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三国全集.net》第9/89页


“呵呵……”一阵笑声在“啪啪”的鞭子声中显得非常突兀,但前线董军士兵都听到了声音。董卓死死的盯住了那个车上的女子,冷笑了一下,这就是小天师么,不过如此!小天师张宁坐在车上,巧笑嫣兮,两排黄巾士兵举着旗又分到两边,如长龙一般络绎不绝,似乎人都是凭空出现的。
张宁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带了奇异的磁力,说:“怎么?不来抓我了?刚才可是……”话没有说完,张宁左手的丝巾已然遮住了嘴,笑了起来。两排的黄巾士兵打头的已经进入了林子,前面的举着旗,后面一人一手火把,似乎像是手无寸兵的样子。
李傕说道:“主公!下令吧!不要让蛾贼看不起!”是面子还是美色促使李傕说这句话董卓已经是不可知了,但是董卓手下的还未清醒的人此时已经冲了出去!
张宁“啊”的一声,小车缓缓而动,向后退去。张宁还故作样子,拍着胸口说:“姎(汉女子自称)好怕!”董卓心里更冷,妖女如此做法必有所图!
“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伴随着“妖女”的笑声,使得董军士兵的意识有些模糊。董卓晃了下头,自嘲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老了,仅是两夜没睡好就到这种程度了么,听到振奋的鼓声竟然有些疲倦?董卓眯了眯眼,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树似乎在动?手下的士兵竟然开始了冲锋?两排的蛾贼竟然好似消失了?只有火光下的妖女却是如此的显眼?董卓拔出了佩剑,但手中手中的重量告诉他一切都是是真的,但头脑却越来越迷糊,不自觉间,董卓也“响应”了骑兵的“潮流”。
张宁笑了起来,左手伸入胸口处似乎在摸索着什么,这使得众人变得更疯狂了,终于,前锋队里一匹马忍耐不住疼痛与疲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的马儿躲闪不及,也连人带马跌到了地上。
张宁冷笑一声,咬了右手一口,鲜血滴在左手取出的纸上,纸立即变成了鸟状,飞了出去。
鼓声变了节奏,但奇异的是,张宁消失了,但恐怖的是,董军士卒随后却猛然发现眼里竟然出现了6个张宁!每个张宁似乎都是浅浅的笑着,只是方位却是在西、北方,也是骑兵的前方,更奇异的是6名张宁似乎连动作都一样!只是所有的董军没有发现,路已经变了,前方原本是平阔的大道上此时不知不觉间就“挪”来了不少树木,骑兵的速度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令董军恼恨的是张宁似乎变得“行无所踪”,明明就在眼前,但几个转折张宁就失去了踪迹。林子里突然发出一个非常怪异的声音,但是上火的董军此时已经顾察不得了。一阵奇异的香伴着东南风“呼呼”的吹了过来。
董卓此时已经红了眼,那股香气似乎有催情的作用,董卓愤怒的想杀了前面所有挡着的一切,黑色的杀气组成了“贪狼”之象。但是杀气这一涌上来,董卓头脑立即就清醒了,定身的看了看四周,哪里有所谓的六个张宁,全是假的,而真正的张宁此时正在很远的地方举着火把笑眯眯的看着。
董卓觉得不妥,刚要下令时,却发现自己的人已经开始“内讧”了,董卓猛然醒悟到刚才传来的香气。董卓恨恨的盯着远方看着津津有味的妖女,取出了弓箭。按理说,骑弓和步弓并不相同,骑弓由于骑兵此时没有马镫,要靠双腿夹住马腹,除了少数的精锐,骑弓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只是骑弓所需的臂力要小很多,射程也近。董卓的弓其实是步弓,这也是托了他“虎背熊腰”的福。董卓的脸狰狞了一下,贪狼此时仿佛睁开了眼睛,一个闪光,箭就飞了出去。
董卓穿的衣甲和普通士兵几乎没什么区别,远远地张宁自然是分不出来,但此时黄巾的传令兵恰好救了她一命!小兵挡住了张宁的视线,但同样也阻了一下箭的力道!张宁的反应很快,早在小兵惨呼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偏过身子,那一箭虽然避过了心脏但胳膊还是受了伤!张宁感到火辣辣的疼,血猛然迸了出来。那一箭的速度太快,连带着一片肉都削掉了,好在没伤到骨头。
张宁猛地撕下了衣袖,却发现,那伤口竟然是发黑,而不是红色。虽然是灼心般的痛苦,但张宁此时并没有和娇弱的小娘一般哭了出来,而是从胸口的衣袋内取出小刀,把发黑的皮肉都砍了下来。箭速虽然快,但还不至于能让皮肉烧灼成那种程度,这只能是杀气所造成的特殊效果!张宁恨恨的瞅着那个方向,该死,竟然藏着一名大将!
董卓看到那女子熄灭了火把,又暗道可惜,甚至从某方面说,如果刚才那一箭杀掉了女子,即使他带的人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他也是赢了。但周围的噪杂,已经无法令董卓分心多想了,董军的内讧此时已经杀红眼了!
“嗖嗖嗖”火箭从前方射了出来,倒是令董卓心里好受了一些,山林虽然禁火,但此时是上风口,蛾贼得意忘形的昏了头么!
伴随着火箭,先前举旗的黄巾又杀了出来,但火焰似乎依旧朝着西北烧去。董卓爆喝一声,躲过刺来的枪头,回手一刀,把偷袭的“自家人”毙于马下。骑兵没了马速,从某方面说,战斗力还不如步兵!
风起了!董卓哈哈大笑,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但蛾贼反而离着火场越来越近,甚至此时,张宁的幻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脑后又传来恶风声,董卓无奈的又将一人劈于马下,但当他抬头时,眼睛凝住了!他亲自看到,后军的举着的大旗原本是朝向西北的,如今改成了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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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天雷(五)
大旗变了向,如此的刺眼,是在嘲笑自己么?董卓心里有些恨,但眼前必须要做出决断了!火借着风势“呼呼”的烧起来,不过董卓眼角的余光看见虽然后营有些骚乱,但心里终于有了些底,至少还不是完败到家!
董卓冷眼的看着离他不远的李傕,随后面无表情举起大刀砍向了周围的亲兵,大丈夫有得有舍!黑色杀气此时越来越浓,似乎要化为实体。董卓的刀法凌厉、狠、猛,倒是很合着西凉人的性子——豪爽!
董卓虽然杀人杀得快,但人一多,马儿走的速度就没有火势烧得快。董卓的后军虽然先前受到了“暗香”的暗算,但是一来离着阵法远,二来没中张宁的幻术,他们很快就清醒了,等到看到如此滔天的火势,还是骚乱了起来。
“作乱者死!”一位少年的枪如同星光一样,刺落了几名士兵,暂时压住这一帮子兵痞。几名与死者交好的兵痞刚想有所动作,恰逢几名骑兵如同飞一般的赶了过来,团团护住了少年。几名兵痞吸了口凉气,放下了刚才那个愚蠢的念头,看看衣甲就猜出了是谁——那几名亲兵,可是张济的亲兵!随后张济果然骑马冲了过来!
少年是张绣,自觉地枪法有成,便缠着叔叔要见识见识战场。今夜董卓将大营托给了郭汜,后军压阵的就是张济。张济虽然是个绵性子,但此时也暗地里叫好,若不是侄子果断杀了人,他这里还是一窝蜂的乱,最关键的是主公董卓还陷在前营里!
张济骑着马,冷眼的看了看士卒,高声说道:“慌什么!就这么一点火,就紧张成这样?还好意思私底下自夸为天下第一军?”张济看见士卒部分脸已经红了,知道话说得差不多了,又说道:“别忘了你们今天的好日子是谁给的?是主公董卓!换成朝廷那帮子高官连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除了董中郎,谁还把我们西凉人当成真正的人看!如今主公陷于前军,你们要是念着主公的好,不怕死的随我来!”
不得不说,张济的话激起了不少士气,当然这也与朝廷太不重视武人有关。西凉人汉羌混居,互相联姻,士大夫就更瞧不起他们了!西凉人出将才,如段氏,窦氏等。可下场可是一个比一个凄惨,足足伤了西凉人的心。甚至就连在朝廷之上也有非议,若不是西凉与关中太近,大汉早已经放弃了这块鸡肋之地。
张济尚未点好人马,此时前军内竟然突然发出数声巨响,顿时人仰马翻。张济瞪大了眼睛,想不出这是究竟是何物才能造出如此声势。正惊慌间,张绣高呼一声“随我来!”
“嗒嗒”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骑兵化为黑色的潮水一般向前涌去。远方的张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张绣以及他所带的几百部曲,稍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随时准备接应!”张济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与张绣的父亲是亲兄弟,祖上几辈都是单传。张济无后,侄子就和亲儿子没什么区别,要是张绣死了,虽然还能从族里过继个,但事实上呢,他们这一支的血脉就彻底断了……
张绣越往前冲,头脑就越模糊,似乎热血就越往上涌。少年郎涉世未深,只道是初阵时内心激动,哪里想到会中了蛾贼的弯弯道道。张绣感到浑身上下都仿佛燃烧了一般,高喝一声,身后的“苍鹰”浮现了出来。此时在张绣眼中,一切的景象都变了,身前的人已经变成了蛾贼,而且远方似乎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招呼自己。张绣满胸的杀意,手中的枪一枪比一枪快,数点枪花,浮现出一个鸟状,雍容大气,正是张绣从童渊处所学的“百鸟朝凤枪”。
董卓此时已经是杀出来了,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了些空隙,以及数百人马过来“支援”,心里刚放松了一下,但领头的小将朝向他施展的凌厉的枪术又惊得董卓出了一身冷汗。
虽说有杀气附身,但董卓到底已经是四十三岁了,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一般纵横西凉时那般强壮。董卓架了几刀,看看眼前的少年,狂热的眼神,矫健的身姿,心里越发哀叹,老了真是老了!其实董卓之所以身子骨不如从前,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抱儿”心切,在女人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数十年的耕耘,不论嫡生庶生,也只开了几朵金花,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得了胎里病,仅留下个健康的女儿就早早去世了,不得不让董卓暗自神伤。
董卓苦笑了一声,打起精神,刀法大开大合。只是董卓知道,如此下去,力竭的肯定是他!但是眼前的少年还是太妖孽了,枪法堂堂正正、刺、挑变化繁杂,尤其是借着木枪杆的柔性,“贴枪”贴的眼花缭乱,倒是令董卓头疼不已。所谓的贴枪,持枪人格挡的时候,翻转自己的手腕借助枪杆的柔力,使得枪头发生变化。张绣手里的枪翻腕时枪花数点,虚虚实实更令董卓难受。
董卓一侧身,躲过了其中一枪,但眼角的余光发现火势离得是越来越近,心里也急了起来,但这一慌张,痛了几下,皮甲出现几个漏洞,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董卓一发狠,拨马反而掉了头,好在此时中了招的士卒一窝蜂地向前冲,倒也留下了不少空隙。张绣看到如此好的机会,哪里肯饶过他。董卓的心里再无爱才之意,左手悄悄的取出一个小铜锤看准了机会就扔了出去。
张绣正追着间,猛地看着似乎有个东西扔了过来,虽说脑海已被迷惑住了神智,但还是下意识的用枪挡了一下,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铜锤附着黑气,狠狠地擦着枪杆砸在张绣的左肩上。张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左肩无力地垂了下去,使不出了力气。但这一砸,张绣顿时眼神回复了清明。
董卓冷笑一声,拨马准备迎头一刀,但少年却开口说:“太好了!主公!你出来了!”董卓的刀举在了半空死死地停住了,倒是令他一阵难受。董卓放下了刀,好好地盯了盯少年,只是说:“嗯!”
两人无话,都没有提起先前发生的事,只是骑了马远离火场。董卓复杂的看着少年,说实话,刚才他确实产生了杀机,不过想到蛾贼的手段,也只能暗暗吃了点亏,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张济看到他们回来,非常高兴,至于张绣的伤他倒没想到是董卓出的手,说道:“主公无恙就好!”董卓说道:“嗯!你去点齐人马,回营!”张济说:“喏!对了,李稚然(李傕)呢?”后面的话是对张绣说的,但董卓却冷冷的回了他的话,说:“生死各凭天命!”
张济瞪大了眼,心里看看苦笑,李傕这小子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主公!但张济看着远方的火势,不禁摇了摇头,李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济的亲兵举起了号角“呜呜”的吹了几声,骑兵随后调转了马头,朝着大营奔去,可是兴冲冲的来,却如丧家之犬归去,人人心里顿时有些倦战之意
小车上的张宁阴沉着脸,汉军的那一箭是彻底地打乱了她其后的计划,以至于跑掉了后面那部分人。张宁控着小车,回到了城里。手下的渠帅既有些敬畏张宁,又对她坐着的小车充满了好奇心。
小车两个轱辘,看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小车的速度快,不需要人推,极大地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张宁站起了身,有大着胆子的,赶紧坐了上去,但他无论怎样都不能使小车自己动起来,最多靠着身子的力量勉强使小车滑上一点距离。
渠帅的狼狈样,终于使张宁一扫刚才的阴霾,呵呵的笑了起来。张宁捂着胳膊,,声音非常动听:“笨蛋!上面的符箓已经耗尽了力量,你怎么可能会驱使了它?”张宁指了指在车背上一些位置,恰好有了六个凹处,呈长方形。
张宁拿出一张预备的符箓,从胳膊的伤口处取了点血,闭目一点,符箓自动的附在了其中的一个凹处。张宁说:“这其中的奥秘跟你们说了也如同天书一般难懂,不过你还是好好试一下吧,用心里试图幻想驱车,哈哈!”
胆大的渠帅似懂非懂,顾不得张宁已经走远了,喃喃的道:“用心去想……”只是半天,车丝毫不动,只引得旁观的人哈哈大笑。坐着的渠帅恼怒的说道:“笑什么笑,看我撞不死你!”话刚说完,小车突然就飞了出去,向着那男子撞去。众人唬了一跳,车上的男子更是大骇,牢牢的抓在把手处,喊道:“停!”
小车停住了,男子擦了把冷汗,然后与众人一样以稀世的目光看着小车,说道:“小天师就是小天师!这车果然厉害!”众人立即把那男子赶了下来,纷纷的尝了尝鲜,感受了下“风一般的速度”。
远处偷窥的张宁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帮子大老粗啊,真是改不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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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雷(六)
汉军回了营,点了点损了三千军马,董卓意兴阑珊的草草睡了。天一亮,张济带着张绣就来“请罪”,年幼的张绣不知深浅,但年长的张济一听,哪里还有睡意,黑着大眼圈,若不是在董卓帐外听着“呼呼”的鼾声,张济早就带着侄子进去了。
董卓醒了后,听亲兵说张氏叔侄在帐外呆了一夜,顿时笑了一声,出了帐,看见叔侄的狼狈样,说道:“亏你还是做叔叔的!侄子伤的这么重,就这么草草的处理一下就算了?留下病根怎么办!”董卓挥挥手,说道:“你叫张绣是吧!赶紧回去好好包扎一下,行了!没什么事儿!”张绣呲着牙一弯腰就走了,虽说是处理了一下,但还是痛得厉害。张绣敬畏的看着董卓一眼,虽然他老了,但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败在他手下,不冤!
董卓自然留意了张绣的小动作,满怀深意的看着张济,说:“你这个侄子真的不错!年纪轻轻的,差点还把我击败了!”张济惶恐的说道:“主公!”董卓说:“我都说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张济说道:“虽说是如此,但末将还是心惊胆战!”董卓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个侄子武艺不错,但还是缺了点磨练,精神方面上还差了些!”
董卓走了几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安排你侄子去安定郡去当个县尉!西凉似乎有些不稳,他正好也去历练历练!想我当年,可就是这么一路杀出来的!”张济说道:“主公大恩!末将……”董卓说:“行了,李傕没了,你好好干吧!”董卓说完,赶紧回帐洗刷,拿出盐水和柳树条去除口里的异味。
董卓没想到,他因为心中的芥蒂而发配的张绣,在安定弄出了个“北地枪王”的称号,而心中认为已死的李傕也出了点意外。
城中,张宁看着被捆的李傕,兴趣十足,当然她的目光更多是在意李傕身旁的刑具。汉军多死于自相残杀及被火烧死,但也有少数幸运儿活了下来。李傕是靠着他的宝马,紧急中飞越了火场,而被生擒的,只是此刻他的七尺宝马正被众渠帅哄抢……
张宁仇视官员,但李傕这个高级将官还有一些价值。虽说占卜能预示些什么,但占卜不是万能的,更不用说,在军机方面,占卜的结果最多就是预示结果凶吉。
李傕满脸都写满了“我是忠义之士”六个大字,不停地开口大骂,配上浑身的血痕以及白衣的红线,倒是很令张宁头痛。至于李傕的铁甲可是稀罕货,被其中某个猥琐的渠帅“笑纳”了。张宁鬼点子虽然多,但在审讯上不对口,她的专业是捉弄人。
张宁“恶狠狠”的令施刑汉子多抽了李傕几鞭,随后就逃出了暗室,她受不了李傕的目光!那个男子每当吃痛的时候,眼睛总是朝向了她,仿佛她身上的道袍根本不存在一样。面对这种人,挖了眼,就画不出地图,割舌头,就套不出情报,至于断手断脚,张宁暂时没去想这个,反正那个男子早晚必须死!
张宁想的是很好,但时势却不等人!其实,是会稽的人出手了!南华道人想来想去,还是去了趟江南,同他的师兄,也就是会稽符箓派的掌门于吉商量了一下。只不过于吉非常厌恶过多的去干涉天命,,他喜欢的是归隐山林,所以只是做了个中立姿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南华有些无奈,于吉说实话并不适合做一派之主,但于吉在修道上天赋很高,他手下的弟子给他打了下下手,共同编了一部《太平清领道》,才使得众长老把他推为了门主。单论在道学的探求,这书已经可以比的上《太平要术》了,只不过没《太平要术》真卷那“作弊修道模式”罢了。当然如果不是如此,南华也不会舍不得把《太平要术》给了丹鼎派,尽管他也耍了些小花招——《太平要术》销毁的时候,可是同时进行的,鬼知道,到时候,遗失的那卷阳卷还能剩多少,拓写的竹简会不会被波及到,毕竟按照一般人的思路,这六卷应该是放到一起的……至于那卷阳卷,事实上也是六卷阳卷最高深的部分。(丹鼎派和符箓派在对大道的认知上会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所差别的大多是道术方面)
于吉那一支“中立”,也就是弃权,但其他的长老很赞同南华的做法,当然这也与他们同样是“苦主”有关,受到了先前项氏的波及,连原先预算的阳寿恐怕都达不到了。这帮子老头,感受到自身体内的元气非常不稳,天天上蹦下跳的,甚至有些还拉下脸去求丹鼎派的丹,可也无济于事。偏偏某个可恨的天柱山老头还煽火的说:“这是‘道’基之伤,神仙也难救!”
于吉看到长老们的所为,心里拔凉拔凉的,搭了个借口,就带着徒弟宫崇等跑到民间。尽管此时汉庭正在“捕捉妖人”,但于吉已经顾不得了。于吉是个蠢人么?显然不是,否则也写不了那传世之作,但在他眼里,所谓的长老就不能单以“蠢人”而形容了。就算是“道伤”,减几年阳寿,可那些长老们本身都多大年纪了,有的甚至都“五世同堂”了。可百余岁的年龄,连这点都看不透,于吉越发的怀疑他们修道都修到那里去了,难怪自先贤后,羽化成仙的道人越来越少了!
不要小看在于吉眼里的“蠢材”,那帮子老头爆发的力量更是恐怖!于吉带着弟子下山时,就看见山顶已经由晴空万里变成乌云密布,紧接着雷光闪闪,甚至远在山下的他们都感到地面颤动,冷汗一出,后背顿时湿了透。于吉摇了摇头,那帮子疯子,真是不要命!于吉自嘲的笑了声,先不说那预言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他们布阵再次改了天命,就算是医好了“道伤”,这次的反噬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到时候,失去的说不定比不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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