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全集.com》第157/462页


张灏可不想去见皇帝朱棣,虽然此时的皇帝因两位娘娘未故去,而性格变得开朗不少,可历史上发生活剐三千宫女的一幕可是太过惊心,而事件原因就是因得知宫女私下苟且而雷霆暴怒的。

刚想郑重嘱咐王忠把人领走好生善待几年,也算是勉强服苦役三年,从而平息此事,却没想到突然横生枝节,就见那年纪苍老的金宏,残忍的笑道:“王忠,今日有人揭发于你,告你背着人和丽妃院子中的宫女暗中勾搭,呵呵,跟咱家走一趟吧。”

早就惊魂未定,死盯着两位一直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大太监的王忠,面色苍白如纸,突然跪着朝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张灏的大腿,嚎叫道:“侯爷求您救救小的,小的是被冤枉的啊!”

第126章 抽身事外

这一下峰回路转,立时使在场之人心中升起怪异感觉,心说这可算是贼喊捉贼了,全都把目光汇聚在张灏身上,就等着看您安东侯,接下来会如何应付跪倒在面前,神色凄厉的尚衣监大太监王忠了。

目光深处异常冷漠,表面上却亲和的注视对方,张灏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王忠,要说刚才想出手,那是因为看在干娘的情面上,至于别人?即使你王忠在可怜十倍,我张灏又焉能为你而卷入这宫里复杂之极,各势力互相倾轧的漩涡中?

早有自己人随时送出的密报,张灏清楚王忠乃是谁手下的忠狗,何况深知此人平日虽说还算守本分,但身上也背着十几条人命,即使下一刻惨遭横死,那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刚才是本侯一时糊涂,也是瞧见娘娘着急而有些方寸大乱,王太监,这宫内之事岂是本侯能管得了的?唉,真是抱歉了。”

面色诚恳的双手摊开,张灏苦笑说完,就见王忠顷刻间面如死灰,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丝指望,倒也没有情急失态而显得气急败坏。

其她人早就见惯宫里的是是非非,哪天没有人失势倒台?没有人被鞭打致死?此刻真是人人面无异色,张灏看了眼干娘贤妃的脸色,朝着神色欣慰,心里松了口气的金宏,淡淡吩咐道:“那三个宫女都是我看重的人,该如何做,你金公公心里有数吧?”

“那是,那是,此事包管交给老奴好了,定会让娘娘和侯爷满意的。”

金宏立刻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又朝后面手一挥,自是有随行的公公们上前,把个此时缓过神来,面带冷笑的王忠和三位神色激动感激,朝侯爷娘娘一个劲磕头的宫女押走。

一边的吕美人心中惊异,就是身边的金得金良二人,更是心中嘀咕,即使是司礼监大太监王通何尝不是心中纳闷,同时寻思今日这老东西金宏怎么反击如此迅疾?这可大异他平日四平八稳的作风。

想归想,面子上还得马上客套几句,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同声恭敬的和娘娘说话,吕美人神色显得很激动,连声感谢贤妃亲自过来施以援手,那王通更是热情无比的暗中恭维张灏。

张灏和贤妃只得耐心应付几句,倒也哄得其他人喜笑颜开,各个自觉非常满意,很快,张灏当先扶着干娘朝外走去,其他人恭送娘娘出了门,这才跟着纷纷散去。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王忠绝对不会因此等小事而丧命,毕竟人家身后还杵着位正当宠的丽妃韩氏呢,倒是金宏如此不顾及韩氏脸面,这可就算是当众撕破脸皮了,少不得马上宫中就得展开一番明争暗斗了。

张灏并未分析此事能带给他什么利弊,只是笑着陪干娘说话,反而是贤妃忽然轻叹道:“灏儿,今后少参合到宫里的龌龊事中,唉,那金宏才是陛下真正的心腹之人。”

默然点头,张灏立时反应过来,险些惊出一身冷汗,难怪金宏此番如此有魄力,竟然是被皇帝朱棣暗中授意,要是刚才自己因一时心软而乱作好人的话,那可算是犯了朱棣的大忌了,难怪干娘一直死捏着自己的手,还好自己和她想到一处去了,这随意插手宫中之事,岂是君王能容忍的?为了长辈愤而出手,即使捅破了天,朱棣也不会在意,但要是明目张胆的企图施恩于宫中的首领太监,那可是取死之道了。

这是要压制日渐露出野心的韩氏?张灏失笑,扶着干娘柔若无骨的身子,嬉笑道:“干娘,可笑丽妃如此不知好歹,恐怕她成天处心积虑,到头来反而是自取灭亡呢,哼哼,真是无知妇人,岂不知陛下最是反感祸乱宫中的妃子呢。”

贤妃含笑点头,神色怜悯的笑道:“也是她们几个进宫晚,还不了解陛下的性子,这几代的皇后都是贤惠之人,岂能容忍有野心,成天胡作非为的女人?”

张灏心中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随时不敢小瞧任何一位古人,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陷害,就是身边的干娘又岂是寻常之人?这些年一直能和王娘娘斗得旗鼓相当的美人,心机可着实深沉呢。

不过如今自己到不用太过提防疼爱自己的长辈,此时的贤妃已经彻底和贵妃王娘娘连成一气,又因有了张灏这个共同的强援,自是不在担心后事了,她们二人同命相怜,都是没有子嗣的中年妇人。

不过张灏还是有些担心两位娘娘的身体健康,即使这几年时时命太医照顾,但她们的寿命能否比朱棣坚持长远,还都是未知数呢。

“干娘,您和娘娘就不要理会下面的龌龊事了,还是保持心情愉快来的紧要,每天都得抽空在院子里锻炼一番,可别偷懒给忘了。”

面对灏儿的殷殷嘱咐,贤妃风情万种的开心笑道:“知道啦,成天一见面就管东管西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孩子是咱们娘们的长辈呢,呵呵。”

“还真有几分道理啊!您和干娘如今气色红润,看上去好似二八佳人呢,哈哈。”

贤妃听的又喜又气,笑骂道:“真是小孩子乱说话,都快成了老太太的人了,你这孩子,哄干娘高兴也得用些心呀,就知道随口胡说八道的,真是气死人了。”

张灏满不在乎的嬉笑,两人一路走一路亲亲热热的闲话,当拐过一座院子,走上宫内的长廊时,贤妃因灏儿双臂有力而感觉格外轻松,轻轻扶了下耳边散落的秀发,轻笑道:“不过娘娘最近时常身体不适,还好这几年被太医精心调养,比去年气色可是好的多了。”

张灏含笑缓缓点头,两人都未在继续提起娘娘的健康情况,虽然表面上都是神色轻松,可心里却都有些发紧,这王贵妃可是宫中的定海神针,也是皇帝暴怒失去理智时,唯一能劝的朱棣止息雷霆之怒之人,那可是朱棣心中最敬爱的女人,即使是贤妃最得朱棣宠爱,可如同妻子一样的真挚感情,还是比王贵妃逊上三分了。

慢慢走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连同后面的十几位宫女太监,一起走到贤妃的寝宫附近,张灏当下笑道:“灏儿就在这里拜别干娘了,这都出来大半天了,在去娘娘院子里请下安,就得归家了。”

不舍的看着张灏,贤妃温柔一笑,顺从的点点头,突然低声道:“灏儿拒绝了杨士奇家的求亲,此事做的好,陛下昨日得知此事,可是显得非常开心呢,我儿一定切记,千万别和大臣有什么瓜葛,切记。”

郑重点头,张灏心里一时间真是啼笑皆非,不过心中又紧接着掠过一阵寒意,这帝王心术实在是太复杂的令人抓狂,你觉得天大的麻烦,也许在帝王心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觉得不起眼的小事,或许在帝王眼中,那就是大逆不道的塌天大祸了。

心中更坚定这几年做事标新立异,在家恣意花丛,在外胡作非为的做人宗旨,至于前几年韬光养晦,修身养性般的处世方式,却已经不在适用于即将成年的自己了,试问一个年纪轻轻又血气方刚的豪门子弟,还是个朝中大员又手握重权的纨绔公子,怎能成天跟那些老谋深算的文臣一样循规蹈矩,一模一样的稳重做派?那才是不打自招,明告世人此乃包藏祸心呢,要不然,干嘛跟个乌龟似地成天避祸在家?

什么年纪就得有什么年纪的样子,装的太过世故老实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张灏洒然笑笑,当下旋风似地冲入王贵妃的寝宫中,大肆吃拿卡要一番后,在娘娘无奈宠爱又恨恨的目光注视下,在一众宫女的善意哄笑中,如飞而去。

出了午门,和亲随会合后,张灏阴森森的吩咐道:“银丰,派人去把常公公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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