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全集.com》第185/569页
皇太极放心了,谁去都比不上费扬果去更令皇太极放心呢!皇太极便是轻点头,然后说:“好吧!那你去吧!费扬果,我们大清,包括我们爱新觉罗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你要知道你要做出成绩,让每个人都承认你!你受苦不要紧,你可不能让你的妻子和儿子受苦啊!”
后面的这一句正是击中了费扬果的弱肋呢!他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是绝对不能不为妻儿着想!
费扬果便是动身前往燕京了,正是费扬果的这一去,会害苦了张必武。可是他与张必武已经是说好了,他又用替张必武自挨致命的一刀来了却兄弟之情!要怨就怨两人是生在不同的阵营,那么就只能是各为其主,兵戎相见了!
费扬果很快地就见到了高起潜,高起潜早有满清有勾结的,他俩的相见便是开始密谋。费扬果更是直言,张必武会有奏章到,他的奏章到,无论如何一定要扣下他的奏章。
高起潜一听明白了,他便去找司礼监的王德化,因为不管是哪个大臣上奏章都得先送到司礼监,后才转呈皇上的。
高起潜一直蹲守着,他终于是截获到了张必武的奏章了,高起潜令黄公公把奏章给拿走,谁也不敢出声,黄公公还只是说了一句:“就当没有见到这一份奏章!”所有的太监都急忙点头称是,他们不敢有异议。
高起潜拿着奏章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他把奏章给拿出来,先看了一遍,他是冷笑连连。然后高起潜把奏章交给黄公公,吩咐他拿去烧掉。
高起潜摆摆手,示意让黄公公帮他把奏章立即拿去烧掉,他就在远处望着。
黄公公不敢怠慢,他立即点燃了奏章,说:“张必武啊!你的奏章被我烧掉了!哈哈!我看你又怎么向皇上交代啊?你做人可不要太狂了!不然你会死得很惨!跟我们内宫斗?你怎么斗得过呢?”
高起潜之所以让黄公公来烧奏章,就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或许事情败露,他完全可以把事情全推到高公公的身上,当然这是以防万一的情况就得自断一臂了。
“啊!”在角落里有一个人听见了,她张开了嘴,而这时,有一双手快速地伸到了她的后面一把捂住了她,让她发不出声来。
这个至关重要,张必武的生死就系于此了……
高起潜在烧了张必武的奏章之后,他快速地回去找到费扬果,他说:“十六爷,我已经把张必武的奏章给烧掉了!嘻!这一回他死定了!我可以告诉河南巡抚李仙风,张必武瞒着他上奏章给皇上!越级上奏啊!如此他死定了!李仙风有权力把张必武给罢免的!”
“不!”费扬果却是伸出一手来,说:“不能罢免张必武!要是罢免张必武的话,这反而是帮了张必武!”
“啊?”高起潜听不明白,他便问:“十六爷,你说这一话是什么意思!”
费扬果看着他,说:“你就告诉李仙风,张必武上奏章提及李自成在南阳府招揽饥民,实力大增!而河南巡抚李仙风毫无作为!他就是想把李仙风给赶下台呢!让李仙风千万小心张必武!但是千万不能让张必武免职!反而要升张必武的职,那就是以守备之职,代巡抚督察南阳,抚恤饥民!上报崇祯,让崇祯批准!”
这一下,高起潜是皱眉了,他不明白费扬果为什么这么做?给了这么多钱财就是想要害死共同的敌人张必武,可现在却又要帮张必武,让张必武的势力大增!这是怎么回事啊?
费扬果冷笑一声,说:“你想想看啊?李自成的实力暴涨!他迟早是要发出咆哮!到时就得有人来担这个知情不报之罪!是谁担呢?难不成是南阳府的各级官吏,还有河南巡抚以及布政使?不!河南巡抚以及布政使都不能担知情不报之罪责!只能是替河南巡抚以及布政使督察的人担!不是吗?”
“高!实在是高!”高起潜不由是笑了,说:“再秘密地告诉李仙风,名为让张必武替他督察,实际上却令南阳各级官吏根本就不听他的!而且连他到南阳的机会也不给他!只要一出事,李仙风就能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似此,李仙风又怎么会不按我们所说的去办呢?”
费扬果笑了,说:“想必到时张必武就只能被崇祯给……哈哈!”高起潜也跟着笑了。
高起潜一是贪费扬果带来的钱财,二是因为他脚踏两艘船的话,那么就能左右逢源,三来也能害死最大的敌人。为此,何乐而不为呢?
张必武的奏章上呈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撤职的,可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被撤职,他居然还得了一个代巡抚和布政使督察,以抚恤饥民的职务。
张必武不由是一愣,他觉得这比让他被撤职还要坑人啊!可是事已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奏章,皇上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呢?
张必武想此,他想去南阳,可是南阳却是戒备森严,各级官员都不配合他,他就等于是随着各级官员转了一圈,然后就无奈地又折返回去了。
当张必武督察南阳,并且又到了南阳的消息传到了李自成的耳里。
刘芳亮对着李自成说:“闯王,张必武肯定察觉到了我们,现在他到了南阳来督察,那么就能知道我们的实力,会不会官府就要集结各级军兵来消灭我们呢?先发制人制其人,后发制人被人制!我们开始干吧!先把张必武给干掉!他蹲在我们家门口,总让人不放心!”
高桂英也说了:“当初我们和张必武接触过也生知他的才能出众!他要是羽翼丰满,是我们的大敌!那乘他现在实力还弱,先夺他的三县之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在初期高桂英也能是参加计议的,到了李自成自封为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议事就不容高桂英参加了。
李自成却是微笑着摇头,他说:“我听闻张必武上了一封奏章到燕京,按说崇祯接到张必武的奏章一定会严旨命令河南巡抚以及河南布政使来围剿我的!可是我在开封的耳目,都没有看到省城有打硬仗大仗的准备,依旧是歌舞升平。还有燕京城的百姓官绅也没有因我实力暴涨而惊慌,依旧是没有事一样!”
“啊?”刘芳亮一愣,随之说:“会不会这是崇祯小儿和张必武所使的计,而各路官军已经开始集结了!”
刘宗敏大声地叫道:“我的探子探得清楚,就没有什么各路官军向河南聚集而来!官军还是在四川剿杀敬轩呢!官军有举动,尤其是大军是瞒不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现在真没有大军集结的消息!”
刘芳亮为此更是想不通了,说:“那么官府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啊?张必武按说应该是开始要剿灭我们了?”
李自成看着牛金星,牛金星出声了:“据我在卢氏的密探探得张必武知道他督察南阳府,很是悲观!而且他原本是做好了准备要被李仙风弹劾,从而被李仙风免掉三县守备之职的,可没有想到事情却来了个峰回路转!”
这一下,众将都是不明白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刘宗敏大叫出声:“老牛啊!你有什么就实说吧!不要再绕弯子了!俺刘铁匠就最怕是绕来绕去的!有什么直说最为痛快!”
牛金星便实说:“明廷文官争斗厉害,党派林立,这就是明廷为之实力消耗的原因了!我想这是争斗的结果!张必武在朝中得罪了宦官,尤其是高起潜与他势如水火,或许他的奏章并没有能上呈到崇祯就被扣下了!崇祯并不知道我们实力暴涨的事!”
“河南巡抚还有布政使都生怕要是我们忽然发难的话,要担责任,他们谁不怕担责任啊?就得找个替死鬼!而他们一起合计之下,最好的替死鬼除了张必武还会是谁?李仙风肯定是很气恼张必武越级上奏,要是有贼不报是严重的失职,这会害死李仙风的!只能是找人来做替罪羊。”
“等我们一起事,而张必武作为督察南阳,抚恤饥民的人,他的罪就是最大的!他身在外地,不能自辨!他就完蛋了!”
牛金星一摆手,说:“张必武就算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就有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翻不了天!我们还能继续扩张,充实我们的实力!”
李自成站起来了,说:“大家听到牛先生说的吗?这和我所想的一样!崇祯虽是励精图治,而且勤于政务,可是他有一点十分地不好,有人不能用,用人疑心重重。每个明君最为重要的就是用人这一点,崇祯是差了很多!就算是给他一百个张必武,他不能用,也不能活用,善用,又能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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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章 牛金星的到访
李自成站起来了,说:“大家听到牛先生说的吗?牛先生说的和我所想的一样!崇祯虽是励精图治,而且勤于政务,可是他有一点十分地不好,有人不能用,用人疑心重重。每个明君最为重要的就是用人这一点,崇祯是差了很多!就算是给他一百个张必武,他不能用,也不能活用,善用,又能有什么用呢?”
李自成的话令得众人都跟着大笑起来了,他们知道卢氏、灵宝、阌乡三地还是不动了,他们会继续扩充,然后向汝州等地进拔的!只是现在他们还得继续增加实力,等实力增加到一定程度,那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牛金星说:“我的好友宋献策别看是一个江湖术士,可实际上他对于兵法和谋略多有涉猎!他就是像徐茂公一类的人物!请闯王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把他请来!”
李自成又笑了,说:“牛先生,你已经和我说过好多次了,我会立即去请宋先生前来共谋大事的!我当然是派人去请他了!”
牛金星又说:“好!我想老宋一听到闯王请他来,他自会到来的!他一直已来都想得遇明君,好展其大材!不过我还得为闯王做一件事!那就是去到张必武那里!不管张必武能不能投于闯王的帐下,我都会去劝说张必武,希望张必武能认清当今的形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以后张必武要是被崇祯逼得没法子,他能倒戈到我们这一边那也是好的!这一步活棋让我去做,可以吧?”
“哈!”李自成笑了,说:“要是如此,自然最好!牛先生千万小心!刘体纯、叶向曰、刘芳亮,你们要保护牛先生的安全!对了!还有赵大用和赵大为兄弟,你们可以先去找他们。有他们在,就能保证牛先生的安全!”
牛金星再一揖作礼,因为他认为此去是十分安全的。
而李自成看着牛金星的目光缓和了很多,他对牛金星的信任是更大了,他不由想起牛金星以前曾入商洛山区与他会面被官府知道才会被投入大牢。
而再次相见之后,牛金星向他提出了“少刑杀,赈饥民,收人心”,这些举措证实是非常正确的。现在牛金星还想为李自成收揽一员大将而深入险地,李自成怎么能不更信任,更器重牛金星呢?
闲话少提,牛金星很快地就到了张必武这里。张必武接见了他,不由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曰后的大顺朝开国宰相。
牛金星见张必武在打量他,他顿时心中有一丝慌,可他又故作镇定,他的慌张之色,张必武是看在眼里的,知道牛金星虽是大才,可却不是那种举重若轻的人,以后他变节投于清朝,这就不奇怪了!而且害死了李岩,也是他的小气所致。
张必武心中在想:“我是不是该把牛金星给杀了?要是现在杀他的话,就能改变历史啊?”想是这样想,张必武见到是赵大用和赵大为带来的,他就知道是杀不了。
而且他还顾虑李自成因为牛金星之死,会大军来攻他!牛金星有刘芳亮、刘体纯,以及与张必武有渊源的叶向曰,张必武就不得不慎重地考虑了。
张必武笑了,朋友之谊不能忘,他不能害死牛金星啊!于是他便好好地款待,同时也想知道牛金星的来意是什么。
牛金星笑着对张必武说出了他的来意:“张将军,你应该知道你守备之职得保留,而且还让你督察南阳府,这是巡抚要害你的阴险毒辣之计啊!只要我们一发威,那就是接连攻破好多座城池,要瞒也瞒不住了,那么所有的罪责就会一咕脑地全都推到张将军的身上啊!”
张必武点头,他知道牛金星说的话没有错,他看着牛金星,难道牛金星有什么法子能帮他?不!可能是想要说服他加入李自成的阵营。
张必武这一次倒是料对了!牛金星说的正是想让张必武要是有个万一就加入李自成,还说了崇祯不能重用张必武,崇祯疑心太重了,不是个明君呢!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君而侍的道理。
张必武便一笑,说:“非常感谢牛先生对国雄的一番心意!国雄心知牛先生的是金玉良言,可是我不忍背叛皇上!就算皇上对我不仁,我也不能对他不义啊!毕竟我是他的臣子,我要是轻易地就背主,这不要被天下人骂作不仁不义吗?其实我久就仰慕闯王了,要是可能的话,我与闯王绝对不想兵戎相见!尽量去避免!而且我还想常侍闯王左右,听他教导,也想听牛先生、宋军师教导!”
张必武这一番话中的真心没有,他说出这一番话是婉拒,同时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牛金星何等聪明,怎么听不出来呢?张必武没有把话给说死,他是给自己留了后路,那么就有希望以后为闯王罗致到一员猛将。只是他一愣,问:“宋军师?”不明白张必武为什么会称呼军师,这宋军师会是谁呢?
张必武便说:“是啊!宋献策,宋军师啊!”牛金星明白了,他不由笑了,说:“哈哈!张将军啊,真没想到你还懂老宋啊!只是现在老宋还没有投到闯王军中,而且闯王还没有封哪位做军师呢?又怎么会封老宋做军师呢?”
“啊!”张必武这才懂语失,原来在这个时候,宋献策还没有投入李自成的帐下啊,不过他再想想,便说:“宋先生大才,闯王见了一定是欢喜不已!一定会封他为军师的!而且牛先生的好友成为军师,这对牛先生在闯王军中地位的巩固也是非常有利的!当然今天能与牛先生相识,也是我张国雄的荣幸!”
牛金星同样也笑了,说:“好吧!必武,有缘我们再相见!要是你遇上了不顺利的事,大可来投闯王!闯王就是要我转告你这一句话!闯王和你永远是朋友!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朋友情谊!”
张必武拱手说:“谢谢!闯王的深情厚意,国雄铭记于心!”牛金星再一作揖表示他要离开了。张必武便送他们离开。
牛金星回去一见李自成,就把他会见张必武的事详细地向李自成汇报了。
李自成一笑,说:“看来张必武也不是全都忠于崇祯啊!是啊!以崇祯这样子又怎么能让张必武做一个死心塌地的忠臣呢?他现在不堵死投入我军的可能,那我们就等待吧!其实我是很欣赏张必武的!”
牛金星也是一点头,随之,他说:“张必武居然称呼老宋为宋军师,当时我不由是一愣呢!他的话不止我,就连刘体纯、刘芳亮等将军都听到了!”牛金星说这一番话,这是为好友预做准备,想让他得到李自成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