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之我主沉浮》第574/918页
沐启元的屠杀令很快传达给了每一名士兵,城内的藏人根本没有投降的机会,只要遇着明军,就是他们的死期,不管是老人还是妇孺。
察隅城不大,明军很快就在城内搜索完毕,珠宝财物倒是不多,却在西南角的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一千多戴着脚镣的奴隶。
负责搜寻仓库的士兵本欲屠杀,但听到有人用汉话叫唤“饶命”,士兵留了一个心眼,一问才知道,他们不是藏人,而是附近的汉人,被抓来当做奴隶使用的,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在不用干活的时候,一律戴上脚镣。
搜查仓库的是五十五师的人,师长刘臻羽不敢做主,只好请示沐启元:“军座,这些汉人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自然是放了,大军入藏,一是平定暴乱,二是解救当地的汉人,难道连汉人兄弟也要杀?”沐启元参加过出征前的会议,知道朝廷用兵的目的所在,他虽然不是大汉族主义,但民族的认同感还是有的。
“是,军座,我这就去将他们放了。”刘臻羽行个军礼,正要离开。
“臻羽,你先让他们吃顿饱饭,然后带几个领头的人开见我。”沐启元虽然是沐王府的国公,但云南乃是异族林立的地方,长期的军旅生涯,让他少了几分纨绔气息,多了几分大将风度,他脑子转得快,既然大军不会在察隅驻扎,那就将这些汉人武装起来守城,帮助运些物资也是好的。
很快,刘臻羽就带过十名汉人奴隶。
“这是我们的军座,就是军座下令释放你们的,给军座见礼。”
“见过军座,多谢军座解救之恩。”十名奴隶一起给沐启元下跪。
“起来吧,你们都是汉人兄弟,我们是大明的军队,救下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将乌斯藏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说。”沐启元让十名汉人奴隶坐在自己的侧下方。
“回军座,自从去年年底,藏人就开始抢夺汉人的财物,稍有不从,非打即骂,藏人因为平时吃羊肉,身上都挂着短刀,随时可能给你一刀。”这名叫刘飞宇的让你,显然见过不少残忍的场面,眼中尽是恐怖。
“后来,藏人发展到烧毁汉人的店铺,甚至无辜杀人的地步。”一位老者见沐起元和气,才战战兢兢地说话。
“察隅只是一座小城,怎么会有这么多汉人?”沐起元也不明白,真要达到这个比例,汉人完全可以反抗。
“我们原本并不在察隅,分别住在附近的墨脱,然乌等、藏人暴乱后,我们被藏人抓来干活的。”刘飞宇逐渐定下神来,眼中隐藏着一股怒色。
“你们受苦了,现在大明的军队来解救你们,怎么样?想不想脚下的这块土地?”
“军座的意思是……”
“我给你们一百把军刀,你组织一百人的汉人武装,驻守察隅,其余的人,就在附近劳作,以后也不用向再藏人纳税了。”
“多谢军座,军座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众人一起下跪,以头叩地。
第304章复杂的宗教和地方政权
沐起元让刘飞宇解放汉人奴隶,驻守在察隅,接应后续的补给队伍,自引十九军经过墨脱,指工布(今林芝)。
一路上见到的零星藏人,都被明军杀尽了,但十九军却没见到什么城堡。
先锋刘臻羽很奇怪,藏人与游牧民族不同,他们已经进入农耕时代,怎么会没有城堡呢?
他不知道,乌斯藏作为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权,刚刚经历过一系列的动荡与战乱,但这些战乱与汉人无关,而是乌斯藏复杂的宗教流派与地方政权的一次重新洗牌。
佛教自传入乌斯藏以来,对藏人的影响非常之大,藏人几乎全民信教,只是教派不同。
藏传佛教在乌斯藏的土地上,主要有四大流派:
一、宁玛派,俗称红教。
宁玛派立教最早,大约在北宋初年达到鼎盛,后来逐渐衰微,到大明崇祯年间,只有位于贡噶县雅鲁藏布江北岸山脚的名吉扎寺的存在,勉强维持着宁玛派,对乌斯藏的地方教派与政权,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二、萨迦派,俗称花教。
由昆氏家族于北宋年间创立,萨迦派的法王也都是昆氏家族的人,一直以日喀则附近为其主要势力范围,寺庙几乎遍布乌斯藏与朵甘,祖寺是萨迦城内的萨迦寺,位于日喀则西南。
大明成祖年间,曾经赐封教中高僧衮噶扎西为“大乘法王”,地位仅次于白教的“大宝法王”;还曾赐封另一高僧南喀需必坚赞为“辅教王”,有世袭的领地,由此可见花教在乌斯藏的影响之大。
三、噶举派,俗称白教。
白教内部也有许多流派,但教义相似,传入乌斯藏之前就是同源,因此内部冲突不大,以拉萨西北的粗卜寺作为祖寺,主要势力范围在拉萨、工布及朵甘的玉树一带,大明永乐三年(公元1405年),成祖赐封粗卜寺主为“大宝法王”,是当时地位最高的全藏法王,在所有的藏人区都有寺庙。
噶举派首创了活佛转世制度,可见白教在乌斯藏的超然地位。
四、格鲁派,俗称黄教。