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333/1925页


二人相互恭候着,想象着保安州未来美好的前景。李振?E不由抚须呵呵而笑。

这时韩朝忽然匆匆而来,在王斗耳边低语几句,王斗点了点头,他不动声色,对知州李振?E笑道:“本官还要公务要办,此处便劳烦知州大人多多费心了。”

李振?E道:“操守大人请便。”

看着王斗的背影,他心想:“这王斗匆匆而去,是什么事呢?”

……

操守府邸,王斗书房内,王斗,韩朝,韩仲,温方亮几人端坐,听着温达兴细细禀报从永宁城探知来的消息。

书房内的韩朝,韩仲,温方亮三人中,韩朝兄弟是王斗的决对心腹,可以交待他们办任何事,至于余者的州城几人,张贵现在还没到这个层次,迟大成为人古板,他虽做事认真,对王斗也算忠诚,不过很多阴暗法外的事情,却是不方便让他知道。

现在又多了一个温方亮,可见他在王斗心目中地位的上升,一看书房内这种隐秘的气氛,温方亮不由激动,自己总算成为操守大人最倚重的心腹之一了。

说起来,温达兴以前还是温方亮的家丁,眼下他步步高升,更掌管了保安州城的夜不收,以前的部下如此出息,温方亮也颇为欣慰。

温达兴道:“卑职领着众兄弟在永宁城,延庆州城,怀来路城等地哨探,先是延庆州城流言大兴,言道大人与兵宪府的纪小娘子暧昧不清。流言传开后,延庆州的吴知州大怒,遣人取消了自己儿子与纪小娘子的亲事,兵宪纪大人同样大怒,将纪小娘子招回了兵宪府内。”

书房各人都是偷看王斗的脸色,王斗不动声色,道:“你继续说下去。”

温达兴道:“卑职查明,那流言散布者便是宣镇东路参将坐营官黄鹏的几个亲信部下。卑职还查到一件事,东路永宁守备伍云嵩病死,毛参将曾向兵宪推荐大人为永宁城新任守备,不过被纪大人拒绝了。”

听到这里,韩仲大怒,他正要说话,他哥韩朝用眼神严厉制止住了他。

韩朝道:“温兄弟,参将府上与兵宪府上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温达兴笑道:“那参将府上尽为贪财好货之徒,只要使钱,他们连爹妈都舍得出卖。便是兵宪府上,只要舍得花钱,想探知什么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朝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王斗站起身来,拍了拍温达兴的肩膀:“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王斗如此,温达兴脸上现出激动的神情,他跪下重重叩了一个头:“愿为大人效死。”

爬起身来,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

温达兴去后,韩仲又是轰的一声响,将一张椅子踢飞,他大骂道:“又是一个杜真,这些鸟货,自己无能。却总想着摘桃子!”

他瞪起了眼珠子:“不知死活的东西,想对付我们,我们当年可以干掉杜真,现在同样可以干掉这个姓毛的!”

听到韩仲的话。特别是杜真的名字,温方亮身子颤了一下,杜真当年之死,舜乡堡各人以为是匪贼所为,没想到……他心下涌起一股寒意。没想到几年前操守大人就如此心狠手辣,心思深沉如此,这让他对王斗涌起了一股深不可测的感觉。不过这个事情己经不重要,重要是现在自己是操守大人的心腹,无论王斗要对付谁,自己都会紧密跟随。

韩朝不动声色地看了温方亮一眼,他对韩仲喝叱道:“二弟,在大人面前,怎可如此无礼?你太放肆了!”

韩仲脾气差了点,动不动就是摔椅子。这己经是王斗被他摔坏的第二张椅子了,不过王斗当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他一摆手,示意韩朝不提这事,起身在书房内缓缓踱步。

韩朝凝神细想半会,突然道:“此事不对,那毛镔散布流言,最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似乎对他没什么好处。”

温方亮笑道:“此事不难理解,那毛镔是一个废物。他部下自然也是废物,大人拒绝他索要财帛美姬,他怀恨在心,便想挑唆吴知州与大人之间的关系。不料部下做事毛燥,毛镔也是无能之辈,掌控不了局面,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罢了。”

韩朝道:“不论如何,那毛镔也有所得,下官估计。兵宪己对大人别有看法,此事对大人颇为不利。虽调任之事平熄,然有这样一个上官在旁窥视,怕是一波虽平,一波又起,事情没个尽头。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要想个法子才是。”

他道:“我还听闻,那永宁守备伍云嵩体壮如牛,怎么会突然病死呢,这其中大有蹊跷。”

韩仲叫道:“将那姓毛的干掉不就成了,哪有那么麻烦?”

温方亮道:“韩二兄弟,毛镔可是参将,从二品的官身,也算是朝廷大员,可不比当年小小的杜真,还需慎重。”

韩仲叫道:“参将又怎么样?”

王斗在书房内踱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自己尽心竭力,却总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找自己麻烦,就算自己想低调,却终如沙砾中的珍珠引人注目,竟是如此,自己又何必低调?

自己走到现在,己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时间跟谁去扯皮,只有向前,不断向前。不论是谁挡在自己路上,都要快速清除,不迟疑,不犹豫!杜真如此,毛镔如此,就算将来有谁,仍是如此!

他猛地止住脚步,长笑道:“韩二兄弟说得不错,参将又如何,从二品的大员又如何?毛镔,鼠辈一个,我王斗要杀他,如杀一狗尔!他既是自己活得不耐烦,我们便做做善事,成全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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