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25/467页


我正在心中怨她时,忽然前方一米处再次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圆弧,肉刺先后打在上面,立即起火燃烧,化成了灰烬。
我扭头看五月,她却看都没看我和前面的怪兽,作出一脸陶醉状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原来是她在保护我,她不是全无战斗力嘛,看来还比我厉害得多,那怎么当初会给我轻易抓住?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我运气于双手,摆出韦小宝教授的第一式‘火之裂印‘准备与怪兽对战。

打惯了游戏的各位可以想想,就算我功力再低,但怪兽对我的一切攻击都miss的情况下,战况会是怎么样的吧?依我看呢,五月纯粹是拿这家伙给我提升经验来着,她时而把防护罩减到十多厘米,让我和怪兽可以正面对决一把;真正危险到我不能抵挡时,她又把防护罩增大到1米、2米甚至10米,把怪兽挡得连滚带爬到远处去。以她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我估计她起码是五级以上的神将,那么她与我相识的过程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好在五月随时可以给我化解掉怪物的攻击,我偶尔走神想这些问题都没什么影响。

如此‘血战‘二十分钟后,怪兽终于给我连续发出的三个火之裂印击中脑门正中,硬如磐石的甲壳被掀破了后,我及时催发外气,如一把长剑直贯入怪兽脑中。还没等我查看战况,五月就又加大了护罩,把怪物远远的推到了一边。它的尸身立即起火燃烧了,毒烟和毒浆四溅,如果不是五月机警的话,我又死了一回了。

‘五月,你可真够大方啊。我救你一回,你这一次就救了我八十多回吧。‘我抹了一把汗说。
‘没关系,反正我记得你救过我就行了。‘‘好啦,现在怪兽也死了,你放开我好不好?这么抱着多难看,要有人看到了你还嫁得出去?‘‘不,我还要抱一阵,你不要乱动。‘我正在没奈何间,忽然又听到远处松林中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和外气碰撞爆发的声音。怎么今天尽遇到怪事啊?少惹事端为好,我拉着五月躲到了一边的树林中。她又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瞬间,我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明明五月就在身边,可我只要不看她,不碰她的话,亦感觉身边空无一人!天界的奇术看来确实不能小瞧了啊。

我们刚躲好两分钟,附近树林一阵杂响,从中跃出了两个人来,对峙于钟山山顶。他们的身体四周的出现了银白色的外气,连脚下都出现了银白色的光环。五月凑近我耳朵说:‘很厉害哦,在这里居然能看到七级神将的对决。‘我不由吓了一跳:怎么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其中一个个子矮一些的,身上的光芒随着他喘气一明一暗,而且在逐步减弱中。
减到一定程度,他又猛喘几口气,光芒又复盛。不过就算我没见过,也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受了重伤,生命危在旦夕了。这时他又猛一提气,光芒大盛,做出准备最后一博的姿式。从这个姿式,我终于认出他就是韦小宝!怎么老头子给人打成这鸟样了?

还没等他动手,对方已挥动双手,一道白光闪过,韦小宝还没出手就给打得倒飞到一边岩石上,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漫天血雾形成一道火墙,阻住了对方的攻势。
他借机爬了起来,气息已乱,怒吼道:‘渚乃群,你今天也休想全身而退!‘渚乃群,不是渚烟的父亲,我一贯称呼的渚先生吗?我仔细分辨,果然那个身形非常象渚先生。他这时展现出来的逼人气势远比当年更盛,只不过我提高甚多,已经不再被他压迫到呼吸困难了。韦小宝眼见已经无法支撑,而我是绝对没有和渚先生一拼的实力的。救他呢,还是不救?

五月突然在我手上写了五个字:‘我帮你救他。‘我感激地看了看五月,但是因为不了解她的实力,担心她不能帮到韦小宝什么,反而连自己也搭上了。五月猜到我的想法,微笑着摇摇头,准备站起身来。我又给她写了几个字‘不杀对方‘,她点点头,走了出去。

这时渚先生已经调息完毕,双手挥动,各伸出了长达五米的光刃。他头一低,疾步向韦小宝冲了上去。这完全是骑兵式的冲击方法,而且他的速度几乎可以与那个怪兽相比!三十多米的距离转瞬就缩短了一半,他的双臂带动光刃慢慢前伸,象两条骑兵长枪般直指韦小宝的火墙而去。此时他的身形已幻化为一道银光,整个影子就如一名征战沙场的银色骑士,势头非常惊人!

银光与火光碰撞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火墙被从中撕裂,片片粉碎,向四周激射而出。渚先生身上起了火,左手光刃也消失了。他倒翻几个筋斗,疾退到二十多米外,将右手光刃架在左手上,准备再次冲击。韦小宝已经完全失去了一切防御,吐血不止,看来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当渚先生身形刚动,五月出现了。她的动作更快,根本没看见她是如何移动的,就已经站在了韦小宝和渚先生的中间。一股柔和的银光浮在她身体和头发四周,如同天降仙子一般。

作为旁观的我,自然是吃惊不已。五月的护体外气不象韦小宝和渚先生。他俩的样子都象个日光灯管――这么说真是有些不礼貌,但确实是很象的,是一种发散出来的光线。根据我的不完全理解,应该是高强度提升内气时不能控制其泄漏,自然散发出来的。不过这层外气仍然有克敌之用,应该不是无意义浪费。功力越高,散发出来的外气越强,对我这样观战的压迫也越大。而五月,似乎那种银光完全与她为一体,漂浮在她身体四周,根本让我感受不到威胁!这才是真正的强吧?!

渚先生在五月的阻挡下停住了脚步,开口问:‘你是什么人?‘五月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左掌对向渚先生。她的掌心逐渐出现了一团亮白的球体,带动四周的空气都高速运转了起来。渚先生大惊道:‘风之怒嚎?你是什么人?!‘‘你只要放过这个老人,我就让你安全的离开。‘五月对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一点和我说话时的温柔,而是充满了冷漠和威严。

‘哼。‘渚先生一咬牙,再次举起了光刃。
我还在担心他要对五月突击一次的话,她能否挡得住,但我多虑了。五月根本没等他启动,就一挥手把那个光球推了过去。那个光球形成一道白光,带动了附近所有的空气向渚先生扑去,瞬间钟山顶上飞砂走石,风怒嚎了起来,就如千万头野兽一般。渚先生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光刃就给打得粉碎,整个人给掀起了二十多米高,直落下钟山半山树林中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想到韦小宝,跑到他身边问:‘老头,你怎么样?‘五月走了过来,说:‘你们立即离开,那个人没有死,而且会调动大面积炮火袭击这里。‘我大惊失色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走吧!‘五月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迟些时候和你联系。情况很复杂,这种时候你不要和我扯在一起了,尽快回北京去吧。‘她居然主动和我脱钩,让已经头大如斗的我觉得又是轻松,又是有些没面子。急忙下得山来,果然疗养院里正来了一队GDI士兵组织大家转移。扭头向山顶上看时,五月还留在哪里给我们打掩护。她这回闹得极大,不但将外气光芒催得更盛,还造出了身有六翼的形象来。

转移进行得很快,只用了三分钟,老头老太就全给甩到车里往山下运了。我们的车还开在盘山公路上,就听见江面上的军舰和南方的雨花台炮台都在对钟山山顶进行精确射击,这种射击速度不高,但打击得很准,误差不超过20米。因为炮火非常集中,第二天GDI上山勘查时,测量出钟山被削低了五米之多。

我中途趁士兵不注意带着韦小宝溜下了车,用五月给的电脑联上网紧急和郭光取得了联系。他这时又出差去了,不过给我提供了一个关系户的地址。我在那里要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载着韦小宝向江北逃去。渚先生给五月打得很惨,估计开始只能想到要南京GDI对五月进行报复性打击,但多等些时间他反应过来韦小宝的事情,封锁全城的话麻烦就大了。

我开车经过长江大桥时,突然看到远处夜空中有一个飞动的光影,那一定是五月!她跟着我走了好一会,直到我快下桥了,才向北飞去。我还没走到浦口时,就听到燕子矶方向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后看到那里火光冲天。她一人就灭掉了燕子矶海军基地吗?这也太牛逼了吧?

这不免让我对天界神将制度的毁灭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我遇到这么一个小丫头都有如此惊人的能耐?韦小宝说的一人敌数千的神将已经不存在,但我已经看到了虹至枫和五月,都是具有如此实力的人物。可我反复问了几次后排的韦小宝,他都没有回答。等我停下车来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断气很久了。

韦小宝教给我很多东西,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可敬的老师,可惜我最终还是没能救得了他的性命。他到底是怎样的身世,与渚先生有什么瓜葛,而渚先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些我都已经不可能从他这里得知了。我正停车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时,笔记本突然响了,而上面显示的号码不是五月的。我接起来一听,居然是虹至枫。他简短地问了我韦小宝的情况,然后说五分钟后就到。

虹至枫果然很快就赶到了,他的人带走了韦小宝的尸体。我想问他一些问题,可是最后无法开口。他还跟我换过了车,我们互相简单致意后分道扬镳了,我独自迈上了回北京的路。

第二卷 京都篇 第十四章 工作
(更新时间:2003-4-3 2:05:00 本章字数:5530)

根据我的了解,渚先生目前已经是南京GDI二把手,分管天界局、幻界局和保卫工作。他受重伤入院,南京GDI不免乱成一团。按照预案,他们当然封锁港口铁路公路机场等一切交通要道,严查过往行人。不过我跑得更快,直到开车到了徐州,才遇到了检查。虹至枫给我的假证件和民用车起了作用,并没有遭到很大的刁难就放行了。

62年12月,我执行押送任务时,乘列车多次穿越了中国南北大地。那时全国上下大雪纷飞,银装素裹。而此时正值初夏,荒芜的大地面貌就毫无遮挡地在我面前显了出来。大时代给地球,给人间带来的几乎是全毁,这几十年来的奋斗成果,仅仅是让我们在钢铁构筑的城市中能够找到自己心灵需要的东西罢了。

看到这么多刹风景的景色,心情自然好不起来。我的心境也慢慢地从南京-天界的愉快和充满活力,逐渐降低。到了接近北京时,似乎我已经完全走出了这大半年的生活,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世界。

逃回来没遇到麻烦,回北京报道后倒罗嗦得很:开始是体检,反复体检――他们绝对不相信急性肝炎可以迅速痊愈。好容易在北京肝脏病医学界泰斗们的惊呼中通过了,北京GDI监察部又关我小黑屋,反复询问我,喊我写材料。要不是级别不够,他们就直接给我也扣上双规对象的帽子了。

监察部的这些家伙针对内部有问题人员,一般不动粗,就是烦得要死。他们询问GDI组织成员又没有时间限制,想什么时候问就什么时候问,想问多久就问多久。要不是韦小宝传我的野鸡气功对养气之道颇为有效,我肯定已经按捺不住动手殴打他们数十次不等了。这个过程说起来就是反反复复地问,反反复复地答。我态度又太老实,一开始就把可以交待的问题全交待了,能上交的东西都上交了,所以没办法拿出更多的供词和赃物给他们。这么周而复始地折腾――各位可知道弄了多久?

一直折腾到63年9月,北京GDI监察部才结束了对我的调查。在软禁我的四个月中,他们也给我消耗得疲惫不堪。回到学校,校监察委又要调查我。我已经够烦了,纯粹心力交瘁,这一怒下差点当着校长和老段和他们动武。最后校长说算了算了,依监察部的调查结果为准。问题是结果还没出来,他们问了我四个月,材料都写了一尺来高,整理起来还是要费些功夫吧?但学校又不能就这么放我到公众场合去,怕坏事,于是又请我住外教招待所,三星级标准。无论多么高的标准,也不过是换了个高级点的小黑屋而已。

要早知道这么烦,我还不如叛逃天界算了……
我的大三生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逃课、任务、养病、冒险和关小黑屋中度过了,不过学到的知识和经验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多。我给监察部软禁期间,收走了一切物品,整天只好练气为生。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什么水平,但既然认真练了四个月,如果韦小宝还在的话,也会称赞我的进步吧?在学校的软禁就好得多了,除了不准上网和看最新报纸,基本生活没受到大的影响。我就整日拿着天界语课本学文法和写字,倒也颇有收获。

63年国庆前夕,北京GDI监察部向中国GDI监察部递交了与南京GDI报告基本不一致的调查报告。按照对等原则,此类此等人员的处置基本由所属单位决定。北京GDI监察部虽然骚扰我最残忍,下的结论倒对我相当有力,首先否定了南京GDI关于我可能有与天界勾结嫌疑的指控,然后认定我面对困境,以大无畏精神主动开拓进取,有所作为。取得的天界地图和人情的相关资料非常重要……结论是建议按照GDI相关奖惩条令予以奖励。

我不知道南京GDI已经给我下了那么大一个绊子,看来渚先生虽然给五月打得半死,但没有给打傻,还知道干掉我除去最后的一点点小危险。不过我也算对得起他,我的供词里提到韦小宝的地方很少,凡是遭到这方面提问,都回答说是南京GDI安排的老干部。至于取证那些事,让渚先生自己去烦吧。我一点都没有提到五月,也没有提到渚先生和韦小宝的大战。这些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如果要为韦小宝报仇或者揭穿渚先生的神秘身份,也得我活下来才行。

伪装自己无害的工作作得不错,南京方面没有提出强烈的对抗意见。只是在最后决定对我的奖励等级时,北京GDI的提议是立我当典型,弄到各大院校作报告,授予北京十大杰出青年、军衔升三级。南京GDI这时来掺和了一阵,说是我连破坏都没搞就回来了,不算开天辟地的大功,升三级不合那个标准。于是我就单单升两级到少校,前面两项麻烦勾当他们都给我省了。

63年10月,我还没满21岁,从已经比同龄人略高的中尉军衔一口气飙到了少校,成为了北外分校历史上第十位坐直升飞机者,而且还是最年轻的乘客。校长亲手给我授衔了后,说了许多勉励的话。老段看着我挺尴尬――他当上尉才一年不到,虽然行政级别比我高,是我的班主任,但只要我一毕业,他见了我马上得给我敬礼。这些都不重要――我满脑子直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只要出了这个门,整个世界就清净了~~~出了行政楼,再没有人两边夹送我了。一下子轻松自由了,又感到有点怅然若失,可见不是我,而是人类的本性是贱的。走在深秋的校园里,凡是偷懒穿着制服的都得给我敬礼,让我又觉得自己成了一种公害。正有些做贼心虚时,与一个短发女生撞了个满怀。现在我的身体可比以前硬朗多了,几乎就是块铁板,当即把那个走路不看路的女生撞倒在地。我正想扶她,突然看到了面前看着我傻站着的龙二和伊贺京,而那个女生抬起头来时――是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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