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护全集》第7/10页


说完将手里的鸟儿往天上一抛,那鸟儿似有灵性一般,扑翅鸣叫竟像极了婴儿的哭泣悲嚎,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肖寿望着天空发怔,茫茫然说不出什么感觉,白发道人却对着鸟儿离去的地方叹了口气。

“我当初跟你说它是九天灵鸟,不过是因它感你所救,生了灵性,如今你这般绝决倒也罢,断了他的念头,不至于为了急于修成正果而入了魔道,他在梦中托你所做之事有违天道,还望肖公子早日归还在下的七彩幻夜珠才是。”

“什么?”肖倾国闻言顿时花容失色,不可思议的看看他的师父,又看看肖寿,原本端丽动人的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她怪自己丢了那颗珠子,偷偷哭了好几个晚上,没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颇为信任的弟弟,而自己的师父明明知道真相,却对她只字未提。不知怎的突然就鼻头酸酸的,一阵委屈,任她如何控制,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喂,姐,你这是干嘛?你别哭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肖寿一见肖倾国哭,立马就慌了,方才吊在嗓子里的话硬是给吞了进去。

怎么能告诉她真相,那颗珠子已经被他弄不见了。

此番场景或多或少有些出乎白发道人的意料,原本想说些什么,也只好做了罢,轻咳一声,望着我道:“这位公子的手似乎有伤,可否让在下看一下。”

肖寿一听,立马就来了神,拉过我那只被巨鸟啄伤的手塞到道人的手中,满腹信任的道:“道长可是半个神仙,你给他看看,搞不好不但这伤好了,还能跟从前一样弹琴写字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道人手中,我有直觉,他定能治好我的伤。

“公子随我来。”他拉着我的手走了几步,来到院子边上的一棵大树下,肖寿与肖倾国自然明白他这是有意回避,乖巧的没有跟来,只在那边伸着脖子往这边探。

“七彩幻夜珠是阴浊之物的克星,他误入你的体内封了你的法力,你的双手被星云瘴气侵入本可以很快复原,只是因为有这珠子,它不但封了你的法力,也阻止你体内护体真元的流动,所以你才一直不能恢复,我现在便替你取出七彩幻夜珠助你复原。”

他的右手贴到了我的心口,稍微靠近一点便感觉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锥心疼痛,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心窝捣弄了几下,将什么东西生生的掏了出来。

来不及看清那东西的模样,他手掌一翻,将东西纳入了袖中。

我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只好半弯着腰眯着眼睛瞅他的脸。

他说:“该来的迟早会来,早些面对也不至于伤及无辜。”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蹲下身子缩成了一团,等到稍微好些了,抬头准备问他话时,只看到肖寿满是担忧的脸。

“道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疼成这样?”

“我没事!道长呢?”握紧抓着他扶我的手臂,从牙关里慢腾腾地挤出几个字来。

“早和大姐走了,怎么了?”肖寿疑惑的勾着脖子看我的脸,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蓦地惊叫出声,“云小遇,你的手好了。”

没错,我的手不但好了,法力也回来了,就在刚才那一股钻心的痛过后。

只要我不动法力,月神便不能找到我,拉我回去治罪,我知道道长话里的意思,可我还是不想去面对,二重天里的星狱,漆黑一片,怨气冲天,一个不留神,便极有可能被魔神附体,失了心智,失去心智的人不配留在二重天,只能坠入畜生道,受永世轮回之苦。

多少次夜里梦到,都会被吓得惊醒,与其受那般苦楚,还不如于凡尘终极这一生,落得个灰飞烟灭来得痛快。

我确实没想过走,可肖寿自那之后,似乎私自认定了我要离开,小心谨慎得令我哭笑不得,连跟我相处的方式也变了许多。

例如,他现在每晚一定要搂着我才睡得着,出外跟从师父学习也要与我形影不离,半夜还会嘀嘀咕咕的说梦话。

“原来,你这么厉害,琴弹得这么好,又会画画,书也念得比我好,你可以养活自己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手扳断了继续养你。”

……

听着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梦话,我的心里五味繁杂,却当真是品不出滋味来。

两个男子这般确实古怪,连最不相信肖寿是个断袖的肖倾国也渐渐认定了他这位龙阳君,肖家长辈自然是为此闹过好几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却是不能撼动肖寿半分,最后只好把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原本想让你劝他回心转意,你倒好,仗着这张狐狸脸竟把他迷得鬼迷心窍。”

我被她们说得莫名其妙,一个青瓷瓶朝我扔过来时竟忘了躲闪,肖寿扑过来替我挡,花瓶原本只是扔在我的身上,却被他用头顶了回去,可想而知,他那娇生惯养的少爷甚至自是禁不起这一击,足足昏迷了三天。

地府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反倒更加的对我死心塌地,肖家人险些丢了家里的命根子,惊醒过来,禁不住拍拍心窝,叹道,这事应当从长计议。

稍微一点太阳光落在我的身上对我的生命力都是一种消减,开不了护体抵挡,灰飞烟灭于我只是迟早的事,尽管如此,可能的话,我宁愿就这么穷极一生,永远不动用我的法力。但事事总与愿违,只是没想到这一刻竟来得如此之快。

那一晚,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明亮的月光,他对着我的唇深深的落下一吻,我鬼使神差的张了嘴回应,他搂着我压在屋顶上,吻得深情,却不知从哪儿突然飞出来一只受惊的夜鸦,几乎没有半点防范,双双从屋顶滚了下来,直到快落地的那一刹,肖寿仍将我抱得紧紧塞在怀里,心急之下,我动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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