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三国全集.net》第68/89页


司马平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二弟可是学了道家的养生术,比我高壮有什么稀奇的!再说,兄弟越壮,我这个兄长只会高兴,我们这一房单传可是很久了,恨不能开枝展叶!”司马璋有些囧,尤其是两年后与大兄司马平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被对方用“种马”的目光注视着,这实在令人有些脸发烧。
司马璋低声说道:“大兄,这可……”司马平笑眯眯地道:“谁叫你缺席了我的冠礼,人的一生可就一次!”司马璋低着头,刚想说一句,随后又听得司马平道:“不会吧?都六百石的官了,这心怎么这么脆弱?二弟可真令人失望!”
司马璋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大兄司马平,随后看到那个有些瘦削的青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刚要作怪的心思又沉了下去,说道:“璋见过兄长!”不过出乎司马璋有些失望的是,印象中的木疙瘩审配竟然很是失望的看着他,随后说了一句:“伯安,你不是说你的弟弟和三郎很像么,什么时候这么循规守据了!”
司马璋恶狠狠地看着大兄,随后说道:“哼!那只是大兄的推脱,明明是这个做兄长的暗自里调教,要不然三弟也不会这么跳脱!”司马平笑眯眯的说道:“看看!看看!是不是很像?骨子里的那股顽皮劲!”审配笑了一声,随后正色道:“再认识一下,冀州别驾审配审正南!司马卫士令,若不是你参加令兄的婚礼,想来我应该把你抓起来!”
司马璋胸膛猛地提起一股恶气,随后看着那个瘦削钢板的木疙瘩,刚要发作,就听得司马平无奈的道:“好啦!正南!和二郎置什么气!”审配仿佛一个气球被针扎破一般,一股气势随后消逝得无影无踪,说道:“伯安?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逗逗你们家这个宝贝,要知道再见面可就难了!”
司马璋正愕然间,审配低声道:“婚礼之后,走得越快越好!我纵然能护住你一时,但邺城眼红我审家的,可是有很多人!更不用说,明公可是恨董家之人入骨!”审配看着司马璋,随后说道:“不过若你能投靠明公,倒也无妨!”
司马璋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好歹我在长安还能有个六百石的官职,到了邺城能有什么?一县的县令恐怕都不能,这还是降了半格的(县令比六百石,北宫卫士令真六百石)!”司马璋翻个怪眼,说道:“通常只有笼络给人更好待遇的,没听说给的待遇比原来的更差的!更不用说,在长安,闲来无事还能找人聊聊天,打打陛下的秋风……”
审配好好地盯了司马璋一眼,说道:“看起来,司马家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司马璋说道:“切!我司马家本来就不错!”审配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家是家,族是族,我说的司马家是指你们这一家!不过说真的,若不是你大哥这个性格,我还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大哥的性格?司马璋看着一脸惊讶的司马平,随后笑道:“随和的性格么?这也……”审配说道:“是的!在乱世中,这个性格尽管不能走向权力的巅峰,但混个太平翁是不成问题的!性格宽和,人就长寿!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司马璋猛然懂了审配的这番话,点了点头,喝了一杯茶,叹了一声。确实,有武力保障的情况下,司马平这个郎君确实是个良配,大族要想生存,除了有打天下的,还得有留香火的,就比如诸葛三兄弟,尽管老三诸葛均也有才华,但还是沉寂下去,诸葛亮的次子过继给诸葛均,这才不致断了香火……
审配道:“配明日就走!两旬后复归,璋,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出门了!”司马璋吸了一口气,说道:“璋晓得!再说,好不容易回了家,我才不出去!”审配笑了笑,说道:“长安怎么样?天子好么?”司马璋一说到刘协,立马有了兴趣,说道:“我的徒弟还能不好?比三郎可是高了半头,就是身材有些瘦!”
司马璋看着审配有些恼火的眼神,赶紧说了一句:“兄长不要误会!协只不过是胃口不好……”审配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说道:“噤声!自家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使不得!”司马璋点了点头,司马平也是埋怨道:“多大了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你出仕为官,别人事实上已经把你当做行冠礼的人,可不会因你年幼就手下留情!毕竟咱大汉朝的官,就那么几个位置!”审配看着稳重的司马平,笑眯眯的,这么稳重的妹夫,他可是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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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家(五)
尽管如今已经是晚饭后,不过司马朗仍然在忙碌,这也是司马防的暗示——你已经而立了,赶紧接班啊。每个家主都会如此安排,除非是已经腐败的根子都烂了,否则,霸权的家主还是很少见的,因为成了家主,就代表你的一思一行都代表了族人的利益。
“啪”一声,司马懿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璋!我又赢了!”司马懿放下了白子,左手得意地摸了摸鹰钩鼻,眼睛眯成一条缝。司马璋苦笑一声,他这个菜鸟纯属是挨虐,望着司马懿的右手不停地从棋盘上拿出黑子,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说道:“懿,别玩这个了,手谈两局,我是被虐了两局!”
司马懿“切”了一声,将蜡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点,说道:“不会就学么!再说,士族中人怎能不会棋?说出去,会令人耻笑的!”司马璋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你这个小屁孩给我等着!明天,我叫大兄来收拾你!”
尽管司马璋“告家长”的作风很令人不齿,不过说到底还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郎君玩闹而已。司马懿“呸”了一声,说道:“你大兄的棋下的慢吞吞地,毫无锐气,我才不和他玩!”若是正史中的诸葛得知他的宿敌在年幼的时候,会嫌弃族兄的棋法稳健,会不会气的吐血……司马璋很有恶意的猜度,不过说起来,棋风正如人风,少年司马懿有此锐气也是理所当然,胸中自有一膛热血么……
司马懿漫不经心的收起了棋子,说道:“好不容易得了闲,不下下棋还能干什么?更不用说,过一段时间,我恐怕就得游学了?”司马璋吃了一惊,说道:“不是吧!你才十二岁,比我小几个月而已!”司马懿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大兄跟我说过这事儿,最迟也就是明年!”
司马璋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这还没个定期?”司马懿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他,说道:“笨蛋!如今天下大乱,我还不想把这条命死在乱匪手里!再说,说是游学,实则是去求学而已!”司马璋皱着眉毛,想了半会,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了汉末两大书院。司马璋说道:“你去颍川还是去襄阳?”
司马懿歪着头瞅着他,说道:“你还真单纯!真服了你是怎么当上的官?”司马璋不服气的瞅着他,说道:“我怎么啦?”司马懿摇头晃脑的说:“颍川是荀氏,襄阳是庞氏。所谓的书院也仅仅是为这两大族招揽人才而已,我司马氏的族学不弱旁人,真要去了,那才是丢族人的脸!”
司马璋说道:“切!这不是自大么!”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看似是自大,但士族就挣得是这一张脸!真要去求了学,等传到大汉的边角时,还不知道改成了什么样子,人言可畏,甚于防川啊!”
司马懿站起来,拍了拍司马璋的头,说道:“璋啊!你还差得远那!”司马璋恼羞成怒,说道:“你这个小鬼,看我怎么收拾你!”司马懿刚一愣然,随后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司马璋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背上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混蛋啊……”不得不说,欺负正太是最有爱的事儿,司马璋挠挠司马懿的腋下的软(河蟹,好吧,挠一下又犯了什么讳……)肉,这厮果然就挺不住了……
“服不服?”“不服……”“嗯?”“可……恶……服……了……”司马璋一笑,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司马懿的脸红得厉害,就连呼吸也急了不少,说道:“可恨……”司马璋恬不知耻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说道:“想报复,练练吧!看你这个身板,可别说是儒生!”
司马懿虽然红了脸,但这话确实很有道理,这年头儒生讲究文武双全,没有“肌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要知道就连先贤孔子都说“做人要快意恩仇,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司马懿“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你拜了左真人为师,鼻子就翘上天!过一段时间,我就去邺城,哼!哼……”
司马璋眨了眨眼,说道:“邺城有谁?王越?童渊?”司马懿“哼”了一声,说道:“笨蛋,我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去跟那些武夫学习,真丢了司马家的脸!”司马璋说道:“那你是跟谁学?”司马懿有些小得意,说道:“胡夫子啦!”司马璋不解的看着他,司马懿狠狠地说道:“就是颍川胡昭!”
这厮是谁?司马璋还是不晓得,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估计是个隐士之流的。司马懿说道:“亏你还在长安,难道就不知道‘钟胡’么?”司马璋摸了摸脑袋,依稀想起蔡大家给刘协讲课时,貌似提起过……
司马懿失去了耐性,说道:“‘钟’是钟繇,‘胡’就是胡夫子!亏你还经常在长安见过蔡大家,这都不晓得!”司马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说,他终于有了印象,因为家中也有这三人的墨宝,这还是他自己恬不知耻的索要……钟瘦胡肥,说的就是汉末两大隶书书法家,钟氏小巧,胡氏豪放,莫不如此,不过说到这儿,司马璋犹记得,围着面纱的蔡琰可是声音都变了调,恨不得当时把他丢出去……
司马懿打着节拍,说道:“胡夫子如今在邺城,得了袁冀州的辟召,那个袁本初还真会养望呢!”司马璋不禁好笑的说了一句:“怎么?莫非你还见过他,用这个口吻说这个大汉的州牧!”司马懿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说道:“从你那个岳丈那一方角度看,他还是大汉的叛逆呢!你怎么又不说了!”司马璋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分桃之计,自古即有!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司马懿“哼”了一声,说道:“袁本初那厮把大兄请了去,随后就似乎是忘记了,真是有眼无珠!”司马璋眨了眨眼,好吧,把这位八达之首的司马朗忽略,确实很伤人的,难怪少年司马懿对他观感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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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圣旨
天使走了,袁绍阴着脸把他的一众谋士请回了屋,当然新任冀州别驾审配缺席,他还在返回的路上。袁绍扫了一眼,右手拿着这份圣旨,说道:“我与董贼不共戴天!我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发下这份圣旨!”
身为头号谋士兼心腹的许攸看着郭图和逢纪一眼,说道:“明公!董贼自然不会这么好心!不过这份圣旨,看似好处很大,但对我们来说,却暗藏着毒药!”袁绍的右眼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子远,此话何意?”
许攸有些得意的展了展眉毛,说道:“明公反董,甚至不惜自加官职,但若接了这份圣旨,在天下人眼中,仅会是个图虚名小惠的小人!更不用说家仇犹在,依攸之见,不奉为上!”袁绍点了点头,郭图逢纪说道:“子远之言甚善,明公宜从之!”
“哼!”袁绍一低头,见发声之人冷笑一声,说道:“奉圣旨奉的是天子,而不是董贼!如今依旧是大汉的江山,天下名士只会思汉,不是一个‘袁’字,就能盖住汉家四百年的底蕴!”许攸恶狠狠的盯着那位中年男子,袁绍新招辟的谋士,田丰田元皓。“元皓所言不错!君不见二百年前之王莽乎?权势盖了天下,又如何?不过数年之空望,连累子孙!”
袁绍说道:“广平这话有些过了!”沮授摇了摇头,说道:“明公去岁意图立刘幽州为帝已是失了名望,这也是不少名流士族投了南边那位的缘故!再说,圣旨在明面上,我们已经接了,再不尊圣旨只是徒惹人笑!要拒接,也晚了……”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广平之言甚善,只是子远之言……”田丰道:“这又何妨?尊的是天子,而非董卓!在谢表中斥骂一番便是!”许攸看着这两位新近谋士很是对袁绍的眼,心中那根刺被触动了,一想起还有位缺席的,不自觉的朝着两位老“友”瞅了一眼。三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了一下,随后就看向了别处,仿佛方才仅仅是个巧合……袁绍没注意手下的小动作,更不用说,那三人自打进了冀州后就开始“窝里斗”,当然斗得也不是很明显,他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沮授说道:“这不足虑!但授只是担心……”袁绍说道:“广平但言无妨!”沮授说道:“授听闻天子车驾转而向北……”许攸说道:“广平可是担心公孙瓒那厮?”沮授点了点头,说道:“两虎斗,必有伤!明公不可不防!”
袁绍沉吟道:“传令张郃领一军北上,不如元图走一趟为监军?”郭图道:“不妥!”袁绍玩味的说道:“嗯?”郭图道:“元图自然为上选!但张郃之军,新练半年!治军非治人,自当小心为上!更不用说公孙瓒弓马娴熟!”袁绍本有些烦躁,但一听到“半年”这句话,猛然醒悟,张郃不是沮授等人,这节骨眼自然不能出了意外,点头道:“就依公则,鞠义去吧!”
人的名,树的影儿!别看袁绍整天叫嚣着“河北颜良文丑武艺高超”,但真正用起来,袁家第一将却是鞠义。颜良文丑最多就是个护卫,但鞠义却是了将才,为袁绍练了两支精兵——其一,就是先登营,其二就是大戟士,不过后者仍然在训练中。所谓的精兵,不仅仅是在精神上悍不畏死,在装备上也得精良,袁绍在未得冀州之前,自然是没有闲钱再组一支精兵,毕竟他当时自己本身就粮草紧张……
袁绍摸了摸太阳穴,说道:“事儿就这样吧!散了!”许攸说道:“不妥!”袁绍“嗯”了一声,说道:“有何不妥?”许攸道:“出军大事,别驾不在此,不妥!”袁绍皱了皱眉毛,说道:“正南貌似是忙他妹子的婚事?”郭图道:“是!听说嫁的是河内司马氏,定在一月之后!”袁绍沉吟道:“一月之后么?不能误了大事!”
袁绍扫了周围人一圈,说道:“广平!绍今任你为冀州别驾,不可误了大事!”沮授眉毛一跳,说道:“正南他……”袁绍道:“正南……正南善军事,不如任祭酒!况且鞠义一出,大戟士不可荒废!”沮授再无异议,说道:“授定当效死力!”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诸君!大业艰难,不可轻慢!数年之内,定当一扫河北!”许攸等人被激起了一膛热血,说道:“喏……”
审配不晓得,他一出了邺城,就被迁为祭酒,不得不说,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事儿……不过,令三人众更有些堵的是,无声中定下的同盟,但最终便宜的却是沮授!许攸幽幽地说道:“尽管猜到了结果,但事到眼前时,还是有些不甘心!”逢纪说道:“子远啊!不得不说你那一手有些不妥!”郭图道:“是啊!图也觉得不妥!”
许攸阴狠的笑了一声,说道:“攸也知不妥,不过审配这厮来了冀州,就断了攸一条财路!攸不出这口恶气,胸中总是不安!”郭图一愣,猛然想起前几日审配临走前,曾经查封了一家商行,猛然有所悟……
逢纪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这个别驾也只是在火堆上烤,要不然沮广平也不会推脱!”许攸笑了一声,说道:“要不是沮广平曾为文节公心腹,这位置也轮不到他!”郭图点了点头,说道:“先是审正南,然后是沮广平,明公一直在安抚文节公旧部!”许攸道:“先让他们得意一时又何妨?哼!邺城的军队,已经清洗的差不多了!张郃、高览,哼哼……”郭图阴着脸笑着,说道:“不如找些登徒子在邺城搞事?”
许攸笑骂郭图道:“公则!这事儿可不能露出马脚!”逢纪说道:“纪也得费费脑筋了!”许攸说道:“当然!邺城就交给攸和公则,保准那两人进不了前线!”小黑屋的三人众越说越上了瘾,人就是这样,短时收获的巨大战果往往能迷住了人的眼睛,使得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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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婚礼(一)
“啪”的一声,司马璋依旧迷糊着,说道:“秀儿,别闹!”貂蝉没好气的说道:“璋,早起啦!今天可是兄长的好日子!”司马璋顿时一个激灵,推了一把怀中的佳人,说道:“这还等什么,赶紧给我穿衣啊!”
好吧,堕落的日子使得司马璋更堕落了,不仅仅晚上有陪睡的,就连穿衣服也得有人伺候……貂蝉“哼”了一声,摸索着穿着自己的外衣,至于司马璋则是麻利的点好了案几上的蜡烛。天自然还没亮,但让一向精力好的司马璋如此劳累的原因自然不是什么“鱼水之情”,而是昨夜准备兄长的婚礼忙过了头……
“喔喔喔……”鸡鸣声响了起来,司马璋不以为意,毕竟早起已经形成了习惯,小妮子生物钟已经养成,这是不足为奇的。司马璋粗粗的披上大袍,穿好衣服的貂蝉给他套着束带,这一幕在这一个月经常发生,尽管庄里已经有了不少闲话,不过对于司马璋这个厚脸皮貌似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这年代唯一不好的就是,不仅仅是女生要打扮,男的也要如此,小妮子手不慌不忙,慢慢地笼着司马璋的头发,将古铜色的冠加在司马璋的头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璋!真俊!”司马璋有些得意,说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给我梳的头!”给小妮子一个甜蜜蜜的糖,哄得她一大早就露出了笑脸,司马璋随之就出了房门。天色虽暗,但此时正是梳洗的时候。
果不其然,司马氏此时已经烧好了热水,笑眯眯的看着司马璋,说道:“璋!过一会儿可不能这么穿!”司马璋说道:“娘!放心!秀儿曾经在宫中当过貂蝉,璋在打扮这方面绝对不会给大兄丢脸的!”司马氏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真想不到这么快,你大兄就成亲了!”
司马璋不以为意,说道:“切!明后年不就抱孙子了,这还有什么快的!再说,您的次子如今可戴着铜冠!”司马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显摆吧!”司马璋笑了笑,拿起了一个木桶,用舀子倒了半桶热水,哼着小曲就走了!司马氏叹了一声,这孩子,真是令人有些不放心啊……
司马氏说他显摆也是有根由的,所谓的冠也是有区别的,尽管不是和袍一样来分清官职大小等等,但官和民自然冠饰不一样。司马氏一想到在司马平婚礼上,一个族里十三岁的孩子戴着进贤冠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之中,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是在群嘲他们无能么……
无怪乎司马氏如此想,若是换了司马懿等人,众人只会吹嘘自己族中又多一英才,但若是司马璋,这可就不好说了!姑且不论司马璋月前宰的那位老家伙,当然私底下不少人拍手称快,因为司马璋宰了自己族里的“污点”,但更多的还是指责他,尤其是听说这孩子十三岁就有些不检点……司马朗是懒得处理这些谣言,至于司马懿是把这些当笑话说给司马璋听。确实,一般人来说,这就是污点,可司马璋在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出了仕……
等到司马璋和貂蝉出了房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穿好正装的司马璋,看着有些不安的司马平,还是笑了笑,说道:“大兄!放轻松!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司马平叹了一声,说道:“你让我怎么放轻松!不说别的,你那位嫂子我还没见过!哪跟你一样,媵天天陪着,听说你那位正妻在长安的时候,天天找你玩……”
司马璋被噎了一下,说道:“璋只是……”司马平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什么,恐怕大汉朝也就是你了,能在成亲前动不动就见着未婚妻!二弟,平不是想埋怨什么,只是这成亲不仅仅是个体力活,还要动……”司马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十分愁苦。司马璋自然知晓其中原因,毕竟前几天预先彩排的时候,起了些兴趣的他也旁观过,只是看了一遍之后,脸有些绿……
司马璋不是礼法达人,好在即使他想亲自上阵也得七八年之后,到了那时他也就二十岁了,婉儿正好十七八岁,心中的愧疚也就轻了不少,好歹到那时也不算是“未来的花朵”了。真心说一句,大汉朝有些习俗确实不咋地,女子十五岁之后不出嫁,杂税可是要翻倍的(女子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当然,司马璋听说未来的嫂子此时正当妙龄,不过貌似还没过十五岁生日,还算是个十五虚岁的少女,这年代嫁人,真的没问题么……不过话说回来,司马平一身派头可真帅,青黄红绿四色丝绸,腰间别着黑色腰带,黑色的皮靴,很有一股风流味。
司马氏走了过来,说道:“发什么呆呢!璋?”司马璋说道:“大兄这派头可真不错!”司马氏疑惑的说道:“派头?”司马璋说道:“啊……啊,就是衣装啦!”司马氏叹道:“这有什么不错的!我还觉得委屈了大郎呢!”
司马璋眨了眨眼睛,说道:“委屈?”司马氏叹道:“我倒是忘了,你不懂这个!”司马氏看着同样疑惑的貂蝉,说道:“这所谓的婚袍,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人,穿的衣袍可不一样!”司马璋说道:“不会吧!”司马氏笑眯眯的摸着司马璋的背,说道:“怎么不会?比如说二郎你如果今日成亲的话,穿的可不是四采,而是九采(非错字)!”
司马璋说道:“你是说婚袍的颜色?”司马氏叹了一声,说道:“大郎还未出仕,自然只能依着四采例,也就是二百石官例,大族这么做,宫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司马璋说道:“那陛下要成亲呢?九这个数字,已经是极了!”司马氏说道:“十二采!”司马璋感到一滴冷汗流了出来,这也行,没有搞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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