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全集已完结》第55/525页
还好,此时南京兵器,米粮甚多,只用了半天时间,大军所需的粮草,兵器,铠甲等等都已准备齐全。
大明崇祯十七年八月十四日,继左良玉在武昌举兵叛乱五天后,大明皇帝亦在南京誓师,御驾亲征,在采石矶送别皇帝与羽林卫的战船,南京留守官员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对于皇帝能打赢左良玉几乎不抱希望,眼看着弘光朝刚立数月就要改朝换代,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次出征,皇帝只带了一万羽林卫随行,六万军营一人未带,还留了一千羽林卫在京城,准备协助军营弹压皇帝不在时可能引起的骚乱。
内阁大臣王福只带了钱谦益随行,而马士英和王铎两人都留在京城,对于马士英,王福还是可以信任,这次左良玉起兵的矛头就是直指马士英弄权,要求皇帝杀马士英以谢天下,如果皇帝失败了,马士英必死无疑,不过,王福还是点了马士英的儿子马銮随行在身边,个中意思,马士英自然清楚,明知儿子可能去送死,马士英却无法反对。
李成栋、李本深、柏永馥三人也已接到皇帝的旨意,他们将从陆路赶赴安庆,双方在安庆汇合,有高杰随行,加上他们所需的粮草辎重都需从皇帝手中取得,王福倒不担心三人会违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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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九江大战(一)
九江城下,左良玉和一众部下正站在一处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向城中了望,各人的脸色都有一点阴沉。
从八月初十誓师后,左良玉带着大军一路所向披糜,仅用了八天时间就攻到了九江城下,而当时的皇帝才刚刚带着羽林卫从南京出发,逆流而上三天,可是在九江城下,一路高歌猛进的左军总算遇到阻碍,左军已经在城下水陆两路连攻了八天,九江城依然在官兵手中岿然不动。
这些天的攻击,左良玉军在九江城下至少损失了二万多人,虽然相对于他的数十万大军来说损失不大,可是却折了不少锐气,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士气低迷。
自古造反能成功者,往往靠的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最怕陷入僵持状态,因为一旦僵持,叛乱一方的士兵就会胡思乱想,军心大降,而朝庭一边有时间调集更多的力量过来,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叛乱一方来说越是不利。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左军士兵正在蚁附攻城,后面是一队一队的士兵准备随时补充,城上箭如雨下,不时有左军惨叫着倒下,转眼就被后面的士兵淹没。
“父帅,攻上去了,攻上去了。”一旁的左梦庚兴奋的大叫起来。
左良玉向城头看去,果然左侧有一队士兵已经攀上城墙,正在城头与官军缠斗,城头官兵抵敌不住,步步后退,越来越多的左军通过这个缺口正在向城头涌去,短短时间已经登上了数百人。
“好。”左良玉阴沉着的脸终于兴奋起来:“传令下去,攻破九江,全军大索一日。”
“大帅有令,攻破九江,大索一日。”
所谓大索,自然就是允许士气们入城后随意抢劫,听到这条命令,正在攻城的左军士兵大震,嘴里全都嗷嗷大叫起来,他们即成了叛逆,自然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一切都是为了女人财富。
已经攻上城头的左军更是双眼通红,恨不得马上将眼前讨厌的官兵击退好入城大抢一番,九江地处水陆要道,又是鱼米之乡,一向繁华,如果能够抢先进城,自然好处多多。
“散开。”听到这个声音。城头上正在节节后退地官兵如蒙大赦。连忙向左右闪去。城头顿时多出一块空地。左军大喜。官军放弃了抵抗。正要往前冲。映入眼帘地情景却让他们顿住前步。前方不到二十步地地方排着数列整齐地官兵。这些官兵都手持火枪。枪上地火绳已经点燃。发出吱吱地燃烧声。
看到黑漆漆地火枪口对准自己。前方地左军吓得亡魂直冒。拼命想往后退却。偏偏后方地士兵却不清楚情况。还在往前挤。
“射击!”
“砰、砰、砰。”第一轮枪响后。最前面地左军队列顿时惨不忍睹。就象是一块被啃过地大饼一样凹陷进大片。许多士兵地身体被铁丸打成筛子一般。鲜血汩汩直流。
这轮枪响让那些正想进城大抢一番地左军脑子清醒了一些。刚才一直想往前挤地左军停了下来。不过。马上有人大喊:“兄弟们。他们地火枪已经放过一轮了。不用怕。冲啊。”
这个冲字一出口。又是砰、砰、砰地枪声响起。官军地第二轮射击开始了。左军前方刚刚聚起来地队列又凹陷了一大片。
第三轮,第四轮,官军的火枪射击连锦不绝,前头官军将射击完的火枪向后一递,又接过一支已经上好弹药的枪支,重新开始了瞄准,等到第四轮射击后,原先爬上城墙的左军大半已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人再也没有斗志,拼命向后退去,到了跺口马上顺着楼梯爬了下去,一些人找不到楼梯,情急之下,直接从城头跳下,此时城下尸体成堆,只要掉到尸体上还可以保住一条小命,谁也不想留在城头被官军的火枪打成筛子。
左良玉见士兵已经攻上城头,正与左右轻松的说笑,见到已经冲上去的部下象饺子一样纷纷往下掉,城头一片硝烟弥漫,他嘴里大叫一声:“火枪。”一口鲜血涌起,向后便倒。
还好左梦庚眼急手快,将左良玉伸手扶住,否则左良玉非要栽倒在地不可。
“大帅,大帅。”其余众将也连忙围着左良玉,大声呼叫起来。
城头硝烟散起,火枪的声音如爆竹般响了起来,正在云梯上往上爬的左军纷纷向下掉去,“铛、铛、铛。”的鸣金声响起,左军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城上城下又留下了数千具尸体。
帅帐内,左良玉一脸惨白,一名郎中微闭着双眼,不时摇头晃脑,用两根手指搭在左良玉的脉上,正在为左良玉把脉。
良久,郎中将把脉的手放下,左梦庚连忙问道:“郎中,我父帅的病怎么样,到底重不重?”
“回小侯爷,大帅身体强健,只是身上又多处旧伤,此番是急怒攻心,牵动了旧伤,这病……”郎中摇了摇头,脸上一片吞吞吐吐之色。
“这病到底怎样,你倒是说呀。”左梦庚催道。
“回小侯爷,大帅这病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关键是要安心静养,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若是易暴易怒则会雪上加霜,这次小人开个方子,只要照方抓药,大帅服过几剂药后就会无事,只是若是再犯,那就不会如此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