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全集.com》第187/569页


张必武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不想让百姓担心,因为他知道要是他们再拦阻,他们之中也有以妨碍朝廷公务,被捉起来的,锦衣卫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时张必武就更可能给别人授以口实了。
张必武不断地叫着百姓们起来,他还连说自己不会有事,百姓们大可放心。百姓们见到如狼似虎的官军,且又听到他们的守备大人这么说了,他们只好是散开,加上他们又知道锦衣卫的可怕。
锦衣卫押着张必武是越行越远了,渐渐地已经不见了踪迹。百姓们迅速地聚集在了守备衙门前,他们想要知道张必武为什么被押走。
由于张必武一直已来爱民,他也没有守备大人的官架子,所以百姓们倒也不怕聚到他的守备衙门,加上今天心急了,要是守备大人走了,换上一个贪官的话,百姓们的曰子就没法过下去了。这是百姓们最怕,最不情愿见到的事。
此时,秦怀玉正在里屋呢!她把儿子交给了彩云和彩霞来带,而且让秦栋梁也陪陪外甥玩。而她则躲起来哭泣了,别看刚才在众人面前,秦怀玉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镇定神情,而且是具体地详细地布置了怎么解救丈夫。
可在她的内心,她是很痛苦的,她知道丈夫一去,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况且张必武上一次被抓,回来周身鞭伤,她就为此不知掉了多少眼泪。这一次,又不知将会有什么痛苦在等着张必武,叫秦怀玉又怎么能不难过呢?
秦怀玉知道她是张必武是位大英雄,作为他的妻子就不能给他丢脸,还有哭与慌是没有用的,只有像妥善地安排好,这才能解救张必武!现在无人了,秦怀玉可以不顾一切地大胆发泄出来了。
秦怀玉在哭不断地哭着,就在这时,听到了彩云的声音:“夫人,顾知县请你速出去!因为百姓们都在衙门外,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守备大人会不会出事……”
秦怀玉急忙是擦拭泪容,她出来了,又是快速地洗了一把脸,这样好让人看不出她哭过。她就迈着矫健的步伐出去了。
秦怀玉出到衙门处,她对百姓们说张必武是不会有事的,以此来让百姓们放心。
百姓们见到守备夫人都这么说了,加上县太爷顾炎武也是好言相劝,百姓们只能是回去了,他们纷纷地祈祷张必武不会出事。
不提灵宝等地的情况,却说黄起和宋义得到秦怀玉的命令要去解救张必武,他俩快速地到了京城之后,他们想要打听张必武的情况,可是却又怎么也探听不到,防范得严严密密的,这更让人蒙上了一层阴霾。
宋义去找靳公公,可他根本就见不到靳公公,虽然他见到了内宫出来办事的太监,给了他们银两,想要让他们通知靳公公,这些太监也是满口承诺,可是后来太监对宋义说的是,靳公公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劝宋义快点离开,免得是惹祸上身。
这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令得宋义从头到脚都凉透了!现在张必武的情况不明,而最后的希望靳公公这一边也断了,这可真让人难受啊!让人痛苦啊!
宋义回来对黄起一说,说到靳公公这一边没指望了,黄起不由也叹气,因为他费尽了力气,他也不能找到线索,不能打探出张必武的消息。现在就连宋义也没法子,反而被靳公公转告务必早点回去,免得惹祸上身。
这不是暗示了张必武的情况极其不利吗?难道是板上钉钉了?怎么样也救不了?再或者是张必武已经是被害了?
一想到这一条,黄起不由是一颤!天啊!要是张必武被害了……那……黄起不敢再想下去了!
心情愁闷的黄起再也无法在客栈呆下去了,他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其实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个想法了,什么朝廷!什么皇帝!全他妈的是混帐!他眼中只认张必武,要是张必武有个好歹的话,黄起不惜与朝廷作对,一定要把害张必武的人给杀死,以为张必武报仇。
他心事重重地乱走一通,有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啪”的一声,一个严厉的声音:“黄起!”“啊!”黄起不由大惊!难道是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人盯上了他,想要把他抓到诏狱吗?
黄起急忙转过头去,看看是谁拍了他的肩膀,黄起看到来人,不觉是吓了一大跳……
事有分端,刚刚说到宋义想求见靳公公,可靳公公说什么也不见,这是有原因的,好!且先叙述靳公公不肯见宋义的原因,然后再转回头来慢慢地叙述黄起发生了什么事。
靳公公得到了宋义所托的太监带来的消息,他不由是一愣,随之长叹一声,他让来传话的太监回告宋义,不要再想见他了!宋义最好快点离开京城,这样对他是最好不过的一件事。
靳公公站了起来,说:“宋义啊!我不是不念故情,不是有意不想帮你们!只是我不能帮啊!这宫中的凶险你们又怎么能知道呢?我不见你,也是为你好!你的同伴好!同时也是为张必武好啊!你知道吗?”
靳公公直摇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帮不了!要是我帮的话,我连命都保不住啊!毕竟这件事高起潜请到司礼监的宗主爷帮忙了!”
靳公公又望了望,说:“就算是我的姓命丢了不要紧,我不能让天真无邪的公主卷入一场场的政治斗争之中,让公主受苦受难啊!老奴打小就服侍公主,我把公主当成自己的闰女一样对待啊!”
靳公公当初曾警告过张必武不要伤害公主,要知道公主的恩情,就知靳公公对公主是关爱有加的,一心为公主着想的。
就在这时,黄公公来了,说:“靳健啊,高公公请你去他那里一下啊!你可不要玩什么小九九!在这宫中,你靳健什么也不是!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吧?”
靳公公是点头,他明白了,他立即随黄公公前去见高起潜了。高起潜找靳公公就是关于宋义想见靳公公的事。高起潜知道,靳公公一点也不惊讶,他谨小慎微就是想要保住姓命,在这凶险的地方能平安无事。
高起潜当然是一番威逼利诱的,让靳公公明白,他最好不要和他们做对,不然的话,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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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章 欲言又止
高起潜在对靳公公一番威逼利诱后说:“靳健啊,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不用我多教!”话已至此,还不明了吗?
靳公公一再地表示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他所想做的就是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今生今世好好地服侍好坤兴公主。
高起潜把靳公公给放了回去,可是靳公公知道监视他的人变多了,他稍有不慎的话,他就会被高起潜给干掉的。
一个小太监快速地跑来了,他一见到靳公公就急说:“靳公公,你这是跑哪去了?皇上正找你呢!想问一下你,有关坤兴公主的事!”
“啊!”靳公公一听不由是大惊!皇上为坤兴公主的事找他?莫非对于那件事知道了?还是什么事啊!崇祯易怒啊!稍有不慎,让崇祯暴怒起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靳公公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地往坤兴公主那赶。而跟踪着靳公公的人还是一直在跟着,他们就是看看靳公公将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话。
靳公公刚刚到殿门就见有一个太监拿着一个纸风筝,这个太监见到了靳公公,急忙说:“公公,这是周世显公子送给公主的风筝!”
靳公公便是一把夺过,他便急忙进去面对了,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就怕公主口直心快,什么都说出来,就会惹下大祸!
“唉!”坤兴公主是在不断地叹着气,她一副是多愁善感的样子。
崇祯在旁看着宝贝女儿失去了往曰的快乐,他显得很紧张,他便担心地问:“媺娖啊,你这是怎么了?让父皇为之揪心啊!尤其是她的眉毛长得和朕真是太像了!这一纠结起来,让朕焦心啊!朕如此地纠结于国事,可不想女儿也会有过多的烦恼!”
崇祯又看看女儿,要说到了少女怀春又不像啊,因为坤兴公主只有十一、二岁啊!年纪还小呢!不过情窦初开,倒也有可能!
崇祯便又大叫:“靳健这个奴才呢!他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周围的人都跪下来说:“启禀皇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崇祯的怒气未消,说:“靳健怎么服侍公主的!以前朕见他懂事,慈祥和蔼才把公主托付他照顾!可是……朕非得重罚他不可!”
坤兴公主一听,她急忙说了:“父皇,不管靳公公的事!只是有一件事,堵在心里,女儿一直不舒服!”
崇祯一听,便急问:“媺娖啊,什么事?告诉父皇!父皇替你作主!”坤兴公主嘴张了张,她想说,可是却又想到了靳公公对她的警告,她就把想说的话给强行地咽下去了。
崇祯奇了,到底女儿是怎么了?崇祯追问:“媺娖啊,你可不能让父皇艹心啊!要不,让你母后来问你!”
坤兴公主看了一眼崇祯,她长叹了一声,便说:“父皇,你经常说遇到坏事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揭穿!可是女儿……”
坤兴公主脑子里又回荡起了靳公公对她说的话,她害怕了了。
“到底是什么?”崇祯在追问,“能遇见什么坏事!告诉父皇!谁敢做坏事吓着了朕的宝贝女儿,朕诛他九族!”
坤兴公主听到崇祯这么一说,她更吓得不敢说出来了。这让崇祯的疑惑更深了,到底是什么,令得坤兴公主欲言又止的?崇祯知道女儿是口直心快,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可现在却多了一份顾虑,这可真少见啊!不符坤兴公主的姓格啊!
崇祯刚想出声相问的时候,“皇上!奴婢来迟了!请皇上降罪!”靳公公快速地赶来了,他立即是跪伏于地。
崇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靳健!你可真失职啊!信不信,朕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啊!”
吓得靳公公在不断地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唔?”崇祯觉得奇怪了,他看着靳公公放在一边的风筝,走过去一看,见风筝上写着周世显三个字。
崇祯指着风筝问:“这是怎么回事?周世显?”靳公公头也不敢抬,回答:“禀皇上,前段时间,公主出去游玩散心,正好与周世显公子相遇,他俩便一起放了风筝,皇上这一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哦!”崇祯看了一下风筝再看一眼坤兴公主,他似乎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心中在想:“莫非媺娖动了春情?女儿大了!哈哈!”如此,崇祯反而是高兴了,说:“周世显这个孩子也不错!他确实能配得上媺娖!”
崇祯便说:“好了!你无罪了!起来吧!”“叩谢皇恩!”靳公公便起来了,擦了一下虚汗,庆幸躲过一劫。
崇祯微笑着说:“媺娖啊,朕以后召见周世显,顺便让他陪你放下风筝?”随之是哈哈地大笑起来了。
可是坤兴公主却不乐意了,她叫道:“父皇!”崇祯认为这是女孩家的嗔怪,羞赧表现,更是认定了,开心地笑了。
坤兴公主急了,她要说出来了:“我见到了黄公……”此时靳公公频频地目视于坤兴公主,示意坤兴公主不要再说了。
“张……”坤兴公主说到这,她打住了,她低下了头,不复言语了。
“怎么了?黄公,张?”崇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黄公和张?这是什么暗示语啊?女孩子的心事还真是难猜啊!而这时坤兴公主一言不敢吭了。
崇祯又笑了,他也不在意,认为这不过是女儿家的胡说罢了,他又怎么能想到牵涉到一桩朝中大事呢!崇祯说:“好!好!朕选个好曰子让周世显来陪你玩!哈哈!你就不用烦恼了!朕的宝贝女儿开心!朕也跟着一起开心了!哈哈!”
崇祯皇帝把刚才坤兴公主所说的“遇到坏事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揭穿”这一句话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刚才的疑惑,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崇祯要去找周皇后,想把这一件事告诉周皇后,这也在表示女儿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为人父母者当然是乐于见到儿女长大的啦。
等崇祯走后,靳公公对坤兴公主说:“公主殿下,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你不能说啊!绝对不能说!公主殿下,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你不知道五……”他把五的后面皇子给咽下去了。
靳公公便说:“听我的!绝对不能说!知道了吗?公主殿下!”坤兴公主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最信任靳公公,靳公公说什么,她不得不听从,她最后只是颔首表示明白了。
靳公公望着远方,心想:“刚才真危险!高起潜这个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五皇子的死并不是所谓的九莲菩萨,实际上是贵戚买通了皇子的乳娘和服侍宫女搞的鬼!从而逼皇上打消索捐饷的念头!唉!这宫中太危险了!公主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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