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舞缤纷天下》第1/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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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舞缤纷天下 作者:风念南
  洛水潺潺,战衣翩翩。长天无限,星在人间。
  网络版《战衣星魂》,此书简体版更名为<星*舞*缤纷天下>,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全国各大新华书店有。
  本书繁体版由台湾信昌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超人气女作家,喜欢在灯火璀璨的夜下,驾驭跳动的文字,构筑属于自己的绚丽世界;喜欢在风起云涌的时候,挑弄历史的光影,兴衰变幻中洒落一地斑驳;善恶美丑,惊心动魄。悲欢情仇,万千风景,凝结成笔端的梦――美如烟花。
  作家作品
  主要作品:《梦花缘》(上、下)、《摘月》、《鱼儿公主的情事》、《战衣星魂》(台湾信昌出版社)。  
第一章 剑动天外  
  明永乐二十二年。
  四壁云岩九江棹,一亭烟雨万壑松。
  这里是庐山,雾里的庐山。
  一匹健马在山路上飞驰,很快就来到栖贤寺,玉渊潭前。
  水从四面的青山奔涌而下,辗转而流,又与半山的巨岩相撞,轰然震耳,溅水成雾。一直到栖贤寺侧,水才流到一块平滑的大石上,溜泻数十丈,然后驾空斜飞,又猛地下坠,激起潭中水花飞溅,声势极为惊人。
  风景虽美,骑士却无暇观赏,只是这里地势险恶,她纵是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催马快行。
  栖贤寺周种满了古树修竹,竹林中只有一条小路,而且青苔密布。骑士刚刚策马奔进林中,就猛地拉缰住马,这种小路上突然住马是件很危险的事,所以那马陡然间四蹄抬起,长嘶不止。
  马上的骑士也变了脸色,抬起头来,她飘扬的长发也慢慢停止了摆动,披散在肩头。
  她的一双眼睛,映衬着玉渊潭水,更显清澈深邃,只是眼神中却含着几分骇异。
  这里清泉萦绕,山鸟啾鸣,但在碧嶂之下,竹色清悠中,却多了一件极度不和谐的东西。
  一具棺材!
  还是一具摆在路中央的棺材!
  四周只有水声,那具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已经躺了千年万年。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策马奔进竹林右侧,打算绕路而过。不管那棺材里面有什么,她都不打算惊动“它”,更不想去一看究竟,并不是她没有好奇心,而是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使她不敢妄动。
  可就在她转进竹林,继续向前奔驰出三四丈远时,竟然又不得不住马。因为前面又多了一样东西。
  那具棺材。
  她更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掉转马头,又向左边竹林而去,这一回她只走出两丈远,就停了下来,前面路上拦着一样东西。
  还是那具棺材。
  她不再走了,白玉般的牙齿深深咬进了下唇,盯着一直拦住去路的棺材:“你想怎么样?”
  那具棺材当然不会回答她!
  没有人回答!
  空山寂寂,路上一口棺材。胆子再大的人恐怕也忍不住心惊,更何况一个胆子并不很大的女孩子。
  她的心里已经在发毛了。
  楞了一会儿,她已经受不了眼前的沉寂,于是,她豁出去一般,扬起马鞭就抽向棺材,鞭梢卷住了棺盖一角。不管怎么样,先打开棺材一看,她就不信,这世上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鞭子卷住棺盖而起,但棺材并没有打开,因为棺身竟和棺盖一起飞了起来,然后重新落回地面。
  她的脸色变了,因为她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对力道的控制更是收放自如。也就是说,她想用鞭子掀开棺盖,就绝不会连同棺身一起掀起。但棺身却和棺盖一起飞起,而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这就只有一个解释,棺材是自己飞起来的,因为“它”不想被人看见里面。
  她不容自己再想,手中鞭子又一次甩向棺盖,她就不信邪!于是,棺盖又一次飞起,又一次落下,还是和棺身一起。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刚才使鞭的力量绝不够将棺身一同带起,也就是说,棺材确实是自己飞起来的,那么里面……
  这一回,她想都不敢想了。
  谁都知道,棺材只用来盛一样东西。
  但她宁死都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体在发颤:“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出来!”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棺材上,而她座下的马却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恐惧,不安地轻扣着马蹄。
  仍然没有任何回音。
  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必须尽快摆脱“它”,因为她还有要事待办:“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是人,那么无论用什么方法对付你,也是应该的!”
  她似乎已经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心的理由,便伸手从马囊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圆球,那球不大,却闪闪发亮,竟是闻名于世的江南雷家霹雳堂的“霹雳子”。她右手握着“霹雳子”,心里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送她霹雳子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未婚夫――荆州舞枫山庄的庄主朱潜。这霹雳子的威力是足够将棺材,甚至连同棺材里面的任何东西都炸得粉碎。
  她叫岳浅影,是南天镖局局主南天一剑岳南天的独生女儿。
  岳浅影抬起右手,霹雳子在竹色中闪着幽幽的光芒:“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出不出来?”
  霹雳堂的霹雳子果然不同凡响,因为在它的威胁下,真的有人开口说话了:“岳姑娘,你又何必逼我呢?”声音幽冷,更透着种说不出的森森寒意,话音一起,周围似乎都冷了许多。
  岳浅影怔了下,她逼他了吗?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岳浅影完全忘了思考,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毛骨悚然。
  棺盖缓慢地挪向一边,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一支苍白得全无血色的手出现在棺口。
  马儿似是感到将要发生非常可怕的事,突然仰首长嘶,竟将发呆的岳浅影掀下马背,自己奔驰而去。岳浅影在半空中拧腰侧身,稳稳地落于地面,但眼光仍是不受控制地盯在棺上。
  棺中,一个人已经坐了起来,他穿着雪白的衣服,苍白的脸十分清秀,他看着岳浅影,忧伤地笑了笑:“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岳浅影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苍白的人苦苦地笑:“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我还没有等到你认识我,就已经埋骨于庐山之中。但我真的不甘心呀!”
  “埋骨于……庐山……之中!”岳浅影结结巴巴地重复,“你是……”身上不由得一阵阵发冷,周围似乎愈发得鬼气森森。
  那人,不!应该称之为“鬼”,“鬼”似不胜伤怀:“岳姑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我前生本是夫妻,约好今生重聚,但我却未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心有不甘,所以我魂魄未散,只想与你见上一面,再期来世。”
  岳浅影只听得心惊胆战,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用力摇头:“你胡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鬼”羞愧地低下头:“我已经是‘鬼’了,自然不值得你相信,但我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还记得吗?从前,你很喜欢和我下棋,今天你愿意与我下最后一盘棋吗?”
  岳浅影也被“鬼”的谦卑自伤所感动,她强提勇气道:“我想,你也许认错人了!而且,我还有要事待办,实在没有时间与你下棋。”
  “鬼”失望之极:“为什么,连下一盘棋的时间都不给我!你看看,我已经摆好了棋盘,就等你来了。”
  “棋盘!”岳浅影顺着“鬼”的视线看去,却倒抽一口冷气,因为“鬼”确实将棋盘摆好了,但却摆在了棺材里。“鬼”就坐在棋盘左边,棋盘右边还空着一个座位,不用问,那是留给岳浅影的。
  岳浅影只觉得心里发冷,身上发麻,即便她没事,她也不敢坐进棺材里去下棋,打死她都不敢!
  “鬼”深情地凝望着她:“我想,只要你肯和我下棋,你一定就能忆起前生,一定的!”
  岳浅影不住地后退,突地大叫一声:“不!我不信!不许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她又举起了霹雳子……
  “鬼”悲叹一声:“你不与我下棋,那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好吗?那是你最喜欢的。”说完,鬼就垂下了头,双手却拿起了一黑一白两个棋子,轻轻敲打在棋盘上。
  岳浅影正在奇怪他的举动,却已听见一阵悠悠的琴声响起,像是在倾诉自己的不幸,又像是在哀伤情人的远去,凄切极了,也缠绵极了,似连青山都为之叹息,白云也为之驻足。
  而这凄婉之极的琴声竟发自“鬼”手中的棋子和棋盘。
  水声依然很大,竹色依然清幽,琴声依然在天地之间回响,但岳浅影却觉得身外的一切都在渐渐地远离自己,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在啃噬着身心。
  棋盘怎么能当琴来弹,除非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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