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三国全集.net》第24/89页


董卓废少帝为弘农王,当然这个王号也是有讲究的。就拿刘协来说,起先为渤海王,在何进眼里,自然是离着京师越远越好:何氏力争,就改封为陈留王,陈留,离着洛阳是非常近的。弘农王也是有深意的,弘农也是董卓的地盘,万一有大臣上奏说让弘农王归国,刘辩依然在董卓的监视之下,翻不起波浪,再者,弘农离着两京(洛阳长安)都很近,也不会辱没了刘辩。
整个清君侧事件,要说出力最大的就是袁家了,但说起结果,反而是董卓和刘协占了上风,讽刺得很。太尉袁隗这几天相当不——董胖子占便宜也就算了,竟然得寸进尺,把他这个太尉架空了。新来的那个太尉掾是个西凉人,最关键的是他对袁家的态度了了,但笑面虎的作风却很难令人说什么。可恼的是他的态度,太尉掾一大清早的来办公,然后开始“喝茶”,是的,喝茶!太尉掾口口声声说:“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很讽刺,前几天洛阳城外的冲突犹在眼前,甚至连城墙上的血痕还清清楚楚……
士族就是个乌龟,一占到下风就立即缩了头,美其名说“忍”。不用说远的,这段时间,“洛阳双恶”已经失去了踪迹。“洛阳双恶”,当真论起来,也不是“门当户对”的。为首的是袁家的袁术,第二人正是曹操。不过真论起来,曹操这个“恶”更多的还是指他的恶作剧,什么抢新娘子啦等等,当然被事主抓住的只会是袁绍,不过时间一长,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和袁术不同的是,人们还是很喜欢曹操的,不提他那棒杀蹇图(蹇硕之叔)之事,曹操遇上不平之事,一般都会“主持公道”,说白了就是年轻的时候有些游侠之气。不过如今这两人消停,可不相同。袁术是被叔叔袁隗警告,曹操则是依着当年的交情,受到了董卓的重用,自然没时间在市面上闲逛,况且,他最近迷上了位娼女……
娼(即倡)女,不要误会,在汉代并非是指出卖皮肉的妓女,而是指歌女,就是妓馆中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卖皮肉的是妓)(注。不过此时已经有了娼户的意思,也就是这家子世代的女儿都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所以金老爷子的《倚天》中有“世世为娼”这个说法(与妓不一样)。娼,换做后世,就是天王巨星,音乐之王,不过正是由于在古代娼女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因此很多女星难嫁豪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今这个时代,越是大家族就越有些保守,这也是底蕴。
这一日,司马璋跟着贾诩去混馆子了,当然依着司马璋的年纪自然是没法泡妞,不过贾氏很担心贾诩——她这个丈夫一旦买醉后能不能平安回来的确是个问题,至于新欢,贾氏肯定会嫉妒,但若是纳妾能有个儿子的话,贾氏反而会高兴的。
不过贾氏可不认为从某方面说有些木讷的贾诩会突然开了窍,事实上,贾诩也确实没有找“新欢”,仅仅是听曲子罢了。如果仅是按照太尉掾的俸禄来说,贾诩是没有这么多钱的,只不过董卓入京后,掌柜为了保住生意,奉献了几分干股给董卓。贾诩作为西凉系出身,又和李儒交好,这才有了“免费许可”。掌柜虽然有些意见,但他看到那位男子仅是喝酒听曲也就听之任之了。
说实在的,雒阳有三景,第一为王越开的英雄阁,第二就是在潇湘馆,第三就是城外的白马寺,贾诩所去的正是这潇湘馆。司马璋有些小兴奋,前世没去过,这一世却有了机会,他却不知此处非彼处,真要较真,也就是后世的高级俱乐部了。真来买一宿之欢的可是少数,妓算是最低级的,掌柜还觉得开展这类业务恐怕会降低了自己生意的档次。
进了小院,一座假山挡住了前面的视线,小路几处转折方在进了屋,真真是曲径通幽。贾诩自嘲一笑,领着司马璋进了屋门。仅仅是一眼,司马璋就被震撼住了,屋子的面积太大了,他自己的“小门小户”意识使得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难怪司马璋有些异常,仅仅是个主屋,就和篮球馆的面积差不多,更不用提还有侧屋等等。真的很难令人想象,在大汉的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仅仅是个商人就能占下如此大地方。屋中的墙壁并不是单调的直壁,有些地方凸起,甚至在两处突起的中央雕刻着动物。除了雕刻,还挂着几幅书画和装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当今蔡大家的一手飞白了。
贾诩来到他那“雅座”,其实也是屋子的一角,仅有一张垫子一张案几而已,跪坐了下来,早有侍童去准备东西了。司马璋同样跪坐了下来,好奇地向四处瞅瞅,说实在的这里和他想的不一样,少了些脂粉味。
贾诩没解释,接过侍童递来的米酒,就开始他的品酒生活。侍童有些无聊,刚想走开,就听道:“这里不是妓馆么?”侍童说道:“是啊!”司马璋说道:“难道你们就不遮掩一下?”侍童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遮掩,真要是有兴趣去后院的房舍就是。”司马璋眨眨眼睛,就听得贾诩哈哈大笑,随后脑袋上挨了一记。
司马璋揉揉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贾诩,侍童见机退了下去。贾诩说道:“我都和娘子说你这个滑头有些老成,娘子还笑我说我见人不明,说你是个多单纯的孩子!”贾诩的“老成”这两个字拖得又重又长,仿佛这几天的阴霾都一扫而去。司马璋说道:“伯母多好的人,那跟你一样花花肠子多!”
贾诩说道:“是啊!花花肠子真多,就欺骗无知妇女!行了,别装了,那本房中术就是最好的证明!”司马璋有些丧气,左慈在路上时给他说过这件事,本来是等他行冠礼后再传的,不过元一老道夜观天象发现乱世就要来临,估摸着司马璋就算以后要回山次数也有限,所以就先传了。老道有些唏嘘,天机不明,只能看出一片血色,估计百姓恐怕多是凶多吉少了……
贾诩正色道:“好了,你也别不服,这事你确实是想歪了!这潇湘馆仅仅是个卖唱的地方,即使是进了后院,也只是小娘子单独演奏罢了。”贾诩看着司马璋脸色微红的样子,又哈哈大笑。
不提司马璋在拐角处喝着闷茶,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小娘子进了门,令人眼角一亮。白装素裹,粉红青岚,一朵朵鲜花正绽放着绝美的容颜,在深秋的季节,留下了新的光辉。
忽然,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司马璋的思绪,随后一个小童抱着琴放到了屋内最显眼的位置。司马璋聆听了一阵,听到他们在呼喊着“来莺儿”,顿时有些好笑,看来不管古今,追星族总是有的。贾诩的眼睛似乎也有了些光彩,仿佛也有了焦距,右手晃晃悠悠的提着酒瓶,在瞅向那个位置。
司马璋猛拍了贾诩的背,说道:“被我发现了!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伯母!”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告诉又何妨!不过当你听完来大家的声音后,你也会如此的,如此美好的东西,真是回味无穷啊!”司马璋摸了摸鼻子,随后便安静的跪坐在几前,只是眼神有些散乱。
娼女的地位确实很低,不过一旦熬出了头成了大家,自然就被举上神坛。来莺儿已经成了潇湘馆的摇钱树,不得不说,在这个娱乐极其缺乏的时代,士人的一掷千金令掌柜的笑的嘴都闭不上了。
一名女子蒙着面纱,轻移莲步,跪坐在案几前却仪态大方,最妙的就是那一双眼,数不清的夺魂摄魄,整间屋子瞬时安静了。由于离着远,司马璋自然是没法看清女子的眼睛,顿时感到无趣,浑身上下甚至连脸都遮住了,这还有什么意思?贾诩轻笑,轻轻地在司马璋耳旁道:“有时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司马璋顿悟,随后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也不一样。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说道:“感谢大家有时间来听我演奏一曲……”话还未落,只听得突然一个男声说道:“来大家,难道不等孟德了么?”众人怒视,果然门口处一名黑矮汉子走了进来,两只眼目露精光,随后就走到前面那几个“贵宾席”处坐下。
有一名汉子道:“等你!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曹操大怒,站起身道:“来大家恕罪了!”曹操燃起杀气,暴喝道:“鬼鬼祟祟的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出来!我曹孟德倒要看看,这几年洛阳又出了什么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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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暗流
贾诩有些清醒了,看着那个方向说道:“有好戏看了!”司马璋此时有些激动,终于见着名人了,还是终极boss之一的曹操,说道:“曹操有这么大的名气么?”贾诩笑呵呵的道:“若是你在十常侍当权之时把蹇硕之叔棒杀,你也会有这样的名气!”司马璋问道:“那个人是谁?”贾诩玩味的道:“纨绔子,我见过几次,不过是孟浪之徒罢了。”
男子冷冷一笑,说道:“曹孟德,别人或许怕你,我可……”另一位少年郎君猛地拉住了他,说道:“叔父,此来不是为了和他人斗气的!”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更难得的是,浑身如玉人一般,令人心折。
曹操眯着眼盯着那男子,有些熟悉的相貌和一口的关中口音令他皱了皱眉毛,反问道:“你是董璜?”董璜正欲起身,少年说道:“你忘了祖父的吩咐?”董璜有些不忍,恨恨的盯着曹操,来莺儿完美的声音正好响起,说:“两位都是贵客,何必伤了和气,先听我一曲吧!”
来莺儿的声音的确完美,琴声有些激昂起伏,众人都听得入了神,只有司马璋这个大老粗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就是想装也装不了。
一曲完毕,来莺儿出了些汗,轻轻一福,随后告了退。这时众人才回味完毕,满堂告彩。司马璋的头脑有些清醒了,问道:“真的很好听么?”贾诩叹道:“你这个乐盲,来大家今日终于有了兴致,怎么偏偏碰上你这种愚牛,真是可惜了!”司马璋反驳道:“愚就愚,反正我听起来就是感到有些不对。”
临席的男子本来有些生气,但听得这句话后,声音有些嘶哑,说道:“那小郎君你说说怎么个不对劲?”司马璋看着那男子,有些呆然,贾诩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自己惹得麻烦,你自己处理!”司马璋脸一红,哽咽的说道:“反正是味不对!”男子有些冷笑,说道:“怎么个不对?”司马璋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说道:“杀伐之气不是这样的。”
男子呆然,贾诩更是把酒瓶都跌到了地上,眼睛眨眨的死盯着司马璋看。司马璋摸摸脸,说道:“怎么,说错了么?”贾诩说道:“你听过这曲子?”司马璋说道:“啥?”男子说道:“广陵散啊!”司马璋一愣,呆然地说道:“广陵散?”
也无怪乎司马璋有些呆然,广陵散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金老爷子的《笑傲江湖》中他最喜欢读的就是梅庄那一段,甚至从某方面说,大庄主在他眼里是最拉风的,弹弹琴杀杀人,多牛叉啊。要不是七旋琴太难学,外加上他能支配的自由时间也少,否则他早就走向了“歧途”(装也是一种错,司马璋一直有在琴中刻符箓,将它改成杀人利器的冲动)。
贾诩叹了口气,说道:“唉,早就该想到了,你怎么可能会听过这曲子!再说咱家也不是太宽裕……”男子脸有些抽了抽,说道:“还未请教阁下是?”贾诩说道:“太尉掾贾诩!”男子的脸有些奇怪,说道:“‘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的贾诩贾文和?”贾诩漠然道:“如果没有第二位姓贾的太尉掾,那就因该是我了。”
男子苦笑道:“我是黄门侍郎荀攸,你可把袁家……”贾诩摆摆手,说道:“荀公达,公事归公事,此间不谈国事,只论风月!”荀攸摇摇头,说道:“罢了,不过小郎君你竟然能听得懂?”司马璋有些臭屁,贾诩敲了他一个爆栗,说道:“天天读兵书,再听不懂杀伐之气,我都想抽他!”
荀攸的脸有些异样,目光一扫,随后恍然大悟,司马璋容貌有缺,只能另寻他路了。贾诩手指指了指天,说道:“我就给你说说这广陵散,省得出去丢人!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不过一般指的是反抗,嗯……所以你说有杀伐之气倒也不见得有什么错误。”
荀攸喝着小酒,目光纯净的看着贾诩,说道:“也不知道来大家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在此弹奏广陵散!”贾诩说道:“她弹奏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来买醉的人!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荀攸深深的看向贾诩,抿了口酒,说道:“说得真好!可惜啊……”
贾诩眼睛露出一道精光,说道:“你为何还不走?”荀攸指了指天,说道:“天还未黑,为何要走?”贾诩道:“天色已晚!”荀攸叹道:“但太阳此时还未落山!就算落了山,也有升起的那一天!”司马璋道:“在说什么呢?喝够了酒咱就回家!”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罢了,你既然催着我,咱就回家!”荀攸笑了一声,说道:“明天你还回来么?”贾诩说道:“当然,我每天必来!”
董府,董卓冷眼看着他这个侄子,旁边那位少年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偷偷地看向李儒。李儒笑得有些慈祥,不过只是慢慢地举着杯子喝茶,一口一口的,就连少年郎也有些郁闷——没见到他加过水,这么小的茶杯,早就应该喝完了!
董卓隐忍着怒火,说道:“董璜!你说说!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董璜擦了一把冷汗,说道:“我不该带阿白出去!”董卓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些?”董璜有些茫然,近三十岁的他此时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董卓“啪”了一声,将身前的案几拍成两半,“嘎吱”一声,门外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义父!出什么事了么?”
男子身穿全身披挂,头戴金冠,两条翎羽堪堪斜垂至背,正是吕布。董卓挥挥手,说道:“无事,布儿辛苦了!”吕布往里瞅了一眼,发现都是董卓家人,轻轻一笑,说道:“义父,布告退!”吕布出了门,没有发觉此时屋里的少年郎呼吸竟然有些重,脸色微红,盯着他的背影。
经这一出,董卓的火也出了不少,恨恨的道:“董璜,别怪我这个叔叔心狠,我老董家的男丁就剩你一人!你带着白儿出去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可你就算是再宠她,也得有个限度!潇湘馆是什么地方,一旦传了出去,白儿还怎么嫁人!”
董璜脸露惭色,说道:“叔父,我……”董卓有些疲倦,说道:“这几天,你和白儿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的反省自己!”少年郎,不,应该说是小娘子董白跺了跺脚,说道:“祖父……”
董卓怜爱的看着她,说道:“白儿乖,这里不是西凉,先忍忍吧!”李儒说道:“璜,过上几天,去跟曹操请罪!”董璜脸色一变,然后看到董卓和李儒有些希冀的目光,心里一软,咬着牙道:“好!”
声音很轻,但董卓却笑了起来,说道:“好!我老董家的男儿就应该这样,拿得起,放得下,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有了权势,啥样的还能得不到?再说我这个做叔叔的还能亏了你不成?”董璜脸一热,随后跑了出去。董白见撒娇无用,只好咬着牙,也跟着叔叔出去了。
董卓有些欣慰,说道:“近而立之年的人,终于有些长大了,要是有你一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操心!”李儒说道:“性直有性直的好处,主公何必杞人忧天呢?”董卓指了指李儒,说道:“这是家里。”李儒正色道:“儒要说的是国事!”
董卓道:“哦?”李儒说:“先前拉拢曹操等人虽见其效,但我等若要久居雒阳尚且不足,治国还需刚柔并济。”董卓说道:“难道赦免蔡邕归朝还不够?”李儒摇摇头,说道:“主公若想收天下士人之心还需一剂猛药!”董卓眼镜有些神采,说道:“难道是党锢?”李儒道:“正是!复爵、吊祀,封官缺一不可。”董卓点点头,说起来也很容易,复爵就是字面意思,吊祀就是派使节上坟祷告,封官就是把党人的后代封个官职,名声好听点而已。至于俸禄,董卓打劫了灵帝的小金库(和灵帝遗诏同时送来的另一封信中注明),财政是毫无压力的。不得不说,在雒阳下层官员心中,董卓还算是称职,至少俸禄方面比少帝朝和灵帝朝好很多,董卓虽然废了少帝,但有遗诏在手,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袁家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袁隗侄子甚至出了京——袁绍去做渤海太守,就等着时机出现。袁隗忘不了那耻辱,从少帝手里接过六印,随后交给陈留王,而董卓却在一旁盯着他看,有些肃穆。但毒蛇般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董卓他是故意的,他这是要折辱士族,他要做天下第一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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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潜入
贾诩没喝醉,司马璋的工作无疑轻了不少,也不用扶着。当快进家门的时候,司马璋才猛然发现这个问题:“对了,那个大厅好像有些古怪!”贾诩打了个嗝,没好气的说道:“才反应过来,总算是没蠢到家!”司马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只是看别的了……”
贾诩冷笑着说:“是啊!看别的,也不知道是谁起初那一阵有精神的时候,两只眼在盯着啥看!”司马璋有气无力地道:“好奇而已!”贾诩进了门,把门反闩上,说道:“蒙着面纱是不是很令人失望啊!”司马璋点点头,贾诩又冷笑道:“你只要出得起五铢钱,就可以和她进后院,如果哄得美人高兴,她或许会摘掉面纱,那个曹孟德自打看到真容后,就是天天必去潇湘馆!”
司马璋垂着头,和贾氏打了声招呼,便低着头默默吃饭,这倒不是为那个“来大家”,而是适才又被贾诩说教了一顿——那个潇湘馆确实是有古怪。墙壁上的突起、挂饰,甚至是不起眼的雕刻,却使得在整间屋子中布下了扩音阵,阵中心的人方能把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当然掌柜花的五铢钱也不少,鼓足了某个道士的“腰包”。贾诩所生气的是,司马璋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阵法,却不知道灵活运用,天晓得他那改造古琴的想法是从那里蹦出来的。
深夜,一名小娘子十分警觉,看到周围无人后,才“鬼鬼祟祟”地进入她家家生子居住的一片屋子中的一间。小娘子敲了三下门,随后一名白发女子把门打开了,初长成的小娘子晃头晃脑的侦察了一番,才随着白发女子进了门。
张宁看着那小娘子娇憨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小娘子拍拍胸膛,两只眼睛灵动的仿佛会说话,说道:“师傅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门,你可得好好教我新术啊!”
张宁捏捏她的鼻子,说道:“是啊,真的很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谁两年前恶作剧把府里的人差点活活吓死,甚至还请来道士捉妖!”小娘子顿感无趣,皱皱鼻子,两只小手拉着张宁的胳膊不停地晃着,说道:“师傅!”
张宁有些无奈,说道:“好啦好啦,教你便是,再晃我恐怕就散架了!”小娘子说道:“哼!师傅又骗人了,我晃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得,出现什么意外!”张宁略板起脸,说道:“你还知道已经这么多次啦!看来为师的规矩你还是没吃透,真可得……”
小娘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赶紧松开了手,一脸正经的看向她的师傅说道:“师傅啊!姎有事跟你说!”张宁有些头痛,古灵精怪的师傅有着古灵精怪的徒弟,此时的她隐然知道了当年她的父亲和叔叔所遇到的难题。张宁没好气的盯着她这个宝贝徒弟,望着这完美无瑕的脸,她始终不忍心对她严厉一些,说道:“说吧!”
小娘子正色道:“师傅!今天义父终于有了闲空,他和我说小皇帝被废了,陈留王即位。”张宁脸色一变,急急地抓住小娘子的胳膊,说道:“嗯?什么时候的事?”小娘子撒娇的说道:“师傅,胳膊好痛!”张宁又敲了她一下,说道:“装什么装,王越的徒弟岂是个不通武艺的人?”
小娘子作势欲哭,见没有效果又转成笑脸,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个,真是瞒不过师父。”小娘子随后正色道:“十天前,小皇帝被废,这几天义父正忙着朝廷大事,什么改年号(改昭宁为永汉,不过189年总共出现4个年号,本文仅用中平六年,勿深究)啦等等,很忙哩!”
张宁用了几招新的小花招就把她的徒弟打发走了,当然此时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不过小娘子揣摩人心很有一套,得了好处就悄悄的回去了。张宁对“消息迟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的徒弟是大家族子弟,向来要求严格,她的义父这几天刚升了官,对下人就更严了,乱嚼舌头的没好下场,前一次要不是事情太大捂不住,士族的家丁也纷纷做了探子,她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张宁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但复仇的怒火时时的在心里燃烧,她虽然是个普通百姓,但是废帝和废后估计下场也好不了那里去,八成是在荒凉的宫殿,守卫也不会太严。毒蛇一般的想法一旦冒出了头,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仿佛有一条信子在她心里不停地挠痒痒。
且不说张宁如何辗转反侧,小娘子打听消息时,也是阻力重重。她的义父仅仅只是个义父,每逢他看向小娘子的时候,小娘子总是有些心悸,倒不是她没有反抗能力,而是父亲的威严在作崇——令她反感的是,那个目光有些异样,甚至有些炽热……
又过了五天,张宁算是摸透了大致方位,因为上一次的行刺,她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两男一女的模样,她自信,即使是他们都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刻骨铭心的仇恨,使得她的生命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复仇!
十月初二,新月微微发芽,是一个好日子,天色微暗,风不小,正利于她的行动。张宁一身黑装,背着个包裹,身轻如燕,悄然的离开了住所。包裹是个“百宝囊”,有着不少好东西,比如说挂钩等等,当初在司马庄如无人之境就是靠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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