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朱重八全集.com》第395/698页


“那是当然,骑术若不好怎么当斥候?”朱元璋笑了:“别想着追那玩意儿,斥候【:文】的机敏程度【:人】也是普通【:书】士兵远远不【:屋】及的,想追上他们难如登天,传令全军,就地扎营……扎个结实的营地,要准备长期待久战斗的!”

扎营也有两种,行军营和阵地营,行军营就是随便把帐篷一扎,外围几队士兵巡逻就算。阵地营则不同了,要砍树打桩,制作简易的木墙,营中要分开区域,每一百人一个营区,营区与营区之间要保持很宽的距离,而且每个营区还要有dúlì的茅房。旁边还要保证有水源……

这种很复杂的营地一旦开动动工,是绝对瞒不过斥候的眼睛的,那两个远远监视朱元璋军的斥候看到贼军居然在砍树伐木,挖沟整地,排布营区……

两名斥候同时吓了一大跳:“贼寇这是要……是要长期驻扎在这里?”

“不是吧,驻在这里有何意图?这里距离蒲州城只有十里路,难道是要……攻城?”

除了攻城,两位斥候也想不到别的理由要在这里扎这种营地了,他人只感觉到后背一阵汗湿,蒲州城可是州城啊,城中守军三千,城墙高达两丈,城头还架有弗郎机炮数门,岂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来进攻的?

“不好,贼寇居然想要攻城……快回去报告……”

两名斥候那真是吓得屁滚尿流,反正贼军已扎营,他们也顾不得再监视朱元璋了,两人一起打马向着蒲州城狂奔而去,从傍晚一直奔到了天黑,才钻入了城里,然后一路狂奔进了知州衙门。

很快,知州衙门里就炸了锅,贼人要来攻城?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里是州城,不是县城啊!哪个贼寇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么?

蒲州知州名叫葛文,官位从五品,世面见得不少,曾经在好几个县城当过知县,调来调去,多次升迁之后才变成了知州。由于做过县令,也算有些基层工作的经验,三十六营一到山西来,他立即就下令蒲州的卫所兵全都缩进州城,外面那些小村小镇什么的,不要也罢,只要保得住州城,他脖子上顶的吃饭家伙就掉不了!不管是贼寇还是皇上,都杀不了他的头。

实际上他的举措很有效,三十六营在蒲州的郊区闹来闹去,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轻松,但是从来没人敢到蒲州城下来闹腾,因为城池高大,守军又多,没有哪股义军吃饱了撑的来找州城的麻烦。

他只要再在这城里撑个一年,就到了三年调任的时间,到时候调到花花太平的江南之地去,这里的事就和他再也不相干,留给下一任知州头疼去吧!

可没想到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终于出现了!

此时天色已晚,葛文身上没穿官袍,而是穿的是一身道袍,这是明朝的文官居家休息时爱穿的“便服”,他一身道袍,左手抓着斥候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是哪股流寇敢来攻本官的城池?人数有多少?头领是谁?”

“报告大人……人数大约在七千到八千之间……有两百骑兵,其余皆是步兵……流寇们撑着两面很夸张的大旗,上面写着‘白水朱八’、‘榆林薛红旗’。”

原来朱元璋自离开栲栳镇之后,为了扩大声势,起到足够的惑敌作用,就制作了两面巨旗,在上面写了自己和薛红旗的名字,打算扛着这大旗显显摆,结果这几名斥候就成了最先看到朱元璋显摆的人。

葛文听了之后,面色微变,大骂道:“透你妈!朱八和薛红旗这两个人明明是陕*西的流寇,前不久本官还在塘报(朝廷的军事情报)上看到这两个家伙在为祸陕*西,现在居然也跑到山*西来了,而且第一站又是本官的辖地?”

斥候见官老爷大怒骂人,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葛文有气没地方撒,仰天骂道:“蒲州城是东西南北货运码头不成?谁都要在这里来倒一圈,谁都敢来踩一脚,谁都凑来掺合一把?就不能让本官消停一会儿,只要一年时间,等本官调任了,管你们这些贼寇要闹个啥!”

三零一、修个长长的围墙

第二天,天刚亮起,朱元璋留下一千兵守营,带着另外的六千多人,笔直地冲到了蒲州城下。

按理说这样攻城是不行的!哪有侦察工作都不做足,直接就带兵攻城的?不过朱元璋并没有打算按照正正经经的兵法来攻城,这个蒲州城攻不攻得下来也无所谓,不是他关注的重点,真正的重点是能不能尽快地把“朱八和薛红旗来到了山西”这个消息传到洪承畴的耳朵里去。

六千多大军来到北城门外,只见城头上早已经布满了官兵,知州大人葛文亲自登上了城楼,一幅羽扇纶巾,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确实有这底气,脚下踩着古代六大雄城之一,区区流寇,何俱之有?三零一、修个长长的围墙

这时朱元璋和众头领也在观察着蒲州城,只见此城的外围居然有护城河,虽然这条护城河不算很宽,但也有三四丈宽的河面。

城墙有两丈之高,而且城墙也很厚,虽然从远处看不出到底有多厚,但是城墙上可以看到有马匹在小跑,说明城墙的厚度不凡。如果想用炸药把这样的城墙炸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北城门为中心,四门千斤弗郎机炮一字排开,炮口森森,摇指朱元璋军,显得不可一世。这也就是说,什么弩机、冲车、云楼一类中古攻城兵器就别出来显摆了,一炮就能送你到天上去。

再下来就是士兵了,自古以来,中国的军队就善守,士兵们只要有城墙可依,不自觉地就会把腰板挺得比较直。蒲州城的卫所兵显然就是如此,他们的腰身挺得笔直,士气充沛,人人脸上都现出轻松之色……这只军队显然为防守城池做了充足的准备,几乎是人手一把大弓……城墙上滚木擂石堆集如山,火砖油罐也放得到处都是。

“丝!这城……不好打啊!”许人杰倒抽了一口三零一、修个长长的围墙凉气。

“嗯,相当难打!”朱元璋摇了摇头道:“来之前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就算调来留守白水的精兵,也未必攻得下这座城池,靠着现在的几千新兵,更是没有机会。”

“那怎么办?还是回去烧镇子么?”薛红旗摊了摊手。

“这话再也休提,烧镇子是万万不可的!”王二跳了出来道:“朱八哥,咱们造些云梯,强攻就是,我冲在第一个,保准能杀上城头。”

“别傻了,就算是你也冲不上城头,几十块火砖给你一起砸下来,管你王二还是王五,管你武功盖世,通通砸扁!”薛红旗在大荔城吃过火砖的亏,记忆犹新。

“我难道不会躲?”王二嚷嚷。

“你在梯子上躲给我看看?”薛红旗大笑。

王二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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