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全集》第2/264页


月月久居边关,头一次见识到这种阵势,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看着身边再次忙碌起来的人们,心里突然萌生了几许震撼。这震撼不仅来自刚才肃静庄重的场面,还有现在百姓脸上一派无所谓的表情,她不禁发自内心的感慨道:“京城果然是京城啊!长见识,真长见识,回家一定要说给娘亲听。”

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月月身上没有带银两,所以在美食面前只能干瞪眼,又逛了一会儿,就渐渐感觉了无生趣了。

“出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爹派人找我呢?”月月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纳闷。

转过路口就是将军府了,月月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赏赐座宅子给他们,还要他们一家从大老远的边关搬进京城,虽然这里很繁华很热闹,但是总是感觉少了几分自在和悠闲,特别是父亲和哥哥,从离开边关那一天开始,月月就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过笑容,现在更厉害,连个人影都捉不到了。

月月想着想着,已经转过了路口。

“这里被封锁了,闲杂人等不许靠近!”道口突然冒出两把长刀,交叉相格,拦在了月月的身前

“可是我要回家……”月月瞄了一眼明晃晃地刀身,弱弱地说道。

“你是将军府的人?来啊!把她抓起来!”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使剑挑开格在一起长刀,剑尖稳稳地指在月月的鼻尖处,阴冷地命令道。执刀的两名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朝月月扑去。

“为什么要抓我呀?”这时月月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将军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带进去!”面具男子一声令下,月月的身体忽悠一下就被两个侍卫架离了地面。

“放开我,我又没有犯法……”月月挣扎着,叫喊着,但是无济于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她的双肘,连拉带拖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惊呆了正在拼命挣扎的月月,那是哥哥的声音。

出事了?!月月挺起身子就往主院冲去,拖拽她的侍卫反而被她近似疯狂的脚步带了几个踉跄。

一踏进主院,月月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地上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除了家奴和婢女,还有父亲的侍卫与亲信。抬眼朝主屋望去,月月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悲痛像潮水一般瞬间蔓延至全身。

房梁上挂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那清丽的容颜已经冰冷成了永恒,那满头花白下藏着还未来得及挑染的乌发。月月多希望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恶梦,可是那熟悉的脸庞,不正是她慈爱的娘亲,也只有她的娘亲才能同时拥有年轻的容颜与花白的鬓发。

是他!那个垂手站在娘亲尸身旁的凛凛男子,他冷傲的眉眼,他月白的华服,不正是那个刚刚在早市见识过的男人。

“瞿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呢?尊夫人已经在那边等你了。”冷傲男子唇角一翘,那嗜血的笑容竟然出奇的妖娆。

“爹!娘!”月月挣脱了两个侍卫的挟持,奔着主屋跑去,那悲伤随着脚步尽情释放,她不相信两个至亲的人就要这么离她而去了。

“月月……”跪在母亲身下的瞿瑞谦,看到自己的妹妹突然出现,心里说不来的百感交集。看来今日他们全家是劫数难逃了。

“还有一个?”冷傲男子摩挲着下巴,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拦住了那个飞奔过来的女子,不,应该是女孩子。

“爹,哥哥,娘怎么了,娘怎么了?”月月凄厉地哭喊道。她奋力地推着拦在身前的男子,他戴着金色面具,与门口碰到那个穿着相同的黑衣服。

“你娘死了。”冷傲男子眯起眼睛徐徐打量了一遍月月的脸庞,冷冷地说道。

“是你杀的?”月月嘶喊道,眼前这个男子已经不复初见时的光芒,他眼中凌厉的冰冷深入骨髓,混淆着悲伤痛彻心扉。

“不是,不过她这样选择是对的,这般容貌做了军妓,肯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淡淡的几句话从他微扬的唇角逸出,像是一个魔咒镇住了几欲疯狂的月月。

“你说什么?”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他竟然可以编造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烈,放开她,让她去问她的父亲。”一声令下,挡在月月身前的黑衣男子立刻躬身后退了两步。

“爹!娘为什么要死?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是谁?”月月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扑到父亲的脚下,哽咽道。

“月月,爹对不起你们。”两道泪痕缓缓滑过瞿文道的双颊,痛失爱妻已经让他心如刀割,刚刚还庆幸自己的小女儿逃过一劫,没想到骨肉亲离的悲剧又要再次上演。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章 血仇

“赫连狱,当初是我们错信了你,今天落到这步田地,全是我们咎由自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动手吧。”瞿文道仰起脸,眼中的怒火汹涌而出。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没想到却中了赫连狱的反间计,落得今日家破人亡的结局。

“真的没有话要嘱咐你的女儿?这美得像花儿的女子倘若到了那人间地狱……”赫连狱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月说道。自从月月闯了进来,他的眼睛就离不开这个娉婷娇丽,秋水容姿的女孩儿了,尤其是她的双眸,滟如四月天的涟漪,闪亮的眼瞳内灿着星般的光泽。

“我不会让她去的!”瞿文道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使出浑身力气朝委顿在他脚旁的月月刺去。

“爹……”月月被眼前即要发生的事情吓傻了,她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顷刻间挥到了头顶。

“叮――”白光一现,锋利带着鲜血在月月眼前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一声闷哼,瞿文道伟岸的身体轰然向后仰倒,那透胸而过的长剑,此刻正颤颤巍巍地无风自抖。

“杀了我!赫连狱!”瞿瑞谦疯狂的咆哮着,那声音震得满树的樱花都在微微战栗,跪在院子中的侍卫与亲信纷纷匍匐下身体,向着主人的方向做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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