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全集.com》第5/569页


张必武最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小熙和王雨的坟墓,他拜了一拜,一咬牙,望向远方。明天会是什么样?
王朴带领着他的大同镇官军出发勤王了,并没有所谓的急行军,而一举一动都被清军所掌控。
张必武得到了礼遇,因为他们在清军突袭时斩杀四个敌骑的事迹,出于政治需要,王朴把其很快就传遍了大同镇。
这不,士兵们见到战车上的张必武他们,他们都说:“这是张必武?就是在清骑突袭的时候,只牺牲一人斩杀四个敌骑的人?他们可是首先请战的啊!”
为此,士兵们都是多看看张必武,士兵们觉得张必武倒像个书生,不像个猛将,他真的这么厉害?能斩杀四个敌骑?
清军屡次入塞,明军是毫无办法的,而且清军的战斗力远胜于明军,明军军饷被克扣得厉害,而且训练也少,战斗力很差,加上大将们都喜欢养私兵,将士更加地离心离德。
为此,明军在与清军的战斗都是处于下风的,畏敌如虎的风气一时之间在整个明军中蔓延。在这样的情况下士兵们怀疑也不足为奇。
张必武他们这一墩台守兵能有如此战线绩当然是令得人精神一振,加上王朴又想振奋人心,树立尚武精神所以才会把他们树立起榜样,在整个大同镇官兵中宣传呢。
张必武虽有了个初步印象,可他要征服将士们的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在往后的战斗中证明自己才行。
张必武看了一眼秦栋升,问:“升哥,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因为就要进行一场大战,而感到害怕呢?”秦栋升回答张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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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畏敌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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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栋升望向了西边,回答张必武:“这一去生死不知!我是在想娘和妹妹还有弟弟,不知他们现在可好?爹死得早,是娘含辛茹苦地把我们仨个拉扯长大的。”
秦栋升叹了口气继续说:“在我被拉去当兵之后,家里的重担就全落在了妹妹秦怀玉柔弱的双肩上了!唉!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没有用啊!我存了一些钱,真是想回到冠云山的家中把钱给他们!军饷虽不多,可也够他们用一段时间的啦!”
“冠云山?”张必武念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秦怀玉?独自撑起一个家?那还真是个好女孩!”秦栋升点头:“我家就在冠云山。到时我还想必武和我一起回家呢!我要看看我娘、妹妹、弟弟!”
张必武注定是与冠云山有缘的,因为以后冠云山等将会成为他活动抗清的地方,当然还有他所爱的人在那里……
张必武笑了,说:“升哥,打完这一仗后就可以回家了!而且是带着很多的钱财回家,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亲兵护卫下荣归故里呢!我相信你,你也会成为一员厉害的大将的!”
秦栋升同样也逗乐了,说:“必武啊,我觉得你有大将之风!通过你所做的事,还有能让人受你的影响从而精神振奋前去战斗,我认为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而我?我是没有这份料了!”
张必武豪情起:“我的愿望是要成为像韩信、卫青、霍去病、李靖、李世绩、徐达一样的名将!内荡平天下,外败强敌,让万国来朝!扬我华夏之威!”
秦栋升直视着张必武:“徐达?我朝开国名将徐达?这……”张必武坚定地把头一点,说:“对!徐达!李靖等就是我的榜样。我还要超越他们!我要留下比他们更多的功绩和传奇给予后人称颂!”
秦栋升听后愣住了,看张必武平常吊儿郎当地样子没有想到有此大志!秦栋升也明白张必武为什么执着于建功立业了,他的志向太大了!万丈雄心令他无法自甘平凡!
张必武话锋又一转:“你是不是笑话我了?”秦栋升把头一摇,说:“不!我没有笑你!我相信你!我觉得你不是池中之物!”
张必武对秦栋升很感激,因为只有秦栋升一人相信他,要是他说想成为开国名将徐达,一定会让人笑崩大牙的。
“不过现在……”张必武松开了手掌,里面有个铃铛,这是小熙的,宋氏给张必武留作纪念的。“现在我是为小熙和王雨而战!”
就在这时,有人急速来报:“总兵大人有令,前方有敌军拦住了去路,迅速地扎下营寨,待查出敌情动态再作计较!”
大同镇官兵很快地停住了,因为前方是大清的皇族舒尔哈齐的两个儿子:寨桑武,费扬武统兵横拦于前,阻止大同官兵驰援。
王朴害怕了,大清皇族率精锐在这里阻击,他真的没有把握闯得过,可是拖延许久不能急援京城,被崇祯皇帝怪罪下来的话,他会受到处罚的,毕竟清军可是从大同镇的得胜堡入境的!问题的关键在于进又进不了,退又不能退,王朴陷入了两难境地之中了。
主将心中都没计,让部下又怎么能镇定呢?军心浮动。寨桑武,费扬武兄弟是抓住了时机,立即催使全军冲杀过来了。
别看官军人数要比清军要多,可是官兵疏于训练,加上长期的欠饷,战斗力以及斗志都是很低的。一触即溃,还没来得及与敌交锋,明军就随着逃跑的王朴一起连退二十里。
张必武看到这个很是痛心,他清楚明军的战斗力真的太差了!不过他也看到了希望,胜利的希望,张必武心中已有破敌良计,他便去找王朴,想要献计。
王朴根本不想见他,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小兵,便一口回绝了。
张必武急了,要是拖延时间的话,会耽误战机,会错过了转败为胜的机会啊!
张必武是急得团团转的,要是不尽快突破清军的防御,不火速赶来援救燕京,那么必定令得清军更加地得意,而且各路勤王之师也是裹足不敢近,京城就危险了。
燕京一旦失守,大明就要亡了!而且清军在畿辅之地越是横行的时间越久,那么就更显出大明的无能,大明军人更是受到无缘的耻辱!大明百姓也会受到蹂躏。尽快驱敌出国门,这本是为将的职责,可现在呢?
张必武便是厉声地责问江千总,江千总瞪了一眼张必武,说:“张必武啊,你不要以为你在烽火台里建下了奇功,然后总兵大人把你做成榜样,你还真得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你是什么身份?在军中宣传不过是总兵大人为了激励士气的计谋罢了!只要我杀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你快给我滚出去!”
“千总大人!”张必武不想放弃想继续劝说,江千总是令亲兵不由分说把张必武给打了出去,张必武也只好是退出帐外了。
此时,有许多的兵士在听到了张必武因为有良计可以破敌进帐汇报,希望江千总能采纳他的意见。
众兵士围了上来,急问:“张必武,怎么样了?千总大人是不是要向总兵大人请求啊?”
张必武摇头了,他长吁短叹,清军由于击退了大同镇援勤王之师,加上王朴是胆小鬼,是个公子哥儿,他是因为得到父亲王威的福荫而屡次得到迁官的。王朴算得上是将门犬子,没有大将之风,他是有名的逃跑将军。
一路升迁也是银子使然,多所贿赂,然后一路升迁,在崇祯七年代替猛将曹文诏镇守大同,成为大同镇的总兵。可以说,清军也是很看不起他的。
如果说乘新败之时,急速进军,可以出其不意地击败清军,并且打出一个缺口来,扫平勤王之师东进的去路。可现在……
大同镇官兵之中有些是畿辅地区的人,他们的家乡和亲人受到外族的蹂躏,亲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当然是焦急了,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人人都想奋起武勇参战以解乡亲之苦,可是空有力而无处使。
更令他们愤慨和失望的是千总大人却召歌记进来了,这些歌记是在附近的地方找来的,以供千总大人娱乐消遣。
京城都危在旦夕了,身为大明的军人,却想着寻欢作乐,视国家安危于不顾,视百姓肝脑涂地于不顾,视将士们的要求而不理,这怎么能不让将士们寒心呢?
毫无疑问,想着打到家乡,解救父老乡亲的将士都多有怨言,你一句,我一语地咒骂着,可是他们也就只能是咒骂而已,他们是兵,主将都不下令,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们也清楚江千总的哥哥江飞是总兵王朴的爱将,就算是江千总犯错,也会有他哥哥护着他。他能当上千总,还不全是他哥哥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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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夺取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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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嬉戏声是一声声地传出来,这令得将士们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们齐聚在帐外,叫着想要让千总大人能听到将士们的请求,能让他们去解救父老乡亲,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千总令亲兵把他们驱散,不然的话一律按军法处置。
将士们见到亲兵手执利刃,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了,有火也不能发,最后只能是在离主帐不远处发泄着不满,当他们把不满发泄完之后,他们除了散开也没有什么法子。
要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最为担心,最为忧愁的莫过于张必武!他空有能破敌良策,可惜在上位者并不采纳他啊!
张必武看着发泄的将士,心想:“要是再拖下去的话,他们就会离开的!到时想要再聚起人来就十分困难了!时间拖下去,我的计策也没用了!可我不过是一个小士兵,没有人听我的!当初王朴把我树立起榜样,也就只是榜样!一点用也没用!要能给我带一千兵,我一定能击败清军解燕京之围!怎么办?”张必武是急得团团转的。
“走了!反正我们只是一个小卒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有士兵这么说着,便是迈开脚步转身就走了。
张必武见到此状,急了,人一散完就真的全完了!这时,他不由想到了西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的故事。
项羽在巨鹿之战时是受制于宋义的,宋义勒兵不前,大鱼大肉,寻欢作乐是和江千总一样的,项羽杀死宋义,破釜沉舟,斩杀王离败章邯。现在的情形不是与项羽遇上的情形一样吗?将士都有怨言,都想去救自己的父老乡亲,急着要立功啊!
张必武想到这一点,兴奋了,可是他也想到了当时楚军大多是项羽叔叔的手下,张必武不过是一个小卒,就算是被树立起榜样可能号召他们吗?就算是他成功地杀死了千夫长,可是万一士兵们不听,反过来他会被杀的!
还有,江千总的哥哥江飞可是总兵王朴的爱将大红人,他杀了江千总,那么江飞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能侥幸带领一千人建功立业,可是最后也可能死于江飞之手!对于斩杀江千总夺取指挥权,张必武没有把握。
就在这时,有人说出来了:“要是有人能带领我们前进,我们一定会跟随他的!”像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立即有很多人附和支持他。当然说是这样说,真的要去做,会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此时,张必武眼前浮现出了小熙,还有王雨也出现了。小熙说自己是英雄,信任的微笑,小熙中了一箭死在眼前的情形怎么也挥之不去。驱除鞑虏的誓言还在耳边不断地回荡着。我是男人也是军人我要去战斗!这话一直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张必武又想到了江千总是个文官,他与哥哥江飞都是倚仗着朝中的大官这才当上了武官,当然他们就算是武官,也是文管军的。像江飞还是文职,他也是等同于文管武。所以江千总就没有养到亲兵,加上文官贪婪的本姓,他把搜刮来的金钱又自己挥霍,又怎么舍得拿出一部分养私兵呢?似此杀他难度就小了很多。
张必武一咬牙,他决定赌了!张必武对秦栋升和刘放、张逸说:“等下我做的事要是失败了!你们一定要与我撇清关系!必要时可以与他们一起攻击我!只要保住你们就可以了!”
张必武的话令得秦栋升他们惊讶了,当他们接触到了张必武的目光时,看到的是他视死如归!他们都不懂是怎么回事。
张必武看了一眼千总的主帐,他心里想的是:“小熙,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要实践我的诺言!而且我要在明末建立功业!现在这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天赐良机我绝对不能错过!失败了我会人头不保!毕竟擅杀上级是杀头罪!可是非常之功当待非常之人!不怕拼命怕平凡!我这一次就以我的项上人头来赌一赌!哪怕赌输了,我也能对得起对小熙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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