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229/1925页


对于奉时雷,纪世维也不好说什么,奉时雷是户部官员,与他不同系统,他虽受自己节制,但主管他的却是镇城的户部郎中。只是大敌当前,特别是身旁有几个武人,奉时雷的话如果引起文武不和,此乃大忌,所以他的话语中便露出责备之意。

奉时雷向纪世维拱了拱手,看着城外皱眉道:“又有百姓被掳入贼营内了,唉。”

纪世维看向城外,也是摇头叹道:“国难思良将,本官坐视百姓被掠受苦,却是毫无办法,真是惭愧啊。”

他猛地对身旁的东路游击毛镔与怀来守备黄昌义道:“毛将军,黄守备,你二人可敢出战,夺回被掳的百姓?”

毛镔吃了一惊,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低声道:“兵宪,奴贼势大,怕有近万众,我军出战,恐怕凶多吉少,不若严防死守,怀来城高池厚,奴兵定是攻不进来。”

怀来守备黄昌义也是苦劝,连称出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如果清兵趁势攻进来,整个怀来城的百姓军民都难以幸免,还是小心守城为好。

听这二人一说,纪世维只得长叹口气,绝了让军队出城作战的念头。

他看了城外的清兵大营一会,又遥遥的看向城池的西北方向,他的内心始终盘旋着一个心事,却是不好对外人言。他叹了口气,让毛镔等人万分严防,然后在亲卫的保护下往城内而去。

怀来城内街衢井然,屋舍整齐,城内有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原本是个热闹繁华的所在,不过兵灾兴起,家家户户都是紧闭大门,街上冷冷清清,有如鬼城。偶尔走过几个行人,也都是神色慌乱,只有一队队兵丁在街上来回巡弋着。

纪世维回到城内的兵备宪司,来到府邸后院时,他的夫人迎了出来,急声地道:“老爷,娇儿她还没有消息吗?”

纪世维叹着气,只是摇头。

他的夫人更是慌乱,连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自鞑子兵来了后,娇儿在保安州城内就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她忽然尖叫起来:“她……她不会有事吧?”

纪世维忽然暴怒起来:“都怪你,自小就对她宠溺,看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家,到处抛头露面的。现在好了,她生死不明,你高兴了吧!”

她着丈夫暴怒的样子,他的夫人惊呆了,在她印象中,丈夫一直温文尔雅,从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大哭起来,转身冲入后院,大声叫道:“我不活了。”

她旁边的丫鬟们忙跟了上去,连声道:“太太,太太……”

纪世维烦恼地坐了下来,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

怀来城外清兵大营。

连绵的营帐内,其中一个火炎银顶的豪华大帐前竖立着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纛。周边一色白色镶红旗号,这杆龙纛如鹤立鸡群般醒目。大帐前面,白巴牙喇,喀把什护卫也是密密麻麻。

不过此时的大帐内,却是传出了一阵阵的怒喝咆哮声。

※※※

老白牛:晚上还有一章。

第119章阿巴泰

此时在大帐内发怒的是一个相貌粗豪的清兵将领,年近五十,一身鎏金的盔甲分外醒目。

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便是那个在舜乡堡下吃了败仗的甲喇章京,在大帐的周边,同样坐着几个甲喇章京打扮的人,还有几个蒙古人。他们的目光,都是看向帐中暴怒的那位清兵将领。

他挥舞着皮鞭,怒气冲冲地道:“颜扎,我曾与你说过,遇到明人严密防守的大城便要绕开,专事劫掠他们的人口财帛,削弱明国的力量。你却违背了我的吩咐,你在那城下折损了这么多我旗中的勇士,叫我如何不生气?”

他越说越怒,便要喝令将那甲喇章京推出去斩首,以儆效尤!

那甲喇章京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

见他这样子,那清兵将领更怒,他暴跳着大声喝令手下将那甲喇章京推出去。

看他盛怒的样子,满帐的将领都是惊恐地不敢言,旁边一人咳嗽了一声,出言道:“饶余贝勒息怒,颜扎甲喇此次是有过错,不过念在他往日战功卓著,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便饶了他这一次吧。”

那说话的人蒙古人打扮,身上披着罗圈铁甲,年在五十余岁,两撇鼠须,双目转动中颇为油猾。

看到这人,那清兵将领神情会缓和些,说道:“原来是多罗杜棱贝子为这奴才说话。”

那清兵将领正是清国的饶余贝勒阿巴泰,此次他随清武英郡王阿济格,还有贝勒扬古利一同从大明独石口入关,在攻克沿途诸堡后,最后他们在居庸关前面的延庆州停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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