。
至于始作俑者,此时静悄悄地落在痴呆儿的旁边,只是已经变成了黯淡的常物,再也无令人心动的“痕迹”了。
或许是上天被伟大的母爱感动,或许是左慈的丹药的结果,或许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痴呆儿“哼”了一下!
左慈睁大了眼,没想到本已放弃的人又活了回来,他早在二十息左右的时间就放下了手腕,可作弄人的是,仅仅又过了二三十息,他就醒了么?
左慈瞪大了眼睛,将这个丑陋的少年死死的记在脑海里,这个痴呆儿,今天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天道的一线生机,难道就是指这个,左慈越发的虔诚了。
至于幸运儿,左慈给他开了几副药方,扎了几针安神,就匆匆离去,他要回房,再好好看先贤所留下的宝藏,几卷经书,左慈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
夜,已经深了,司马氏望着已经毁容的孩子,眼圈红红的,似乎只有听着孩子的呼吸声才能使她的疲倦减轻一些。司马氏甚至在恨,她的孩子本来就已经受足了折难,为何上天没有一丝怜悯,甚至连他最后的一点财富也剥夺了——他的样貌!
身上腿上胳膊上的烧伤就不用说了,就连左脸脸部,都烧坏了好大一块!单纯地司马氏完全没想到,这其实就已经是上天的怜悯——如此大的烧伤,竟然没休克感染而死,这已经是奇迹了!
“水!水!”听到孩子虚弱的声音,虽然很模糊,司马氏还是拿出了铜杯倒上了不知温了多少遍的水,尝了尝,觉得不烫,才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下去。
虽然仅是听到了声音,但司马氏已经是喜极而泣了,她那可怜的孩子,长了这么大虽然知道吃饭喝水,但从来只会说“饿,渴!”,这还是教了他无数次的结果。
水不热,但孩子喝了不多,脸上不停的抽搐,然后又进入了昏迷状态。司马氏咬了咬牙,拿出一床薄被又给他盖了上去,随后坐在孩子的身旁守着。即使是妖人,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司马氏两眼一阵朦胧,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屋门外一位男子守候很长一段时间,透过门缝借着屋内的光,看着司马氏与那孩子,满脸的苦相,等看到孩子喝水后,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蹒跚的走回了另一间屋内。男子是司马亮,好不容易哄睡了不安分的司马林(司马璋之弟,两岁),但二郎他却放心不下,可怜天下父母心!
漆黑的天似乎感受到光明就要到来,他卯足了劲去对抗,甚至去试图遮挡天上星辰的光辉,只是那一眨一眨的微光仿佛是对它无声的嘲笑。
司马璋皱了皱眉头,浑身的剧痛使得孩子恨不能下一刻立即晕过去!司马璋脑海此时守着一丝清明,勉强睁开了眼,一片漆黑,而且左眼似乎不能随心所欲的张开?司马璋感到旁边似乎有些软软的,好像有个人。
司马璋说出了他来到这个世间第一句有完整意义的话:“这是哪儿?”司马氏睡得很轻,孩子的声音使得她清醒了。她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是碰到了小人儿就是她的罪过,点起了油灯,看向了她的孩子。
司马氏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司马璋脑海又变得模糊,痛觉,先前的记忆碎片无一不冲击着他的大脑。司马璋听着这方言,过了许久才领会到这个意思,但是房内的装饰又令他吃了一惊。古老的油灯,矮矮的“桌子”,虽然炕他能认出来,但是这“复古”流实在是让他提不起精神,他感到他的身体,现在最需要的是去医院,而不是在电影拍摄现场。而且,最奇葩的是,他没有看到摄影机,难道针孔摄影机如今真的这么流行,能代替高分辨率的数字摄影及胶片摄影么?
司马璋勉强的抬起胳膊,说道:“能否带我去医院?”司马氏蹙着眉毛,没能明白她的儿子说的什么,急急的说道:“什么?”
司马璋很头痛,头一次明白了普通话的普及果然是很有必要性的,同样都是中国人,交流反而像外国人一样。司马璋的胳膊终于伸到了妇人身前,手拉她一下,但司马璋却惊恐了。
那是一只什么样的胳膊?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瘦,第二眼就是惨。有多惨,部分的皮已经是烧坏了,红白的水泡,甚至部分还有不正常的白棕色。
在这惨象面前,小手细胳膊通通的忽略掉了,司马璋毫无悬念的晕了过去——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妇人的惨叫声深入云霄,司马院内所有的人通通的醒了,此时,正好是太阳升起的时间。
后院中的公鸡有些畏惧的进了鸡舍,妇人的叫声明显比它高了n个八度,尽管它在不久前展开了它的歌喉,但主人的声音它是能分得出来,恐怕是有危险了!
左慈此时是司马院中形象最好的一个,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鸡鸣而起,天明的时候习武是个不错的选择。
左慈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往后院走去,他有些担心那傻小子的伤势——傻小子虽然傻,但能分得清谁喜欢他,不惹人讨厌。
左慈摸了摸脉,然后扎了几针,说道:“没事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一晚就好了那才见鬼。”妇人没见到左慈那有些苦涩的笑容,只是盯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然后一如既往的拿起已经凉透的水,倒入一个小铜壶,放在炉子上温着。
左慈去练拳了,他现在不能用道术,身上救命的丸药已经用了,不然画几道符箓倒是可以让司马璋好的快些。左慈有些想念炼丹湖旁的炼丹炉了,有了草药金石,什么丹练不出来?
大清早的,整个司马院里最繁忙的反而是司马亮这个大男人,哄孩子十分的不在行,光安抚司马林的哭闹就已经废掉了他大半的心神,然后的准备早餐这项工作又让他傻了眼。好在司马平分担了责任带着弟弟玩,司马氏交接了看护工作,否则仅仅是个早晨司马亮就过得不顺,他头一次后悔没请个长工来分担司马氏的工作,尽管司马氏喜欢所有的家务活一身担,为此司马亮被庄里的人好一顿嘲笑——“吝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司马亮心神俱疲的去处理庄内的工作时,发现人人看向他的脸色又变了。他手下的亲信对他有些保留,不过他的一些对头似乎不再对他挑刺了,一天的工作反而有些诡异。
直到傍晚时,司马亮才晓得了谜底——他解手时听到打扫的长工向旁边的人说:“知道那件事么?庄里的七族老家的那个小郎君!被雷劈了八十一次还没死……”
司马亮的瞳孔瞬时放大,他此时已经不纠结于长工所言的“失实”了,但眼前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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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适应
司马亮的顾虑不是毫无道理的,不用说别的,自己的儿子三人,就连最小的司马林都被写入族谱,却把司马璋排斥在外。先是以“痴呆儿”的名义,等到司马懿误摸了竹简昏迷后,司马璋又多了个妖人的称呼,当硕大的天雷落在司马亮的院中时,整个司马氏看向司马亮家的眼光都变了。甚至于司马亮再请长工时,一名妇人当时竟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晚饭的时候,司马亮败兴而归,这一天下来,效率可比以前差远了,家主司马防不在,他更显得被孤立了,即使是同一派系的也是有矛盾的。
然而,更难受的却是穿越而来的司马璋。语言不通,可以慢慢适应,可是一天只有两顿饭,肚子早就咕咕的抗议了。司马璋的母亲司马氏倒是露出了笑容,尽管她的儿子在他人眼里非常“妖孽”,但儿子现在似乎变正常了,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欣慰。
司马氏变得非常耐心,尽管交流起来非常困难,可是以前的司马璋口语也是非常模糊的,对她来说只是换了个调罢了。
家中最失落的就是司马林了,他不再是家里的中心,非常不安分的站起了身子,跑向司马璋的屋子,用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司马氏听到了响声,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三郎乖,回去自己吃东西,不要让你的父亲兄长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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