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全集.com》第2/308页


小画眉柳眉一翘,两只小眼睛瞪得更大,哼一声,背转身子不里贺兰。贺兰也不为意,笑笑,老爹养的画眉真有性格,还会冲人发脾气呢。晚饭时,贺老妈,曾玲多烧了两个菜,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都是贺兰爱吃的。贺兰咬着筷子,看着两个菜,“妈,我被辞退了。”

“吃饭吃饭,说什么晦气话,再找一个就是了。往后退一万步,你妈还养不起你。”曾玲夹一块鱼肉给老公,“你别老盯着那些鸟,它们比你聪明。”说着瞪一眼老公。贺老爹心不在焉,眼睛老往窗外飘。

贺兰抬头张望,窗台上停了不少鸟儿,记忆中,以往吃饭时候,鸟儿停留多为了吃点鸟食,喝口水,吃喝完马上飞走,现在越聚越多,吱吱喳喳一大群,像开鸟儿大会。

“我说你们两个,非得让我操心,吃饭的时候专心吃饭。”曾玲不满意父女两人都一副心思放在鸟儿上,边夹块排骨给贺兰,“你暂时帮家里看着店,愿意的话,就去读读书,不愿意的话,就找个男人,结婚成家。趁我还年轻,好替你带孩子。”

“妈,我还小,而且没有经济基础,结婚有意义嘛?”

“小?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嫁你爸,准备生你了。你不愿意结婚,就去读书。我看电视说,现在学外星语很热门。”

提起外星语,贺兰就觉得委屈。正因为时下社会流行学外星语,大部分头脑发热的都削尖脑袋去挤那些外星语学习班,据说请外星文明来客亲身授课。高昂的学费让大多数人却步,但仍然时时刻刻把学外星语挂在嘴边。贺兰对这种行为实在不感兴趣,只埋头工作,然而贺兰的闷不出声却被上司评定为不积极,不与时具进,没进取精神,光荣地被辞退了。接替她的是一个能时不时蹦出两个外星单词的男生。

“妈,学那个没用,现在大部分外星来客都在联合国,平常人能见到几个。等到外星人都在地球大规模出现,都不知道多少年后了。而且,学那个好贵的。一个月,20课时,最便宜的都要10万。”

曾玲皱起眉头,两夫妻各项收入加起来,一个月也就7,8千还是有的,学费不是出不起,咬咬牙,用存款就行了,只是像贺兰说得,学来有什么用啊。

“妈,以后外星语真的普及了,就像现在英语一样,我再去学也不迟。那时候,懂得人多了,学费一定降下来。”

曾玲想想也认同贺兰观点,也就不说学习的事。一家人安安静静吃过饭。曾玲把贺兰推出厨房,“去去,不用你洗碗,”说着,冲房里的贺老爹撇撇嘴,“去瞧瞧你爸,一整晚的心不在焉。”贺兰点头,走过去,抱起抱枕,坐到贺老爹身边,‘爸,那些鸟儿说什么了?‘贺老爹身子一抖,“你,你听到了?”贺兰噗哧一笑,“老爸,你怎么呢?鸟儿哪能说话啊,不过逗逗你吧了。哦,不对,鸟儿会说话,说的是鸟语。”贺老爹神情一松,“世事无绝对啊。”贺兰歪歪脑袋,“爸,说得太深听不懂,还是直白点。爸,你不适合玩深沉哦。”贺老爹笑笑,不答话。贺兰顺着老爹的目光,转向窗台,窗台的鸟儿又多了好几只,有些还是不常来贺家搭食的,贺兰想,难道是鸟儿开庆祝会,还是订婚,结婚会。

第二节

小镇的日子过得悠闲,早起吃过早饭,开店,打扫卫生,喂鸟食喂水,看看书,逗逗小鸟,吃中午饭,晚饭后散散步,一天的时光便溜走了。贺兰担心的事没发生,也没撞见那些亲戚,贺兰暗呼幸运,但也知道家里日子虽好,却不能常住,未来总得考虑。

左思右想得不到结果的贺兰,托着昏涨的脑袋回家,迷迷糊糊爬上床,晚饭也忘吃了。曾玲想喊住贺兰,却发现女儿脸色不对,也任由她回房休息。

第二天,贺兰是在鸟鸣声中醒来,大脑里像有人拿大棍子不停搅拌,一塌糊涂,想理清头绪,却分不清东西。连续几天,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曾玲看见贺兰眼睛下深深的眼圈,想叫女儿去看看医生,或者买点药回来吃。贺老爹拉着曾玲,“看她的样子就是睡不好,估计想东西多了,等想明白自然就好。”

曾玲瞪一眼丈夫,“有你这样当爸的,女儿想不通不去开解一下。”曾玲想,大概女儿还没从被辞退的阴影走出来,但贺兰不像是连小挫折都承受不住的人,难道女儿在工作的地方发生不好的事。女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一想到女儿可能遭遇的事,曾玲急上火了,想把女儿拉出来问,又说不出口,急得在家里团团转。

贺老爹冷眼旁观,没多说什么,转身入厨房操办一家人的晚饭。贺老爹少下厨房,做些简单的菜还是没问题。当贺老爹拿出三碗番茄鸡蛋面时,曾玲才醒悟自己误了做饭时间,看看老公在餐桌上放了两碗,一碗拿进贺兰房间,连忙说,“轻点声,要是睡着了,别吵醒她。”

贺老爹点点头,推门进入,随手又关上房门。房内贺兰抱着枕头靠上窗台,听见开门声,微微转头,“爸,我睡不着,头疼。”

“嗯,总有这段过程。”贺老爹轻声说,把碗塞女儿手上,“吃点东西,别让你妈担心。”

贺兰侧过头,看着贺老爹,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里,好像有根棍子在搅动,越来越快,我控制不住,好像好像有什么,有什么要飞出来。那种感觉,我竟然不害怕,爸,我睡不着不是害怕担心,而是等待,在等待什么的发生。爸,我是不是好奇怪?”

摸摸贺兰的头顶,贺老爹眼里暗了几分,“忍一忍,很快过去的。是有事要发生了,贺家每一代都会有的,别怕。”

贺兰像是听懂了,又像是听不懂,转身背着贺老爹,“爸,外面来了好多小鸟,麻雀,画眉,鹦鹉,你看,竟然还有喜鹊。爸,它们都在这里,呵呵,它们好像认识我呢。看,那只麻雀,每次都是它,爸,你还说我胡说,但我就知道是它。”伸手搭上窗台,麻雀不怕生,直接跳上贺兰手指,昂着头,吱吱喳喳。

“嗯。”贺老爹轻声应着,像承认,又像掩饰,推推那碗番茄鸡蛋面,“老爹我难得下厨房一次,给点面子,都吃了。不准浪费。”

当脑中的疼痛达到至极,神经变得麻木,疼感反而不强烈,隐约间感到有股丝线似拉拨什么,脱茧而出,有什么不一样了。

清晨的阳光暖暖洒在窗前,两只麻雀肩膀靠着肩膀,冲床上的贺兰探头探脑。

“小灰,我们说话会不会吵醒她啊。可怜的娃儿,整整折磨了五天啊。”

小灰看白痴似地看了傍边的麻雀一眼,“你不说话就不会吵醒他,小笨。”

小笨跳起来,蹦蹦跳跳的,两只翅膀捂着小嘴,看看贺兰,又看看小灰,小眼睛里满满想要说话的欲望。

小灰扬扬翅膀,扫过小笨脑袋,“傻瓜,想说就说,她已经醒了。”

“什么,醒了?我看看。”小笨拉长脖子,眼珠咕噜咕噜地转,果然,见贺兰的眼皮一动一动的,嘴唇抿得紧紧。“小灰,她是不是已经听到我们说话啊。”

“小笨,你还真鸟如其名。”小灰一脸恨铁不成钢。“喂,床上那个,醒了就起来,小心她进来打屁股啊。”

贺兰闷哼一声,把脑袋埋进被窝。窗台上的小灰没放过贺兰,竖起耳朵听听,小眼睛朝房门张望,确认没敌情,方才扑棱着翅膀,率领小笨飞上床。

“喂喂,我是小笨,他是小灰。我们的名字是你家的男人起的哦,就是那个老老的男人。我们今年两岁了。”

“喂喂,我们在和你说话,你这个人,没礼貌。”小灰用小嘴咬被角,边咬边跳脚。

“小灰,也许她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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