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全集Zei8.com》第24/461页


苏挽月愣了下,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人生观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他的心思如此缜密,手段看似狠厉决绝,却又并非完全赶尽杀绝,他或许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并不能称之为一个恶人。

殿中烛火微微跳动,她微微咬紧下唇,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还在想什么?今晚不打算就寝了么?”朱佑樘伸手过去,食指落在她两眉之间,似乎想要抚平她眉心的皱折。

她蓦然惊醒过来,试着躲避他的亲热举止说:“殿下自重!这是殿下的寝宫,不是臣的。”

他伸手指了指锦榻说:“你今晚在寝宫值夜,就睡此处。”

什么?他这句话让苏挽月顿时庐山瀑布飙汗,睡他的床?那他睡哪里?别说按皇宫规矩没有这个道理,就算放在现代,她也不敢随随便便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去睡觉啊!天知道会出什么事!刚才情急之下被迫就范,她不是小器的人,也不与他计较,但此刻她打定主意,不管他今天安的是什么心思,她也坚决不从。

朱佑樘见她毫无反应,又说:“怎么了?我将床榻让给你睡,不比你睡外面好么?你还想怎样?”

她憋着一口气,拉长着脸说:“臣不能去。第一,不敢以下犯上;第二,不敢以身犯险。”

岂料,朱佑樘听她说完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迅速站起身来走近她,伸手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冷漠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放荡不拘的神情,用一双黝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何险可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在头上回旋。

他伸手摸了一下苏挽月的脸颊,说道:“不过,我此刻可没有这种心情。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

苏挽月眼看着他掀开帷幕,径直向外间书房的贵妃榻走过去,悬起的一颗心才算落下来。

18.第18章 谁是真凶(1)

在明朝成化二十一年的这个寒冷冬夜,虽然身处锦绣绮罗丛中,但紫禁城里有很多人都未能高枕无忧地安然入睡。

最近一段时间,明宪宗皇帝朱见深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而且,皇宫之内接二连三发生各种重大事故,先是眉妃暴毙,接着是吴皇后被刺,连万贵妃都抱恙在身,整个后宫简直要翻天覆地。

不止皇帝担忧,各宫妃嫔也都惶恐不安。

原本以为紫禁城是全天下最温柔富贵之乡,这下可好,简直成了刺客行凶的修罗场了!只要将眉妃死亡与皇后重伤两件事情一联想,那些妃子们就吓得打哆嗦,恨不能睁眼直到天明。

万贵妃睡不着是常有的事,自从朱佑樘羽翼丰满之后,她不得不改变一贯的态度,不再管束宪宗皇帝,反而任由他、甚至是鼓励他多多与后宫妃嫔们厮混,好为明朝“开枝散叶”。哪怕是有一两个得宠的皇子,足以与朱佑樘争一日之长短,她就可以设法废掉这个皇太子了。但凡是有利有弊,自从万贵妃这里开了禁,宪宗皇帝几乎再也不来永宁宫留宿过夜了。寒夜孤灯映衬着锦被凄凉,万贵妃一想到皇帝过往的种种恩情,心里对皇太子的痛恨之心就更加深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毓庆宫内,朱佑樘也在木榻之上辗转反侧,但不是为了国家大事,更不是为了算计他的敌人。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竟然就会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个纯净而清丽的容颜。苏挽月,一个如此特别的锦衣卫,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头一震。这种震撼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毓庆宫中多得是相貌姣好的美丽少女,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真正让他关注她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的矛盾性。她看似精明,其实全无心机,他几乎可以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和那些小聪明的把戏;她看似恭顺,其实骨子里并非如此,她有些时候的眼神就已经完全出卖了她――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像其他锦衣卫一样对他这个皇太子毕恭毕敬,她根本不怕他。

有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会知道她对你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正因为苏挽月的这份“与众不同”,他才将她调到毓庆宫来,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她眼下论武功也好、论智谋也好,都还不足以进入他的“智囊团”,但她毕竟是他此时还算喜欢的一件东西,既然喜欢,直接拿过来就是了。

这就是皇太子朱佑樘的逻辑。

次日清晨,苏挽月以为自己醒得很早,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想伸伸胳膊,却无意触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她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朱佑樘竟然站在她床头!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还好衣衫齐整,并没有被人轻薄过的痕迹。再看他,衣衫也是整整齐齐的。

门外此时响起了陈敏的声音:“太子殿下早安!奴才可以遣人进寝殿来服侍了么?”

苏挽月顿时慌了,瞪大眼睛看着朱佑樘,陈敏与其他侍女若是进来看到这幅场面,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想到自己昨晚名义上是在这里“值夜”,不由得灵机一动,大声叫着说:“陈公公,稍等片刻!殿下还没有醒来呢!”

门外的陈敏闻言,果然没有吭声。

她趁机身手矫捷地从床榻上翻身跳下去,迅速地将衣服往身上套,朱佑樘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有必要如此掩耳盗铃么?”

她来不及跟他顶嘴,迅速跑到铜镜前整理头发,匆忙系着腰带,眼睛还四处打量找她的长靴子。

他走下锦榻,很从容地看着苏挽月对镜扎着马尾,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说:“从昨夜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我不承认,谁会相信你跟我之间清清白白?”

她终于按捺不住,一边扎发圈一边回嘴说:“清者自清。臣根本没有……才不怕他们说什么呢!”

“你若不怕,又何须如此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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