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耀大唐》第100/193页


所以,李弘没有再用餐,而是返回了他所居住的绮云殿,坐在榻上,“唉,像母后这种性格,真的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她一个女人家,为何竟然这样热衷于权力?莫非是想要做历史上的第二个吕后?这也都怪父皇性情懦弱,连这样的事情都由着她,不过既然今天把话都说明白了,那么以后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真刀真枪的跟她干上一场便是,反正我现在掌握着户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个要害部门,不管她手下有多厉害的人物,也能被我连根拔起,而且我在政事堂也有戴至德、张文??两位宰相,更兼中书侍郎郝处俊等人为人正直,很看不惯她的作风,与我也算是同盟的关系,真不知道她为何竟然还这么有恃无恐?莫非是有什么后招?”
想到这里,李弘觉得心中很是不安,既然对方那么有把握,看来自己的确是忽略了一些东西,可是到底忽略了什么,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而到了后来,李弘更加感觉不舒服,后来渐渐发现这种不舒服竟然不是情绪上的不舒服,而是身体上的不舒服,具体说来就是心痛如绞,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竟然不断地吐出殷红的鲜血,而且还伴随着猛烈的咳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快快传御医,太子殿下肺疾犯了。”随侍的小内侍张阿全见李弘如此情形,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立刻命人到尚药局请尚药局典御(即首席御医,正五品)为太子诊病。
可是等到那典御来到绮云殿的时候,太子李弘竟然已经身亡了。
“请天皇、天后节哀,微臣无能、太子已然薨了。”那典御秦鸣鹤跪倒地上,一脸的汗水和泪水,胡子颤抖着说道。
“你,你说甚?”听闻太子暴病而急忙赶来的高宗闻言顿时泪如雨下,大声哭喊了一声:“弘儿,我的儿……”然后就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秦鸣鹤,快快为陛下诊病,若是陛下有何闪失,本宫要了你的命!”武后见高宗病倒,这回是真的慌了,她现在在朝中可以说是根底很浅,若果这时候高总有什么闪失的话,她那作为天下至尊的梦想就只能是梦想了,所以才表现出了如此狂怒的一面。


第180章 孝敬皇帝
李弘死去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到了朝野,许多人对此深为震惊,而这时的李显在听说消息之后,同样也是震动不已。
虽然他也知道太子前一段的做法实际上就是在作死,但是也没想到此人竟然这么快就死去了。至于死去的原因,据说是太子来到洛阳合璧宫绮云殿的当晚恰好犯了肺疾,经过抢救无效最终死亡,但李显对此却是不信的,因为事情绝对不会有那么巧,而且根据他掌握的情报,李弘的身体虽然孱弱,可是肺疾已经隐隐被控制住了,短时间内不会爆发,再者他还听说一点,那就是太子在“病亡”前曾经和天后一起饮酒。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能确定,此事一定与我那母后有关,嘿嘿,想来定然是因为太子势力太大,对她造成了威胁,所以她就来了个擒贼擒王,直接将太子给害死,然后归咎于太子生病。唉,这样的事情其实她干的可还真不少。”李显对于太子的感情也只是一般,毕竟李显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他们根本就是为了同一个位置而进行争夺,虽然彼此之间也有过合作和利用,可也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但是尽管这样,对于武后害死亲生儿子的行为却也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而在一旁倾听李显说话的窦仙童也是深以为然的说道:“这个女人心肠之狠毒,世间少有,哼,当初她为了一己之利而出卖结义姐妹,后来为了嫁祸王皇后竟然掐死自己的亲生女,现在又害死了亲生的儿子,这世界上还有她干不出来的事吗?而干出这些事情的,还能算是人吗?”
“是啊”,李显闻言附和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物不算毒,最毒妇人心,女人在毒起来,远远胜于男子,这就是有时候为何再牛的男人也会死于女人之手的原因。比如现今的大食在七百年前被称为大秦帝国,那里有一位伟大的人物,名叫凯撒大帝,此人无论是文治武功都是一流,率领数千大军征服了数十个国家,建立了不下于汉朝的庞大帝国,最终却是死于埃及艳后之手;再比如商朝末代君主帝辛是何等英雄人物,力能扛鼎,手裂虎豹,可后来受到妲己的魅惑而逐渐走向腐化堕落,最终走向灭亡,所以啊,女人这东西就是一剂烈性毒药,宠幸女人有的时候就是饮鸩止渴……”
李显只管只顾自的说下去,却没注意一旁的窦仙童脸色早已铁青,眼神如同是杀人的利刃一般向他狠狠看去。
某王不愧是少林派的高手,立刻就感应到了那股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这才看到了窦仙童的神色是多么的难看。
“嘿嘿,也不知当初是谁高谈阔论,说某些历史学家对女人不公正,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女人身上,其实责任完全是在男人一方,‘比如这个妲己吧,如若不是纣王本身思想腐化堕落,为人残忍好杀,怎么可能会出现妲己顺着他的意作恶之事?因此,明君治下的女人都是贤惠女人,而昏君暴君身边全都是恶毒女人,这跟女人无关,全都是君主自身的影响’。当初言犹在耳,今日说话竟然又是另一副嘴脸,我的大王,你让妾身到底该信你哪句?”
“额,呵呵,刚才我说的的确都是偏激之言,做不得数的,以前说的是真的。”李显看到了窦仙童的反应,登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张脸顿时全都是冷汗,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这次所说只不过是有针对性的,只针对某几个人,与她人无关,其实这天下的女人大都是温婉善良的,比如仙童……”
李显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夸,就能让窦仙童不再追究此事,可是他却实在太小看了女人的脾气,只听得窦仙童冷笑着说道:“妾身可当不起大王如此盛誉,妾身不过是个乡下的野丫头罢了,没有教养,没有底线,心肠又毒,比起青竹蛇儿口和黄蜂尾上针都毒,妾身这样的女人毁了当世英雄李显大王。”
“这,嘿嘿,都怪小王一时糊涂,脑子抽了风才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实在是该死”,李显一边汗涔涔的道歉,一边又提起茶壶为窦仙童倒了一杯水,然后亲自端给窦仙童,嬉皮笑脸的陪着不是。
窦仙童见也折腾的对方差不多了,这才不予计较,哼了一声,皱眉说道:“既然你已经猜测出来你那母后害死了太子,那你是不是要找出证据来指证此事?如果那人倒了,你又因此而立下大功,这太子之位岂不是你的了?”
李显见对方终于开始说起正事,不由得如蒙大赦一般,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笑着说道:“证据自然是要找一找,不过却不用现在就动手,毕竟太子刚死,现在我那母后定然防范甚严,反正太子的尸首就在那里,就算是只剩骨头了,也能查出来到底有毒没毒,当然,等到日后能够找到人证自然最好,不过却都不急于一时,至于拿这些证据指证我那武后,现在可不能这样做,因为她毕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如果这时候做这种事,定然会落下不孝之名,为天下人所轻,反而会为雍王作嫁,至于太子之位,更是万万贪不得,因为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的事情,无论是母后还是雍王,肯定都会联合对付我,甚至太子的那些党羽,也都可能此事是我从中推手,这才是我真正的灾难。”
“可是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放弃?这岂不是太可惜了”窦仙童听了李显的话却是心有不甘,皱眉说道。
却听李显呵呵笑道:“你以为这是个机会,我却以为这是个包袱,至于说可惜,这就更错了,你以为雍王就算当了太子,又能干多长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母后手段之毒辣,即便是太子这般根基都能被这般轻易扳倒,更何况这雍王还并没有多少根基。更何况我那母后看起来已经要倒了,可她的根基厚着呢,想要扳倒她只怕不容易,当年我母后对于圣上是何等的欺凌?连废后诏书都写好了,结果还不是被她翻盘?所以说,她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只需要靠住父皇,就能轻松化解一切危机。”
“唉,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竟然是用这种无赖的手段。”窦仙童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竟然愤愤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显却是淡定的说道:“你放心就是了,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太早出手反而会得不到,反正自从咸亨元年吐蕃战局结束之后,我已经隐忍了五年了,不差再隐忍几年,更何况我们这五年也不是白忍的,现在无论是军中还是朝中,我们都已经算是有了自己人,你的无间道现在更是无孔不入,许多隐秘的消息都能够轻易获得,还有你一手训练的蛇灵组织,已经成为了一支可观的战斗力量,无论是明还是暗,都能够应付自如,而除此之外,这一次的太子之死,或许还能为我们带来一次重大的机遇,只要把握好这次机遇,我就敢保证我的势力能够和新任太子相抗衡,甚至会强过他,呵呵,有新太子在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却在背后闷声发大财,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的舒服惬意,比自己当太子岂不是强得多了?”
“你这厮果然奸诈无比,能够想到这么毒辣的计策,只可怜雍王劳心费力的谋取太子之位,将来还是为你做了嫁衣。”窦仙童跟随李显的时候多了,对于他所说的那些新奇的词汇也能用得上了,这一次这个为人作嫁的说法竟然十分恰当,她见李显对她点头称赞,不由得心中喜悦,可是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只不过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李显却是对她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呵呵笑着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反正这一次的收获绝对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说是大发横财、一夜暴富也都毫不为过。”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说骂我很快就能知道。”窦仙童一扭纤腰,转身就走,尤其是某个部位还在上下晃动,直看得李显目眩神驰。
就在李显和窦仙童秘密谈话的数日之后,宫中也传来了消息,天皇陛下对于皇太子病逝之事感到非常痛悼,因此特别下旨,打破历史上的惯例,下诏追谥皇太子李弘为孝敬皇帝,其丧礼规模以皇帝对待,同时下令民工紧急建造帝陵,名为恭陵,又在太庙之中立庙祭祀,庙号为唐义宗。
讲一个没做过皇帝的皇太子追谥为皇帝,这在历史上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其实不仅空前,而且绝后,可以说是大大创造了历史,当然,这也不是高宗头脑发热之后下达的诏令,而是与政事堂众宰相,以及天后武媚等人进行商议后的一致结果。
虽然结果一致,然而彼此之间的目的却是不同的,而正是这些目的的不同却影响着以后的朝廷政局。


第181章 李贤来访
对于李弘之所以能够被追谥为孝敬皇帝,各派人员所打的主意是不同的,首先对于之前的东宫党人来说,这是巨大悲痛和忠诚的体现,虽然太子生前追求仁义的虚名,有些虚伪,但整体上来说还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对他手下这帮人也十分不错,所以他们自然愿意为太子争取一个荣誉最高的谥号,虽然这也只是一个荣誉,对于死人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毕竟也是一种认可,在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这种认可而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于武后来说,除了收买人心之外,还有一点主要是弥补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尽管当时决定毒死李弘的时候那叫一个当机立断,没有半分的犹豫,然而她却知道,她终究是良心难安,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自己可是比老虎都毒啊!
所以,武后才同意给予李弘最高的荣誉。
至于高宗李治,这可绝对是真实情感的发泄,高宗虽然有的时候也会震怒,在杀起人的时候、处置乱臣贼子收拢权力的时候也都好不容情,但在骨子里却是一个性情懦弱、寡断多情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文青范儿。
在他年轻时的意识中,最渴望的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正是因为这一点,当时身为皇太子的李治才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当时身为先帝宫中才人的武媚相恋,并且这种相恋令他难以忘怀,致令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赶到感业寺与当时已被迫出家为尼的武后偷偷相会,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将人从感业寺接到了宫中。
高宗尤其是在对待自己身边的后妃的时候,高宗绝对算得上是至情至性,当初在废了王皇后和萧淑妃之后不久,他就到关押二人的地方去探视,与对方偷偷相会,自己还泪流满面,并且将幽禁二人的地方改为回心院。
后来武后以“骨醉”处死王皇后和萧淑妃,高宗更是终日以泪洗面,而且为了避免被武后发现,总是躲在殿中偷偷哭泣。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高宗对武后颇有怨言,因而又结识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武顺,从而将对于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思恋之情转移到了这对母女身上。
至于自己的孩子们,高宗更是有着深刻的感情,就像是天下任何一个父亲那般,倾尽全力的去宠爱他们。
然而有些事情却是他做不了主的,因为萧淑妃被废,她的两个女儿被幽禁宫中,直到最近才在太子李弘的求情下得以嫁出去,而淑妃之子李素节虽然贵为亲王,却长期受到监视,形同囚徒,高宗对他们也时常挂念,但是迫于武后的淫威,只能把这种挂念藏在心里,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句想念的话,可能会令他那可怜的孩子们身首异处。
除此之外还有长子李忠,因为武后立为皇后而被废去太子之位,后来竟然又被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竟然直接被处死了,对于这些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那可怜的儿子自从被幽禁之后,常常在午夜被惊醒,有的时候为了防备刺客而穿上女人的衣服,哪有胆量谋反?而且那所谓的谋反罪他其实是一清二楚,分明是为了报复王伏胜告状以及上官仪谋废后位而顺手牵羊带来的牺牲品。
可是他却无法为儿子争辩,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吧被处死,然后终日以泪洗面而已。
现在自己最钟爱和最感到骄傲的儿子李弘竟然也年纪轻轻的夭折,这是在令他痛心不已,所以在听到七子李显拜访他时提出的建议之时,立刻决定同意这个建议,下令追谥这位儿子为皇帝,以表达他对儿子的深刻怀恋。
既然此事是李显第一时间主动提出来的,自然是李显在审查了周遭局势之后做出的一个具有深谋远虑的选择,而之所以称之为深谋远虑,主要是因为他想借此收买人心,招揽太子李弘的余党,令他们为自己效命。
可是在这其中却是有一个人反对,当然并不反对追谥李弘为帝,而是反对为李弘修造大规模的陵墓,而且工期赶得很紧的这种。
持反对意见的正是李弘的嫡亲弟弟、李显的嫡亲兄长、雍王李贤。
其实连李贤也没想到,正如日中天的太子李弘竟然就这么死去了,骤闻消息的他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后来真的确认了这一点,他虽然在表面上很是沉痛,可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李弘这厮当初动用手段,对我极尽打压,害得我在朝堂之上唯一的一点势力都被清洗,自己也不得不前往雍州就番,可是没想到天日昭昭,他竟然先一步死去,而那帝位看起来触手可及,他最终却是命里无福,呵呵,如今李弘既死,我作为新的嫡长子,这太子之位自然也是非我莫属,舍我其谁?”
所以,在得知李弘死讯的第一时间,李贤就以太子自居了,把自己放在太子的位子上,设身处地的考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为自己赚取足够的名声,以便让那太子之位真正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在与心腹幕僚们进行了一番商议之后,李贤便决定以反对克期为孝敬皇帝建造陵墓为借口,为自己赢得一个仁义的名声,从而为登上太子之位做好第一个华丽的铺垫。
他的奏章递了上去,高宗果然很是暴怒,当即便拒绝了这个建议,可是后来冷静的想了想,觉得他这个儿子为了百姓考虑,的确还是很仁义的,尤其是李贤在奏章中也说了,对于孝敬皇帝突然驾崩之事,他也是心中很是悲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寿命转给兄长,这样浓厚的情感令高宗也是心中甚是安慰。
所以高宗后来虽然拒绝了李贤的申请,但是也没怎么做答复,只是将这封奏疏给留中不发,束之高阁,然后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步再立太子的时候,这个孩子一定是首先考虑的对象。
高宗的这种态度恰好落在了李贤的算计之中,所以闻听消息的李贤不由得心中兴奋,因为太子的宝座已经向他摇摇招手了,他只要努力的走上几步,便能坐上那个位置。
而这“走几步”中的最重要一环就是先要走到李显的府中,因为李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后会以立李显来组挠他成就大事。
作为从小到大跟着姨娘长大的他来说,自然知道自己一向不为自己这个母后所喜,虽然看起来一切即将成为定局,但是如果搞不定母后一方,他的太子之位就永远不可能会成为定局,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武后在高宗心中的位置。
但是李贤却不敢去直接找她求情。
这个身为昭仪之时就敢躲在幕后偷听皇帝与大臣的对话,并在发怒时直接从屏风后走出来说出针对朝中重臣褚遂良的“何不扑杀此僚”之语的女人,如若真的发起飙来,连高宗都丝毫不敢撄其锋芒,更何况是他区区李贤乎?如若做了太子之后,或许还有一丝反抗之力,可是现在么,却简直就是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贤就只剩了一条路,那就是去找李显,让李显主动放弃太子之位,如此一来即便武后提议,也是徒叹奈何了。
“可是李显这厮怎么会主动放弃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呢?”李贤想来想去,只能用兄弟道义,宗法观念来说服对方,这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当然,如果纯粹用这种方法,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还必须拿出诚意来,也就是给对方许诺什么好处,这就叫做“诱之以利”。
“只要三管齐下,相信李显这厮也只得接下我这一招吧。”李贤默默的考虑了考虑,觉得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了,这才施施然的前去李贤的府上拜访。
而这时候的李显却是什么都没做,就在府上逗弄着自己的儿子李重俊。
这小家伙如今已经三岁了,长得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最喜欢和窦仙童腻在一起,这让自打他一出生就紧跟在他身边的兰儿心中充满了醋意,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小家伙多一个人真心的疼爱,却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她也只好忍住了。
“大郎,把手中的石块给扔掉,脏!”兰儿对于小重俊的管理比母亲还严格,看到小重俊捡了一块石头,立刻就大吼着要他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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