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醉清风全集》第92/95页
上官天鹰也意识到这是一个误会,放下木棒。把于慕枫请进房,找来药水,帮于慕枫受伤的手上药。
第65章 相亲
“真抱歉伤了你,我们听到声响,以为是小偷。”上官天鹰尴尬地道歉。
“没什么大碍。请问一下,小清人在哪里,我想见见她。”于慕枫笑笑,然后问道。
“小清她……”上官天鹰正想说话,苏怡然用手纣撞了一下上官天鹰的小肚,这女人竟然……上官天鹰吃痛的用委屈地眼神看着苏怡然。
“小清她,她走了。”苏怡然神情一变,难过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于慕枫的笑容凝结在嘴角。
“前些天,她从我的店里回家,过马路时出了车祸,第二天的报纸都刊登出来了。”为添效果,苏怡然困难地挤出了两点眼泪。
“不可能,这不可能。”于慕枫叫道,站起身来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你知道吗,小清被车撞得飞起来,血洒了一地,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几乎不敢相信。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瞬却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她是我妹呀,我还会诅咒她吗?”
于慕枫看向上官天鹰,只见他点点头,一脸悲痛。于慕枫颓然无力的跌落在沙发上,为什么是他最爱的小清?他才离开了半个月,去了一趟巴黎,参加一个朋友的服装展,顺便为她挑选衣服,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于慕枫掩面而泣,上官天鹰觉得有些有残忍,想开口安慰他几句,就被苏怡然阻止。
“我很感谢你以前对我们家小清的照顾,但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了。逝者已矣,生者仍要继续走下去,若小清在这里她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快乐。”苏怡然伸出手把拍一下他,于慕枫躲开了,跌跌撞撞地走出陈纪清的家门。
“刚刚为什么要误导他呢?”上官天鹰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结果呢?”
“看得出来,他对小清的感情很深,但是他能给小清带来幸福吗?我不敢肯定,之前绍华和小清在一起时还不是一网情深,结果呢?小清受的伤太多,我希望她能够快乐,不受太多凡尘俗事羁绊。”苏怡然叹口气,感情的事情总是盲目。
“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上官天鹰很不赞同的说道。
“管他呢。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小清,真的聪明,那他就会去寻找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真相后会把对我们的怨气转到小清身上?”
“那是小清的事情。”苏怡然摊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呀。”上官天鹰捏捏苏怡然的粉颦,甚是宠溺又无可奈何。
苏怡然娇然巧笑,银铃般的笑容在空中荡漾。
苏怡然把遇到于慕枫的事情对陈纪清说了,当然隐瞒了误导她已死去这一段,陈纪清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暗暗的隐藏着一种忧伤,苏怡然是何等精明的人,马上就觉察出来。
苏怡然问陈纪清要不要联系一下于慕枫让他过来医院一趟,没等苏怡然说完,陈纪清连忙打断拒绝道。现在她这样子自己看了都心惊,教她如何去与他相见?
就这样结束吧!陈纪清缓缓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对自己说。苏怡然看得出来陈纪清心中的无奈,了解她心底的害怕,她也不想逼她,毕竟感情这东西需要时间沉淀,才能更好寻找出路。
于慕枫伤心得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没有,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一种期盼,那就是苏怡然和上官天鹰两人欺骗她,并没有马上回香港,而是天天准时的守候在陈纪清家里,期待奇迹的出现。但他失望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半月悄然而过,只看到苏怡然来过两次,陈纪清的身影仍然没有影踪。不得已在母亲的催促下回去。每当夜深人静,他总爱拿出陈纪清的相片,默默无言,任由那悲伤侵蚀他的骨血。于慕枫如此,陈纪清也不见得好过到哪里,每天吃药,吊点滴,接受令人痛苦的治疗。就连万家团圆的春节,她都只能躺在充斥死亡令人讨厌的医院,幸好有不少人来陪伴她,不然她肯定会孤独得疯掉。
随着爆竹声噼哩啪啦的响起,绵绵细雨的春天迈着脚步走过来。陈纪清失神的看着窗外飘洒的毛毛细雨,心里升起几分落寞。在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想念于慕枫,疯狂的思念让她忍不住地想与他联系,但不行,只有等她完全康复了才见他。绍华的身影已经开始在她的脑里淡去,绍华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一个美丽的梦,只能放在心底回味,怀念。逝去了的东西,那就失去了,即使能够挽回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份了。经历过了,也释怀了。感情,就是这样来来回回。
苏怡然和上官天鹰的婚期在四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陈纪清终于可以出院了,坐在轮椅让人推着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看着他们在上面交换戒指,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陈纪清的眼睛湿润了,旁人见她如此,担心的问她怎么了,她揉揉眼睛,然后抬起头来微笑地说,刚刚沙子掉到眼睛里了。别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苏怡然成为上官天鹰的妻后,就扔下丈夫陪着陈纪清出国整容去了,弄得上官天鹰哭笑不得,把工作都处理妥善,也跟着溜出国去寻找他可人的妻子。
五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陈纪清清用力的擦拭自己脸上不断冒出的汗,紧张得手心也跟着冒汗,黏黏的,她不停的张开又合上。苏怡然坐在陈纪清旁边,抱着她的肩膀,静静的陪她,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高低不平的泥路上,离家越来越近,陈纪清心里就越紧张。
不知道父母能不能认出她来呢?陈纪清担心地想。在国外动了手术,她心里就一直担心,万一不成功,还得再做一回,就算成功那一张脸也已经变了样,家里人能否接受那还是个未知知数。
“没事的。”苏怡然安抚地说。
陈纪清点点头,微笑着,视线投向绿油油的田园。
车子停靠在陈纪清家刚建好的新房,参照欧式建筑的两层楼房,围出一个四十平方左右的小花园,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院里啄食,毛发黑白相间的狗快速地冲到陈纪清身边,伸出舌头舔着陈纪清的脚,口水流了一地,前爪不停的伸向陈纪清的膝盖,逗得陈纪清呵呵大笑。
看着截然不同面貌的陈纪清,陈父陈母一阵心酸,把她们迎进屋里。对苏怡然的悉心照顾感激涕零,对苏怡然是千万般感谢,让一向坦率的苏怡然措手不及,差点就承受不了那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