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全集已完结》第411/525页


在田见秀拒绝皇帝封赏时,郝摇旗等人都为田见秀捏了一把冷汗,王福思付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大顺军当中有不少杰出的将领,高一功、田见秀都是其中之一,只是他们若不愿为官,王福却不会勉强,眼下大明已经失去了造反的土壤,放任他们离去,这点心胸王福还是可以做到,何况他们只是出家。

想想造反十几年,本来差点成功,最终却一败涂地,许多人接受不了,心灰意冷以至看破红尘出家,这也是情理之中。

安抚好大顺朝的文武官员,在太原耽搁数天后,王福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令回京,这场征战前后历时近一年,虽然几乎是势如破竹的胜利,只是离家已久,难免想念,尤其是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王福更是思念强烈。

虽然王福归心似箭,只是大军凯旋,是何等隆重之事,一路上,各个地方官更是殷勤侍侯,无数的酒肉犒军,大军走走停停,在路上耽搁了数月之久,从十二月初十在太原起程,直到二月初,大军才进入扬州城,弘光六年这个年,也只能在路上过了。

扬州城外,大明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史可法一身红袍,带着扬州城地文臣武将恭迎皇帝,远远的望见皇帝的车驾,史可法和一干文武连忙迎了上去,跪下道:“臣史可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停。”王福连忙停下御车。从车上跳下。亲手扶起史可法。笑道:“史爱卿。当年你督师扬州。可曾想到今日之盛事?”

“臣惭愧之极。督师扬州五年。末能立下一功。”史可法回到。

“甚好。甚好。”王福笑盈盈地道。

什么意思?自己没有立一功。皇帝说甚好。史可法还以为皇帝故意取笑自己。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想起今日是皇帝凯旋之日。史可法勉强忍住怒容。道:“皇上亲率十万大军。一年之内横扫东虏、顺寇。此仍千古伟业。臣恭贺皇上得胜而归。”

看着史可法瘦小地身躯强忍愤怒地样子。想起历史上。大明文武争先恐后投降满清。这位文弱书生却在扬州独抗满清二十多万大军地情景。王福才觉得这番戏弄有点歉意。解释道:“史爱卿。朕说甚至并无他意。爱卿在扬州督师。仍是应对满人南侵。得天之佑。朕在淮安将满人全歼之。使扬州免于战火。爱卿无功可立。这岂非甚好。”

“是。”史可法这才有一点释怀。只是心中地郁郁却不可消除。他身为兵部尚书。坐拥扬州繁华之地。实际上手中却无兵可调。又不在南京。远离朝堂。等于被边缘化。这对于一腔热血。一心想报国地史可法来讲简直是煎熬。尤其让他大感意外地是。当被他极力反对。认为有七不可立地弘光帝竟然是一代明君。功业可直追本朝太祖。这对于史可法地自信心更是一个极大地打击。

前方每一次胜利的消息传来,史可法即为大明感到高兴,又为自己当初既然会反对立弘光而感到懊恼,圣君贤臣正是读书人最高的理想,别人为遇圣君而不可得,自己却差点成为阻碍圣君之人,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史爱卿,如今东虏即灭,爱卿这个扬州都督已经无必要存在,这次爱卿就随朕一起入京吧。



皇帝淡淡的话语,史可法却听得一振,几乎不相信自己地耳朵,怀疑的问道:“皇上是要调微臣入朝?”

“不错,眼下大明天下刚刚平定,正所谓百废待新,朝廷需要爱卿这样的胘股之臣为天下百姓请命,朕也可以时常讨教一二。”

“微臣不敢当皇上如此赞誉。”史可法满脸喜色,忍不住道:“若是入京,必不敢辜负皇上。”

大军在扬州停留了二日,由水师调集船只过江,王福站在船上,望着扬州雄伟的城墙渐去渐远,想起这两日所见的扬州城繁华的情景,王福忍不住感觉眼睛一热,“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个时空终于没有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八十万扬州父老得予生还,就凭此,自己没有白穿越一场。

这只是一个**,以后的大明将会更加强大,汉人被异族奴役地日子将不会再有,无论是草原民族也好,欧洲的白人也好,以后他们将会知道,大明才是最先进的民族,在做到这一点,自己要做的事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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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完。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一章田间问话

油油的田野上,不少农夫正弯着腰在田间一步步的阵微风吹来,青色的稻苗如同波浪一样向前翻滚。

这里是应天府效外数十里的一片田庄,此时正是弘光六年的五月份,数天前刚刚过完了端午节,端午节一过,天气已经开始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现在只不过刚刚九时左右,太阳的光线已经变得毒辣辣起来,农夫们多只穿着一件单衣,许多人还露出黝黑的背部,正要弯腰仔细的清除着稻田中的杂草。

“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可是稻田中的杂草却与稻苗争肥,若不除掉,到了收割时,杂草可以长得比水稻还要高,因此一般农夫在每季水稻栽下之后基本要除两次草,一次是水稻栽下半月左右,这时候水稻已经扎根,而且开始分叶,正是需要肥料的时候,而杂草也刚刚长起,此时清除正好趁着杂草弱小时候除掉,免得与水稻争肥,另一次则是在水稻已经抽穗之后,这时候杂草也随着水稻长了起来,若不及时清除,大大影响到稻谷成熟后的分量。

当然,有些勤快的农夫在中间也会进行一次除草,眼下稻苗已经插下了近一个月,前面已经除过一次草,长势喜人,正在农间劳作的农夫无疑是属于勤快的类型,因为半月前已经除过一次,所以农夫们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一名老农已经将一块稻田除草完毕,洗脚上岸,向田中的两名儿子招呼道:“大牛,二牛,你们也上来歇歇。”

田中的大牛是一名二十余岁的粗壮青年,一幅老实本份的模样,二牛则只有十四五,脸上青气还末脱,听到老农的话,二牛应了一声:“哎,爹,我这就来。”

大牛瞪了弟弟眼,向田上回道:“爹,不用了,你歇着,我们把这一块田的草除掉再歇。”

“也好。”听到儿子的回话,老也不勉强,自己掏出一个烟袋,用火石点燃,巴嗒,巴嗒的抽了起来。

二牛提着一从稻田拨出来的杂草,丢到田梗上,看了看自己大哥一眼,只得又垂头丧气的返回田里,他正要弯腰除草间,眼睛瞥见十余名青衣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拥着一辆马车从田头一条小路过来,这辆马车外面看起来很是朴素,可是能被十余名骑马的青衣大汉围着,本身就代表着马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起码比起他们租种田地的东家远要气派。

这是什么人,这样的人竟然会来到田间地头?二牛心中不由好奇盯着马车看起来,要知道,就是他们东家也从来不下地,收租一般只派管家和家丁。

马的窗户开着,从车窗可以依稀看到同样一身青衣的中年人,中年人膝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此时男孩趴在窗户,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向外打量,眼中充满了着好奇,看到二牛望向自己,那名小男孩高傲的扬了扬头,仿佛是二牛的目光极为鄙视。

二牛顿时大为郁闷。自己竟被一个才四五岁地小男孩鄙视了。若是一般地庄稼汉子。看到这么多青衣大汉围着地马车。必定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牛却比一般地庄稼汉子胆大地多。心思更是灵动。他对着那个男孩作了一个鬼脸。这个鬼脸说不出来地滑稽。男孩先是一愣。然后努力地绷着脸。或许是从没有人对他如此做过。最终紧绷地脸还是露了一丝笑意。

“二。快干活。”坐在田梗上地老农连忙叱喝道。他自然也看到了这辆马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道理。不愿招惹。看到自己地儿子竟然没大没小。敢和马车中地男孩开起玩笑。老农心中不免着急。谁知道那些有钱有势之人会有什么怪癖。一个不好就会招惹灾祸。

听到老农地声音。二牛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重新低头在稻苗间寻着杂草。心中不由有点失望。自己与这辆马车地主人恐怕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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