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全集》第25/121页


眩晕一阵接着一阵,我跟块抹布似的软绵绵挂着,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横着的还是竖着的,反正感觉好像是在坐过山车,左一甩右一甩别提多爽了。我想这技术该多好啊,我得看看清楚,强撑着眼皮睁开,却发现面前似乎围着不少人,吵吵嚷嚷的。我急了,这事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吗?忙随手拍了一条胳膊,“走……我们先……先走。”谁知吵闹声变得更大了,有人在尖叫,似乎又有砸玻璃的声音……这是干嘛呢?我挺生气的,指着他们骂,“NND你们再吵,老子不买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觉得脑袋涨涨的挺难受,身子也一阵热一阵冷,便下意识的朝身边的某个散热体靠了过去,很温暖,有着好闻的气息,直觉告诉我这个散热体是个男人,可对于一个烂醉的人来说,直觉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我只是顺着自己已经完全混乱的思维在行事而已,我现在很需要一个怀抱,就这样,管他是谁。所谓借酒装疯,不都是这样的么?

我使劲抱着他,把脸贴上去,胡乱的蹭。我听见“咚咚”的声音,闷闷的,是心跳,跳的很快,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却让呼吸急促起来。

“嗯……你很好。”我惬意的赞美,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我合着眼,睫毛滑过他的指缝。半醉的人,一些神经变得麻痹,而另一些却能奇迹般的敏感起来。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他的掌心,感受到这个怀抱变得越来越紧。

紧致、压迫,我从小都喜欢尝试将整个人浸在浴缸里,不停挑战濒临窒息的快感。

“继续吧。”

我抬起头,闭着双眼,却能准确的对上他的唇。我毫不犹豫的将舌尖送了进去,挑逗着他的,他的舌很滑,有一粒一粒的凸起。我轻笑,舌尖掠过他的齿间,尽情的,直到反过来被他的所裹挟,那丝淡淡的熟悉感让我变得越来越兴奋。

“心跳得很快啊!”

我低低的喘着,闭着眼,吻着他。

“你摸摸,在这里……”我摸索着去抓他的手,谁知仅靠一只胳膊,便再也勾不住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掉了下去,刚想挣扎着起来再攀高峰,却已经换了一个姿势,被牢牢的压住了动弹不得。

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

我是一个醉酒的人。我已经抛弃了我的神志。此时此刻,我只想寻欢作乐。

……

等我再一次拥有清醒,时间已经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以我豌豆公主般的超敏感体质,不用睁眼,我就能判断出自己并非躺在家里的那张床上。

不在家里,当然就是在酒店了。

九百支的棉质床单柔软而舒适,散发着酒店用品特有的浆洗味儿,空气中弥漫着残留的情/欲,连重感冒到两个鼻孔全塞住的病人都能闻得到。

看着身边这个人,我两眼发直……好吧我承认我之前大约有一大半是在借酒装疯,可当我真的要直面这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时,小心脏还是顿时感受到了些生命难以承受之轻。

Hmmmm……

昨晚我喝的半醉――这帮人酒不要钱似的轮番灌我,害得我去洗手间抠了两回嗓子都扛不住,一帮人乱糟糟的一起跳舞,到后来我隐约记得我和林墨在跳舞,然后叶东烈忽然把我扯了过去,说了一大堆的话,跟着这俩人就争执了起来,屋子里太吵,我就听到叶东烈搂着我一口一个“我的”、”我的”,我听得很不爽,心想这人向来是这种臭毛病,看见什么都说“我的”……

然后……然后门被推开了,出现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沈恪。

我不知道是谁通知的他,但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世上很少有男人在看到自己未来老婆醉醺醺的被别的男人搂着还能高兴的起来的――即便是因为利益而结婚的也不例外。当时沈恪的脸有多黑我不知道,但他狠狠的拽了我一把,把我从叶东烈怀里拽了过去,手劲儿大的到现在我都觉得胳膊在疼。

沈恪揽着我的腰,几乎是半拖着我沿着走廊往外走,我起初还晕晕呼呼脚踩了棉花似的,可进了电梯后灯光大亮,我忽的就明白了过来。

我是被人给坑了!

有人故意通知了他。作为未婚妻,我得给沈恪一个解释,这个解释势必涉及到我和叶东烈之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可这点五谷杂粮一旦倒出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我了解沈恪,或者说我了解我们这群乡亲们――李远哲阿兵什么的沈恪只会当成我的儿戏,可叶东烈不一样,以叶家对江南的影响力,沈恪若真以为我和叶东烈还有牵扯,那事情就大条了,没准婚事都得黄。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叶东烈牵扯下去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于是我假天真真迷糊的“咦”了一下,说不对不对,不是这里,说着便在沈恪出手之前,果断摁了一个28,然后死死的抱住了他。

“我的包……”

“拿了!”

呃……想不到他盛怒之下居然还记得拿我的包!我只好大着舌头说“还有一个。”

“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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