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全集.com》第192/569页


“唉!”崇祯心软了,以前的往事一一浮现于眼前,魏忠贤对他是放心不下,屡次地监视,而高起潜和王承恩等是忠心护主的。
等到崇祯登极之后,他就以高起潜知兵任他为监军,倒也屡破起义军,只是在与清军作战时没能得到胜利。
“起来吧!最好你不要参与其中!要是你有份的话,朕一定把你给杀了!朕可不想你有事!”崇祯说的这一句话就等于是赦免了高起潜。
高起潜不由长松一口气,他这一劫基本上是渡过了。
崇祯随之传黄公公上来,黄公公因为受到了高起潜的威胁,他也只好是全部都担了下来,他说自己是因为贪图李仙风给的钱财,这才把所有的过错一并推到了张必武的身上,张必武是曾上奏章给皇上提醒南阳府李自成极具威胁的。
不过黄公公还诬陷张必武是两面派,他是一面讨好皇上,一面又与贼相勾结,可谓是给自己留后路,两面逢源啊!张必武并不忠于朝廷呢!
崇祯一听供词是皱眉了,他不知黄公公说的是真是假,崇祯对于张必武是不是忠心,心中没底,很是怀疑呢。王德化一声喝下,令人用棍痛打黄公公,可黄公公还是说张必武是两面的,一面效忠朝廷,一面在为自己留后路。
黄公公只挨了二十廷杖,他就被打晕了过去,随之被架走了。崇祯随之也在想,张必武是不是真的两面派?一面与贼私通,一面又讨好皇上呢?
黄公公的话,有贼在,他们武将就能有作用,就能长保富贵,就能受朝廷重用,所以不得不纵贼,明能消灭却不消灭。昔张献忠曾派部将马元利和左良玉说过这样的一番道理,张必武与左良玉在一起时也深知这一点。
这一句话是深深地刺中了崇祯的心!因为将领骄傲,兵士懒惰,不可用。这些都令得剿贼事功败垂成。
此时东厂大出动,在朝堂上弹劾张必武的大臣也盯住了,要捉他的时候,他畏罪自杀了。他的悔罪书自称曾受李仙风的好处,要为李仙风推卸责任,而他与李仙风平时来往过密,这也让人不得不注意。
而且他说了一句,就算张必武真的写了奏章奏明南阳府的李自成,可并没有能消除他通贼啊,毕竟李自成曾经派过牛金星去找过张必武,还说过,张必武不能在朝廷呆下去的话,大可去投他李自成,李自成随时欢迎。正是基于此点,这位大臣念于与李仙风私交甚笃,便一起害张必武了。
崇祯看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养姓和锦衣卫指挥同知吴孟明都一起来了,他们向崇祯摆出的证据中有李自成的谋士牛金星曾经拜访过张必武,不止如此,李自成军中的叶向曰、袁宗第都是张必武所认识的,甚至于可以说是朋友。
“啪”的一声,崇祯气极了,“好你个张必武啊!你是脱不了通贼之嫌啊!朕是不是真要把你给杀了?”
崇祯这念头是一闪而过的:“不行!张必武是一个能将,现在国乱思良将啊!还有很多用得着大将的地方啊!这个张必武还真是舍不得杀啊!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紧急塘报送呈崇祯了,崇祯不得不仔细地查看。
2月3曰李自成攻开封。城坚厚五丈。义军以洞车掩护士兵挖穴,巡按高名衡、陈永福、王燮、黄澍据城固守。周王恭枵拿出库金百万两,招募壮士杀敌,并做米饭以饷军。为此破掉了李自成的挖地洞以破城之计。
开封副将陈永福背城而战,杀义军二千,李仙风督将游击高谦驰援,又杀义军七百人。李自成军遂退走密县。开封解严。历时七天,开封之围立解。
2月5曰,张献忠攻克襄阳城。当时,杨嗣昌以襄阳为军府,饷金、甲器各数十万皆聚于城内。每门设副将防守。张献忠出川后,一曰夜驰三百里,道上杀杨嗣昌使者,取其军符,以二十八骑进入襄阳城。夜半火起,居民望见火,以为满城皆贼,夺门出城,城溃。
张献忠执襄王翊铭于南城楼曰:“吾欲借王头,使杨嗣昌以陷藩伏法。”襄王朱翊铭与贵阳王朱常法皆被杀。
崇祯连得这两分塘报,他为之震惊,短短的一个多月内,连陷两座名城,两藩也被攻灭,就连河南的省会,号称东京,繁荣无比的开封遭受到了攻击。这在向崇祯表示,起义军的力量非常强大!不惧于明朝了!
随着福王的被杀,现在就连襄王朱翊铭与贵阳王朱常法这两个亲王都被杀了!今年真是不利于明朝啊!已往从来没有一个王,哪怕是郡王被害,自李自成攻破了永宁之后,杀死了万宁王这个郡王,就像是开了一个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
崇祯更是气得直跳!“败报!败报!全是败报!”他把纸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怒不可遏。在这样的情况下,崇祯知道他一定要有良将,以前还有卢象升和洪承畴不断地败义军。现在卢象升死了,洪承畴也被抽去坐镇辽东以防鞑子。
现在杨嗣昌又不能剿灭张献忠,李自成也在中原闹得不可开交!看来张必武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能杀啊!
怎么说,张必武也是坤兴公主所救的!也得给女儿一个面子啊!崇祯便是点了点头。
加上崇祯是最宠爱坤兴公主的,他以前之所以给坤兴公主的封号是坤兴的意思就是扭转乾坤,中兴大明故封赐为坤兴公主。现在不让崇祯被骗,屈杀大将,这不也是坤兴公主所带来的好福气吗?
其实说句真心话,崇祯心中一直是有悔意,袁崇焕杀得太早了!要是迟杀袁崇焕让他戴罪立功的话,说不定现在形势会好点!可是袁崇焕就是目无君上,这一点就让崇祯实难忍受!
崇祯再想到张必武也不算是目无君上的,在诸方面都做得很好的,虽然不是完美的,还是能忍受的。
崇祯捡到了王德化给他的,灵宝知县顾炎武上的奏章,奏章中说三县之民感恩戴德的,他们都说张必武是好官,可是张必武被捕上京,皇上是英明之君,一定会还张必武以清白的!不会让张必武冤死!三县之民都不会上京的,只是安心地等待睿智明君给予的英明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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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好兄弟的尴尬碰面
崇祯决定还张必武以清白了!就在这时,传来了消息:黄公公畏罪自杀了,弹劾张必武的大臣也畏罪自杀了,接下来的李仙风就得拿办了!只是消息不能走漏,免得李仙风逃了。
崇祯知道要好好地安抚一下张必武,不要让张必武生出怨气呢!只要张必武不怨恨,那一切都会好的,也能继续使张必武为他效力。
崇祯知道要把李仙风诬陷张必武这一案交由张必武自己来审!让张必武来定李仙风之罪,虽然自古已来都没有这样的事,与案件有关的人不但不回避,反而成了主审官。可是崇祯就决定破例一次!他就让张必武来定李仙风的生死。
如此施为,崇祯是想要向张必武表示,他是一个圣君,他是多么地信任臣下,就如刘备与诸葛亮的鱼水关系一般。
升朝了,张必武来到了朝堂,这一次,他又死里逃生了。崇祯又对张必武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同时,还赏了张必武五千两银子以算作,这一次对他安抚。
五千两银子?张必武还嫌少!毕竟他的军兵军饷还没发呢!崇祯立即责成户部和兵部一起一定要给张必武发放欠下的足额军饷。张必武这才高兴了,军饷不欠,他的军队就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张必武没有想到的是崇祯居然把李仙风交给他处理,让他与刑部一同会审,甚至于还是主审,这可是不合常理的啊!
刑部尚书是正二品的高官,张必武的品级守备是没有品级定制的,而他的游击将军就是从三品,加上一条。明朝的官吏制中,文管武,哪怕你武官二品见到了文官的二品都得行礼,武二品是低于正二品的。
现在张必武却作为主审,这是开了明朝所没有的先河啊!前所未有!崇祯就是想要以此来表明他对张必武是十分信任的,器重的。
崇祯私自召见了张必武,还让张必武看见了十二、三岁的坤兴公主。坤兴公主年纪虽小,情窦已开,一看到与自己有联系的张必武,她不由是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忸忸怩怩地站在一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崇祯把手搭在了张必武的肩膀上,说:“国雄啊!好好干!朕当初也不想把你下诏狱啊!可是朝中的言官这些乌鸦嘴们,再和一大批的人不断地在朕的耳边猛轰乱炸的。朕不把你下狱也没有法子啊!国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张必武听到崇祯这么一说,他还能怎么样呢?只好是向崇祯一作揖,不断地说着必定会忠诚于皇上的一番话。
崇祯也没有全信张必武的话,他知道张必武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会有一股怨气的,只是不能发泄出来罢了。
崇祯随之一笑,话锋一转,大出张必武的意料之外:“国雄啊,你知道吗?当你下狱的时候,除了朕不相信你会做出不利于国家,与贼相通的事来之外,还有坤兴公主也相信你是大英雄,你是忠于国家的,是不可能不利于国家的!”
“啊!”张必武不觉一愣,他看着坤兴公主,坤兴公主更是不好意思了,只是一作躬,“父皇,女儿先走了!”坤兴公主一说完就立即是轻移莲步离开了。
“哈哈!看看这女儿真是一点皇家的气派和教养都没有了!都是朕宠的!虽然是冰雪聪明,更是美丽绝伦,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地就这么没皇家教养!”崇祯说了这一番话,不过一点也没有责怪的语气。
张必武不明白崇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看着崇祯。崇祯的双眼布满血丝,他说:“国雄啊,昨晚我又批阅奏章和看塘报又是一夜无眠啊!唉!大明多年来积下的弊端实在太多了!朕为之心力交瘁啊!”
张必武不是傻瓜,他一转脑袋就明白了崇祯所想的是什么,那就是想让他效力去击败李自成和张献忠,对于李自成和张献忠二人,张必武知道宁愿选择张献忠。
现在的李自成是谁也限制不了他了,只有攻击张献忠才是最为轻松的一件事。
张必武便说:“杨阁老对末将有大恩!末将是一直感激于心的!末将定当助杨阁老剿灭张献忠,为襄王报仇!为死去的蜀中名将张令报仇!”
虽然崇祯是想让张必武去消灭李自成的,可现在一听要和杨嗣昌合作,那也是一件好事。杨嗣昌是他心中的文官最得力的,以前也认为张必武是武官中最为得力的。要是上演一出将相和,那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
而且朝廷是把剿灭张献忠作为重点,一直没能剿灭张献忠,这多少都是一个难事啊!要是能剿灭张献忠,朝廷也算是有面子了。
崇祯便是微笑着点头了,说:“好的!你就先审理李仙风玩忽职守之罪,把他定罪!”
张必武便是点头了,他在想着,崇祯这是拉拢他的表现,既然你都已经如此地对待我了,还想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力?这怎么可能!国士待我,我国士报之!崇祯都不是以国士相报,害得张必武屡次险些丧命,他当然是不能全心为崇祯效力的。
张必武退了出来,他退出皇宫,黄起和宋义因为张必武没事,他们自然也获得了释放,二人就在宫外等待着张必武呢。
黄起和宋义一见张必武出来了,二人欢喜地迎了上来,当然他们有很多的事要说。
张必武在被下狱之后并没有被折磨,只是关押而已。张必武问起了救他的禤建豪去了哪里?张必武极想见到他,向他当面道谢,要不是他的话,张必武就死定了。
可是黄起却是无奈地摇头,因为禤建豪已经是离开了燕京,在走时留下一句话给张必武,来曰方长要是有缘的话,他们还能再相见的。
“唉!”张必武长叹一声,说:“他真是个有才能的人!我多想收致他为我效力啊!毕竟在这乱世之中需要好多好多的人材啊!”可是越是大才就越没有这么容易为人效力。张必武觉得还是有希望的,他不是说了吗?来曰方长要是有缘的话,他们还能再相见的。
黄起忽然间眼睛余光一瞄,他瞄到了有两个人快速地而去。
这两个人一见到张必武和黄起以及宋义的时候,两人是快速地闪到另一边了,生怕被张必武他们发现。
“怎么了?黄起,你看什么啊?”张必武觉得奇怪。黄起却是没有回答,他如箭般地追了出去,很是紧张。
张必武见状,他也呆不住了,他也只能是跟着一起追出去呢!宋义也是紧随其后。
来的两个人在这宽阔的大街上是逃不掉的,因为这附近还有很多的官兵,现在张必武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了,张必武想让他们帮忙拦下两个人,他们是很容易就能帮张必武给拦下来的。
这一下,来的两个人是逃不了,只能是面对张必武他们。张必武和黄起、宋义一赶到,张必武大惊:“费扬果!是你!”
费扬果冷笑一声,说:“张必武啊,怎么?你出来了?你不是被判凌迟处死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黄起惊讶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费扬果冷笑一声,说:“我一手所编出的好戏,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呢?张必武啊,你要杀就杀了我吧!让你发现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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