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全集.com》第134/5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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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突击!与死神共舞!
张必武想要清楚济南城的布置情况,他们人少,要是突击的话就务必求得一击即中,还有周围的百姓,他也想向百姓们问一下情况。
这些百姓充满了狐疑,张必武他们人这么少还敢来攻击清军吗?可是张必武向百姓说明,他们为的是复仇,哪怕是死也无所畏惧。百姓心中还是充满着疑问,不敢相信这一支人马居然是带着必死之念前来作战的。
就算是带着必死的信念,可是以他们仅仅这六百多人能打得过凶狠的清军吗?疑问是非常大的!
而且百姓们也觉得张必武等人有够疯狂的,甚至于怀疑他们是不是精神有毛病啊?他们仅仅六百人,居然发了疯似的要去攻击五万多精锐的清军!这五万多清军就算是明军拥有三、四十万大军也未必能击得败!清军人人有以一挡十之勇啊!个个是凶残嗜杀的亡命之徒!
不过当百姓们见到张必武与他的六百多死士眼中的坚定,以及喷射出与他们同样感同身受的仇恨,百姓们明白了!这痛彻心扉的仇恨是共通的!他们宁愿选择去相信这一群疯子,甚至于有一种想法,为什么大明,为什么汉人之中却独独缺少像这样的疯子呢!
是的!在所谓的那些正人君子眼中,他们是疯子,可在百姓心中,他们却是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勇往无前的真正勇士!哪怕是螳臂当车,尽做不可能的愚蠢之事,如同飞蛾扑火,他们也是最可爱的人!
百姓出于对清军的仇恨,还有张必武他们是汉人的亲近感,他们是愿意帮助张必武他们的,心中有一丝希望,张必武他们能够成功。
毕竟仇恨压在他们的心头令得他们快要发疯了,仇恨在不断地噬咬着,吞食着他们的心,他们只是痛恨明军的无能,虽然对张必武他们也是没有多大的信心,可是他们选择抱住最后的希望,他们因此给予张必武他们很大的帮助。
四处派出的探子得知济南城附近屯扎着岳托的五万清军,这些清军夜夜笙歌,他们浑然把济南当成了本国的领土,根本就不提防明军的来攻。
陈新甲统军在附近,可是他根本就不敢与清军相战,而孙传庭的人马到来了,刚刚大败李自成,孙传庭也被囚禁起来了,不然的话,他与洪承畴都能立即进击。
洪承畴以保护都城为由,他离济南很远,所以也不会来主动攻击济南之敌,济南的清军十分松懈,加上明军最敢与他们打硬仗的卢象升都死了,还有谁能令他们感到害怕呢?
张必武一冷笑,说:“五万吗?嘻!就算你百万,我也不怕!毕竟我们都是前来赴死的!”
黄起把一些人给带来了,这是在济南中被屠杀的幸存者,或者是不在济南城中,家人被害,气愤而至的人。
他们都向张必武纷纷地叙说了城中的情况,他们也不敢太靠近济南城,只是在远方等候。
张必武就是想要利用他们,让附近的百姓都聚集起来,不用亲自冲锋陷阵,只要他们敲锣打鼓的以壮声势,还在济南附近,在泰山等处都扎有草人,专等晚上清军狂饮达旦,个个入睡之时,忽然间冲进济南城中。
让清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以造成混乱,张必武他们就可以大量地杀伤敌人了。
能出口恶气,能为死去的乡亲报仇,百姓很多都愿意去做。甚至还有一些家里全灭绝了,只剩下独自一人,或者是血海深仇,非报不可的人们都纷纷表示愿意加入军中,随张必武一同冲入济南府。
而且有一百多人是士兵,他们也不怕死。张必武很高兴,把这一百多人也容纳进了他的小队伍之中,如此,他的人马就有七百多人。
就算是人数增加了,敌方有五万多人,要比张必武他们多得多,他们去也是送死。
七百人清一色地绑着“死”字头带,他们就在济南城的外面,见到济南城外军营营帐连天,清兵在欢畅地寻欢作乐,有不少被掠夺的姐妹惨遭蹂躏,哭声刺疼着每一个死士的心。
济南府的人不由是银牙咬碎,他们恨不得立即就冲进去,说不定现在受苦的还是他们的家人!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张必武还是望着,他没有出声,他心中同样也不平静。
他想到的是:“如果说我当初不是跑出军营,见到这么多饥民的话,今天我或许为了自己能活着建功立业,我也不会带领大家前来济南城了!我不再是为自己而战了!我想为的是那些受苦受难的人!真没想到啊,为别人而战,自己还能浑身充满着力量,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和我一同去死!看来有血气的人太多了!”
黄起看着张必武,不知道张必武在想什么,他摩拳擦掌的,可张必武迟迟都没有下令。
清兵的笑声,还有汉人的哀号声,声声入耳。看来是被俘获的人正遭受着虐待。
远处的一所军营一面大旗飘扬,这是汉人八旗的。“汉人八旗?唉!有些人还是汉人啊!同是汉人的不能用,却为皇太极所用了!”张必武却在苦笑了。
林翔凤对他说:“不!现在清军中的汉人并不是八旗,而是二旗,石廷柱为左翼固山额真,马光远为右翼固山额真。这两翼汉军还经常随八旗军出征。岳托号称能任用汉人,所以他的军中,汉人不少啊!并不全是八旗子弟!”
张必武深吸一口气,以后南方抗清,有时屠杀未必是满人造成,也有绿营兵造的孽,只是现在绿营兵还没有成立,等到顺治继位之后,把投降的明军依照明朝军制从而制定出了绿营兵,其旗帜为绿色的。
此时,清军的喧哗之声已然减少了,他们大多睡去,毕竟已是四更刚刚过去,五更已到,此时是人最为熟睡的时刻,当清兵都进入了梦乡之时,就是最好的攻击时刻。
济南城内外的吵嚷之声渐渐平息,灯火也大暗,只有一些微弱的灯光还在闪烁着,自然也有一些清兵在巡逻着,提防着劫营。只是他们没有以前那样用心戒备,小心提防了。
由于张必武他们久久没有冲击,按照约定准备敲锣打鼓的百姓们心中都没有谱了,张必武他们真的会进行自杀行为吗?百姓们都是犹豫不决的。
张必武把葫芦给掏了出来,这个葫芦里装的是酒,而七百多死士每人腰间都悬挂着一只葫芦,他们也掏出来了。
“喝!”张必武叫了一声,他们全都明白了,喝下了一口酒之后,他们就全都向着敌军发起攻击!人人是仰脖喝了一大口的酒。
张必武低沉地一声:“快速低声前进!等到进入到敌营之中,立即开始突击!”听到命令,七百壮士全都兴奋了!他们磨刀霍霍,终于盼来了进攻命令的下达。
张必武当先冲在最前头,就快近敌军的时候,张必武望望天色,见到天色有变了,因为起雾了。有雾的话,无异是天助张必武他们了。雾朦朦的一片,势必看不清楚情形,那样,敌人就无法判断来袭的有多少人马,造成他们的混乱,张必武他们的突击就能收到成效。
巡逻的清兵很是悠闲,他们有些甚至还偷懒去睡觉了。这不,有个在打着呵欠的巡逻兵说:“怎么可能会有明军胆来劫营呢?明军全都是胆小鬼!他们才不敢来呢!”
“啊!”他打着大大的呵欠,说:“算了!谁叫我刚才输了!我就得出来巡逻啊!我得坚持一下,继续看看以例行公务了!不过等下找个地方偷懒也行!”
正在这样打算着,他望着前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移动而来。由于有雾,他又看不清,只能待物品是移动到视线清晰范围内。
“什么东西啊?”他定睛远望,猛然间一心惊!会不会是敌兵来袭啊?吓得他酒也醒了,瞌睡虫也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了。
“嗖”张必武一箭就射杀了他,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要是往常的话,这么大的举动,清军早就通晓全营了。可是清军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他们一点警觉姓也没有了。
死士突到了营前,先把油倒到了营帐中,“咻咻咻”火矢也射出了。营帐立即全都起火了,而且风势很大,还把火吹到了不远处的营帐。
死士们是三个营帐就在一个营帐放一把火,让火烧起来,让火是越烧越旺,蔓延到其它的营帐之中去。
起火后的烟会熏得人醉过去,沉睡中的清兵不少都是在睡眠状态之下就熏昏了,他们没有能出到营帐外,被活活地烧死。
只有那么几个幸运的人是出到了营帐外了,可他们也被烧成了一个火球,他在上下地翻滚着。并没有往前跑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到时哀号声是不绝于耳:“水!水啊!”想要人倒水到他们的身上以救他们一命。还有些是大声呼救:“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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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斩将立威
绝大多数烧成火球的人是没有得救的,只有那么一二个幸运儿能被同伴所救,一桶水泼下去,成效甚微,只好是再挖泥土不断地往他身上泼去,以此来让火灭掉。
有一个提着桶想救同伴的清兵被一箭就射倒于地了,水也打湿了一地。
清军的号角声响起了,这是让全军将士都快速地起来应敌。清兵们大多是闹哄哄地起来,他们衣冠不整,衣服、铠甲都不能拿好,就提着武器纷纷出来。
更有些是眼睛都睁不开,揉着睡眼。也有些屁股后面有个大大的脚印,这是他们的长官去叫醒他们的时候狠狠地踢了一屁股,让他快点起来。
岳托是怎么也难以入眠的,因为他今晚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他也无心出去寻欢作乐,独自呆在帐中。
岳托是踱来踱去的,他今晚就是觉得烦躁不安,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夜深了,岳托这才朦朦胧胧的睡着了,他梦见他所屠杀的百万济南军民血淋淋地,凶神恶煞地一起扑向他来,要向他索命。
岳托在拼命的挣扎着,可是百万冤魂说什么也不放过岳托,死死地缠着岳托。百万冤魂一起来嘶咬,噬食岳托的肉!
他大叫着醒来了,他一头的冷汗,他奇了,说:“我作战许久,杀人无数,怎么会梦见厉鬼索命呢?我才不会怕呢!真是的!只有胆小鬼才会做这种梦的!不!我岳托是大清的巴图鲁!绝对不是胆小鬼!我是巴图鲁!”
这样一想,倒也释然了,他便又重新上床去睡觉了。而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进进帐内,岳托也没有察觉。
进来的是瓦克达,瓦克达把岳托给摇醒了,叫道:“不好了!主将,敌军袭营了!”
“什么?”岳托起来了,他立即是把剑给拿在手中,说:“明军胆敢袭营?这是怎么回事?真是不敢相信啊!陈新甲和首辅刘宇亮都是胆小鬼,他们敢抗拒我们天军?”
刘宇亮一听清军到,卢象升阵亡,他吓得没有人色,急忙到晋州避难,结果知州陈弘绪闭门不纳。他与陈新甲始终不敢与清军交锋。所以岳托想不会是陈新甲和刘宇亮,也是有道理的。
瓦克达说:“六弟已速速地前去查看情况了!只知道是城外我方营帐大乱,冒火,且敌军不知多少又有雾到!所以现在情况不明!”
岳托便下令:“就告诉他们,我在中军帐中坐镇!全军不能乱!还有杜度速来见我!我们两个主将在,全军就不能自乱阵脚!”
岳托的六弟爱新觉罗.玛占正去查看情况了,他在去的时候就先派侯骑飞报给岳托呢。
当玛占的一队人马打着旗号出来的时候,张必武看见了,从其规模看出,对方是身份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