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全集.com》第196/698页


其实林维荣说的这些郑克臧已经从职方司知道了,但他还是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谒见郑监国也就是算了,不过是朝鲜人的姿态,但联姻一说是何应由,难不成朝鲜的公主多得没有地方嫁了,亦或是朝鲜有把握出嫁公主之事能瞒过清虏。”

“主上说得极是。”林维荣露出一丝佩服的表情,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高明的拍马技术,但无论如何,郑克臧都看上去十分受用。“通商司上下以为,或许朝鲜只不过是用宗女翁主来冒充公主,如此才不至于让清虏抓住了把柄。”

“没想到小中华居然也学起了和亲的手段,难道孤是蛮夷吗?”郑克臧说著脸上露出了震怒的表情,不过尽管如此,可郑克臧到底是怎么想的,林维荣根本不敢随意的揣摩。“和亲?”果然,郑克臧的脸色变幻。“既然是和亲,想必是赐予大批的财物,可朝鲜国小民贫,能有什么样的财物做陪嫁,该不会是在打财礼的主意吧。”

听话听音,林维荣的额头青筋一跳,他明白郑克臧是已经知道朝鲜被罚银的事情了,而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这么一来,他便产生了抛开职方司另起炉灶的心思,当然,这种心思,现在是不能对郑克臧说明的。

所以林维荣故意曲解郑克臧的意思:“主上,臣这就回复朝方,欢迎朝王派使臣朝觐郑监国,至于朝王公主下嫁一事吗,臣想办法推托了。”

“不,”郑克臧当即喝止道。“朝王公主下嫁本藩是密切两国关系的大事,你要继续跟朝方谈下去,至于嫁妆吗?孤记得佛郎机人的公主下嫁英王时将其在天竺的领地作为了嫁妆,你且去跟朝鲜人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济州转给本藩。”

“济州?”林维荣大惊失色的看著郑克臧,明显是被吓到了。“主上,这,这有可能吗?”

“什么叫做漫天要价?”郑克臧似笑非笑的说在。“不开价,咱们又怎么能探明朝鲜的底线在哪里。”郑克臧背著手站了起来。“若是直接当作嫁妆赠送,朝鲜方面不能接受的话,就跟他们谈租借九十九年好了。”

“这?”林维荣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他试探道。“要是朝鲜方面还是不同意?”

“那就十年八年的往下减,说起来这件事是他们起的头,就算谈不成了,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郑克臧显然全盘掌握。“所以不必担心,尽管慢慢磨去……”

看著林维荣的背影,郑克臧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可是把这位司官大人吓得不轻啊,但片刻之后郑克臧的笑容敛去:“去把吕雪芳叫来。”

职方司的掌门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甫一进门,就听郑克臧命令道:“两件事情,第一,如今闽浙粤三省禁海,东宁跟大陆的联系再度中断,你务必派人潜入大陆,恢复与汉留的联系。”

吕雪芳应了一声,接著就听郑克臧说道:“东宁跟朝鲜的贸易即将重开,你想办法经由朝鲜潜入柳条边外联络解救三藩旧部。”

“主上,朝鲜可是刚刚制定了《南北参商沿边犯越禁断事目》的。”吕雪芳提醒道。“恐怕从朝鲜那边越境的困难极大,臣以为不如派船直入土门江口,或可以避开清廷的关卡。”

“事情由卿等来做,孤只要结果……”

第199章 释明诚

八月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片浑浊的东大洋上一前一后两条船正在追逐着。前面的跑的那条是东大洋上常见的平底沙船,后面那条船上则桨帆齐用因此速度上更胜一筹。眼见得后面的船越追越近了,自付无法逃脱的沙船猛然打舵向陆地的方向遁去,却一不小心冲上了没在水下的沙洲顿时动弹不了了。

听着风中传来的哭喊声,刘翎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小心点,别把咱们自己也折了进去。”

有了这句话,桨帆船并没有立刻靠近,反而停了下来,小心的便探便进。看着逐步逼近的海盗船,几名水性尚好的水手抱着木件就跃入海中,以他们的能力,在有浮具的情况下游上七八里上陆并不是问题。可他们能做到的,却不是船上大多数人能做到的,因此妇孺老弱的哭喊声愈发的显得高亢了。

在哭喊声中,两个湿漉漉的身影爬上沙船,看到他们的到来,船上的人吓得当时就噤声了,这倒是让两人颇有些得色:“直娘贼的,怎么就不哭了?”

看着两名海盗把绑在腰间的绳索分头捆扎在两根船桅上,几名船上乘客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要把船拖出沙洲,然后好派更多的人上船来杀了咱们。各位父老,咱们不能等死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歇斯底里的乘客用牙齿和拳头冲上来跟海盗博斗着,居然一下子压倒了两名手持武器的大汉,不过还没等他们砍断牵引的绳索,突然船身一振,化作滚地葫芦的他们就惊恐的发现船已经开始向外移动了。

知道不妙的几人拼命用铁器斩击绳索,但吃足了水分的粗麻坚固如精铁,并不是急切之中可以对付的,等他们好不容易砍断了全部的两根,船已经重新飘荡在自由的海面上了。

巨大的铁爪很快将两条船连接起来,一众海盗转眼跳帮而来,很快控制了整条沙船。

随即海盗们抬着先前上船的两人向刘翎报告着:“大哥,老四和杜麻子被他们打晕了。”

“什么大哥,说了多少回了,叫大人。”刘翎瞪了一眼群盗。“咱们可是官军,大明的官军。”说到这,刘翎指了指老四两人。“倒点水让他们清醒清醒。”一桶海水浇了上去两人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嘴里似乎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刘翎挥挥手。“没什么大碍,先送他们回去。”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刘翎站到了船上的男男女女们的面前。“刚刚是谁打伤我手下的,站出来,都给老子站出来。”人群畏缩的向内挤了挤。“没有人承认是吧?”

刘翎冷笑起来,随即走到一个年轻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其拖了出来。年轻人似乎有两个同伴,看到形势不好准备出列抢人,但被刘翎的目光一扫,当场就退了回去。

“小子,我刚刚好像你说什么沐冠而侯,怎么,对老子自称大明官军不服气?”

这话一说,船上的人这才注意到海盗们的发髻,一些剔着光头,一些却明显是明人的打扮,在这留发不留头的年代中,也只有那些反清义军残余们还保留着这样的发型,当然东宁也是这样,不过苏北沿海的百姓们自然不会想得那么远。

“这位大人,既然是大明的官军,就行行好放过我等小民吧。”乘客中某位稍年长的小商人站出来向刘翎躬身施礼着,说起来也是,除了想逃避钞关的小商民和大海商以外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愿意走危险程度远高于陆上交通的海路。“我等回家后一定为官爷设立长生牌位,日夜焚香膜拜。”

“膜拜?老子又不是神也不是鬼,用不着的。”刘翎松开手,年轻人捂着喉咙倒在地上一阵咳嗽。“什么都别说了,老实回到舱里待着,等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了你们,要是有谁敢反抗和逃跑。”刘翎轻笑起来。“那就试试……”

一众男女们吓得不气都不敢出一声,随即被赶回了舱里,此时只有一个和尚岿然不动。

“怎么这位师傅想试试某家的刀快不快?”四五个海盗擎着武器围了过来。“别以为咱们对和尚会有什么忌讳,要知除了龙王爷,咱们什么都不怵。”

“贫僧释明诚,江苏南通人氏,家中世代为医,少时学儒中年为僧,”和尚向一众海盗稽首一礼。“贫僧此番是到栖霞山栖霞寺挂单,僧人本是云游天下,如今被大人所持乃是菩萨之意,贫僧恳请大人能送往东宁。”

“东宁?”刘翎面色一滞。“和尚胡说什么。”说到这,刘翎把手中的兵刃一挥。“快些回舱里去,再要啰嗦,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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