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耀大唐》第103/193页


“好说好说,明大夫客气了,请上座,来人,上好茶。”
李显与明崇俨落座之后,待得茶水端上来便逐走了侍女和左右,然后问道:“不知明大夫纡尊降贵,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却听明崇俨连忙拱手道:“纡尊降贵从何说起?指教更是愧不敢当,小道来此,只是前来相助大王而已,大王莫非不知,大王生就一副贵相,貌似太宗文皇帝之英明神武,而小道亦能看到大王身具天子龙气,因此小道断定,大王乃是真龙转世,必然会践至尊之位,然则目前有一个机会,大王定然要抓住,否则的话将会错失良机,前途渺茫矣。”
“呵呵,明大夫这话有些太过抬举小王了吧?小王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尽管有幸成了父皇与母后的嫡子,可心中对于那至尊之位,却从来没有任何想法,小王最大的乐趣,便是做个自在的闲王,额,这个闲王的‘闲’,并非是圣贤之贤,而是悠闲之闲,因此,明大夫恐怕是看错认了吧?更何况按照长幼之序,这太子之位也当是我六兄雍王贤的,明大夫不去找我六兄,反过来找小王,岂非咄咄怪事?再者说了,即便小王有心争夺太子,又怎能违背礼法,不顾亲情,做出那等不仁不义之举?”
听到明崇俨说了那么一番话,李显立刻意识到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对方既然是武后身边的红人,自己又如何能够把实话告诉他?更何况他自己真正的野心,除了窦仙童、张无尘等寥寥几人之外,这世界上几乎就没有知道,甚至连薛仁贵和薛讷父子、王勃、唐休璟这等关系亲密的人都没有说过,如今又为何要告诉这个作为敌对方的明崇俨?
却见明崇俨苦笑着说道:“看起来大王是误会小道了,所谓天命所归,并非人力所为也。小道虽不能尽窥大道,然而却亦知晓天机,当初因为唐皇废掉隋恭帝,违背了天意,因此当有果报,故此唐三代后,当有女主掌天下,是故先太子实力虽强,人虽仁孝无可挑剔,却也只能遵从天意,暴疾而亡,因此气运根本无法阻挡,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自然不是你的,争亦无益。然则气运如同流水,今朝属于你,明照或许便换了他人,女主虽然是必然之果,然则气运终将散去,而继承女主气运之天命者,非大王莫属,因此大王亦应早做准备。”
“不是吧?这厮竟然真的懂得天意气运?这说的也实在是太准了吧?”李显闻言顿时感到一阵讶异,莫非此人真的懂得如此神奇的预测之术?
但是他反过来又转念一想,如果此人能够真的懂命相,应该知道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李轮也具备天子之相,而且比自己这个天命者还要贵一些吧?
所以李显淡淡的说道:“若论才能,雍王贤十倍于我,若论面相,恐怕八弟冀王更贵,天命为何不向彼等,反而眷顾于我?此事听起来殊为可笑,小王实在是难以置信。”
只听明崇俨说道:“雍王虽贤,却并非天命之相,吾料定不出十年,此人必死,而其气运则更短暂,最多亦不过五年,便会失去一切,既如此,小道却为何要去找他?至于冀王,虽然满脸贵气,然则性情懦弱,并非自主之人,更何况其气运当在大王之后,而以大王如今之性情,小道唯恐冀王此生亦无望至尊之位,呵呵,大王应当知道,所谓天命,亦需气运相佐方能成事,否则的话,便是登上至尊之位,亦只能像昔年之汉献帝一般,只是他人手中一傀儡而已。正是因为小道知晓天命气运,方才知晓大王定然是女主之后唯一中兴之主,因此小道方将自身托付大王,以便在女主之后,继续安享荣华。”
“嘿嘿,明大夫既然如此知晓天命气运,可曾为自己看上一看否?”李显闻言不由得暗暗冷笑,然后缓缓问道。
却听得明崇俨轻叹一声,然后说道:“不瞒大王,小道确实为自己推算过天命气运,知道小道在数年后有一劫运,劫运若过,日后定当不可限量,若是过不了,小道只有死路一条,而能否闯过此劫,小道推算良久,却发现只在大王身上,因此这才斗胆请求大王答应做这太子,请大王放心,小道知道大王之顾虑,天皇与天后处,自有小道前去劝解,只要大王点头,小道便确保大王能够成功,以后若是有甚危难,小道亦会义不容辞的进行帮助。”
若不是因为明白自己的根基太浅,并且知道这时候做太子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李显几乎忍不住就答应了下来,更何况李显从一开始就对这明崇俨没有好感,反而潜意识的存在着很重的戒心,所以并没敢贸然答应,只是表现出了一种极度感谢的神色,然后拱手说道:“多谢明大夫如此美意,然则小王志不在此,实在是有负所望,还望明大夫见谅,日后明大夫若真有甚需要帮忙的,小王定然会义不容辞,竭尽全力予以帮助。”
明崇俨听李显这么说,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失望的表情,对着李显轻轻叹道:“大王容禀,小道这一次前来,确实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只要大王点一点头,一切皆由小道一人操作,如此机会实乃千古难逢,大王便不再考虑考虑?”
却见李显仍然淡淡的说道:“却是令明大夫失望了,小王真的志不在此,咳咳,今日大夫光临寒舍,本来是该留明大夫在此用饭的,然而小王提前与人相约,有事要出去一趟,便不再挽留了,改日小王一定亲自登门,向明大夫致谢。”
李显这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就是要送客,即便是一个普通人都能听得出来,明崇俨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又如何听不出来?只能苦笑着说道:“如此,小道便告辞了,唉,丧失了如此良机,小道为大王感到可惜。”
明崇俨一边摇头轻叹,一边离开了李显的王府,之后又迅速的来到了武后的宫中,将这一切都详细的告诉了武后,却听得武后点头说道:“如此看来,我这显儿虽然脾气倔了一些,同时又在军中颇有声望,却并无野心,倒也有可取之处,然而如此一来,太子之位便落在了李贤那厮手中,嘿嘿,那厮的脾气刚烈,权力欲也极强,同时又素与大姐一家亲近,对于这一家三口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日后自是不会甘心大权旁落,势必要与我争个短长,我看这麻烦恐怕不会小啊。”
却听得明崇俨笑道:“雍王虽有气运在身,然则并无天命,实在不必担心,小道看来,他最多不过五年光景便会失去气运,然则此人心机深沉,颇有城府,或许会为天后带来极大不便,这一节却不可不防。”
明崇俨虽然口中如此说,心中却是在轻轻叹息:“本来我还想着让李显帮我度过这一劫,如此看来希望不会很大了,不过你若以为就这样我就不能继续计划了,那才是蠢货,等着吧,我还会再回来的,而到了那时,就算你李显得了天下,我也一样会给你搅他个天翻地覆。这大唐的无限江山,终究是我的。”


第187章 意气风发的李贤
大唐上元二年(六七五年)六月戊寅,高宗下诏,册封雍王李贤为皇太子,大赦天下,不久又下令皇太子李贤监国。
与此同时,高宗还下诏,拜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乐成侯刘仁轨为左仆射,依旧监修国史,道国公、检校太子左中护戴至德为右仆射。中书门下三品、大理卿张文瓘为侍中兼太子宾客,张文瓘在任大理卿期间执法严明,上任半月,断处疑案四百余条,无不允当,自是人有抵罪者,皆无怨言,文瓘身患疾病,囚犯们一起为他斋戒祈祷,希望其身体赶快好起来,当时皆称其执法平恕,以比戴胄,现在大理诸囚闻文瓘改官,一时恸哭不已。
除此之外,高宗还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甑山公郝处俊为中书令,监修国史如故。吏部侍郎、检校太子左庶子、监修国史李敬玄为吏部尚书兼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依前监修国史,拜薛仁贵为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又拜左丞许圉师为户部尚书。
九月丙午,又命宰相刘仁轨、戴至德、张文瓘、郝处俊并兼太子宾客,由此可见高宗对于李贤寄寓了厚望,希望李贤能够做好这个皇太子。
当然高宗这一次的调整可以说是一种相对平衡的举措,不仅将他最为倚重和信任的郝处俊提升为首席宰相(中书令、兼修国史),还将自己麾下的大将薛仁贵也提升为宰相,这样使他在政事堂的话语权加大了不少,同时又将故太子李弘的亲信戴至德、张文瓘等人进行调整,一方面制约了武后的力量,另一方面也加强了自身的掌控力,因为在高宗看来,受到武后打压的戴至德和张文瓘等人现在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也只能向他这个皇帝靠拢。
当然,为了照顾武后的情绪,高宗又对武后的亲信李敬玄进行了调整,不过这所谓的调整也只是提高了对方的品级待遇而已,权力实际上没有变,但是他将武后的另一亲信许圉师提升为户部尚书,这绝对是对武后的重大妥协,根据李显猜测,这肯定是武后又动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
而除了一个宰相李敬玄,一个正三品的大员许圉师之外,武后麾下还有兵部侍郎萧德昭、刑部侍郎张楚、谏议大夫薛元超、黄门侍郎裴炎、金部郎中卢律师、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右领军卫中郎将程务挺、左金吾卫中郎将丘神绩、右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屯卫大将军阿史那步真、右卫大将军泉男生、左领军卫大将军慕容诺曷钵、左监门卫羽林长史李湛、以及昭文馆直学士元万顷、范履冰、刘祎之、苗神客、胡楚宾等人,权势不可谓不大,除了宰相的数量略少之外,已经全面盖过了新任皇太子李贤的力量。
尤其是在军事力量方面,李贤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控制的力量,可不像武后那般,麾下掌控了大量的将领,甚至有的还是历史名将,比如黑齿常之、程务挺等人。
而这还没有算武后的四个侄子宗正卿武承嗣,太常少卿武三思,将作少监武懿宗和少府少监武攸暨。他这四个侄子如今可都是身居要害,权力之大连皇太子李贤都为之忌惮。
除此之外,在这一年的科举考试中,武后还拉拢了一批进士作为后备力量的培养,包括宋之问、沈佺期、刘希夷等人。
对于武后的真正实力,李贤却并不清楚,他还以为自己麾下掌握了四名宰相,心中更加得意,为了炫耀这一点,他刚刚从政事堂拿到了对卢照邻等人的任命,便意气风发的前去寻找李显。
“呵呵,七弟,承你之情,为兄如今如愿被立为太子,父皇竟同时任命郝相、刘相、戴相、张相为吾之太子宾客,因此贤弟当日所提之小小任命竟轻易通过,这是任命诏书,为兄誊写了一份,贤弟请过目。”
李贤一来到李显的书房内,立刻就将那份任命诏书拿了出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日后贤弟再有什么请求,直接向为兄开口就是,只要是宰相以下,保证能够满足你之要求。”
李显只洒了一眼,便见上面写着一些任命:“卢照邻,拜为校书郎;校书郎郭震拜为吏部主事;左拾遗骆宾王拜为河南道监察御史;陈子昂,白丁,令其就读于太学,待制昭文馆……”
“微臣多谢太子殿下大恩,此恩此德没齿不忘,日后定当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看到这些任命,李显顿时以君臣之礼下拜,却惹起了李贤一脸的不高兴:“七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一些低级官吏任免,哪里当得七弟如此感谢?待得以后为兄将这些人提升到三品官以上时,七弟再如此感谢亦不迟。”
“这,呵呵,是。”虽然表面上显得激动不已,同时也确实为这些门下获得提升而由衷地高兴,但其实李显这些任命只是迷惑李贤的手段,让他以为自己其实就这点力量,但是李显真正在意的却是同在一纸诏书上的如下任命:“虢州司功曹参军王勃拜为国子监丞;殿中侍御史杜审言拜为侍御史;大理丞狄仁杰拜为大理正;梓州刺史薛讷拜为交州都督府都督;安西都护府司马唐休璟拜为安西都护府长史;营州都督府司马李多祚,拜为营州都督府长史;拜英国公李绩之孙敬业为太仆少卿……”
“呵呵,以上这些人员,才是我李显在朝中的真正力量所在,甚至连他们也只能算得上是中坚力量,因为我的背后还有更加强大的力量,那就是我的同盟戴至德、张文瓘两位宰相,不要看他们是你的太子宾客,其实并没有真正为你效力,还有,你的另一位太子宾客郝处俊也不会为你效力,这是父皇的亲信,他可以说是辅佐你的,同时也可以说是监督你的,绝对不会坐看你的力量强大到无法制约,其实我不跟你说也就是了,如果要真说的话,父皇任命的作为太子宾客的四大宰相,根本没有一个是你的人,虽然现实是那么残酷,可这却偏偏就是现实。”李显一面恭敬的聆听着“太子爷”的教诲,一面暗暗冷笑不已,心想这个太子殿下可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恐怕将来母后稍一反击,他也就只有哭的份了。
当然,鉴于如今两人是同盟关系,该提醒的话李显还是要说的。
等到李贤说完了之后,李显拱手说道:“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却听得李贤笑道:“看贤弟这话说的,你我兄弟,有甚不能说的?你说的越不客气越好,这才显得你我之间兄友弟恭,亲密无间。”
“如此,臣弟便不客气了”,李显说到这里,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郑重说道:“兄长应当知道,如今朝中局势看起来一片稳定,然则内部存在了太多不安的因素,如今父皇龙体欠佳,朝政自然要由太子兄长担起来,然而兄长亦当知晓,你那里会有太多的掣肘,兄长刚刚被立为太子,难免有些看不清局势,因此目前更应该谨慎,否则一旦遭受反击,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显本来是出于一片好心,免得李贤被提早踢下台,自己失去了一柄上好的肉盾,这才出言提醒,却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经引起了李贤的不快,只见李贤怫然不悦的说道:“朝中之事该如何处置,为兄自有安排,用不着七弟操心,七弟只需管好你麾下那些人手便好,嘿嘿,母后虽然毒辣,我却也不会任人宰割,我可不是那柔弱的孝敬皇帝,为兄那东宫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多呆了,告辞。”
说完之后,李贤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一脸苦笑的李显。
“嘿嘿,你这个傻叉,我好心提醒你却不听,待得意识到危险之时,唯恐母后早已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了,我且看你那时该如何应付?你休看母后如今表面上连连退让,实际上这是一招骄敌之计,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势力发展到了如何强横的地步?她的力量就算我们两个联手或许还都不如,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利用如今掌握的力量发动一些小规模反攻,积量变为质变,或许还有决胜的可能,可是如今,竟然被你这个蠢材白白葬送大好时机,真可谓庶子不可与谋,既如此,我也只好放弃原来的计划,以保存手中有限的力量为主要目标了。”
望着李贤离去的背影,李显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冷笑,还有着一丝的苦笑,什么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叫做庶子不可与谋,这个蠢材就是最好的诠释啊。
“无尘,通知陈子昂,令其尽速拉拢宋璟以及今年上榜的进士们,通知王勃,令其尽快挖掘太学生中之人才,我要将他们拉拢到麾下,尽量予以安排官爵,以便为我所用,如今局势虽然一片大好,我相信用不了一年,便会被母后的精明和太子的愚蠢给破坏殆尽,到了那时候我们不要说想要再提拔官员,就算是能够自保就已经非常之不容易了。”


第188章 天将降大任于你!
在终于获得了自己所要求的任命之后,李显也没有闲着,他现在正在忙着进行新的部署,一方面是针对武后即将出现的反扑,另一方面也是在酝酿一个庞大的计划,这个计划乃是他建立不朽功勋的第一步,相信只要这一步能够实现,他定然能够让大唐在继灭高句丽之后走向新的强盛。
而这个计划的最关键一步,就在薛讷身上,所以他决定去拜访薛讷,把他的计划全盘告诉薛讷。
其实现在的薛讷很是郁闷,虽然他被提升到了从三品的交州都督府都督。这是因为他所就职的地点乃是大唐帝国的大西南地区,不仅地理位置十分偏僻,生活条件也是十分恶劣,更重要的是自己与父亲薛仁贵一个西南,一个东北,相隔数万里,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上一面,而更加重要的是,自己一旦扎根在了西南,便很难被朝廷再想起来,想要再进一步获得提升,那可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可是在政事堂议事的时候,同样身为宰相的父亲薛仁贵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对,当他问及原因的时候,父亲只是用了一句“好男儿志在四方”来打发他。
“这是什么狗屁的借口?”薛讷不由得心中烦闷,但是他却根本没处说去,每天只能在家中闷坐,连大门都不想出。
“阿郎,周王来访。”
“不见,就说我有事……等等,你说是谁?”薛讷本来习惯性的不想见任何人,可是在听说求见者竟然是周王李显,顿时来了精神,似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不禁又问了一句。
“周王显,正在府门外等候……阿郎,阿郎,你还没有穿鞋。”那名家丁在刚刚报完李显的姓名之后,忽然见薛讷一溜烟就不见了,连鞋子都没有穿,不由得连忙喊道。
可是薛讷不要说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也一定会置之不理,因为他实在需要与李显一诉衷肠,之后如果能够再切磋一番武艺,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那才是最好。
“七郎,你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可郁闷死我了。”薛讷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生性木讷拘谨,在见到外人的时候很少说话,就算在他的父亲薛仁贵面前,也一样寡言少语,可唯有在李显那里,话多的就像个话唠,好像是要把多日积攒的话全都倒出来一般。
“哦?不知慎言因何郁闷?且待我猜上一猜,莫不是为了被任命为交州都督府都督一事?”李显也不多说,竟然直奔主题,笑着说道。
“这,这,你怎的知道?”薛讷见状不由得惊诧不已,连忙开口问道。
“呵呵,这还用问?因为此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小王,换句话说,你之所以被任命为交州都督府都督,乃是出自吾之授意。”李显看了看一脸惊诧莫名的薛讷,淡淡笑着说道。
“啊?这,这,这究竟是何故?”薛讷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李显把他安置到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薛讷毕竟是薛讷,他只是略一琢磨,便觉得这个安排肯定不一般,所以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七郎另有深意?”
“不错,我送你一份大功劳,不知慎言要不要?”李显的眼睛里全都是笑容,但同时又保持着一种神秘感,让薛讷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做什么打算。
“哦?不知是什么功劳?我当然要了。”一听到自己要得到一份大功,薛讷自然是满脸的渴望,对着李显激动地说道。
“呵呵,我送你一个吐蕃,不知这份功劳如何?”李显自然把薛讷的激动尽收眼底,但是他知道,只要对方听清楚了自己的意图,将会变得比现在还要激动。
薛讷听了果然是两眼放光,可是过了一会却是苦笑着说道:“虽然你给的这份功劳很大,可是我可能拿不走,你也应该知道,吐蕃虽然在五年前战败,然而本土的损失却并不多,现在又经过了五年的蓄积,虽然一时还无力对防守严密的大唐发动进攻,然而自保之力却是有的,依我看来,我们就算是集中三十万大军,也未必能够将吐蕃给攻下来。”
没想到李显却根本不以自己的忧虑为意,淡淡的说道:“呵呵,如果是以正常的渠道,自然是无法攻下吐蕃,然而若是以非常规的手段呢?比如说,我们如果乘着吐蕃兵力空虚,从他的背后捅上一刀,你说吐蕃到底会不会灭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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